2、苦夏禁止-0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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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的话简直不知所云，夏油杰拎起他的后领提进了房间，将人扔在沙发上。
“牛奶还是咖啡？”
“杰，灰原的事你很难过吗？”
五条悟没有回答要牛奶还是咖啡，而是问了夏油杰问题。
夏油杰顿了下，嘴角溢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来。“那么悟呢？”
他又把问题抛了回去，很显然是在逃避。
五条悟耸耸肩，“咒术师的牺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一部分原因也是他太弱了。”
夏油杰：“......”
【是吗？是因为灰原太弱吗？那么又该有谁来保护这样的咒术师呢？】
五条悟：“......”
“杰，你不要钻牛角尖。”五条悟直直地看向夏油杰，严肃道，“你也知道的不是吗？咒术师就是这样的存在。”
“什么样的存在？”夏油杰反问，“凭什么是这样的存在？”
【是，我说过，咒术师是保护非术师的存在，所以就该理所当然的牺牲吗？为什么？凭什么？就因为太弱了，所以既没法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没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那么这样的咒术师，又该有谁来保护呢？】
夏油杰内心产生了极大的动摇，过往的正论和意义，顷刻间坍塌，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还是太弱了......】
强烈的情绪由【心声】传递给了五条悟，五条悟呆愣着，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
原来杰的内心如此痛苦，原来他想着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五条悟原本以为，夏油杰只是因为星浆体任务失败理子死亡，产生了沮丧的情绪，所以变得心情低落，食欲不振。他原本以为，只要过段时间夏油杰就会好起来，他们仍然能并肩前行。
可是他不知道，夏油杰的内心竟已如此挣扎。
“杰......”五条悟握紧拳头，“老子要喝牛奶咖啡，九点九成牛奶，零点一成咖啡。”五条悟松了拳头，绽开笑容道。
“哈啊？”夏油杰无语，“你不如直接喝牛奶。”
“怎么？杰做不出来老子想要的牛奶咖啡？”五条悟挑衅道。
夏油杰无奈叹气，“笨蛋，那应该是咖啡牛奶吧。”
“可是老子更喜欢牛奶，所以牛奶在前面，这有什么不对吗？”五条悟理直气壮。
夏油杰真是快被他的逻辑给气笑，于是真心实意地笑着去做五条悟想要的牛奶咖啡。
“杰！”五条悟望着夏油杰的背影喊了声。
夏油杰回头，用表情打出一个问号。
五条悟笑起来，“是99％的牛奶和1%的咖啡哦，别弄错了。”
“知道了，麻烦鬼。”夏油杰转回头去，低声嘀咕，“直接喝牛奶不就好了。”
五条悟笑了下，看着自己张开的手心。
手心里渗出了汗，刚刚攥得太紧了。
看了几秒，他抓过一边的○天堂游戏机，若无其事地打起游戏来。
【与其就这么下去，不如就把所有非术师赶尽杀绝吧。就像九十九前辈说的那样，只要所有人类都成为术师，诅咒就不会诞生了。】
咔嚓！
五条悟手中的游戏机碎掉了。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正在为他制作牛奶咖啡的夏油杰。
黄昏的光从窗户泻进来，打在夏油杰的侧脸。一半阴影一半光亮的夏油杰眼窝深陷、面无表情。
实在......太不正常。
五条悟捏着手中已经碎成渣的游戏机，大喊一声：“杰！”
夏油杰被五条悟的高声呼喊吓了一跳，手中的牛奶盒打翻，洒了一地。
“悟，你干什么啊？”夏油杰神情恍惚地弯腰去捡牛奶盒，“好好的牛奶就这么洒了。”嘴上这么说，脸上却一点都没有可惜之色，反而平静得让人诧异。
“那个女人找你说什么了？”五条悟道，“除了问你喜欢的类型而外。”
“啊？哦。”夏油杰捡起还在滴牛奶的盒子，“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
【就只是，谈论了一下这场名为术师的马拉松比赛。术师、非术师、诅咒、弱者......以及不断产生可怕想法又不断否定的自己。】
滴答、滴答、滴答......
牛奶以恒定的速度从夏油杰手中的盒子上滴落，在地板上溅起微不足道的涟漪。
窗外蝉声阵阵，余晖拉出夏油杰细长而单薄的影子。他站在光里，也站在暗处。
五条悟几乎看不清他的表情，也看不清他的内心。
或者，连他自己也看不清自己。
“真是遗憾啊。”五条悟耸耸肩，“一想到那天你们在没有老子的地方畅聊人生，就很来气。”
“生气？”夏油杰放回牛奶盒，拿起帕子去擦地上的牛奶。他笑了下，“悟也会为这种事生气？”
“当然啦，你们肯定偷偷说老子的坏话了。”五条悟丢掉手里的碎渣，拍拍手站起来，“所以，”他一步一步地靠近夏油杰，“为了补偿老子，今晚就让老子在杰这里睡吧。”
“随你喜欢。”夏油杰没有拒绝，将做好的咖啡牛奶推了推，“做好了，你要的咖啡牛奶。”
“是牛奶咖啡。”五条悟纠正，上前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马上转头哕了声。“好难喝！为什么不加糖？哕！”
“哈哈哈哈！”夏油杰被五条悟小猫一样的表情逗笑，“悟也没说要加糖啊。”
“哈啊？”五条悟气呼呼道，“这是常识好吧？连常识都不懂的家伙，就别班门弄斧了。”
“那悟自己来做吧。”夏油杰懒得跟五条悟理论，让出了位置。
五条悟放回自己的牛奶咖啡，一把揽过夏油杰的肩。“先不说这个了，刚刚游戏机把老子的手弄破了皮，杰同老子一起去买个喜久福吧。”
闻言，夏油杰迅速抓住五条悟的手看了看。
确实是被蹭破了皮，但并不严重。不过，他还是纠正道：“既然这样了，就去找硝子给你治一治，喜久福也治不了擦伤。”
“不要！”五条悟强烈反对，“老子就要吃喜久福，现在立刻马上！出发！”
不等夏油杰再说什么，就被五条悟拽出了门。
“坐杰的魔鬼鱼吧。”出了宿舍，五条悟提议。
夏油杰不是很情愿，“悟瞬移去不就好了，干嘛还这么麻烦。”
“老子很久没坐过了，快点啦杰。”
五条悟催促着，夏油杰无奈召唤出了魔鬼鱼。两个少年坐上坐骑朝喜久福进发。
夜晚，东京街头。
夏油杰莫名其妙站在了一列队伍中，五条悟消失不见。
因为太晚，他们想买的喜久福售罄了，但五条悟看上以餐车形式售卖的松饼，非要买。
“杰，你去帮老子排队，老子去买前面的冰淇淋。”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将夏油杰往人堆里推。
“白天不是才吃了冰淇淋？”夏油杰劝道，“摄入太多糖分会长蛀牙的，悟。”
“老子去去就来！”
然而五条悟根本没在听他说话，一溜烟就跑没了影。夏油杰只好老老实实替他排着长队。
说要买冰淇淋的家伙此刻却在一处角落里站着，路灯年久失修，已经坏掉，一身黑色制服隐没在了夜色中，只隐约可以看到那头蓬松白发。
“莫西莫西。”电话接通，五条悟开门见山，“九十九前辈，我想知道那天你和杰究竟说了些什么。”
九十九由基来到高专那天他恰好不在，于是错过了会面。只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他对那个特级虽然好奇，但也没到非见不可的程度。
可是刚刚夏油杰的【心声】提到了，并且因为九十九由基的话，似乎让夏油杰产生了某种可怕的想法，那他就不得不打破砂锅问到底了。
什么将非术师赶尽杀绝，让人类都成为术师就没有诅咒。这可能吗？
不，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是就算可能也行不通的事情。
怎么可以杀光所有的非术师，如果那样的话，那样的话......五条悟攥紧了拳头。
他不希望看到夏油杰那样做，永远也不希望。
“啊拉？五条？”九十九由基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到五条悟的耳里，“怎么？没见到我让你觉得很遗憾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先问问......”
“没有人能够成为我的理想型，因为所有人都太弱了。”五条悟打断了九十九由基的问话。
“哦？”九十九由基声音带笑，“那五条觉得，夏油也很弱吗？”
五条悟：“......”
“夏油他啊，正在苦恼一些根本问题哦。比如是不是讨厌非术师、如何从源头上解决诅咒之类的。嘛，虽然我也有仔细思考过这件事，但你知道的，这怎么走似乎都是盘死棋。”
“所以你就想让杰去做选择吗？”五条悟咬牙切齿，“你做不到，你就想诱导杰去做吗？！”
对方沉默了一阵，而后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五条。我只不过和夏油分析了一下目前咒术界的现状而已，并没有引导他去做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和他说那些？”五条悟气急败坏，“你不是知道他很苦恼了吗？为什么还要说那些？！”
这次是更长久的沉默。五条悟捏着电话，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固执地希望得到一个答案。
“是我让夏油很痛苦吗？”最后，九十九由基这么说了一句话。
五条悟冷静了下来，“我不知道。”
他为刚刚的冲动感到懊恼，明明自己不是会在意成这样的人，可为什么......
“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信息，谢了。”五条悟挂掉了电话。
他迅速买好冰淇淋回去，夏油杰已经买好了松饼在等他。
远远听到夏油杰的心声——【好晕。好多非术师，让人感到头晕目眩。】
“杰！”五条悟笑着奔向夏油杰，“我刚刚有看到杰的理想型！”
夏油杰：“......”
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五条悟说的什么，他满脸问号：“我的？理想型？”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苦夏禁止-02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