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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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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辰第一次见未舒然是在二〇一一年冬天,那年未舒然十一岁,言辰十二岁。未舒然对言辰的出现并不意外,他不在意这个家会突然出现人,只要不触碰他,所有都无所谓。两个人就这样从陌生人到熟悉的陌生人,住在同屋檐下却很少说话。未庆伟大部分时间都在出任务,家里长时间只有未舒然言辰,还有照顾他们的保姆。
久而久之未舒然似乎是习惯了自己生活中多的这个人,不知是从何时起会关注言辰,会偶尔示好,言辰虽从未回应,但所有关于未舒然的一切他大概都知道,未舒然并不在意,他担心打扰言辰,对他从来都是小心翼翼。
某种意义上说他两根像,未庆伟说:你们俩很像,脾气都不好,都爱摆臭脸,都不喜欢说话……
时间推移两人似乎多了点交流,很简单不过的交流,从错开时间吃饭到一起吃饭,从不打招呼到见面会简单聊几句,从有时路上放学会一起回家,用了六年时间。
也许命运注定他不是过客,不会短暂地停留。
二〇一五年,言辰高二,未舒然高一,两人不在同一所学校,交流与以往也少了很多,但未舒然依旧默默关注着言辰,而言辰对这一切并非不知。
听力下降了,言辰明显感觉自己双耳听声音的有时候不太清楚,影响不大所以他并不在意。言辰也不太在意学校周遭发生的所有事,他不想被打扰。
可同情心有时候会泛滥,容易惹上麻烦。
厕所里传来殴打的声音还有乞求的声音,围观了零零散散的人,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上厕所的同学假装看不见假装听不见,谁都不愿意惹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言辰踏进厕所就看见凌子明和两个人在殴打同学,视线淡淡看了眼挪开了,他不想管。言辰上完厕所就想离开,可视线掠过被打的同学时忍不住还是停下了脚步,他看着凌子明狰狞恶心的模样轻轻皱起了眉,深深叹了口气道:“你们。”
声音传入凌子明耳朵里,他抬头看向言辰笑了:“言辰?怎么了?”
“别打了。”言辰知道凌子明,与自己同班,学校出了名的坏学生,仗着家境比较优越,在学校为所欲为。言辰说完转身走到水龙头前准备洗手,凌子明上前挡在他面前,抓着他的肩膀故作疑惑问道:“为什么?”
麻烦,真是惹了个麻烦。言辰瞥了眼肩膀那只肮脏的手:“手拿开。”看到肩膀的手,心里莫名烦躁,厌恶地看着凌子明。
“好的。”凌子明点头,将手抬了起来。言辰不想再理会想绕过他离开,可没预料到凌子明会挥拳,言辰没来得及躲开,左脸瞬间传来剧痛,脚步趔趄了下。
“妈的,多管闲事。”凌子明怒视着站稳的言辰,还想继续上前。可言辰速度很快,抬手扼制住凌子明脖颈,顺势将他抵在墙上,眼神阴冷注视着惊愕的凌子明。
“妈的,找死!”身后两人看形势不对,抬起脚用力踹向言辰腰部。言辰撞在墙上,疼得有些发蒙。听着凌子明谩骂着脏话,打架避免不了了。准备好时,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主人来了,声音阻止了他们。可言辰清楚他不会放过自己,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被打的同学没有感谢,在他们面向言辰时就逃跑了。言辰经历过,六年前就经历过了,早已无所谓。
我们是朋友。
放学,一出校门正好遇见等辜向南的未舒然。言辰出校门就与他视线相碰,其实偶尔校门口遇见过他,简单打了招呼就离开了。也许是身上有伤,让言辰没有开口,他头撇向一边想装作看不见,可未舒然已经走向他了。
未舒然看出言辰有些异常,走近看到他嘴角的伤,问道:“你伤哪来的?”从未见过言辰身上有伤,未舒然有些在意。
“没事。”言辰还是如以往,面无表情里透着冷漠。未舒然看到他校服上的脚印,拉住了要离开的言辰,他问道:“谁打的?”
掩盖不住未舒然脸上的阴沉。言辰看得到,他抽出胳膊:“没事。”
“言辰,告诉我!”未舒然不放弃,他性格有些固执,言辰了解,他叹了口气有些不耐烦:
“不要多管闲事。”
“我们是朋友。”
听到未舒然的话,言辰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出校门的辜向南看到言辰在门口,跑过来担心问:“辰哥,你今天咋回事?”
辜向南与言辰谈不上有多熟悉,他是未舒然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自然认识言辰。这下不想让未舒然知道都难,言辰想离开。
“辜向南,怎么回事?”未舒然知道问言辰无果,转头问着辜向南。辜向南一五一十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未舒然,他听着听着模样就变了,原本阴沉的脸变得冷冽。他看向言辰嘴角上扬质问着:“你不是不爱多管闲事吗?”
话落,他大步走进学校。
“未哥,你干嘛去?”辜向南着紧跟在未舒然身旁,言辰眉紧皱,不用猜未舒然要去找凌子明。言辰转身也进了学校,他跟在他们身后。
辜向南看着未舒然模样不对,说道:“你冷静点,这是余庆。”
“然后呢?”言辰直径走向教学楼走向言辰的班级。
他竟然知道自己的班级,言辰有些意外。他跟在未舒然身后,未舒然没有任何停留,他进入言辰班级,快步走向坐在后排嬉笑的凌子明,还未等凌子明反应,未舒然抬脚将他从桌子上踹倒在地。
“妈的,找死?”凌子明从地上爬起来,狰狞着那张丑陋的脸看着未舒然,在看到言辰时嘲笑道:“言辰?我他妈的还没找你算账,你竟然找人,真孬种。”
言辰见他谩骂并未作声,他看着未舒然情况不对,上前挡在他身前手扶在他胸口阻止道:
“未舒然,够了。”
“啊,怎么能够呢?”未舒然的样子有点吓人,他笑着叹了口气,抬手挠了挠有些蓬乱的头发。辜向南见过他这样,心想:糟了,要出事。他拉着未舒然:“你冷静点。”
凌子明不以为然:“言辰真他妈的孬种……”
还没有等他说完话,未舒然就已经忍不住了,他一步上前挥拳重击在凌子明左脸,这一拳让凌子明险些倒地,身后几人明显被未舒然气势吓到,愣在原地不作声。凌子明扶着墙晃了晃脑袋,等反应过来想反击时,未舒然已经将他遏制住,单手用力掐住凌子明下颚。
言辰没有想到他动作很快,没有来不及阻止:“未舒然。”
“未哥。”辜向南有些担心。
未舒然掐得用力,凌子明脸通红有些喘不上气,想反抗的双手无力地抓着未舒然的手。
“未舒然,松手。”言辰走到他身边,语气平缓说着。他虽没见过未舒然有过这副模样,但言辰记得未舒然有过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在家里疯狂砸东西发泄。每次言辰都会出来,走到他面前:“未舒然,该睡觉了。”语气平缓,没有安慰没有任何情绪。可未舒然一定会听进去。
他听到了,缓缓靠近凌子明耳旁小声道:“别碰言辰。”他警告着,随后松手随言辰,辜向南离开了。
未舒然情绪还未平稳,快步走在最前面,与言辰,辜向南拉开了一大截。言辰看着未舒然微微皱起眉,辜向南走在一旁,终于是不紧张了,他舒缓了口气道:“要不是你劝了未哥,凌子明今天绝对要重伤。”
“为什么?”言辰问着。辜向南看着言辰有些许惊讶,惊讶言辰竟然会主动说话,意外。
辜向南道:“未哥,打架特别狠,惹到他的人非残即伤。”
不清楚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自己竟然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