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房车游第三五天 ...
-
第35章
连喝了几天汤汤水水，凌溪觉得中午的螺蛳粉都满足不了她的味觉，她今天万分想念一顿正常的饭菜。一个人在仓库里挑挑拣拣了大半天，最后拿了难度系数相对较低的鲫鱼和排骨。
凌爸凌妈今天早早结束了工作，回来时刚过三点。凌溪正对着案板上的鱼苦大仇深，这鱼虽然收进折叠空间后就死了，但杀鱼还得自己来。
就问在买鱼都有老板给你杀好的现代，有几个小青年还会自己杀鱼。
你说这鳞片怎么刮，鱼鳍怎么去来着，还要开膛破肚去内脏！怪道杀鱼二十年，心比铁还硬。
凌爸凌妈两人拎着蔬菜水果上车时，真的被凌溪的傻模样给逗笑了。你说你光盯着看，鱼还能自己杀好躺你面前？
凌爸脱下外套，挽好袖子袖子说，笑着道，“我来吧，囡囡站边上学一学，以后家里的鱼还得靠你。”
小馋猫今天总算知道整点正常的饭菜，凌爸也不计较谁来主厨，反正想吃什么自己动手最没问题。
“爸，你快给我演示一遍怎么弄来着，这鱼好滑我都握不住。”
凌爸演示了一遍，刮了一半鱼鳞，凌溪在一旁兴奋地叫到：我会了，我会了，这么简单啊。
然后亲身试验了一遍什么叫脑子会了，手还没会。
抱着差点在自己刀下浴血的手指，凌溪在凌爸训斥的目光下默默退居一旁，交给凌大主厨发挥。
心中悠悠叹气，就她这手残程度，什么时候能练就比铁还硬的心肠啊。
凌爸一边做菜一边跟凌溪闲聊，今天他们志愿者工作就正式结束了，他跟凌妈拎了不少东西回来，都是发的志愿者福利。
降雪程度已经明显减弱，而且不是全天候的下，这两天开始断断续续地下。现在除了高速路段还在封路，其他路都解除了交通管制，外出基本不受影响。
今晚的饭菜不用说，得到了全家人的赞扬。
凌妈正说着她这一周的所见所闻，“这次事发突然，交通又限制，没想到应急储备这么快，还这么充足，郭嘉真是什么都想在前头了。”
“嗯，妈你别说还真是，我这几天在网上看到，花国今年下半年进口粮食总量是往年同期的好几倍，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储备，不过……”
“国外好多唱衰花国，说花国今年农作物受灾严重，只能靠大量进口粮食维持，要对我们实行粮食出口限制。”凌溪说着话，语气中不可避免地带着义愤填膺。
凌溪说完欲言又止地看着凌爸凌妈，凌爸回过神道，囡囡是觉得郭嘉可能是因为那封信？”
“对啊，我们这一路也走了不少地方，今年中西部地区干旱是有影响，但也没国外说得那么大，应该不至于一下子出现那么大的缺口。
我只是觉得增加地太多了有点奇怪，不过现在多多进口不是坏事，有条件下更是越多越好。”为了应证自己的猜测，凌溪收罗了下半年的农业方面的政策条例，发现今年助农力度加大不少，网上好多打工人都说还不如回家种田了。
凌妈看看凌溪，囡囡传的信息得到了重视是好事，但凌妈总觉得里面不会那么简单。一个决策关系到千千万万家庭的人，不会因为他们一封还无法验明真假的信就做出草率决定。
凌溪耸耸肩，这谁知道呢。
第二天一早，凌爸到点就醒了，比闹钟还准时，一旁的凌妈还在睡。凌爸轻手轻脚坐起身，待穿衣服时才想起来今天不用去工作，回头看睡得安安稳稳的凌妈，又躺了回去。
一周时间如水般划过，被暴雪打得措手不及的城市渐渐恢复了原有的秩序。
凌溪带着有了空闲的凌爸凌妈，趁着停雪的时候出门溜达，逛逛积雪下略显单调的公园，或者是逐渐褪去雪灾阴影，开始恢复繁华的街市。
别说这里吃的还挺多，最近想偷偷懒的一家人，晚饭都在外面解决了。
不过今天例外，凌爸今天在空间钓鱼，收获了一条黑鱼加一条鲢鱼。凌溪愉快地点了今晚的菜——酸菜鱼、鱼片粥还有烤鱼排，凌爸在空间做好了菜端出来，一家人房车边听电台边吃饭。
凌爸边喝粥边道，“现在雪灾基本过去了，估计高速近期就会通车，你们看看最近有什么要准备的，等通车了我们立马就走。”
又隔了一天凌爸收到了高速解封的消息时，凌溪正在和林教授视频，两人正在聊暴雪被困的哪天还有凌溪视频的反响。林教授听到清聊市通车了，也不多说，只让凌溪到京市后来家里玩。
凌溪当然是无有不应，毕竟林教授帮了她那么多，理应她上门拜访。
*
时隔14天，凌溪一家人终于要离开了，虽说被困的时候盼着早日通车，等真要走了还是有点不舍。
凌妈跟附近的店家都混了个脸熟，有时散步路上碰见还会聊上两句，光这交际能力就值得凌溪钦佩。
高速虽然已经通车，但是忽大忽小的降雪还没有停，凌爸的车开的并不快，到京市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七点了。
这次凌溪提前在网上，找好了一个设备齐全的房车营地。
凌爸把车停好时，一家三口不约而同地舒了口气，这一路真的太不容易了。别提这中间耽搁的14天，光今天这湿滑的路面开车都是提着心走的。
京市虽然下过雪，相对于清聊市积雪并不算深厚，反而深深浅浅的成了冬日里的点缀。
凌溪今天醒得格外早，打了个哈欠，看了下手机显示的时间才六点多，但是已经不这怎么困了，索性在床上玩手机。
半个小时内，凌溪左翻右翻，上翻下翻，愣是摆出来个瑜伽动作，也抚不平体内躁动的因子。车尾的单人床完全不够她发挥呀，实在躺不住了，只能裹着被子蹭在窗口往外看。
冬日里7点的京市，天已经蒙蒙亮，凌溪撑着下巴朝外看，晨间朦胧的光亮，衬得所有景致都自带柔光。
遥遥望去还能看到马路边上，冬日里的梧桐树叶早在寒风来临时落尽，积雪映衬着不再枝繁叶茂的树干显得有些寂寥，不过或重或请的积雪下露出一个个如小铃铛的果子，像在寂寞的冬季依里旧保持着最童真的快乐。
凌溪打量着冬日晨间寂静的美景，有些可惜单反不在手中。有些感觉稍纵即逝，晚点就找不到现在的感觉了。
凌溪摆弄着手机咔嚓咔嚓拍着，聊就于无。镜头中时不时有零零散散的鸟儿飞过，有一对恰好就落在她斜前方的车顶上，仔细一看还能看见其中一只鸟儿正在给另一只喂食。嗯，看来这是一对一大早努力打工攒食的夫妻鸟。
喂食过后，两只小鸟亲密地交颈，互相给对方梳毛，连叽叽喳喳的叫声好似都透着缠绵。
大清早的就给单身狗看这个，是不是太过分了……
终于等到凌爸凌妈起床，凌溪迫不及待地拉着两人下车觅食去了，既然来了第一顿当然要尝尝地道的京市早点。
接受不了豆汁味道的凌溪跟着凌妈点了中规中矩的豆浆和烧饼，但是凌爸尝着豆汁的味道觉得还不错，陪着卤煮更是一绝。
就着眼前的美景下饭，早晨的阳光虽不够温暖但足够明亮，而且今天天气晴朗，阳光照在雪地上泛起点点金色的碎光，好像一粒粒金沙。
清聊市太冷了，凌溪好久没有这么早出来，单纯地闲逛，还有寻觅她最爱的美食。
凌爸凌妈商量着到附近逛逛，然后逛到公园的时候，正好赶上许许多多晨练的大爷大妈秀技，打乒乓、踢毽子、打太极等等。
最让凌溪惊叹的是练单杠能把自己练成空中飞人，委实是除了膜拜，没有第二个词了，就她这小身板上都上不去。
中午吃完饭回到车上，凌溪跟凌妈收拾了些他们这一路买的特产，下午要去林教授家拜访。
凌溪是后来跟原教授聊天的时候，才知道他们两人都是京市大学的教授，刚得知时学渣一只的凌溪很是惶恐了把，后来得益于太熟悉了，实在是距离不起来。
京市大学的职工楼就在大学里面，凌溪也没想到她没考上京大，还能有机会来这里的职工楼拜访。
原教授和林教授今天都没有课，今天来客人他两还特意买了点心水果招待三人。凌溪三人到的时候，原教授正躺在躺椅上惬意地听着评书，林教师带着眼镜在看财经报纸。
林教授见到他们拿了那么多东西，嗔怪地看着凌妈和凌溪道，“上我们家玩还这么见外。”
凌妈笑着说，“这也就您喜欢她才不嫌她吵，我可不得贿赂贿赂您，帮我好好治治这玩野了的小皮猴。”
林教授轻拍了拍凌溪，嗔笑道，“溪溪这样的女孩子还皮，那就没有乖巧的孩子了。”
凌溪上前挽住林教授，冲凌妈吐了吐舌头，“我妈最近可嫌弃我了，之前在清聊市的时候他们找到志愿者的工作都不带我，我只能一个人留车里天天给他们做饭。”
林教授点点凌溪的额头，小丫头得了便宜还卖乖。带着两人坐到沙发上，指着茶几上的水果点心道，“溪溪喜欢多吃点，特意给你们买的。这家糕点老字号了，你们尝尝看。”
凌妈客气地推让了下，“您太破费了。”
“我跟溪溪一见如故，巴不得你们多打扰打扰我们。”她和老原没有孩子，早些年忙于工作的时候还没有发现，现在清闲下来反而希望有个人在耳边吵吵闹闹，所以他们之前才会喜欢往热闹的地方跑。
凌溪三人聊得热烈，颇有至亲好友的长辈与小辈的架势，半点瞧不出才认识半年。
凌爸坐在对面，拿着他特意带来的普洱茶给大家泡茶，凌爸现在的茶艺是越来越精湛了，过一遍水后，茶香开始慢慢渗透出来，清香而持久，凌爸给每人分了一杯。
原教授尝了口，“这茶不错。”
凌爸笑着说，“经过茶园的时候特意去逛了下，他那边有保存得很好的陈年普洱，我给您带了几块。”
原教授笑着点点凌爸，“有心了。”他也是无意中透露过自己喜欢喝普洱茶，没想到这小子居然记着了。果然生得出这么机灵的女儿，自己也愚笨不到哪里去。
茶过三巡，林教授问起凌溪接下来的安排，想起来有点惋惜道，若是早一年相识，溪溪努努力正好考她的研究生，不过现在专注于事业也不错，她现在这个视频号弄的就很不错。
凌溪倒是挺知足，她的房车游实现了，做视频的分享的愿望也做到了，现在就想着做更好的视频，让更多的人了解她要分享的内容。
林教授倒是一点没觉得凌溪理想化，反而夸她有想法受的住诱惑。凌溪有些害羞地捂着脸，她觉得林教师看她好像也有滤镜。
虽然对于一般人来说，不将流量变现显示有点本末倒置了，但是变现过程本就需要慎重考虑，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旦引起反噬，后果不是一般人能所能承受了。
现在这样少了利益牵扯，溪溪做视频初衷也纯粹很多。
何况依如今的情况奔着长远发展的目的，或许可以考虑往别的方面努力试试。
凌溪给林教授和原教授投放了他们在藏区一路走来的视频和照片，有一部分风景特别秀丽的凌溪还特意给原教授发过。
原教师翻到其中一张照片，看到凌溪和一位笑容和煦位的老人的合照，绿草茵茵的草原上，远处风吹草低，牛羊悠闲地吃着草，身后两辆房车一左一右排开，凌溪站在老人身旁活泼地比了个"耶"。
林教授又仔细看了一眼，确认自己没有看错，只是他印象中那就是个固执严肃的小老头，今天换了一副模样还真有些没认出来。
“原教授你也认识周爷爷？”凌溪凑过去看了眼照片，脑中回想起相识的经过，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
“认识，不过不熟，周爷爷是我在藏区的时候偶然间认识的。后面在草原上又遇到了，他们的房车不巧陷在草地里，我们开车经过时看到就顺手帮了吧。拍照的无人机还是周爷爷帮我找回来的。”
“原来周老那段时间去了藏区啊，难怪那么多人找不到他。”原教授感慨了一下。
看着凌爸几人有些迷惑的表情，原教授叹了口气，详细跟他们说起来，“先前临西省山体滑坡的报告是周老交上去的，那份报告牵扯到了临西省地方官员的大震动。”
凌溪愣了愣，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原因，他还以为周爷爷纯粹是出来玩的呢，没想到后面还有这样的隐情。
从原教授的语气中，她也隐隐听出来周爷爷身份不一般，但就是这样的人揭发一份事实的报告都需要暂避风险，凌溪更是为她的匿名上报表示庆幸，因为一旦信件真实性被确认，没有可靠的靠山，那无异于闹事中手抱金砖，就算是有反抗力的成人同样具有危险。
凌溪突然想到之前在新闻上看到的消息，“原教授，我之前在网上看到郭嘉今年下半年增加了粮食进口，而且是成倍增加，也跟周爷爷的报告有关系？”
原教授点了点头，“那是一份近几年地质分析和未来预测的地质报告，现在发生的这些都在逐一验证他它可靠性。”
凌溪听得满眼惊叹，这么厉害啊！
“那些我们以为几百几千年后才会发生的事情，或许就会发生在不经意的某一天。所以现在郭嘉在加快对环境的监测后，已经逐步开始为今后的做最坏最完备的准备。”
林教授听到原教授越扯越远，拍了拍他，说重点。
凌溪消化了半天，才逐渐明白其中的含义，可预测危机就已经近在眼前了，麻烦的是没法确认发生时间。
就是说如果没有那颗小行星带来的巨大危害，人类也至多就是晚一些时候遭遇这些，地球的灾变是无法避免的。凌溪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的两位老人，“林教师，你们告诉我们这么不要紧吗，毕竟都是没有公布的消息。”
看着小姑娘一脸的担忧，林教师笑容中带着几分欣慰，诚然自己是真心喜欢这孩子，才会想给她提个醒，但是真心受到回馈，她还是很欣慰，“我们说什么了吗，这不都是你们自己猜出来的吗？你们这一路遇到的事情也不少了，有些猜测只能说明你们危机感强烈。”
林教授看着一家三口同款表情，凌溪明亮的眼眸中湿漉漉的，与原教授对视一眼笑了。诚然她也有自己的目的，但并不违背她抱着善意告知他们这一切。
“好了，天也不早了了，我去做饭，今天留下一起吃晚饭。”原教授甩甩手站起身，嘴边的笑意透露出他的好心情。
“原教授，我帮您。”凌爸站起身，这一刻他是真真正正把这两位老人当成自己的亲人对待，而不仅仅是对于知识分子的敬重。
*
京市天文监测中心
“上报把，基本确定就是这两颗，是两颗不是一颗。撞击概率达87%，我们会继续监测，提供更准确的数据。”
四个月前他们接到一个指示，监测未来一年之内特别是来年4月，可能撞击地球的小行星。
所有人接到指令的时候都是懵的，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地球每时每刻都在吸收着宇宙中的尘埃，其中也包括陨石，只是大部分陨石还未抵达地面就已燃烧殆尽。这么准确的小行星撞击时间，以他们目前耳朵技术根本达不到。
他们不是没有质疑过信息的来源，但是信息来源的保密级别太高，没人能为他们解答，他们能做的只有照令行事。
本来做这么一场注定没有结论的研究，也不是没人消极怠工。但是结果谁也没有想到，他们会在11月底的时候监测到两个小行星误入银河系。
最开始只是做最常规的测试，起初大家没有把结果放在心上，毕竟银河系中误入的小行星和宇宙碎片实在是太多了，但是显示狠狠打了他们一巴掌。
他们的测试数据越来越接近，越是精密的计算其中的误差越小，这代表这什么不言而喻。
所以他们能做的是上报，立马上报，然后随时监测这两颗小行星的动态。
等领导拿到报告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微沉却格外清明的目光落在伸手压住的文件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文件，那是一双年老略带粗糙，但又不缺乏力量的手，“一个小时后召开常务会议。”
“是。”赵震中立马出去通知与会人员，他自从回来后一直秘密负责这个项目，现在的初步结论出来了，却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
“什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赵中震。”李将军向来跟赵中震不对付，即便知道这样的场合不会出现玩笑，但问题是事情台匪夷所思了。
“李军，我以我身上这身衣服担保，属我亲眼所见，在场还有8位军官也都是亲眼所见。”
“那我们先假定信件属实，里面的内容怎么验证真假。”耿委员适应了这件匪夷所思的时间后，他最关心的是信件的真实性。
赵中震将手中的文件发给每个参会会员，这间绝密会议室里坐着的是花国最主要的决策着，他们的每一条指令，每一个意向都关乎着上亿人。
在反复研究论证，这场回忆整整开了四个多小时都没有结束，所有人包括会议室内外的人都深切感受到事情的严重性。若说4个月前周老提供的报告只是预测，那这份就是盖章定论了。
事态的严重超乎所有人想像，怎么把损失和影响降到最低，也成了下半场会议的重点。
赵中震提出的立即筹备建立避难所基地时，几乎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对。
“且不说信息中只有小行星撞击地球的时间，并没有灾难时刻表，万一他是一个长期演变的过程，我们现在倾全国之力建造，后面日子还过不过了，这个绝对会拖垮整个经济。”财务部长脸黑的几乎要滴墨了。
“舆论呢，我们怎么向大众解释，怎么应对国际压力。难道说我们收到了未来的来信？”外交部长也是一脸的头大，她都能预测即将面临的场面了。就算她那都不厚就脸皮厚，她还是要脸的。
建设部部长就更头大了，“你别拍脑袋就要建了，要按照你给的灾难标准来建，没人建的出来，这都超标了啊。”
……
一群平时庄重严肃的人，诉起苦来更是毫不留情，还有理有据不当泼妇无赖，你讲的我们都听了也信了，但是步子不能迈太大，他们真的做不到。
吵吵闹闹了几个小时也没吵出个结果来，领导伸手压了压他们讨论，“不能不建又不能一下全力建拖垮经济，那就先选址、出方案、研究技术、试点再铺开。我们得要抓住主动权，一切阴谋在事实面前无可畏惧。”
“是。”
……
*
夜已经黑了，今夜正值圆月，虽不如月圆之夜明亮，雪地反射着月光，倒显得比往常更亮堂几分。
肖随进来的时候，看到外公正躺在走廊处的躺椅上听京剧，边听边咿咿呀呀地哼两声，那诸事勿扰的闲适，看得肖随都忍不住生出几分艳羡，更别提那些因为外公焦头烂额的人了。
肖随上前把走廊上的窗户关好，“外公，你注意点身体别着凉了，你要是再生病我就照我妈开的方子给你煮药。，”
周老侧过身不想看肖随，“为什么你不是乖乖巧巧的小外孙女，居然是个铁石心肠的臭小子。”
“就算是外孙女也不会是乖乖巧巧的。”周老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他估计是想说又是他闺女的翻版，雷厉风行的周主任。
“嘿，你小子大晚上地跑我这里来就是为了气我？”
“我爷爷去开会了，现在还没回来。”肖随半蹲在外公身边，给他拉了拉有些下滑的毯子。
周老瞬间坐直了身体，“这么晚那老家伙去哪开会？”能这么晚叫动他开会的可没几个人。
不会是因为他，他的报告还没那么大的能量，这是要有大动作了。
“行了，你回去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况且以你家那情况吃不了亏。”
“外公你暂且收留我几天，每次开会麻烦都找我，烦。”
“嗤，就知道你小子这德行。行，你自个睡去吧。”
“外公，年纪大了要多休息……”
“哎呀，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烦，看看人家小姑娘出去玩，再看看你带我出去玩。”肖随看着怼到眼前的手里聊天界面的名字怎么那么熟悉，下面发的都是给外公拍得照片，有单人，有合照，肖随看到笑容灿烂的凌溪，不自觉地嘴角也带出了丝笑意。
“外公，没看出你两关系这么好，WX都加上了。”肖随拿着手机随意地翻着照片，没看出来，还拍了不少。
周老一把夺过手机，“行了，这么晚了，去睡觉。”
肖随站起身，“外公你也早点休息，别被我抓到偷偷干别的，我会跟我妈告状。”
说完也不等周老站起身打他，快步回了自己房间。
周老看着他的背影，也渐渐笑了。他这一辈子该经历不该经历的都经历过了，也算得偿所愿求仁得仁了。就是没想到临老了还要见证这样一番大变故，只可惜了这样一批年轻人了。
作者有话说第35章 房车游第三五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