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之晓寒》HGW6

4、纪念

　　高城站在训练场监督新兵们训练。
　　（一个方队的新兵固定在一个东倒西歪的正步抬腿姿势上，东倒西歪者有之，相比旁边几个老兵范例来说，简直是风中残柳。
　　队尾的成才站得很象样，高城刚对他有点兴趣时，队首的许三多摔在地上。更要命的是他张望一下自觉无人发现，慌慌张张地跑起来又站好。
　　那副贼头贼脑绝无半点军人的风范，让高城直皱眉。）
　　四排10班，李晓寒单独成一排为后面的兵打样子。
　　不得不说自从李晓寒为参照物这个10班的兵动作也做的标准不少。
　　而李晓寒感受着后背的视线已经习以为常。高城看着李晓寒的表现内心只觉得欣慰。
　　二人早就认识，从小玩到大。后来高城当了兵二人就靠书信联系。不过也会有休假的时候会回来但上军校了寒暑假要搞强化训练和下基层部队实习就没见过面了。
　　此外高城从来不在信中提及他在哪当兵、所获得的官职之类的。
　　有时李晓寒也会在信中提问，高城只在信中写到不能说。后来他也就不问了。
　　最近二人的一封信还是被选上当兵到部队了李晓寒才写给他。
　　要不是高城为了七连特别留意了直招士官的资料还知道李晓寒也到这来了。
　　而李晓寒新兵连入伍仪式就知道了高城是新兵连连长了。但私下从未找过高城。
　　说是发小其实高城年龄比他大自是把他当做亲弟弟对待。就是从小被他管到大，年少无知还做过一些错事被高城好好教育过。
　　对于李晓寒而言高城更像是大家长（并不是封建大家长）所以李晓寒还有点怵高城。
　　后来高城当兵还有上军校的那几年是挺自由的。现在到部队机缘巧合成了高城的兵。
　　（成才成班副昂首挺胸甚至有些洋洋得意地看着大家向他靠拢，许三多又迈多一一步，撞得队尾起了点骚动。
　　伍六一：许三多想啥说来听听？打枪跑靶，走队出列，这么个简单队列都要出错？
　　许三多紧张地结巴着：我在看、看基准……成才成班副。
　　伍六一：解散后留下来。也不说别的了，我总不能就让你这么一路顺拐地去了新连队吧）
　　操场上，这次的教导很失败。
　　伍六一表情痛苦，许三多昂首挺胸，熟练地接受不知第多少次的训斥。
　　许三多沉默的走在回去排房的路上。忽的脸上贴了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
　　一转头是李晓寒正拿着冰棍：“拿着吃。”
　　许三多想拒绝李晓寒直接塞到他的手里。
　　“怎么了？喊你也不搭理。”
　　许三多笑着摇摇头：“没事。”
　　李晓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随后两人找了一个不被人发现的地方靠着墙坐下。
　　许三多捏着手里的冰棍袋子：“李晓寒，我也像向你一样训练都完成的很好。”
　　“可我总是这样笨，也听不明白话、跟不上训练节奏。”
　　李晓寒正在用树枝在地上划来划去。
　　手中的冰棍被抽离随后嘴唇感到凉意和融化的液体带着甜味进入了嘴里。
　　“要化了，赶紧吃。”
　　嘴被堵着许三多眨眨眼睛没有想到这样的发展。
　　李晓寒抓住许三多的手让他自己握住冰棍。
　　“许三多，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做的事情。”
　　“有，当好兵回来替我爹打架。”
　　李晓寒没有想到是这个，但是眼前青涩的青年提到混混的时候眼里满是恨意和不甘、委屈。
　　这是一个李晓寒不知晓的故事。所以他不予评价。
　　很快许三多脸上全被迷茫充斥着：“我真的可以当好一个兵吗？”
　　李晓寒：“能，当然能了。”
　　许三多抬起头直视他好似想从他的表情里看出怀疑和敷衍才让他可以习以为常。
　　可惜，并没有。这让他看了浑身不自在。
　　“怎么不能了，我们多多是有点差强人意，那又怎么了。有话说的好笨鸟先飞、勤能补拙……老看我干啥，赶紧吃都化了……别滴到作训服上去了。”
　　许三多连忙吃着冰棍却尝不出甜味。
　　李晓寒看着许三多：“许三多，你自己也说了要当好兵。”
　　“可是、我可笨，真的。”
　　许三多无法理解，脸上全是不相信自己可以在部队成为一个好兵。
　　李晓寒有点心塞。也明白这是自卑的表现。最后他掏出纸来让许三多擦擦手和嘴。
　　“三多，笨无法成为挡箭牌。迟早有一天你要成长，希望到那个时候你会找到让自己内心不迷茫的目标或者信念……”
　　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要训练的科目越来越多，空闲的时候李晓寒还会教教许三多训练。
　　久而久之10班都知道自家班副每次训练结束后还要加练，很勤奋刻苦。但只有王凯旋知道事实是怎样。
　　这次射击训练会记入成绩况且新兵连连长还在场。不少新兵鼓着劲想踊跃表现。可是当黑乎乎的枪口对着他们时全是连忙闪躲。
　　四排10班在后面等着上场只看到前面队伍一阵骚动。不一会儿就平静下来了。
　　11班长：“怎么了？有人全中了？”
　　12班长从前面回来“不是，据说是有个兵把枪口对着队伍了。”
　　10班长也被震惊：“这咋想的这个兵！”
　　几个班长赶紧对自班的兵又强调了射击注意事项。
　　很快就轮到10班上场。班长已检查完枪。
　　“李晓寒射击就位。”
　　旁边的人开始射击李晓寒趴在地上还被八五的射击响声吓了一跳震了耳朵。
　　李晓寒拉动版机却扣不动扳机。一看保险栓还没拉开。
　　10班长看见了恼了：“保险栓都忘了，还打什么枪！”
　　李晓寒刚打完3枪身边的人就陆陆续续结束了。现场只听到李晓寒射击的声音。
　　“啪！啪！”
　　10班长在旁边看着神色渐渐激动起来。30、40、50。
　　李晓寒射击完毕站起来后他看见自己的班长神情难掩的激动。
　　“50环全中！好小子！”
　　李晓寒被射击声震的耳朵有点聋：“班长，你说啥？”
　　“我说50环全中！！”
　　李晓寒还是听的模糊只知道自己的射击成绩没有给班长丢脸。
　　在李晓寒打完最后一枪时全场哗然。这是新兵连打靶成绩第一个出现满环的。
　　高城满脸的阴沉这会儿倒是放晴了。
　　史今翻着花名册：“是四排10班长陆岩带的。叫李…李”
　　高城：“李晓寒。”
　　史今看了一眼自家连长正一脸淡定。
　　高城：“别登记错了。”
　　史今：“是，连长。”
　　李晓寒归队路过时高城看了他一眼。后续射击训练结束各排便依次带回。
　　这下李晓寒算是在新兵连里出名了。给四排还有10班、班长长脸了。四排长也是在其他排长面前满面红光。
　　走到食堂李晓寒才感觉耳朵好了一点。后面拉歌整个四排声音都比以往热情洪亮特别是10班。就好似打了一场胜仗。
　　屋子里高城、史今、伍六一正在商讨分配新兵。（当史今提出想带许三多时，那两位的笑脸顿时就都没了，史今也不自信之极，因为他提的那个人让他没一分自信。
　　高城干脆地道：“门都没有。”他很认真地看着史今说，“不管什么样的兵，我会去发现他的长处，可这个兵，我没发现任何长处。”
　　史今嗫嚅着：“也不能说没有。他知道自己也不信，但还是咬着嘴唇往下说，分我那班吧，我保证能把他带出样来，说真的，新兵连训得最认真是许三多……”
　　伍六一情绪很激烈：“坚决反对！犯错最多也是许三多！”
　　高城瞧着窗外的暮色，操场上到处都是活动的士兵。史今也不吭气，等着他往下说。
　　“我不喜欢会举手投降的兵，你对他不好他不在乎，你对他好了他成天黏着你，我不喜欢这种没有自尊的人。”他仿佛看出史今想说什么，抢过话头又说，“对对，我不该以自己喜好为大，可你知道我在乎的是什么！”
　　高城正色道：“连部以什么评定一个班长的业绩？甚至决定他的去留？史今同志。”
　　史今叹了口气，他明白高城意谓何指，这几乎足以打消他一切想法，史今叹了口气。
　　高城把那本从史今手上拿了过去：“这是我最大的顾忌。”
　　伍六一已经平静下来，因为高城已经说出他想要说的，他简单地为这件事做了一个总结：“他会拖死你的。”）
　　这时高城又说：““对了，之前总跟你们提到过我有一个发小。””
　　两人看向高城。高城笑道：“就今天靶场上打满环的李晓寒。”
　　伍六一惊了：“连长！你这保密工作做的可以啊！”史今倒是没多大惊讶。
　　高城语气怨尤：“这小子，当兵了也不给我说一声。到部队了才给我写信，要不是我看了直招士官的资料才知道这人就在我眼皮地下晃悠！”
　　伍六一呆住了：“这么巧合！”
　　高城冷哼了一声：“是挺巧的。小孩长大了翅膀硬了。保密工作比我做的还好。”
　　史今和伍六一面面相觑。
　　“等他从学兵营下来再找他算账。”
　　史今和伍六一明白李晓寒要被分到钢七连。本来李晓寒的各科目考核成绩就优秀分到七连是注定的事更别提高城主动要他了。这人是跑不了了。
　　下午训练结束后，四排所有人都在收拾行李要在晚饭之前到达学兵营。
　　许三多想要帮他收拾。李晓寒制止他：“你去歇着吧，我就收拾完了。明天就要下连队了，你不提前收拾收拾你的。”许三多不吭声仍然要帮他，李晓寒只得随他去了。
　　有了许三多的加入很快就收拾完毕。随后李晓寒对着还在收拾的王凯旋说道：“我出去一趟。”
　　王凯旋看了两人一眼：“别忘了集合时间”
　　李晓寒挥挥手揽着许三多走出营房。两人来到训练场上练单杠的地方，这里人少。
　　“上来练练。”
　　许三多没动靠着墙坐在地上看着李晓寒。
　　“你们要在学兵营呆多久？”
　　“一个月”
　　“…………”
　　李晓寒松手在地上站好。“你们明天不是要下连队了。三多，到连队好好干。”
　　许三多看着不说话。
　　李晓寒：“说不定以后咱还能分到同一个连队。”
　　许三多笑了点点头：“嗯”
　　李晓寒坐下来从兜里掏出一只钢笔来：“送你的。”
　　许三多摆摆手：“我不收，俺爹说了不能随随便收别人的东西。”
　　李晓寒一把拉过他的手许三多不肯将手掌伸开。
　　李晓寒不管就扒拉开：“我送你钢笔是希望你以后写日记的时候都能想起我。下了连队了，我们多多就要认识新的战友咯～谁知道以后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只认识短短三个月新兵连战友了。”
　　李晓寒带着有点埋怨的语气好似他说的都是真的。在将来，许三多认识了很多人会渐渐不记得在新兵连就认识了三个月的战友。而在他一直延长军旅生涯的时候也不知道那个新兵连战友其实一直都记得他。
　　许三多被这样哀伤的氛围感染他觉得那个将这么好的青年遗忘的自己很笨蛋。急忙说明：“我记性可好了！”
　　把那个假设的他和自己分开了，因为真实的他是不会忘记李晓寒的。
　　李晓寒笑着摇摇头：“我当然知道你记性好，那天连长讲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三多不好意思了：“保密条例我都背的滚瓜烂熟了。”
　　李晓寒摩挲着许三多掌中的钢笔，修长的手指时不时会碰到掌心。许三多觉得有点痒但还是没有收回。
　　“多多要保管好这只钢笔哦，这是我妈送给我的。”
　　许三多感觉手掌在发烫钢笔像极了烫手山芋。：“那不行，这是你妈妈给你的……”
　　李晓寒：“我妈送了我两支。我一支就够用了。”
　　许三多：“…………”
　　李晓寒：“我送出去的可不再回收了。”随后将许三多的手掌握住。“这也是…纪念。”
　　许三多最终收下了那支钢笔和李晓寒走回排房。等到了排房来不及过多的言语李晓寒就和战友们集合排队等待登车。
　　晚上许三多写着要记给家里的信件他没有用那只钢笔而是把他珍藏起来，连同新兵连的三个月相处一起珍藏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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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碎碎念：1、李晓寒很喜欢和木木做朋友。新兵下连后谁也不知道会分到哪个连队。部队又那么大，可能就是军旅生涯中的最后一次见面。
　　2、李送钢笔时说的话是在哄木木，怕他不收。
　　3、玩的熟了李晓寒说话就比较黏黏糊糊的。（会分人看场合）比如多多之类的称呼。
　　4、接下来李晓寒就要遇到军中之母、伍班副、装甲老虎、小花等人咯。
　　3、原著里有描写关于混混的事件。
　　---许百顺：滚吧滚吧。看你当了兵也没强似什么。
　　许三多咬了咬牙，他又转头去看退到站台之外的两位，目光竟有些近似于仇恨，看起来他打算去拼个死活，但又看史今，希望在史今那里看到个明确的意见。
　　----许百顺：当了兵不兴打架，你打架，班长不要你了！
　　许三多又看史今，史今还是不看他。
　　许三多：爸，等我回来帮你打架。
　　他上车，背影委屈得象个小老头。
　　-----车此时就开动了，两条人影从许百顺飞蹿而过，一记巴掌横扣在许百顺后脑上，打得他弯下了腰。那两人往空落处奔逃，是那两位闲坏了脑子的混混，瞧着史今也上了车，选择这时候来做个无聊的报复。
　　许三多第一个反应过来：我杀了你！
　　他往车窗外挣，被史今一把抱了回来，许三多狂怒地挣扎，打飞了史今的军帽，史今一言不发地死死抱住。
　　许百顺揪着一个的衣领，被另一个一掌打在脸上，可没断了他对车上的嚷嚷。
　　许百顺：儿子，好好活啊！
　　许三多：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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