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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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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顾修明，真的不是。”
“我确实，暗恋一个人许多年。”
符杰沉默许久，终于肯开口，只是他这一开口，谢良楠血压都高了，窒息程度不亚于当初听到冯铭亲口说，是，他是我初恋。
完了，他又想摔杯子了。但此刻符杰仿佛有先见之明一样，握住了他握着杯子的手。
“他见过我很多次，但一直都不记得我。”
“哼，那他可真是瞎透顶了”谢良楠烦躁到极点，出言讽刺：”这么瞎你也喜欢？”
符杰愣了一下，想笑，又笑不出来：“喜欢啊，这么多年，一直劝自己放弃，算了，别喜欢了，但是没做到，哪怕他瞎，他看不到我，记不住我，也还是喜欢。”
谢良楠青筋直冒，不怪他，哪个正常男人听到自己恋人这样直白的说喜欢别人，都会气到想杀人的吧。
符杰看着谢良楠，他果然，还是没想起来。
但他不想再气他了，万一气坏了，还得自己哄，还不知道能不能哄的好，于是他说：“学长，我喜欢你。”
谢良楠皱了眉头。
符杰接着说：“15年，R大和Z大期末联合汇演，统筹、剧本，R大中文系谢良楠，剧本、策划，Z大文学系薛祥。现在想起来了么？”
谢良楠一直非常僵硬的皱着眉头，看来还是没想起来。
“好吧，我给你看样东西。”符杰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剧本。
谢良楠接过来，有些陈旧的封皮，中间写着《死之夜晚》。
好熟，但依然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打开看看。”
谢良楠打开，里面用铅笔修改了很多内容，字迹和句子都好熟。
这字迹，是他的！这剧本，是他改的！
一些场景闪电一样劈进他的脑子里！
“黎老师喜欢野一点的，就这么改！”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到时候你们上去就这么演，震死他们！”
“这。。。。是”谢良楠傻了，想起来了那次文艺汇演，想起来了这个浮夸的剧本，却还是没想起来本该在记忆里的符杰：“我。。。我们”
“我们很早就认识，不是在你的生日宴上。”符杰坐下来，抓着谢良楠的手，他在紧张，手都在抖：“我们第一次见面，是2015年夏天，学长，从那时候起，我就喜欢你了。”
“我暗恋的那个人，是你。”
一道惊雷劈中了谢良楠，他完全傻了，随后又有种彩票中了一个亿的狂喜！
真的？！符杰暗恋的是他！他才是那道该死的白月光？！
他不敢信，哑着嗓子问：“那顾修明怎么回事？别人说，你大学只跟他走的近。”
“因为我们都是gay，我们都。。。。 ”符杰在斟酌到底要不要说，随后想，要说，要不然谢良楠会一直误会：“我们都失恋了，因为你追到了冯铭，所以形成了革命的友谊。”
符杰快速补充道：“不过他现在不喜欢你了，他早就换人喜欢了，换了好多个了。他很花心的，也就只是伤心了几天，很快就移情别恋了。不像我，伤心了好几年。”
“。。。。。。。”
“你昨天喝醉了，威胁我，说我如果离开你，你就要弄死顾修明，让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不下去。”
？？他昨天怎么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弄不弄死顾修明什么的都无所谓啦，我就想问你，你昨天。。。为什么那么说啊？”符杰满眼都是期待：“你现在，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
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对着这样期待和羞涩的符杰，谢良楠发现自己仍说不出喜欢。
喜欢啊，爱啊，仿佛说出口就会在这场感情里彻底失去优势。
他沉默着，符杰眼里的期待一点点的变成了失望，有些无助的说：“对不起，我知道你不喜欢太黏人的恋人，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谢良楠在符杰转过头的前一刻伸手触摸符杰的侧脸，上面的指痕清晰可见：“我昨天为什么打你？”
“。。。。。。你说要分手，我不同意。我想拖你上床休息，你就扇我巴掌，让我滚出去。”
谢良楠越听越心疼，想把自己手剁了。
他把符杰拉过来，摸着对方侧脸上红肿的指印：“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没事儿，不疼。”符杰知道谢良楠在转移话题，他一早就知道谢良楠害怕麻烦，害怕喜欢别人，也害怕别人喜欢他，可昨天听见他说那种话，擅自以为他在吃醋，以为他也喜欢自己了，所以今天才急着表白心迹。
如今看来，比起喜欢，也许那更可能是男人的占有欲、胜负欲而已。失策失策，不该坦白加表白的，暗恋那么多年，听起来像个痴汉一样。算了算了，还是老计划，温水煮青蛙，一步一步来吧。
符杰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的时候，听见谢良楠说：“我以后不会再说分手了”
符杰愣了。
谢良楠凑过来，轻吻了他的嘴上的伤口：“也不会再打你了。”
符杰脸红了，他。。。什么意思？？低落的心情直接飞升到极点，喂，要不要这么玩我啊！
谢良楠接着说：“既然你喜欢我，咱俩以后就好好过吧。”
“嗯？”谢良楠侧着头，征询符杰的意见。
“嗯！”符杰激动的抱住了谢良楠，好半天都舍不得放开。
谢良楠也没推开他，慢慢的抚摸着年轻恋人的头发。
“我。。。。我。。。”符杰我了几回，都没成句子，谢良楠耐心等着他，等到最后，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脖颈里的符杰闷闷说：“我今天想黏着你，就一天，行么？”
“嗯，当然可以。”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