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渣攻的追妻火葬场》Seelight

15、第 15 章

　　袭桐的车到了剧院，发现剧院前巨大的海报，凤致的位置不前不后，刚刚好也能被看到。

　　“他今天有演出？”

　　孙助理难得语塞，陈可没有报告，他也没去关注，导致袭桐差点错过凤致的的第一场演出。

　　“是我的失误。”孙助理说。

　　袭桐没说话，孙助理已经在安排门票的事情了，刚好遇到陈可，他像是来赴约，手中还有一束花。

　　在看到袭桐的时候，他也愣了愣，随后走到袭桐的面前：“袭总，孙助理。”

　　袭桐锐利的目光在他的身上逡巡，新的西装，还有新鲜得像是刚摘下来的花束。

　　孙助理也看着陈可，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陈可笑了笑，把花递到袭桐的手上：“今天是他的第一场演出。”

　　袭桐只是看着他，最后把那束花扔进了垃圾桶：“找财务报销。”

　　袭桐的胸口是憋着一股气的，他拉着凤致，进了厕所隔间，扒开他的领口，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隐隐若现的锁骨。

　　曾经的印记已经消退，袭桐再次咬上那个位置，凤致闷哼一声，手指紧紧地抓着袭桐的手臂。

　　血腥味在袭桐的鼻腔爆开，他才轻轻地在那道伤口上舔了一下。

　　凤致的喘息声才停，他的手抓了抓袭桐的头发：“干什么？”

　　袭桐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和自己对视：“你最好要认清自己的身份，”

　　这话听得凤致一头雾水，但厕所毕竟不是说话的场合，他刚想拉着袭桐离开，就听见了交谈的声音。

　　“我刚才在后台看到鼎丰的袭总了！他的助理手里还有一束花，也不知道是给谁的。”

　　“还能有谁啊，当然是轻蕊姐啊。”

　　“轻蕊姐能来给一群新人压场子，委屈了。”

　　“听说两个人是未婚夫妻，送束花怎么了？袭总以前也经常给轻蕊姐送花的好吧！”

　　凤致面无波澜，在他们离开之后推开了袭桐：“我们今晚上有聚餐。”

　　“我不能去？”

　　“如果是因为别人去，那可以，因为我，那就不行。”凤致的眼神坦荡，内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袭桐看着他，伸手扯住了他的头发，因为今天的演出，他的头发上喷了一层厚厚的发胶，抓在手里硬硬的扎手，凤致被迫仰头看他：“怎么了？”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凤致送了耸肩：“我不可能会忘的。”

　　电话响起来，是剧组在催他们集合要去聚餐，凤致跟袭桐道了别，收拾好了东西，去了剧院外面等他大巴车。

　　挨着剧院很近的垃圾桶里，一束包装得很精美的花，被夜风吹得已经有些凋零，凤致走上前去，从那束花里，轻轻地抽出了一支百合。

　　他拿起花，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闻到了独属于百合的馨香。

　　也算是，有人为自己送了一束花了吧！

　　袭桐并没有参加他们的聚餐，席上氛围也很轻松。凤致难得轻松，被周洪灌了酒，最后还是陈可来接他。

　　在演出的时候，凤致并没有分神曲注意台下的情况，他靠在后座上问：“你今天有来看演出吗？”

　　“不好意思，今天晚上家里有事，没能过来。”陈可并没有去看后视镜，目光落在方向盘上。

　　“没事，没事。”凤致揉了揉太阳穴。

　　他像是睡着了，却又很小声地说：“我其实也很想收到我演出人生里的第一束花。”

　　陈可扶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以后您会收到很多花的。”

　　也不知道凤致听没听到，他只是闭上眼睛，靠着窗。

　　回到映山居已经凌晨，凤致第二天不用去剧院，他没有让陈可扶他，下车之后他的酒就已经醒了。

　　让他意外的是，袭桐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没有睡觉，手里拿着的是凤致的笔记本，看得很认真。

　　凤致脱了身上的羽绒服，家里的暖气很热，他的脸颊通红：“怎么还没休息？不用倒时差吗？”

　　“过来。”

　　凤致走到他的面前，在沙发边他常座的位置蹲下来，席上也有很多人抽烟，凤致的外套上沾上了味道，里面的毛衣上，还是他的柠檬香。

　　“开心吗？”袭桐的指尖划过他的脸，原先这张脸上还有些瑕疵，经过这几个月，已经变得嫩滑，又有光泽。

　　凤致干脆坐了下来：“开心啊，有舞台，很开心。”

　　“失望吗？没有花，没有亲人，没有朋友。”

　　凤致有点困，最近为了排练，没有太休息好，干脆头枕在沙发上，声音很小：“你不是来了吗？”

　　袭桐看着他合上的眼睛，放下了手里的笔记本，仔细地看着他的脸。

　　一段时间不见，他又变了，现在是更耀眼的存在了，很快，他就不是被圈在屋子里的凤凰了，他还有更宽广的天空。

　　他把凤致抱起来，回了房间。

　　阳台上的一束粉白相间的绣球花，因为气温太低，慢慢失了颜色。

　　凤致是第二天收拾房间的时候看到的这束花，很可惜，这束花的包装纸上已经有了些许冰凌，粉粉白白已经缩成了一团，凤致摘了一片还算完整的花瓣，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里，剩下的都扔进了垃圾桶。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后面的演出他们就更加地游刃有余，在凤致的第三场演出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粉丝送的花。

　　收到的花多了，凤致就再也没有记起过第一天登台时的落寞，他以后会收到很多花，也就不会再在意送花的人是谁了。

　　*

　　孟鑫尧从那天凤致离开，就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庞娟也没有离开他们租的房子，日子就这么过了下来。

　　他尝试着给凤致打过很多的电话，但都石沉大海，也问过他们共同的朋友，都没有凤致的消息，甚至连于导，现在都联系不到凤致了，他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没有凤致，孟鑫尧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待在基地，他们退了房子，去了市里找工作，他还记得租房的押金是凤致的，但他找不到人，也就没有还给他。

　　庞娟是个很能吃苦的女孩子，是非常适合结婚的对象，如果没有凤致的话，他应该早就跟庞娟结婚了。

　　他们从基地搬出来之后，又重新找了工作，他们都没有什么高学历，所以都只能找一一份不需要学历的工作。

　　庞娟去了一家超市当理货员，她又花了两千块，给孟鑫尧买了一辆电车，让他出去送外卖。

　　孟鑫尧一时间很难接受这样的落差，毕竟他曾经也是当过男主演的人，要接受这样的转变需要一点时间。

　　可庞娟搬出了他的父母，他只能按照庞娟的意思来，不过因为庞娟的能干，现在的日子过得也还行，只是庞娟什么都好，就是厨艺不太好。

　　这让他有点更想凤致。

　　不过送外卖的活他现在干得也得心应手，今天的一单是往大剧院里送的。

　　只是在他到了地点的时候，看到剧院前巨幅的海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海报的正中央的演员，竟然是凤致！

　　他们在夏天不体面地分开，到隆冬时节，凤致的身上已经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蓝色的工装，再看到海报里满眼星辰的凤致，如今对他来说，已经是星河难及。

　　暮色四合，五点钟天就已经擦黑了，孟鑫尧把手中的奶茶送出去之后就停止了接单，他站在那巨幅海报下，手脚冰凉。

　　剧院下午场的演出结束，观众如水般地从剧院里出来，他等了一会儿，又绕了路，最终找到了剧院的后门，正巧看到凤致捧着一束花，从剧院的后门出来。

　　他身上的衣服是孟鑫尧不认识的牌子，脖子上围着厚厚的围巾，只露出了一双眼睛，孟鑫尧躲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看着他上到了路的尽头上的奔驰上，车窗慢慢合上，如离弦的箭一样消失在他的眼前。

　　他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离开。

　　圣诞节那天，庞娟给他洗衣服的时候，发现了他兜里的一张话剧演出的门票，再翻了一次，发现也只有一张。

　　庞娟直接发问：“鑫尧，这怎么只有一张票啊？”

　　孟鑫尧支支吾吾：“是别人送的，只有一张，要不你去看吧？”

　　庞娟没多想，他知道孟鑫尧以前是演员，对这些演出应该很感兴趣，虽然有点遗憾圣诞节不能一起过，她还是大度地说：“你去看吧，正巧我明晚要加班。”

　　孟鑫尧有一些愧疚，但心口又很火热，他想再亲眼去看一看，确定一下那人是不是凤致。

　　这是他第一次看话剧，虽然目光一直都在凤致的身上，但也不可避免地被带入进了剧情里，看话剧的感受是直观的，更够更加直接地感受到演员的情绪。

　　他是怀着震撼的心情看到演员谢幕的，听身边的说一会儿能够有演员的见面会，孟鑫尧的心口就像是藏着一团火。

　　等他跟着人群到了后台，却并没有见到凤致。

　　“请问一下，还有一个演员不参加见面会吗？”

　　周洪很耐心地解释：“凤致哥从来不参加见面会的，他这会儿已经回家了吧。”

　　孟鑫尧拔腿就走，这会儿去，应该能在剧院的后门见到凤致，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跑得那么快过，到了那里，并没有见到来接凤致的车，不知道是离开了还是还没到。

　　在他失望离开之前，凤致出现了。

　　“凤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