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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洞房(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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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阮秀气的眉攒得死紧,有些嫌弃地看着自己的手。
“我……我不想吃你的口水。”
叶迁脸一黑,手上力气大了些,“快舔。”
半点商量的余地没有。
裴阮委屈巴巴,张嘴含住了食指。
顿了顿才下定决心动作起来。
蔷薇色的唇缓缓包裹住细白圆润的指腹。
大约是负气,他吮得颇为用力,口角嫩肉微微收缩凹陷。
少许涎水从唇缝浸出,湿红了唇色。
本是寻常动作,不知怎么意外的涩气。
偏偏裴阮还不自知,一个劲儿拿眼刀人。
没什么威慑力,反倒更像拙劣的勾引。
叶迁额角突突跳了起来。
刚刚叶崇山在这里,他也是这样百无忌禁?
裴阮注意力全在手指和叶迁身上,很快忘了去护大敞的衣襟。
叶迁余光一瞥,就见胸口一抹,红得异常。
他眸色一沉,眉宇凶意更甚。
是了,短短柱香时间,二人衣也宽了,椒儿也揉了,吸吸舔舔又算什么?
明知哥儿成年后以欲为生,品级越高需求越强,权贵后宅父子叔侄同享美人的例子更是比比皆是……
可叶迁还是不爽!
“我的新夫人,今夜我不来,你的这些手段是不是都要使在叶崇山身上?”
隔着亵衣,他用力按住未被染指的另一边,指尖几下掐弄就令裴阮涨红了脸。
又痛又麻。
过电似的,裴阮不得不放开手指,抓住对方的手。
“疼,好……好奇怪。”
他往后躲了躲,却被掐住腰拉了回来。
“这是对你不知廉耻勾引公爹的惩罚,躲什么躲?!”
叶迁心中窝火,既然是惩罚,当然要来些手段。
否则这小东西真以为他是什么撒撒娇就能随便打发的人。
他钳住裴阮下颌,迫他仰头,在脖颈处轻嗅后冷笑。
“撒谎精。”
“你根本没有起香。说,指尖的晚香玉味道是什么,哪里来的?!”
药丸,要完。
「统统,我要露馅儿了,怎么办?」
「大胆地贿赂他。」
「怎……怎么贿……」
“呵,看来是我太仁慈,你竟还有心思走神?”
叶迁断眉一拧,十足凶煞。
大手铁钳般收紧。
下颌尖锐的痛意令裴阮分不开神再向系统求教。
他老老实实摸出袖袋里的香丸,“是……是这个。”
很好,勾栏院里常用来糊弄嫖客的假腺香。
味道人工,但功效仿真。
叶迁一眼就看穿了裴家的把戏。
可那夜山庙,霸道的极品哥儿气息不是作伪,那么现下裴阮的伪装就十分值得玩味……
“所以一个没有腺香的小骗子,用着勾栏院里的秘药,荤素不忌地想要勾引侯府主子,说,你想从侯府拿到什么?还是……裴家想从侯府拿到什么?”
“没有……我不是小骗子。”
叶迁骂得毫不留情,裴阮委屈极了。
他对复杂的伦理和道德逻辑还很生疏,上辈子浅薄的常识又同这辈子很多见识违和相悖,所以他没能第一时间意识到,黄书朗让他做的,是一件极其卑劣的事。
叶迁不举,并不意味着他就可以找叶府其他人。
被按头替嫁,也不意味着就该让叶迁捏着鼻子认下他肚子里来历不明的孩子。
裴阮红着眼眶,觉得为了活命随便给孩子找爹的自己,还有系统,通通都是大坏人。
系统委实冤枉。
「宿主,我并没有随便就替您给孩子找爹……」
「不许再狡辩。」
他感受到叶迁的不一样。
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但裴阮就是知道,这个人训斥他的那些话,才是正确的。
「以后不许再这么惯着我。妈妈说做人不可以太自私,作统也不行。」
他单方面同系统绝交十分钟,然后诚心诚意交代了始末。
“我不是裴允,只是个腺体残缺的劣等哥儿,裴允一心想嫁宰辅,所以裴家逼我替嫁……”
不过,交代归交代,他还有点儿自保意识,没有将揣崽也和盘托出。
大致猜到真相的叶迁蹙眉,对这番供述很是不满。
“还真是个累教不改的撒谎精。”
那双仿佛洞悉一切的眼睛让裴阮有点慌。
脑子里自发闪过“贿赂”二字,突然间他福至心灵。
被端在圆桌上,他手边就是合卺酒。婆子们教导过洞房步骤,还特别叮嘱这一步千万不可遗漏,那……大约是很重要吧?
裴阮讨好地挪了挪屁股,侧开身子捧起一个杯子。
“夫……夫君,我们该喝交杯酒了。”
他神情绵软,瞳仁大而幼黑,小狗一样晶亮。
如果有尾巴,这时候应该早就摇了起来。
试图转移话题的企图不要太明显。
叶迁突然泄了劲,凶不下去了。
他退开些许,配合地留出交杯的距离。
裴阮高兴极了,忙捧起另一杯。
叶迁站着,他坐着,身高差虽然小了些,可还是矮了叶迁半个头。手臂被叶迁胳膊抬高,他就有些够不到酒杯。
试了几次,次次交杯失败。
小笨狗。
叶迁叹了口气,夺下他那只杯子,将两杯酒水汇到一处,一口饮下。
尔后顶着裴阮蠢蠢的目光,揽住他后颈吻了上去。
裴阮一声惊呼被掐在了摇篮里。
辛辣的酒液顺着唇舌一道涌入,他吞咽不及,顺着下颌滑落,蜿蜒在勃颈上,凉凉的,痒痒的。
他咽得自觉,双颊很快晕出酡红。
一副乖得不得了的样子,欲予欲求。
被强吻了也毫无察觉。
叶迁突然起了坏心。
他抽开身低斥道,“酒才入口,还没交杯就被你全吃了,这么馋的吗?”
裴阮羞耻地抠紧了桌沿。
“这次矜持点,记得有来有往,要喂我一半。”
“好……好的……”
他的眸子沁满水意,波光粼粼的,盛的尽是天真好骗。
这次的酒裴阮不敢贪吃,涌入口中后就费力地用唇舌推拒,叶迁自是配合,由着它肆意造访,将一杯酒的用处发挥到极致。
待酒味淡去,相濡以沫许久,裴阮才惊觉他已不知被对方哄着咽下多少口水。
他慌张捂住嘴,发出无声的谴责。
心脏却噗通噗通跳动得厉害。
不想这时叶迁还倒打一耙。
他抹去唇角晶莹暧昧的液体,有些嫌弃道,“连劝酒都不会,就这样的水平,裴家就敢叫你来替嫁色,诱,也难怪这么轻易就穿帮。”
裴阮羞愧地垂下头。
然而不一会儿,下腹就传来一股异样。
裴阮无措地绞紧双腿。
好像又……又……湿了。
「统统,统统,我真的又发情了。」
「不,你是中药了。」
它生无可恋地例行答疑。
「黄书朗给你的香丸,是一种青楼常用的□□,主要是助兴,药效不强。大概他对你不放心,又让婆子在合卺酒里加了点东西,那东西单喝也不会有什么,可是同香丸遇上,那就是干柴遇上烈火。」
总之,这个世界的底层逻辑,就是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让宿主啪起来。
它只是一只辅助统,胳膊真的拧不过大腿。
裴阮确实已经烧起来了。
「那……那要怎么办?」
「解药远在天边。」
「哈?」
「近在眼前啊,笨死你算了。」
「我……我喝点灵泉可以吗?」
「别想,这又不是毒,灵泉可不对症。」
喝了只会膀胱涨得更厉害,后续play只会更限制。
它快要自闭了。
沉默一会儿,它还是加了一句,「崽子太小,记住不能让他进去。」
???
叶迁身体强健,香丸吸入也少,药效也就起得慢了一些。
等到他意识到再次中招,方才香丸催起的燥热再也压抑不住。
他粗喘一声,一把摔落桌上杯盏,哑着嗓子斥道,“你又玩了什么把戏?!”
裴阮缩了缩头。
「原来这就是暴戾。」
「嗯,其实是外强中干,不会对你真凶的,不必怕他。」
「妈妈说管不住脾气的人都是巨婴。这么想想,他好像也不是很可怕……才怪。」
「呜呜呜他看上去简直要吃人。」
「。」
系统突然替孩子爹担忧起来。
好在裴阮还记着接下来的步骤,“喝了酒就……就该洞房了。”
怕过悔过,但他依然谨记今天的主要任务。
「虽然我知道这样很坏,但是先把崽子生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宿主,他真的就是孩子爹。」
「统统,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的道德底线其实也没有你以为的高。」
「……」
「当然,要是统统你可以接生,那我就在空间里生,也不用做这种黑心事了。」
「别想,我没有实体,况且在空间待产,就那两块地的猫儿草,包你三顿饿死两顿。」
「所以,都是生活所迫,道德会原谅我的。」
「。」
裴阮无辜眨眼。
他也不好受,长睫湿润,眼眶也被情玉熏红。
虽然做了许久心理建设,可对上叶迁黢黑的脸还是有些后怕。
不自觉又往后退了几步。
脚跟随之抵上桌沿,膝部自然弯曲,成了个空门大开的姿势。
“就这么急不可耐要洞房?”
面相凌厉的男人断眉紧蹙,收了心底最后一点怜惜。
醉酒本就削弱了他的自制力,一再地被药物挑逗,能忍到现在全凭初夜那一点悸动。
但小笨狗自己都把身体当做筹码,他又有什么好顾忌?
年长者大都卑劣,明明也很想,脸上却嫌弃。
他突然退开一步,“可是怎么办呢?我喜欢纯情的,你太……了。”
裴阮傻眼了。
一个骚字,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可羞怒里却又掺着销魂的钩子,令他忍不住嘤咛一声。
辩解不来,只能抬起湿漉漉的眼,可怜又讨好地望过去。
又软又乖,直中靶心。
叶迁分分钟破功。
青筋一跳一跳,终是忍无可忍。
他粗嘎开口,“既然你都这么主动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将就一下。”
抄起不知死活的某人扔进红艳艳的婚床,叶迁顺手还将那本《弄潮十八式》一并捎上。
“想来裴家应该教过你怎么做。”
“想要,那就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