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是西门庆》狼主决

49、管仁的番外(上）

　　“恭喜皇上，是个皇子，”老宫女小心抱着刚包好的婴孩跪在皇帝面前。对这个皇帝，她实在忍不住害怕。长得比宫里好多娘娘都好看，性子却是极冷的。不见他对哪个特别上心。她害怕的最重要的原因是听说，曾经有个宫女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公主给他看，他接过后，婴儿却突然哭个不停，然后这个皇帝面无表情地松开了手。那个宫女吓得手足无措，竟没有反应过来去接住婴儿。于是这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公主的意外死亡的责任落在可怜的宫女身上。老宫女收拾自己的想法，安慰自己，现在她抱着的可是个皇子，可是脑海里又想起宫里可不只这一个皇子，可是似乎，这个皇帝对皇子也没有特别的好。她只希望自己别出什么差错，战战兢兢的跪着，等着，给自己打气，怀中婴儿突然格格笑了，在安静的妃子寝宫，此时十分的安静，出生婴儿不同寻常的笑在人听来异常清晰。老宫女当下就被惊出一身汗。千万别被说是什么怪婴。那她就要被牵连了。老宫女抱紧婴儿的手抖了起来，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看会笑的出生婴儿是个什么摸样。

　　视线里出现一双绣着龙纹的鞋子，想来人已经到面前，接着是袖腕上有同样花纹的手臂伸过来。事实上，婴儿还未被完全转手，老宫女的手就已经松了，她太害怕了。孩子被抱走，她仿佛失去了力量一般，瘫在地上。对生的渴望强迫她抬头观察皇帝的反应。只见他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看婴儿。他抱着很不好看，似乎不是抱着婴儿，而是手上放着什么东西一般。老宫女想，完了，这是又要摔了么。她全身僵住，就那么颇为不敬得把目光集中在皇帝的双手上。寝宫里的气氛十分凝重，所有人都不敢出声，特别是跟了皇帝很久的内侍，接着大家发现，皇帝向婴儿伸出一只手，几乎认为皇帝真要对这个婴儿做什么了。突然一只很小很小的手抓住了皇帝其中的一根手指。皇帝楞了，所有人就呆了。包括老宫女。

　　“此子甚好.”不知过了多久，皇帝这样说，然后恭贺声此起彼伏。认为自己死里逃生的老宫女意外被封赏。但是那时的惊魂时刻，直到她年龄到了出宫后，想起来都还会后怕。

　　传奇二皇子从出生就得到了皇帝特别的关注。吃穿用度都比其他皇子皇女好上不知道多少倍。皇帝对他的培养所有人有目共睹。但是也太多严格，甚至可以说是残忍。不管是什么，这个皇子都必须完成皇帝的目标，否则等待的都是很严苛的惩罚。哪怕在年纪尚小的时候。

　　不大的时候，我已经有过几次死里逃生的经历，不需要人关心，不需要人心疼，不需要其他皇兄弟姐妹亲近我。他说，为君者，都是寂寞的，为君者，不能被太多感情牵绊。我甚至只在人前叫他一声父皇。人后，我们只有他说，我做的关系，他安排他认为适合的人辅佐我。有个太监，从服侍我的老宫女出宫后就被派到我身边。我对这个人说不上讨厌或是喜欢，和所有他给我安排的东西和人一样。他在培养我上面，正在接近他的目标。我真的对人就没有多余的感情，哪怕对生我的那个妃子，从小我不在她身边养大。对这个胆小的妃子，我都没有很深刻的印象。似乎她得到的赏赐，弥补了差不多失去我这个儿子的悲伤。我也真的以为，我就是没有什么感情的人了。
　　和其他的皇子皇女不同，我并没有多期待出宫。他说，宫外的一切将来可能都是我的。出宫对我，不具备那么大的诱惑。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太监会带我出宫，即使没有很重要的事要做，据说也是他吩咐的。出宫，去的地方也不是很大，通常是些小镇，每次都不一样。那个小镇的名字，后来才去了解的。因为那里，我碰到我出生以来第一个牵绊住我的人。

　　小镇不大，有钱人不多。好的地方也不多。镇上有个西门姓的人家。看起来倒是像有钱的。太监找的住的地方就在西门府邸的斜对面。不出门时，太监会服侍我就临窗而坐，有时仅仅让我观察外面的人，外面的事。看久了，发现那个西门姓的人家，进出的主子是个孩子，长相极为俊俏。宫里的人都说我是所有皇子皇女里最为好看的。可是这个孩子长的太好看了，如同女子一般。起初对这个孩子，我没有过多的关注。但是可能是每次看到，我都会多看几眼，有一次他似乎感觉到了。抬起头顺着我的视线看来，微启的嘴唇抿着，眼神集中的回看我。他迎上我的眼神，在宫里时，宫女，太监不敢和我对视，因为我身上有他的影子。人们对皇帝的感觉已经有些转嫁到我身上。现在这个孩子可以完全不躲闪的看我，我得承认，那时对这个孩子有了一些兴趣。

　　后来离开那个小镇了，出宫呆一个地方的时间并不会很长。我没有觉得可惜。也许命运安排我和这个孩子的羁绊没有就此结束。几年后，又来到这个小镇。现在的我，完全是他的翻版。他很满意。这次安排我到这个本来不起眼的小镇，是因为离这个小镇不远的一个山头上，盘踞的一伙贼匪，在壮大。我来这，基本在做的事就是留意这帮贼匪的大的动向。带着他安排给我的人。来到小镇，我自然不是以皇子的身份。而是被安排接任这个小镇的地方官。然后我才想起，我来过这里，似乎还碰上了一个小孩。我蛮吃惊自己还记得。

　　没有特意去打听那个孩子，因为他还不至于让我挂心。不过刚上任不久前，这个小镇出了件不小的事情。镇上出了采花贼，不采女的，采了个男的。抢走了镇上一户西门姓家的少爷。西门姓？我想我猜到是哪个孩子了。再往下了解，我就确定了。那个孩子似乎长的太好看了，遭了采花贼的眼了。采花贼据说武功不弱，那西门姓的家奴中也有会两下的，和官府的人一起竟然没能救回自家少爷。我的上一任，这个小镇的原地方官收了人家的贿赂，张贴布告悬赏招勇士。后来是镇上一个叫武松的出外学武艺的人救出了那家的少爷。后来两人竟然好上了。小镇自然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于是流言什么的似乎让那个叫武松退缩了，他离开了。

　　知道了这些，我没有吃惊，反而真的有些感兴趣了。这个西门家的少爷真是让人有些出乎意料。印象中这个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的人，听说是他自己亲手杀死了那个采花贼。而且还喜欢上个男人。我有些期待见见这个孩子了。到这里，我也还是没有去关注。我很清楚自己来这做什么。我于是真的在做一个地方官的角色，还改变了在宫里时冷面皇子给人的印象。

　　夜里，和太监分析得来的二龙山的情报。白天，致力于做平易近人的地方官。他出外巡查，始终面带微笑。他知道太监会报告给皇帝，毕竟这样的他有点偏离皇帝的培养目标。但是报告是报告了，皇帝却也并不反对他现在的做法。他有些没有想到。他同样没想到的是，他不去找那个西门家的少爷，人家先找上来了。那时候，他上任已经几个月了，已经成功塑造了和蔼可亲的地方官的角色，采花贼事件也过去几个月了，他是真的想看看这个叫西门庆的孩子，在经历了难以与人道的采花贼事件以及喜欢的人离开后，会是什么样子。

　　太监现在是我的师爷，很多事经他通传。师爷说有个叫西门庆的人来拜见大人。那时我刚外巡回来，收敛了长时间平易近人的笑容，回复冷厉。却因为听到是这个人来见我，不自觉牵了嘴角，我当然知道这样细微的动作也会被师爷捕捉到。但那时，我并不担心被人发现我对这个西门庆多出来的兴趣。我只是对他兴趣，我对他并不关心。于是我保持着这个样子去见了这个西门庆。
　　来到会客的地方，我看到一抹有些瘦削的身影。颜色有些艳丽的衣服穿在这个男人，确切说应该是个男孩的身上，意外的好看。那个孩子整个人坐进了椅子里。样子放肆的仿佛在自己家。两手分放两边的扶手上，脚也有些不安分的踮起来。我故意不弄出大的动静，所以等到我来到他身旁，他才知道要见的人到了。我也不并吃惊这孩子见到我时不加掩饰的放肆。他不慌不忙地从椅座的最里面滑出来，然后才收起放在两边的手，站起，摆好自己的衣服，我全程盯着他，他也并不躲闪，我又想起几年前，看到的他，也是这个样子迎着我的目光。我是真的有些想笑了，这个孩子确实太好看了，难怪了，我心里想。宫里美人很多，可若说吸引人，比不上这个孩子。和西门庆一起来的，还有他的一些家奴。对了，这个孩子没有父母。看到家奴们抬出的箱子，我猜到这个孩子要干嘛了，于是我终于笑出来。我看了看那几个箱子，对着他摇了摇头。

　　“嫌少？”他这个年纪应该处于变声期刚结束，本来不大好听的声音，我听着并没有不舒服。有点期待他继续说。

　　“以前几任，我都这样送。你？”然后这个孩子像想到了什么很认真的盯着我看。他应该可以想起点什么。

　　“你和前面几任有些不一样。”这个孩子说。

　　“是比他们好看，还是比你好看？”我戏谑的问道，

　　果然看到这个孩子脸色变了，生气的涨红了脸，像只被逗弄的要暴走的小猫，全身戒备起来。我更加确定这个孩子是真的十分介意自己一张比女子还好看的脸，看着这只小猫，我有些恶作剧得逞的快感。而我似乎早过了会恶作剧的年纪。

　　仿佛要伸出爪子抓人的小猫很快收敛自己的爪子，吸了口气。“大人不屑这些钱财，抬走！”小猫抬高下巴。状似优雅的转身要走人了。我心里实在有些继续逗弄这只小猫的欲望，下意识的挡在他面前，刚还张牙舞爪的小猫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这个其实也过于好看的地方官。

　　“东西留下。权当本官认下你这个朋友。”我笑着说。

　　小猫听到我这样说，似乎很是受用。小猫年纪不大，我将他视为同辈朋友，他很满足。果然还是孩子，我心里想。
　　接下来，小猫‘认真’的视我为朋友，他也似乎真的没有什么朋友。师爷没等我的吩咐已经将他调查了个彻底。于是结果让师爷很是放心。这样的人，对我完全无法构成不了什么威胁。这是他以为的，而我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无论白天还是晚上，只要想，小猫就会直接上门找我。有时甚至在堂上审案时。如果我这个地方官已经做到了100分中的九十分，那么少掉的10分其实是因为小猫吧。小镇的人们对我很是惋惜，小猫对此很是得意，眼神骄傲地仿佛在告诉我，看吧，是你说要认我这个朋友。我每每对此都是很想笑。心情更是好起来，可是小猫就更加气愤。

　　小猫带我去的地方也是让我苦笑不得的，乃妓院也。明明对女子的碰触无法忍受。这是因为那个叫武松的么？小猫心里还是不舒服？可是往往去妓院只是叫酒，叫我同他喝。每每喝醉，却还能分辨出男女，死活不让妓院里的姑娘将他拉走。妓院里的姑娘其实极喜欢他，想为他安排房间，他都会死活推开，然后巴着让我带他离开。所谓的朋友，其实我就是陪着他去胡闹的吧。

　　我不是没有怀疑自己的心产生了什么变化，在宫里我有女人。这些也是宫里的那个人安排的。现在想来，就连榻上之人也要由着那个人来安排。对那些女人，我同样没有什么感情。但对小猫，现在的我不得不对自己多了些疑惑。

　　亲自扶喝醉的小猫回去，几乎是下意识的，没有派别人做这件事。我的酒量很好，于是，纹丝不乱的我，扶着明显脚步已经虚浮的小猫，丝毫不显费力，小猫每每醉的厉害，话还特别多，我看着他一张一合，在酒的浸润下略显红嫩的嘴唇，他歪着头还在说着自己的话，然后当我贴上他的嘴，他居然是在楞了半天之后才有些反应过来。虽然是第一次品尝男人的嘴唇，心里却是在想，原来早该试下。有点软，有点凉，还带着淡淡的甜味，那晚小猫喝的是什么酒？我忽然想到，那个叫武松的，尝过这样的滋味了么？有些好整以暇的看着反应过来，但随即又开始不知所措的小猫，我希望自己是第一个。小猫的酒醒了一些，然后卖力的站直，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大着舌头说“这里有别的人。我在等他回来。”

　　那次之后，小猫没有来找我。而我，心里有些闹分离，这样的现象让我开始有些急起来。这样的情绪多久没发生在我身上了。师爷似乎看出点什么，我不给他说什么的机会，也为了看看小猫到底能左右我的情绪到什么程度，我由着现在的状况，不去找他，用心做事。现在想来，那个吻，是不是在当时催化了一些事情。

　　我有些去错愕，再次看到小猫居然是在这样的场合。愤怒的民众将奸夫□□扭送到了官府，小猫的头发全乱了，衣服有些地方也被撕破。全身上下很是狼籍。脸上都还有被抓伤的地方，看完他，我居然还很认真的观察了一下和他一起被送来的女人。那个叫潘金莲的女人，是有几分姿色。可是我很清楚小猫不喜欢女人。而且这个女人的姿色本就远不如小猫。在民愤的压力下，我只好先将他们收押。

　　什么？私通有夫之妇，而且毒死人家的丈夫么？而且死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武松的哥哥。小猫，你想让那个人回来，用这样的方法么？我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紧，我去牢房看他，感觉的出他的害怕，“这样，他一定会回来了吧。”他这样说，眼神里居然是期待的兴奋。离开牢房钱，我命人给他换了地方，经过旁边那间关押那个潘金莲的牢房，这个女人现在害怕的只会发抖，竟然贴在牢房的门前对着我喊叫，让我饶过她。我看向她，也许当时心里的情绪体现在了脸上，那个女人顿时面如死灰，重新坐回了牢房的地上。

　　小猫的事情在小镇掀起轩然大波，比当年他亲历的采花贼事情更让小镇沸腾。我很清楚，除非我袒护他，他难逃一死，而且死的会很惨。小镇的民众几乎天天会来闹一场，除了其中一些真的是因为气愤，我知道更大一批人是为着看热闹而来的吧。因为死者的亲属至今未至，我以此为借口拖着审案的最终日期。恰好师爷手里得到一条重要线报，关于二龙山山上那些人的。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带上人去查探。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其实是想暂时逃开下，我现在已经不确定我是不是会为了小猫破例。带人离开小镇没多久，官府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劫狱。可是不是来救人的，是来杀人的。那个叫潘金莲的被当场杀死，连头也被砍下。这样的仇恨，是那个武松回来了。得到消息，我马不停蹄的往回赶，小猫，别死掉。

　　找到地方，我居然有些不敢进去。是怕看到小猫的尸体么？这世上原来真有让我害怕的事情。一个手下先进去，没有什么特别，我才接着走进去。见到那个在地上打滚的人，我确确实实地松了口气。他应该是被吓到，也许是死里逃生，人有些虚弱，我将他从地上拉起，他居然需要倚靠着我站立。我抱住了他，即使现场有不少人。

　　即使情绪上有些不稳定，但是怀里的人，还是让我觉得有些不对。人还是一样，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眼神似乎也没有改变，可是真的是因为吓到了么？这真的是小猫么？即使确实很虚弱，可是我看不出他的情绪现在，小猫刚杀死了武松的哥哥，武松回来了，也许因为昔日感情，放过了他。经历过这些小猫不可能像现在这个样子，而且我还记得牢房里的那个小猫。

　　做到情绪不外显，我很拿手。将他带回去，他似乎十分担忧自己的安危，竟然直接开口让我找人保护他？!在放肆与目中无人上，这个人和小猫是符合的。于是我更是坚持要让他和我呆一起，我必须确认一些事。

　　我有些反常的想时刻了解此人心中所想，几乎是他一发呆，我就想打断。他有些不快，但是有小心的避免让我发现。似乎越来越确定心里的怀疑，但是明明是一模一样的人啊。我在更多的情况下观察他，我告诉自己，判断一个人的身份，不能这么草率。可是越是观察，越是让心里一个猜测清晰起来，照镜子发呆？不喜欢别人，尤其是男人碰？吃完饭，很小心得擦嘴角？虽然小猫长的好看，但是不代表他的动作习惯像女人。偶然进了他的房间，遣了下人，自己拿衣服进去给他，正在洗浴的他居然吓得大叫，第一反应居然是护住自己前面？！小猫可是个男人。我开始担忧，人的样子可以做到相似，可是习惯什么的，要模仿却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实现。这个人到底是谁？那小猫又去了哪里？我想过用些手段来逼问，可是，看着眼前一模一样的人，我给了自己借口。再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