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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 4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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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之前几次流鼻血晕倒在比较短的时间里就醒来,这次,我还在昏睡的过程中做了个梦。做了一个也许我一直想做的梦。梦到自己爸妈了。梦到以前的家。梦里总感觉什么东西都看不真实,似乎也知道自己在梦里,听说做梦时有这样的感觉,那是因为潜意识里很希望自己梦到什么,其实这个梦有点制造出来的意思。我,秦梦西,生活在一个普通家庭,爸爸妈妈有自己的工作,可是都不是铁饭碗,所以他们必须抓住一切时间赚钱,就为了我这个女儿,记忆中,父母忙碌的身影,略带愧疚的语气,都是我很熟悉的,好在我生来精神较□□还要强大,哪怕自己一个人在家,生病,我的精神还会鼓励自己的身体振作起来。
沿着熟悉的小路走到门前,那个洗衣服的台子也还在,在我生活的地方,几乎每户人家都会在自家门口自己砌一个洗衣服的台子。以前我还和妈妈抱怨过,洗衣服的台子上泥板容易伤手,梦里面看到,却觉得无比亲切。走到门前轻轻碰了碰,果然推开了大门,我们家的大门常常不上锁,因为爸爸妈妈都是不爱带钥匙出门的,门只是做出关上的样子,其实是虚掩的。这个发现让我不自觉笑了出来,爸妈还是不爱带钥匙么?走进去,不大的大厅,桌椅,台,刷白漆的墙,其中一面挂了幅松鹤延年的装饰画,以前大抵是不会多看一眼的。这似乎还是家里房子刚盖起来时,爸爸的友人送的,
“伊妹”
听到这声无比熟悉的叫声,鼻子就酸了,妈妈一直是这样叫我的,循着声音找到厨房,然后看到那个个子挺高,有些微胖的身影,她背对着我,我立在原地有些不敢过去,心里却是无比想念。正当我犹豫是不是过去抱抱这个身体,旁边晃过一个人影,熟悉的不行的面容,我有些难以置信。在梦里,自己看到自己。
“来啦。”她说,然后跑到那个身影旁边,递过一个什么东西,我看了下,是个盘子,是了,妈妈做菜,我常常在旁边这样打下手。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了,没有去擦那个眼泪,背后传来有人进来的声音,我不回头都知道是谁回来了,我听了二十多年的脚步声,我可以辨别的出来。他放下手上的东西,从我身边经过,是的,他们都看不到我。他走到厨房,没有多亲密的动作,也没有多亲密的话,只说了句,今天吃这菜啊。没一会,就尝到了嘴角咸咸的液体。可以不担心了,就相信这个梦是真的吧。现实世界,也许真的已经有人填补我的空缺了,爸妈并不知道秦梦西到了这个乱七八糟的水浒世界,所以我现在只能是西门庆了吗?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原来一直都还有着回去秦梦西的身份,过回原来生活的想法,可是梦到这些,我才知道,我真的没有退路了呀。
没有哭哭啼啼的声音,没有歇斯底里叫喊我的声音,床边也没有坐着因为照顾我几天几夜胡子拉碴的男人。我摸摸自己的脸,有些因为自嘲想笑出来。很清晰的感觉是身体很虚弱,因为手抬起来觉得比平时重多了。我记起在杨志那里时,那个大夫说过的话。总这么昏倒,说明我这个讨来的身体快损耗的差不多了吧。我重复着抬起手,放下手的动作,有些自暴自弃地想着在第几次时,我会根本抬不起来手来。
“花尽心思从我那出去,居然混成个半死不活的回来。”来人不管不顾的坐在了床边。其毒舌本性丝毫未减,可是我现在却没半点想跟他起口舌之争的力气。我不再重复抬手放下的动作,虽然我可以保持沉默,不代表我可以从容的在此人同样歹毒的目光下做些让他取笑我的事。
“怎么不问我 ,你怎么在这?”他把我放在被褥上的手拿起来,像看一件物品似的翻来翻去
“这手看着不像是能做出那些好玩东西的手啊”然后不说声,就放掉我的手,没有准备,我的手重重的砸在床上,因为现在手确实很无力,我心里终于有些恼怒,不自觉瞪圆了眼睛。
“就是了,起码像现在这样还好些。半死不活,看得本王浑身不舒坦。”路达站起身,环视着我呆的这个房间。很是嫌弃的抬起头,“你们宋国还真是处处都拿不出手。起码也是个皇子的北苑,怎么这么寒碜。”
皇子的别苑,那我现在至少知道我在谁的地盘上了,原来因为醒来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路达,我还有些奇怪,此人远在辽国,我这么个人半死不活的人,怎么会劳一国王子移驾。他这么一说,我也能猜到是谁救了我了。我转过脸看路达,一段时间不见,头巾外的头发似乎变长了些,梳在脸颊两边的发缕为他平添了几分难分性别的妖艳。我轻轻吐了口气,刚才用手摸脸我已经感觉了些异样,没有平日那么滑腻,想来不照镜子也知道此刻的我肯定虚弱的不行,人家却还是活的那么好。
“你现在没那么容易死。我们辽国的国宝都喂给你了。”他再一次坐在了床边。
该不会是发现我的低落,然后安慰我吧。话说,辽国国宝是啥?辽国多的是金银珠宝那些东西,该不会什么珍珠粉,金粉之类的喂给我吃了吧!想到这,喉咙难受的紧。虽然我知道珍珠粉是好东西,可是叫我吃的话,我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大概是看到我有些难看的脸色,路达轻笑了下,“是人参。”
辽国的国宝人参?
“你的命现在很贵,本王子不会那么轻易让你死的。你休息吧。”
直到路达打开门出去,我都还在消化他说的话,我是谁?我的命有多贵?我能猜到谁救的我,路达是不会那么好心的无偿的喂给我吃。我现在想的是,究竟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
大概过了几天,我终于起得了床了,所有的疑惑也就解开了。美人危难之际,英雄及时赶来,在自己的爹手里救下了人,英雄的爹对美人视之祸水,还是一滩端出去会让人无限诟病的祸水。因此英雄发了重誓,这次救了美人,此生都不相见,好好听英雄的爹的话,将宋国的内匪外贼统统剿灭,好好将宋国发扬光大。如果再见祸水,那么英雄爹会毫不犹豫的灭掉祸水。可是祸水的身体情况危急,需要珍贵药物续命,有人提到辽国的国宝人参。为了英雄能够全心全意的执行自己的誓言,英雄的爹花了大价钱让人家辽国送来了东西,这个大价钱如今在路达身上搁着了。如此,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