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50、第四十九章 他的软肋 ...
-
忽然,六个女生的脊背一凉,那声音低沉而阴森,像是生生将难以融化的干冰嚼得粉碎。
裴常枫不知什么时候竟出现在了这里,此时正直直的盯着那个刚刚动手打禺槐的大姐头,眼底戾气丛生,眉宇一片凛冽。
“裴……裴老师……”六个女生吓得陡然不知所措。
裴常枫面色阴沉的走到大姐头面前:“你敢打他,是不是活腻了?”
大姐头吓得仓皇辩驳:“裴老师,不是我,是他!是禺槐先骂我!我气不过才动手……”
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应和:“对!就是禺槐,裴老师,要不是他说话难听,他还侮辱您、诋毁您!我们实在忍无可忍,才想替您好好教训他一下!”
“教训他,也轮不到你们。”裴常枫的目光扫向禺槐,望见那张脸上通红的巴掌印,裴常枫的拳头已经攥的咯咯作响。
他是心里有气,气禺槐对他的防备和抵触,可就算如此,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动手欺负禺槐!他裴常枫更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见裴常枫不说话,大姐头变本加厉的说:“裴老师!您不要相信禺槐的鬼话!他就是个娘里娘气的臭同性恋,平时在迪厅里玩男人玩习惯了,只要见到个长得好看的男人就往上倒贴!您别被他的外表给蒙蔽了!”
裴常枫眼底红光一闪:“还不闭嘴?”
“呃——”
大姐头一声痛苦的闷哼,只见裴常枫的大手的猛地握住她的脖子,轻轻一提,大姐头的双脚就整个离了地,因窒息而面色铁青,生不如死的挣扎个不停,其他几个女生吓得直接腿发软,有两个瘦弱的直接坐在了地上站不起来。
“救……救命……救救我……”
大姐头拼了命的想要挣扎,可换来的只是裴常枫手上的力道渐渐加大,眼看着就要掐断她鼻腔中的最后一道氧气来源。
“要出人命了……要出人命了!救命啊!来人……啊——”
两个壮女生连滚带爬的想要逃跑,裴常枫的眼睛红光一亮,她们的脚就顿在了原地,像是被死死的黏住一般,再也无法动弹一分。
禺槐走到裴常枫身边:“算了吧,裴老师。”
裴常枫眼底凛冽未褪,手上的力道不减:“不可能,我要她死。”
禺槐将手轻轻搭在裴常枫的肩膀:“真出了人命的话,会很麻烦。”
“我不会让你有麻烦。”
“可我也不想你有麻烦……”
闻言,裴常枫一怔,转头看向禺槐,眼底的红光闪烁未停:“你……真的想放过她们?”
禺槐咽了口唾沫:“嗯,她们现在已经被你吓出一辈子的心理阴影了,差不多得了。”
“好,听你的。”
说罢,裴常枫的手腕轻轻一甩,大姐头的整个身体直接被甩了出去,摔出五六米远,裴常枫的瞳孔由红色转变为正常的黑色,其他几个被定在原地的女生也被解了定身,屁滚尿流的扛着大姐头逃之夭夭……
转眼间,只剩下了禺槐和裴常枫。
“咳……”直到确认四下无人,裴常枫才晃了晃,整个身体虚弱的倒了下来。
“裴老师——”
禺槐吓了一跳,伸手想接住他,可自己的体格在裴常枫面前实在不占优,差点被压倒在地,禺槐咬着牙踉跄的拖着裴常枫,开门进了手边的杂物间,杂物间里东西杂乱,也没有能坐的地方,禺槐随手抽了两块瑜伽垫扑在地上,扶着裴常枫坐下,这才发现裴常枫的脸色仍旧煞白如纸,整个人的状态跟昨天被黑狗血伤到之时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他手臂上的灼伤被厚厚的外套给挡住了,胸口处滚烫至极,如烈日灼心一般,禺槐凑近便能闻到那浓重的血腥味,想不到小小一包黑狗血竟能要了白无常的半条鬼命,看着裴常枫的样子,禺槐越来越内疚,越来越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咳……咳咳……”裴常枫见不得禺槐难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禺槐通红的眼角,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会吓到他的小魔头,可他没办法控制伤势的蔓延。
“老师……”感受到裴常枫冰凉的指尖,禺槐都不知道自己又急哭了,好像在裴常枫面前,自己总是控制不住心绪,会在他面前显露出来,“原来你在啊,我以为你再也不来学校了……”
“我说过……我会和你在一起……咳……我会……保护你……”
禺槐有点不敢看裴常枫的眼睛:“你不是生我的气吗?为什么还要帮我……”
“我哪舍得生你的气……小傻子……”裴常枫轻笑,冰凉的大手整个覆在禺槐被打红的脸颊上,“我受了伤……感应能力也变得迟钝了……不然……不会让你挨打……是我来晚了……”
“别说这种话了……”禺槐的心间酸涩,“让我看看你的伤吧……”
“别看了,不好看……”
“不行,我就要看!”
禺槐小心翼翼的扒开裴常枫的外套,发现他手臂的皮肤和昨天一模一样,溃烂得可怕,甚至还在淌着黑色的血液,胸口处泛着青紫的流光和黑雾,那挥散不去的黑雾灼烧着他的每一次呼吸,令他时时刻刻亦是疼痛难忍。
“是不是很痛啊?”禺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还……还行吧……也不是……不能忍……”
“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禺槐抹着眼泪,“我已经把买的狗血都扔掉了,以后我再也不穿红色衣服了,你能不能别死……”
“噗……死不了的……放心吧……”
“呜呜……可是你这样比死还难受!”
禺槐似乎已经好几年没怎么掉过眼泪了,一个人生活的他,就连心都是麻木的,可如今面对着裴常枫,禺槐却感受到了心疼、难以言喻的在意,甚至不想再逃避自己对裴常枫的这份特殊的情感。
“别哭……”裴常枫艰难的给禺槐抹着眼泪,“你每次一哭……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也不想哭,可我忍不住……想到这都是因为我……我就……呜呜呜……”
裴常枫无奈:“听话……别哭了……我现在这样……不能抱你……”
“对了……”禺槐忽然想到,“你昨天说,以前我吻你的话,你的伤就会好吗?”
裴常枫一愣,虚弱的摆摆手:“那是逗你的,怎么可能……”
“真的吗?”禺槐半信半疑。
“真的……你别害怕……这个伤……我等我的搭档回来给我治就好……他现在……正在外边跑差事……所以回不来……”
“那他要多久才能回来?”
“应该要……再等个一两天……”
“再等一两天,你就要痛死了,不行,我先试试!”
“等等,你——”感受着手臂上温热的触感,裴常枫整个身体僵住了。
禺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真鬼使神差的低下头,直接用嘴唇覆在了裴常枫手臂的那一片溃烂的皮肤上,黑狗血的腥气夹杂着烧焦的苦涩呛得禺槐登时满面通红,不停的咳嗽、干呕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笨蛋,都说了不可以!”裴常枫急了,摁住禺槐的肩膀阻止道。
“我就想试试,万一可以呢,你昨天说之前都可以的……”
“试什么试,之前是因为你上辈子不是人类所以才——”
说话间,禺槐望着那道伤口忽然眼睛一亮:“裴老师你看,好像有点效果了!”
裴常枫一愣,低头一看,果然,溃烂的皮肤,被禺槐亲吻过的地方,竟开始一点一点的还原,就连缠绕在胸口处的黑雾也在渐渐消散,剧痛难忍的身体在渐渐缓解。
“这黑雾……是黑狗血所致,黑狗血能退魔驱鬼……所以你拿黑狗血伤我,我便不能再靠近你,若是强行靠近,便会通身剧痛难忍……除非……”
“除非,是我亲自将这黑狗血消除,对吗?”
“小魔头……你……”
“我明白了,裴老师,你先别说话,我继续——”
禺槐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将嘴唇贴了上去,他甚至能够感受到,唇瓣之下,裴常枫的伤口在奇迹般的慢慢愈合,即使这股黑狗血的腥气令他一时间难以忍受,但不知为什么,禺槐却莫名的挺了下来。
是因为内疚吗?想弥补自己的过错吗?
还是因为在乎?
在乎他,在乎这个叫做裴常枫的……鬼?
良久,缠绕在裴常枫身上的黑雾已经消失殆尽,禺槐累得出了一脑门的汗:“呼……好了,老师,你还疼吗?”
这份疼,裴常枫觉得是那么值得。
“你果然,还是我的小魔头……”
“总之,虽然很不可思议,但你没事了就好。”禺槐垂下头,开始自我反省,“老师,我……我只是觉得很对不起你,不过我也没想到,这个办法竟然真的可以帮你治好身上的伤……”
“只有你能伤我,也只有你能救我。”
“因为,我是你一个人的。”
“你又来了……”这一次,禺槐并不觉得反感,只觉得自己的脸突然热得不像话。
“禺槐,你还记得这道疤吗?”
裴常枫撩开衣服,露出了胸前那道被刺伤过的疤痕。
“这……这是……啊——”
-
禺槐:“你……为什么不躲啊?!”
裴常枫:“我以为……你不会真的刺我……”
-
禺槐的太阳穴猛跳了几下,倏得一阵头痛,脑海中的某些画面再度一闪而过,和昔日梦魇中的那些画面一模一样。
“这是你刺的,用这个……”
禺槐怔怔的望着裴常枫从口袋夹层里取出的东西,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贝壳簪子……”
裴常枫眸光一闪:“你记得它?”
禺槐茫然的摇头:“不记得,就是看着眼熟……”
“这是你前世留下的东西,我一直随身带着。”裴常枫摸了摸禺槐短短的头发,“不过好像,这一世,你不太需要这个东西。”
“Emmm……哪个大男人会用簪子啊……”禺槐红着脸嘀咕,他觉得裴常枫总把他当大姑娘惯着。
“你以前的头发,可比现在长多了,发色也更浅一些,在太阳底下会闪闪发光,很漂亮。”裴常枫回忆着过去,目光都会不自觉的柔和几分,“不过也罢,你连我都忘了,怎么可能还会记得这些零零碎碎的东西……”
“先别说这个了。”禺槐想起了正事,立刻关切道,“那个……你感觉好点了吗?是不是已经不疼了?”
裴常枫的脸色确实缓和了回来,说话也不再有气无力:“我要是说不疼,你是不是就要走了?”
“额……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还觉得难受,我可以送你回家休息……”
“我没有家。”
“啊?那你平常都在哪睡觉啊?”
“我是鬼,不需要睡觉,不过,如果你邀请我和你住在一起,我可以陪你睡。”
禺槐满脸通红:“想得美……虽然我现在对你心存愧疚,但你也别想趁机占我便宜!”
“如果我偏要占,你是不是又要拿黑狗血之类的东西对付我?”
“哼,那可说不准,你自己小心点儿吧,反正我已经知道你的弱点了。”
裴常枫挑眉:“哦?是吗?”
“昂!哎哎——”禺槐被裴常枫一把拉进怀里。
裴常枫冰凉的唇抵在禺槐的额间,可此时此刻,他的吐息、他的怀抱、他胸膛的温度都是温热的:“那你告诉我,我的弱点是什么?”
“你……放开我!早知道你这么得寸进尺,刚刚就不救你了!还把我呛得要死!”
“所以啊,我早就说过,做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后果,你现在后悔,已经晚了。”
“裴、常、枫!”禺槐气呼呼的喘着气,咬牙切齿。
“快说……我的弱点是什么?嗯?”裴常枫的唇渐渐向下游移,轻轻舔舐着禺槐的耳垂。
“唔……”禺槐难耐的伸手抓紧了裴常枫胸前的衣襟,裴常枫更甚的直接含住了他的耳垂,使得禺槐的身体都瘫软在了他的怀中,没了斗志。
“说不出来吗?”
“唔……”
裴常枫低下头吻上那唇,禺槐又气又窘,使劲推着他的胸口,却推了个寂寞,根本捍不动裴常枫半分。
拜托啊禺槐!就凭你,还想跟死神拼力气?这和给他挠痒痒有什么区别?
“你这次脸红了,上一次在你家门口接吻的时候,你就像个木头桩子……”
禺槐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闭嘴!你还好意思提上次?你亲够了没?亲够了就放开我!”
“不够,永远都不够,怎么办?”
“你再这样,我明天就继续穿红衣服!”
“那就在明天之前,让我多亲近亲近你。”
说着,裴常枫又抱着禺槐猛亲了半天,禺槐被他亲的无语,谁家死神这么不正经啊?怎么跟那些恐怖小说里的大相径庭?
“你……到底怎样才能放开我啊?烦死了……”禺槐被亲的上气不接下气,只得认怂。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的弱点是什么?答对了,我就放开你。”
禺槐想了想:“黑狗血和红衣服?”
裴常枫轻哧:“你昨天也看到了,我虽然会被黑狗血灼伤,但我并不害怕那个东西,所以这不算是我的弱点。”
“那……大蒜?鞭炮?还是符咒之类的?”
“答错了,你要接受惩罚。”
“你你你等等,哎唔……”
裴常枫忽然把禺槐抱了起来翻了个身,把禺槐压在了瑜伽垫上,封住那喋喋不休的唇,又是一通暴风雨式的热吻,不得不说这死神的肺活量可不是盖的,禺槐被迫却又情不自禁的迎合——
“你还说你不在乎……”裴常枫的大手轻轻抚摩着禺槐,耳鬓厮磨,“明明喜欢的要命……”
“闭嘴……”
杂物间的狭仄,此时却升起了暧昧的气息,令禺槐心跳失衡,缺氧难耐,他没有多余的力气挣扎,这种微妙的电流感令他羞怯又享受,他不自觉的往裴常枫的手里贴了贴,直到裴常枫一挥手,倏得变没了禺槐的上衣,低头吻上那光滑白皙的锁骨……
禺槐这辈子都没法想象,自己的第一次竟然给了那阴曹地府的白无常。
“到底猜到没有啊?”事后的裴常枫比平日里的雅痞绅士形态更有魅力,他有力的手臂紧紧抱着禺槐,令禺槐光滑的脊背紧贴自己厚实的胸膛,轻咬着他的肩膀,意乱情迷的低声说道。
“我猜不出来,认输了还不行吗?求放过……”禺槐此时浑身发软,白无常的体力简直没有极限,他是真吃不消,感觉自己都快被裴常枫那玩意儿给打通了。
“不能放过你,但可以告诉你……”裴常枫伸手勾回禺槐的下巴,一下又一下的吮吸着他的唇——
“禺槐,是裴常枫唯一的软肋。”
“什、什么啊……”禺槐望着近在咫尺的他,心间如波光粼粼、微微荡漾,下意识的回应着裴常枫的亲吻。
“以后……叫我常枫好不好?”
“可你不是说,我上辈子喜欢叫你‘裴裴’吗?”
“的确,但我现在已经好几百岁了,再叫我‘裴裴’,不会觉得别扭吗?”
闻言,禺槐笑了,像上一世的习惯那般,把玩着裴常枫的手指,打趣道:“百岁老人……不,百岁老鬼!可我才20岁哎,你喜欢我,不觉得别扭吗?”
“不别扭,反正我这个百岁老鬼长得年轻。”
“嘁,百岁老鬼上辈子还做人的时候,脸皮也这么厚吗?”
“嘶……”裴常枫想了想,不自觉的搂紧了怀里的人,轻笑出来:“上辈子啊,我脸皮本来薄着呢,因为认识了你,就慢慢变得跟你一样厚了。”
“不可能,我的脸皮才不厚呢!”
不知道为什么,禺槐有点想笑,忽然觉得听死神先生讲述着自己前世的过往,还蛮有意思的,比那些前世今生的电视剧都有意思。
“你的脸皮还不厚吗?整天追着我,喊着‘裴裴我爱你’‘裴裴我想亲亲’‘裴裴我们园房吧’还扬言爱我的肉體和嘴唇,还有体香之类的……”
“你……瞎说!我才不信你的鬼话!我怎么可能会说得出这么没节操的话?”
“怎么不可能?这些可都是你禺槐小魔头的经典语录,我都拿小本子给你记下来了,你别想赖。”
“咳咳……你可真无聊,还有……你到底要抱我抱到什么时候啊?”
“抱一辈子。”
“少扯淡,赶紧放开我,还有!把我的衣服变出来!这里可是学校,你不害臊我还嫌丢人呢……”
“再抱一会儿吧,抱到你的脸消肿为止。”
说着,裴常枫把手捂在禺槐的脸上,他是没有体温的鬼,所以手也是冰凉的,很快就令禺槐那被打红的脸颊消了肿。
“你这么凉,会觉得冷吗?”感受着脸上凉丝丝的,禺槐不禁好奇。
“不会,但如果和你睡在一起,我就催动灵力自体发热,不会冻着你的。”
“我才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想想就吓人,和一个鬼躺在一起……”
“噗……那又是谁刚刚在鬼的怀里叫的那么大声?要不是我把这间屋子设了结界,外人听不到屋子里边的动静,就你这嗓门儿,怕是全校师生都得被你喊过来现场观摩咱们俩这段‘人鬼情未了’。”
“裴常枫!还不都怪你……”想想刚刚那比做梦还梦幻的半个钟头,禺槐就咬牙切齿。
“怪我吗?只做了一次,我都没尽兴呢,不过这里环境不好,空间太小施展不开,晚上我们回家继续。”
“你滚!变态百年流氓基佬鬼!”
“我哪里变态?爱你就是变态了?”裴常枫表示不能苟同,“再说我哪里长得像鬼?当鬼也是被逼无奈好不好?”
禺槐一顿:“那你……以后会变成人吗?”
“不会。”
“为什么呀?”
“因为……”
因为变成了人,就不能生生世世的陪在你身边守护你了啊,傻瓜。
思及此,裴常枫笑了笑:“因为……这得看我心情。”
禺槐翻了个白眼:“那你自己慢慢看吧,我饿了,要去吃饭。”
“叫我一声常枫,我就让你走。”
“不叫。”
“不叫就咬你。”
“你好烦啊……”
裴常枫抱着禺槐不让他动:“快点,不然我就把结界去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看到我们这样,就很尴尬了,虽然我是不介意,但我知道你会比较害羞。”
“你……你也太不是人了吧!”
“我本来就不是人啊。”
禺槐压下堆在嗓子眼儿的满腔国粹:“好吧,常枫。”
裴常枫蹙眉,表示非常不满意:“太敷衍了吧!”
“哪敷衍了?”
“这还不敷衍?叫得一点感情都没有。”
“怎样才算有感情?像喊麦一样?”
“像你以前对着我撒娇一样。”
“撒娇?我不会。”
“那你再亲我一下,就勉为其难放你去吃饭。”
“裴常枫!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哎!这声叫得感情到位了!”裴常枫激动的用力亲了亲禺槐,“走吧宝贝儿,陪你去吃饭。”
“尼玛……”
禺槐觉得自己就像守身如玉了二十年结果竟然阴沟里翻船的黄花大闺女,在遇到裴常枫之前,他坚定不移自己虽然不喜欢女的,但也绝不是个Gay,直到现在,他只觉得怀疑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