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捻青梅》月倾时

6、第 6 章

　　秦猗猗挑了支流云绕月簪，玉质通透，雕工也不错，一套青玉头面，青色缭绕，颜色匀称，很是雅致，还有一双红宝石脚链。秦猗猗有个癖好，她有恋足癖，当然，只恋自己的，她的双足保养得当，细腻柔滑，精致小巧，白皙可爱，十个脚趾也是珠圆玉润，也因此热衷于买漂亮的脚链装饰它，这套脚链很合她心意。
　　霜素挑了支素雅的珍珠钗，一对绿手镯。
　　风瑾这丫头最爱金银，选了支银簪，一双金手镯。
　　秦猗猗一瞧，又给二人分别添了件玉兰流苏花簪和铃兰珍珠簪，想了想，又给二人都买了银璎珞，这才满意。小手一挥，付了银票。
　　旁边的掌柜至笑得合不拢嘴，恭维道：“小姐好眼力，这都是出自大家之手，是本月新出的款式，一来就让小姐瞧上了。我们这里可以给您送到府上，您看？”
　　秦猗猗点头，对一旁的掌柜道：“这些都包起来，稍后由香儿姑娘送到秦侍郎府。”
　　又对霜素风瑾二人道：“咱们去其他层瞧瞧。你们有其他看得上的只管跟我说。”
　　她二人具是摇了摇头，笑盈盈道：“小姐，买的不少了，这一次您可是大出血了呢。”
　　三人一路看看，上了第五层。第五层人少了不少，也安静不少。第五层笔墨纸砚所占面积不小，秦猗猗有点兴趣，她有一手娟秀好看的簪花小楷，对笔墨方面有点研究。一看之下，竟发现了“紫毫笔”。这“紫毫笔”是泾县特有的“贡笔”，价值之高可比金银，每年所产不过百支，多数都是贡品，偶尔零散几支卖的也是天价，今日能在“万珍楼”里见到，既让秦猗猗有些惊喜，又对幕后之人的势力感到心惊。
　　旁边的霜素也小声说道：“今年的紫毫笔陛下除了自己留了几支，又给了皇后和盛宠的贵妃，剩下的可都赏给了太子、五皇子和八皇子。”
　　秦猗猗神色自如，询问身旁小侍女，“这紫毫笔如何作价？”正在这时，有一高昂女声传来，“这紫毫笔，我家小姐要了。”
　　回头一看，一位身穿白衣，面遮白纱，气质清冷孤傲的女子走来，原是当朝太傅之女——廖景仪，刚才说话的是她身边的丫鬟。“廖小姐。”秦猗猗率先出声打招呼。
　　廖景仪微有疑惑，旁边丫鬟小声提醒道：“这是秦侍郎府的嫡小姐。”秦猗猗很少出门，但也赴过几次宴，廖景仪一般是宴会的焦点，与她从前少有交集，记不住也属正常。廖景仪便也淡淡回到：“秦小姐，可是也看上紫毫笔了。”
　　“只是随意逛逛，紫毫笔难得，起兴看了几眼，既然廖小姐喜欢，我也不夺人所爱了。”
　　语毕，秦猗猗准备去看看乐器，乐器在另一边，离笔墨纸砚较远。
　　“多谢秦小姐割爱了。”身后廖景仪的声音淡淡传来，又对身边的丫鬟吩咐道“从前没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容貌气质如此出众，不该默默无闻，去查查。”
　　待走远了，身边的风瑾说：“小姐，你要是喜欢这紫毫笔，咱们大可以买下。”秦猗猗无奈一笑：“你以为我是怕她所以才让她吗？紫毫笔是难得，我也只是有些兴趣罢了，也说不上非它不可，况且习字之道，也不可囿于外物，难道我没有这紫毫笔，就不能写字了吗？”顿了下，又补充道：“廖景仪诗书双绝，倒也不算埋没这紫毫笔。”
　　风瑾跺跺脚：“小姐，你也不差啊，要不是你深居简出，也不该像这样默默无闻啊。”
　　秦猗猗并不在意，只是说道：“没有显赫的家世，美貌就是祸患。你也不想你家小姐去当个妾室，侧妃吧。”一听秦猗猗这样说，风瑾也理解了。她只是单纯，但并不傻，也不想小姐当个妾室。就算是侧妃，身上还压着正妃，说的再尊贵，也不过是要任由正妃处置的物件罢了。
　　就算由妾扶成妻，也是低人一等。妻和妾一字之差，实际上是怎样的天差地别，她们世家女可是再清楚不过了。
　　逛过乐器，秦猗猗一行人并没有什么心怡之物，只好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