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悠悠，难相忘》小乖家猪

2、第二节 姜还是老的辣

　　“父皇您早知儿臣在各殿布满眼线，这也是您默许的，您还暗中让水墨帮了儿臣，不是吗”
　　“嗯，朕就是要让你知道，天下是朕的，一切由朕说了算”
　　“那父皇是否可以让大殿内外暗处藏着的人都退下了？”
　　圣帝一愣，摸摸胡须，看着光尧。
　　“儿臣知他们都是轩辕家的人，即使他们不退，儿臣也有办法让他们走！”
　　“哈哈哈哈”圣帝大笑起来，挥了挥手臂。只听阴暗中响起稀稀疏疏的声音。
　　“朕知你今晚一定会来，也知你要做什么，但朕劝你打消这个念头，对你日后不利。”待声音消失，圣帝说道
　　光尧并未说话，他本不爱说话，也不愿解释。
　　圣帝见他不语，叹了口气说道“朕记得你儿时在朕与你母妃妍姝（玉贵妃，宗政光尧母妃）身边时，爱笑，爱闹，顽皮可爱……现在却如此冰冷、不爱言语……朕知你心中对朕有怨，你怨朕没有查清你母妃的死因，怨朕自你母妃去世后，对你不理不睬，让你儿时受了诸多委屈，被其他皇室、宗亲欺辱……你母妃被害全因朕对她太过宠爱，如若对你仍多加宠爱，无疑会让你置身更危险的境地……朕知在你8岁时，你外祖父找到你，从那时起，你就开始调查你母妃的死因……没过多久你性情就大变……”
　　“德妃与陈家害死母妃，不正是在您的默许下，他们才敢的吗？母妃年少时外出游历遇见您，您将她带回宫，那时您并不知晓，她乃江湖第一暗杀帮派狍鸮帮帮主的女儿。待您知道后，您害怕江湖势力卷入朝堂，默许德妃他们一切残害行动。母妃的死，您脱不了关系……儿臣有时候在想，若母妃当年不外出游历，并未遇见您，不入这宫门，她定能的活的潇洒恣意……现在我倒想问问您，除了这江山，这世上之人对您来说是不是都是蝼蚁？可随意编排、出卖、利用，您的妻妾如此，您的儿女如此……或许您根本不需要至亲。”
　　圣帝沉默，摸摸胡须，“……朕也有血有肉，有情有感……这世上哪有人真的能做到冷血到底，毫无顾忌？朕承认，因你母妃长得非常像朕心爱之人，看到她第一眼朕就仿佛看见了那人，所以才将她带回宫，虽没有给你母妃爱，但朕也不曾亏她，十年独宠一人，她应无憾了……”
　　“您又怎知她无憾？母妃时常跟儿臣说，她后悔爱上您，您虽然宠她，却不曾分给她一点爱……这天下情爱之事，最难过的不就是妻子天天面对一个不爱她的丈夫，丈夫心里念着其他女人，她怎会无憾？”光尧有点激动地说道，随后他定了定心神接着说“后来儿臣知您爱的一直都是轩辕馨（馨皇贵妃），轩辕家曾经的大小姐，只是既然爱为何要放她走？”
　　“……”圣帝摸摸胡须没有回应，垂下眼，转变话题说道“朕承认，朕确实担忧江湖势力卷入朝堂，所以默许了德妃和陈家的所作所为，这一切都是为了江山社稷……等你坐上这个皇位，你的选择会跟朕一样……”
　　“您不是儿臣，不要对儿臣的选择妄加揣测。”
　　“哈哈哈哈……好啊，那朕问问你，若你与心中挚友共喜一女，你当如何？”
　　“她只能是儿臣的！”
　　“若她喜你挚友，心中根本没有你呢？”
　　“她只能是儿臣的！”
　　“……你这样强抢她，不怕她心中有怨有恨，永远都得不到她的心？”
　　“那又如何？她只能是儿臣的！”
　　“……那怕她会伤心欲绝？天天郁郁寡欢，只想着如何离开你？”
　　“呵~父皇，她只能爱上儿臣，那怕不择手段！”
　　“……如果在她与江山中选择一个，你会怎么选？”
　　“何须做选择？如若被这点小事难到，妄称霸者。”
　　“哈哈哈哈哈……你比朕更适合这个皇位……”圣帝大笑后，看着光尧问道“让你下定决心起兵的是轩辕家那小丫头吧？以你沉稳、谨慎的性子，不会在准备如此仓促的情况下，跟老三硬拼，更不会逼宫……是因那小丫头的婚事？朕记得前阵子，轩辕丞相刚跟朕提过轩辕家和慕容家赐婚的事……”
　　“……”光尧不语。
　　“……你知这么逼宫，对你日后影响有多大？为了这么个小丫头值得吗？”
　　“父皇错了，逼宫的是宗政光哲，不是儿臣宗政光尧，儿臣是捉拿反叛的忠臣。”
　　“……所以你想借着光哲逼宫为由，借机杀死朕，对外声称光哲刺杀朕，被你所擒，再有你继位？”
　　“……”光尧不语。
　　“……倒是找了个很好的替死鬼，那你打算如何对朕下手？就这把弯刀？即使现在没有轩辕丞相布的暗兵，你也知水墨是顶尖高手，有他在，你连朕的衣角都碰不到。”
　　“……儿臣从未想过弑父，儿臣会幽禁父皇至终老。”
　　圣帝拍拍光尧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你还是太嫩了……很多事都要提前筹谋，等临近了，再布防就晚了……朕早已对外散布消息，称重病多时，随时可西去……唉，若老天让朕从活一次，朕一定会像你一样，将她锁在身边……希望你能两者兼得……水墨，拿药来！”
　　水墨一震，抬头看看圣帝，将袖口里藏着的药瓶奉上。
　　圣帝接过药瓶，刚要往嘴里倒，光尧一把按住圣帝的手喊道“父皇！父皇为何……您可以出来主持大局，称未病，儿臣歼灭乱党救出您……过段时候再夺权，不是更稳？为何？”
　　圣帝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松开“……重病虽非真，但也不假……朕早已身中剧毒……”
　　“什么？”光尧吃惊的看着圣帝。
　　“……早在年轻时，那时莱阳国攻打我国，当时的莱阳国国主将她的亲妹送来和亲，就是蓝妃，朕假意受蓝妃魅惑，实则暗中部署，虽大获全胜，但也未曾想蓝妃早已暗中下蛊，当时太医也未曾查出，直到大战之后第一年冬至发病才知晓，可无药可解……之后每年冬至当天都发病，这病疼痛难忍，时而像万虫啃咬，时而全身冰冷，时而又火烧，来回交替，周而复始……水墨的家族都是世间顶尖高手，世代守护宗政皇室墓陵，只听命于宗政皇帝，朕将他叫来，用他的功力帮朕压制……年轻时尚可……可是年纪大了，水墨的功力也难以压制这病，疼痛越来越重……看到你如今成长，朕也不想再忍了……”
　　圣帝拍拍光尧的肩膀说道“再则，若朕还出来主持大局，轩辕家是不会让那小丫头嫁你的，到时轩辕丞相找到朕，朕还得卖他老脸几分薄面……那丫头婚期在即，你也耽误不得了吧……还有，就当为你母妃的死做点补偿吧……日后做事，切记不要这么妇人之人，朕决定你继承皇位，决定配合你演戏，就是看中你果决、绝不退缩的性情，依你的心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说完，圣帝将毒药倒入口中，咽下“……御林军和暗卫营朕已交待好听你指挥，兵符水墨知在何处，他会给你……至于水墨的去处，你可自行问他，尊他之愿……孩子，朕从小就知你乃皇帝之才，但天下所有才都需历练……让你受苦了……”
　　“父皇！”
　　“……朕早已决定如此做，你不必担忧……”说完，圣帝躺回龙榻上，眼神迷离，“……馨儿是你来接我了吗？等我馨儿……别走……我来找你了……”
　　说完，圣帝缓缓闭上双眼，嘴角含笑……
　　“圣帝薨世了！奴才恭送圣帝！”水墨闭眼下跪大声喊道
　　光尧愣愣的站在一旁，他将被子给圣帝盖好，打开门“父皇病逝，立刻传所有宗亲、臣子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