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控制狂的诞生[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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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哦呀！他这次还不上场啊！”
所有人都进场了，却迟迟不见那个蓝色头发的少年。
天童边说边朝一旁的牛岛看去。
“我看是被牛岛前辈打怕了吧！”
自从上次看见牛岛若利对南秋过于友好的态度，五色就有些闹小脾气。
说到底牛岛前辈为什么那么看中那个家伙，明明上次比赛输的一塌糊涂，对此五色忿忿不平的拿起排球用力扣下去，然后死死盯着乌野的方向，似乎要在还未出现的某人身上扎个洞才能满意。
牛岛不做任何评判，只是内心觉着及川和南秋为什么都那么固执而感到一丝惋惜。
“抱歉，我来晚了！”
少年喘着粗气，额头、鬓角还带着几滴汗珠，看得出他是急匆匆跑过来的。
早上睡过头错过集合时间，打车过去的途中正巧遇到孕妇临盆，南秋原本是想把车让给对方的，结果孕妇一个人太害怕硬是拽着南秋的衣服不让走，没办法南秋便陪着孕妇办好手续才得以赶回赛场。
原本气氛就够让人紧张的人，结果发现自家球员少了一位，还迟迟不接电话。
让众人悬着的心更加喘不过气来。
“我还以为你又要临阵脱逃了呢！”
田中咧嘴微笑，摩拳擦掌，似乎想给南秋来套“全身SPA”。
看着田中龙之介捏的节嘎吱作响的骨节，南秋身上一阵幻痛。
“我还是很有原则的。”
南秋乖巧诚恳的说到。
“aki，你可终于来了，知不知道电话不接、消息不回的很让人担心啊！
“而且竟然比白鸟泽他们来的还晚，风头真是让你一个人抢光光了啊！”
菅原笑着狠狠揉搓了一下南秋的脑袋。
“抱歉!”
努力平复气息的南秋很是羞愧。
提心吊胆的众人在看见南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怎么样能上场吗？”
“来时做好热身运动了。”
“行！那就准备上场吧！”
总感觉今天的aki有些不一样。
好像更安静了，也更加……
更加什么呢？日向说不出来，非要用一个词的话就是春天！
给人一种勃勃生机的感觉！
明明来的时候还有些紧张，结果在陪孕妇去医院后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不少。
“一切都交给你了！”
田中拍了拍南秋的肩膀。
“嗯，我知道了。”
糟糕！莫名觉着今天状态很好，身体很轻松自由，手腕没有再隐隐作痛，场馆的空间距离、温度、味道，都尽在掌握之中。
南秋用力握了握左手，糟糕，有种回到16岁时的错觉！
如果说乌野其他球员在场上或多或少带着些紧张的情绪，那南秋就像是回自己老家一样轻松潇洒。
光靠发球就拿了七分！
面对的可不是什么名不经传的小球队而是白鸟泽啊！
这是什么样恐怖的新人选手啊！
可惜，原本还想拿个十分八分的。
南秋回到位置上，脸上写满不情愿的看着对面球场。
这让白鸟泽的其他球员看得牙痒痒。
乌野这边倒是一阵欢呼雀跃。
“好样的，aki！”
大家一拥而上的对南秋上下揉搓着。
大概是因为南秋过分潇洒的得分模样，大家过于紧张的气氛变得缓和很多。
场外的乌养教练瞪大了眼睛，这小子也隐藏的太深了吧！
以前只是觉得南秋对比赛很老练，但没想到打球是这么猛的，接发球在他手里没掉过一分。
真没想到，他会主动请求成为首发成员。
是因为白鸟泽吗？
乌养系心看着球场上的少年，想到南秋对着众人鞠躬诚恳的模样，用手摩挲下巴思索着。
今天的状态格外的好啊！
原本乌养内心几分纠结的情绪立刻消散。
“感觉aki对左撇子的选手很熟悉呢！”
“因为我遇到过一位跨不过去的高山。”
呜哇!这话里意思不就是白鸟泽的牛岛若利不算什么吗？
好狂妄的话!
对于其他人来说，牛岛若利的强大是有目共睹的。
更何况上次比赛他们对上白鸟泽的时候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其中包括南秋。
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变化也太大了吧！
众人内心复杂万分。
鹫匠锻治眼神锐利的盯着南秋一顿扫射，然后闭了闭眼睛，中气十足的对着白鸟泽大喊：“你们是没吃饱吗？打球打的那么软？”
可恶被教练骂了，都怪那讨人厌的小子！
嘴上那么说着，五色内心却有些不甘心，毕竟对方真的很厉害。
对面那小子是被掉包了吧！和上次画风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白鸟泽其他球员内心也气的牙痒痒。
唯有被全部防守住的牛岛若利依旧保持着主将的风采。
甚至嘴角隐隐带着笑意。
两对得分不相上下，分数咬的很死。
虽然南秋能得分，但是体力消耗也不是盖的。
原本还想先拿下一局的，果然白鸟泽很厉害啊！
看着仅仅三分的差距，南秋内心感叹道。
明明才第一局结束，南秋就觉得体力消耗大半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比起力量型选手，南秋是一位更加注重技巧的选手。
牛岛的每一次发球，震得手发麻，真是久违的感受到“大炮”的威力了。
不行，得想想办法。
既然自身的力量不够，那就……
南秋回想起田中龙之介前天晚上说的话，你要相信你的队友，不要担心，我们都会帮你的。
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最终定格在上场前田中对她说的话。
多余的奇怪情绪全部屏蔽，至少让她自由一次！
“那个，我想请大家帮个忙！”
比赛来到第三局的后半场，白鸟泽被迫选择暂停。
太可怕了……全场一片寂静。
不仅是白鸟泽，就连乌野也觉得有些看不清眼前的这位少年了。
多么令人恐怖的操控能力。
只要听从他的话，得分便成了轻而易举的事情。
算准己方选手的能力，诱导对方选手走入陷阱，然后把对手吞入腹中。
乌野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不可思议的比分21：13。
这可是白鸟泽啊！
乌野像是第一次认识南秋。
在第三局的时候，白鸟泽的选手都没有在南秋手里拿下一分。
牛岛若利的球有多重多难接，大家都心里都非常清楚。
从南秋手腕红肿的模样也知道那球的重量。
可他表现出来的技术远比之前高上太多。
“嗯？”
感受到大家微妙的沉默，南秋歪头表示不解。
第一次见面时，就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好不容易在相处过程当中缓和了许多，在刚才比赛中，乌野其他队友们觉着和南秋之间又多了一层厚厚的壁。
尤其是那双冷静过头的眼睛，非人感太强了。
一时间，大家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局白鸟泽几乎没有翻盘的余地，虽然不可以掉以轻心，可对比前两局打的那叫一个辛苦，这巨大的反差，让人很难平复心情。
“不用害怕，照着我说的做，会赢的！”
他！他笑了！在傲慢平静地语调中透露出一丝愉悦癫狂的味道。
不容违抗……
好像他们不小心看到南秋真实性格下的冰山一角。
很难说这样好还是不好。
在南秋的指挥下，没有球是接不到的，没有球是打不回去的。
可是这样，他们的意义又在哪里？
这不是她一个人的游戏，大家也都不是他的棋子。
任他人摆布得到的胜利，真的会让人开心吗？
乌野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重。
同样白鸟泽也是一片死气沉沉的。
这样的打法很少见。
鹰隼似的眼神，绝不容许他人侵·犯自己的领地的掌控者。
“这样高能量的消耗，那小子撑不了多久的。”
鹫匠锻治沉默许久后，开口给了白鸟泽一支有力的强心剂。
“就算这样，那个人真的和他们同为高中生吗？”
“真是可怕呢！”
作为直觉系的天童觉，头一次见到比自己还像妖怪的家伙。
自己之前竟然嘲讽了这样一个人，五色为自己的言行愧疚万分，又羞于启齿。
“这家伙从来就没用过全力吗？”
说着绝不来看比赛的及川彻坐在看台的最后方，在看见这压倒性的分数，不自觉的站了起来。
回想起之前和那家伙的比赛，及川彻带着几分牙咬切齿的怒气瞪着南秋。
在台上，也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位叫南秋的少年，作为绝对统治者的指挥方式，让人不寒而栗。
但那种把人当棋子戏耍他人的方式，岩泉一不敢苟同。
“好厉害……”
上河珍珠再次刷新对南秋的印象。
感觉不像是在看一场排球比赛，更像是看一场令人惊心动魄的歌舞剧，所有人都是他操纵的玩偶，指挥着玩偶向观众展示着他华丽的表演。
比起星星眼盯着球场看的上河珍珠，八重莲华则感到一阵恶寒。
太可怕了，把人当玩偶一样对待，果然南秋这家伙就只有脸能看的过去，上河竟然喜欢这样的家伙，八重莲华对上河的未来非常担忧。
“那个11号好强！以前是哪个中学的啊？”
一时间观众席上对南秋的讨论度极高。
有不少人认为，乌野可能会成为一匹黑马。
“呐呐，若利君我们要输掉比赛了呢！”
天童觉不得不承认，11号那个小子确实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现在才第三局。”
能遇到这样一位不可多得的对手，牛岛若利充满战意。
真是难得，天童觉还是第一次见到牛岛若利像得到特别喜欢的玩具的小孩，眼睛散发着闪亮的光芒。
意外小孩子气呢，若利君。
“这一局绝对不能让他们拿下！”
他可是要成为王牌的男人！五色工咬牙切齿的死死盯着南秋。
请尽管来试试吧！
南秋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所有人。
嘴角若有若无勾起的笑意，眼神里却是对他人极度的漠视。
这是五色倒在地上后，看见的南秋的模样。
第三局25:21。
不愧是白鸟泽，硬生生的追上来了呢。
只可惜比分差距太大，就算有心追也很难追回来。
场面一时间，寂静无声。
随着数字的翻动，观众席上的欢呼声立刻响起。
“这也太厉害了吧！”
“那个11号到底是什么来头啊？竟然能赢白鸟泽两局！”
大家对那个籍籍无名的11号少年，好奇心达到了顶峰。
唯有场上的两边选手安静的好像不是来比赛的。
第三局绝对不能输，双方都抱着必胜的心态，分数进行了猛烈的拉扯，只是白鸟泽没有想到，最后一球来的那么突然，他们还维持着接球的动作，等回过神看向那个少年时，第三局已经结束了。
此时的南秋，在白鸟泽的视角里显得高大无比。
未达到眼底的笑意像是在嘲讽他们不自量力。
五色在意识到自己内心想法后，愤怒的盯着南秋。
只有南秋自己知道，她已经精疲力尽。
连抬起手指的力气也没有，但她不能倒下，比赛还没有结束。
南秋努力调整呼吸抬眼看向自己的队友，用力扯起一个笑脸。
发现大家都惊恐的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这次她明明还没输啊？
为什么大家都躲着她？
又来了，对她比如蛇蝎的态度。
南秋很想大声质问，刚张开嘴忽然又止住声。
算了这才是“正常”的，在这场比赛结束后离开吧！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剩下一片不再燃烧的虚无灰烬。
第一次见到这么活跃的南秋，吓得乌野众人以为南秋被掉包了。
还有最后那个微笑是什么？好可怕！
日向觉得南秋的笑容比影山的还要可怕。
苍白的脸色上鲜红的嘴唇是唯一的亮色，被汗打湿的发丝粘黏在陶瓷般的肌肤上，加上失焦的眼神搭配被格外用力扯开的嘴角，使得整个画面变得阴森起来。
一时间无人敢去接触南秋，除了一个人……
“哈哈哈，不亏是能替我上场的家伙干的不错！”
待南秋他们一下场，田中就第一个冲上前狠狠搓了南秋的狗头。
“田中前辈……”
第一次这么高强度的用脑，使南秋变得格外脆皮。
靠着意志力走下球场，差点在田中龙之介的重力下倒地不起。
头疼的快要爆炸，视线也越来越模糊。
南秋坐在凳子上用力拍打自己的后脑勺，试图让它变得清醒一点。
接下来的一局至关重要，搞不好下一局就能定胜负了呢！
强忍着想吐的欲望，南秋也没想到自己在这个时候能说个冷笑话给自己听。
玩笑的念头一闪而过，南秋用毛巾捂住自己的嘴巴边思考下一局该如何应对。
不行，脑袋像浆糊一样。
烦躁的让南秋恨不得用毛巾闷死自己。
这时右脸颊被水杯轻碰了一下，恼人的思绪被打算，南秋抬头一看，发现是日向递给她的水杯。
“aki，喝点水吧！”
看着南秋坐在凳子上目光阴沉的盯着地面，气压低的让人害怕。
还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么严肃的表情，果然aki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呢！
以前练球的时候就总是会伤到自己，禁止他练球还会偷偷练，日向知道aki是一个精益求精对自己要求很高的人。
虽然这话由他来说太自以为是，但还是希望aki能喜欢他，喜欢和他们这群同伴一起打排球。
毕竟他真的很喜欢aki嘛！
真是不可思议，每次看见日向的笑容，再急躁的心情都会变得柔和温暖。
或许，自己可以不用那么着急获得别人的认同，更加开心的去打排球。
南秋站起身闭上眼睛，抬头深呼吸，随后环视整个球场，看向观众席、看向白鸟泽、看向自己的队友，视线最后落在乌野的口号“飞吧！”
南秋严重怀疑自己真的是打球打傻了，不然怎么会看不到世界是如此美丽，后辈是如此优秀，对手是如此强劲？
自从和那个人分开，自己好像就被时间遗忘了一般，比赛的乐趣全然忘记了。
“真的非常谢谢你，翔阳。”
要不是这个孩子，或许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想打排球了吧！
日向感受着南秋揉搓他脑袋的力度，一边小心翼翼抬头。
aki，心情变好呢！
比赛再次进行。
“咦？南君的打法好像变了？”
坐在凳子武田一铁惊讶的抬了抬眼镜说到。
“确实。”
乌养系心还在担心南秋的体力和这样过于鲜明的球风打法会引起队友不满，结果第四局球风变了，变得柔和、稳健。
“可恶，感觉那个11号怎么变得那么快？”
如果说之前是狂风暴雨的海浪，现在就是风和日丽的水波。
突然的改变打得对手措手不及。
其实也包括他的队友，不过作为被辅助对象，待遇明显是不同的。
鹫匠锻治原本以为对方会体力不支，无法参加第四局，没想到那个孩子坚持下来，还稳稳的做起辅助。
这场比赛让对方又成长了不少，最明显的就在于心态上的变化。
现在的小孩还真不得了。
可惜不在白鸟泽，鹫匠锻治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随后提起精神。
“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要是打出没水准的比赛，就给我跑回学校去！”
声如洪钟、气势如虹，使得白鸟泽的这群少年们一哆嗦。
“可恶，绝对不能输！”
白鸟泽气势高涨。
南秋眼前阵阵发黑，手臂痛到好像被折断了似的，小腿也抽筋着，感觉现在的她抬脚都困难。
可是她不能停，因为球来了。
球像慢镜头一样从眼前飞过，南秋很想抬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
已经到极限了吗？
观众们以为这次又会被乌野11号给拦下，结果球都飞过去了，对方都没有伸出手。
这下子，大家才知道乌野的11号没力气了。
不同于白鸟泽早已经习惯了五局的打法，乌野还是第一次站上这样的舞台。
而且南秋的体力也是乌野公认的很弱。
这次又耗精神又耗体力的，南秋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了。
“哈哈哈，看来还得是本大爷上场！”
田中很有精神的和南秋互换。
“一切就交给前辈们就好啦！安心休息。”
拍了拍南秋的肩膀，田中上场了。
“感觉现在怎么样？还能动吗？”
看着南秋在球场上一动不动，吓得他们一跳，以为没有意识了。
“嗯，第五局我要上场。”
“这要看你身体状况。”
就算下场，南秋的注意力还是非常集中的盯着球场看去。
他们队里净是些排球痴，一边给南秋擦汗一边无奈一笑的菅原内心感叹着。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控制狂的诞生[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