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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重逢 ...

  •   热带气候的地下室潮湿且燥热,李荀伊咽了一口已经产不出唾液的口。
      打从杨谏这SB玩意过来,就非要和他挤一处睡觉,为了这还调整成□□夜间工作的时差。
      李荀伊看了一眼空调38度。
      怎么不直接睡大街上,喂蚊子,也只高那么两三度。
      拿起被他踢开的被子,扔到窝在沙发上盖个厚被子的杨谏身上。
      还是气不过,一脚踩在埋在两条被子的脸。
      很快背子里就像泥鳅下锅,弹跳扭转,嘴巴里发出呜呜,一只腿伸出来,往李荀伊那边踢。
      李荀伊放下脚。
      杨谏剧烈咳嗽。
      李荀伊把空调面板砸他脸上,道:“你TM肾虚就去补。再乱调温度,你就趁早滚回国内,抱着暖气过冬。”
      一个曾经气场全开的富翁,也老大不小了,跑他这撒失恋的野,每天根个小年青患得患失,总提前任个没完没了。
      杨谏脸颊像田里熟透的果子,憋的也是热的,他看了面板的38度,道:“嘿,不好意思,不过,这事儿,真不能全赖我。你平时开的都是16度。我趁你睡觉每次都按那么十几下。你昨晚没开16度吧?”
      李荀伊昨晚开的是26度,他又朝他屁股补一脚。
      打电话,准备叫小宇进来为他洗漱换衣服。
      杨谏起来夺了电话,把它举得很高。
      杨谏没有李荀伊手臂长,又比他矮,他有些趁人之危,现在的李荀伊的手做不了高举动作。
      没办法,从来了这边,杨谏好像就把骨子里装了近40多年的沉稳丢了,像个欠兮兮的男生,喜欢逗着跟鳏夫一般死气沉沉的李荀伊。
      他高扬着得意又快乐的声音:“荀伊,你开始关心我啦,怕我冻到是不是?哎呀,我可太高兴了。”
      “……”果然虽然自己也是男人,还是想骂这男的自我感觉良好说什么屁话。
      他调温度哪里是出于关心,只是他昨日又提到他喜欢的那个名字,他心里一喜,给狗嘴里吐出象牙的人,一点奖励。
      半年前,手下说有个国人帅哥来找他,他内心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来着,有没有可能是那臭小子。
      结果见到是快忘了长相及名字的杨谏,他敷衍地说帮他夺回家产。
      已经吩咐下去,安排杨谏明日送回国。
      两人坐在李荀伊私密别墅院子的餐吧前。
      杨谏喝了酒东拉西扯的讲李训和他小妈坑他的过程。
      说到后面这大男人居然落泪:“一边睡老子,一边睡他妈。艹,老子想想就想把自己的屁股给挖掉,太TM脏了。那个女人,长得歪瓜裂枣,透着$&!%#%”
      李荀伊好久没听到国语开始还很亲切,但听着这马赛克的咒骂一会B字开头,一会AO结尾,越骂越脏,还是烦得皱眉。
      杨谏突然凑上来,贴得很近,李荀伊下意识身子往后躲避。
      杨谏伸出食指,朝着李荀伊的眉心,在触上之前,小宇扣住他手腕反扭,另一只手攥着他的食指向反方向一掰。
      咔吧!
      啊~~~~~~!!!!!!!
      杨谏惨叫。
      李荀伊挑眉有些玩味在要扭断手指之前,让小宇收了手。
      杨谏把着手指夹在两腿中间保护着,疼得直跺脚,瞪着小宇道:“妈的,都TM欺负我。”
      又看着李荀伊委屈道:“别皱眉,李训那孩子就总喜欢皱眉,小小年纪就有两条印,每次被我压着冲刺,那纹就更深,然后啊我就像刚才那样,用手抚平,但这孩子过得太苦,小时候就被拐,等不及毛长齐,又就被卖身,哪里来得展颜。可我发现他每次在上面时,就会很舒服,很放松,嘴角挂着坏笑,嘿嘿,别提多带劲,太TM好看了。
      谁知道这样子也是演的,他每次和我搞在一起,只是为了钱!!!他是我的亲弟弟,就算是不夺遗产也有他一半,杨家的一半,花到下下个世纪都花不完。
      他恨我,恨这个家,设计我俩爸妈死,为什么偏偏让我活?啊,李荀伊,你告诉我?”
      李荀伊听了个大概,觉得这是当局者迷,误会加不长嘴,他对李训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撮合两个在一起。
      他现在心里有些变态,没之前圣母和事佬的做派。
      本着自己不好,就喜欢看别人痛苦原则,翘个二郎腿捡笑话看。
      杨谏后来一直骂着小妈破鞋,贱货,言语暴力爽了,捶胸顿足的一嗝,长长舒口憋闷已久的恶气。
      杨谏道谢:“哎,光听我说我的事情了,你家那小隋馨,接了他妈妈的班,掌管了他们集团。他们家和我们家这种改革开放后上岸富起来的不一样。他们财产在香港,是比清朝历史还悠久的财团 。”
      听到只有在梦里,才能呢喃出的名字,李荀伊,拿起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
      既辣又冷的酒冲入喉头,他才找回来他的险些拉不开声带,道:“那很好。”
      “岂止是好,如果李训是他弟,肯定就不会夺家产了,因为隋家的一半,正常挥霍,能花到人类灭绝。”杨谏说完就倒在酒桌上。
      第二日,在杨谏求着要留下来治疗情伤,他却没有按计划,把他丢回国。
      他不能宣之于口的名字,没办法和任何人分享的他们俩的事情,被另一个人能提及,哪怕是偶尔,也太过珍贵,放身边吧,只听他说到“隋馨”的名字也好。
      他好想那小子!
      ……
      杨谏把温度降回26度,手机放回李荀伊手里。
      谄媚讨好道:“不要叫小宇,奴才伺候大当家的更衣。”
      打开黑一色的衣柜,拿了一套暗纹黑色西装给这贩毒帮派老大穿上。
      ……
      M国是个信奉佛教国家,打胎在这里是犯法的,所以不被祝福,因意外出生的孩子,被丢弃在厕所马桶,荒郊野外,地下管道,他们刚一降临就要面临着肮脏困苦。
      好一些的直接送命,身强体健的婴儿,苟活被送到大同小异孤儿院收养,16岁再被扫地出门,体检这该死操蛋没完没了的苦逼人生。
      塞拉哈孤儿院,是德玛卡瑞市中上等的孤儿院,虽无绿瓦红墙,但也是当地高层且标志性的建筑。
      零点的钟声。
      两伙人。
      一辆货车没打灯,驶入放着桌椅板凳的仓库,桌椅腿被货车顶住,发出刺耳的划地音。
      站在李荀伊对面的其他帮派带头,佐登听着笑了一下:“你们《约哈》的司机可能要配个眼镜,PT!”
      乔装的李荀伊点头,小宇就扬手,货车司机,启动货车翻斗,一箱箱的木框架,里面纸箱上贴着免检标志,并且印有特供调味料字样。”
      对方小弟用腿踢开木龙骨箱。
      佐登走过去,拿出一把龙头蛇尾小刀,对着纸箱一扎,再一抬,白色的粉末挂在蛇尾的鳞片上。
      佐登伸出发白的舌,对视着李荀伊的眼睛缓慢的舔舐。
      而后他闭上眼睛,扬起头,张开嘴,欢愉又迷罔地把刀抵在鼻子前狠嗅。
      纯度相当高的“水晶”。
      佐登有些high过头,他啧了一声,他的一名手下立刻扑通跪地,把后背垫着他的臀.
      佐登一屁股坐下,单腿重重踩在跪地手下的脊背。
      佐登的帮派叫《若亚得》。翻译过来就是皇族。
      一个毒贩自称“皇”,这个国家也是腐烂透彻。
      佐登是政客重量级人物莫哈末之子,李荀伊无法吞并,提出交易,让出他组织《约哈》“水晶”全部的交易权。
      获得“RAINBOW ”M出口C国的垄断。
      佐登:“PT,这两‘珠子’在市面上上可是差十倍?”
      李荀伊将刚抽出来的“RAINBOW”注射佐登小弟手臂。
      看着对方抖擞抽搐似笑非笑,爽翻了的表情。
      道:“独家之后,也差十倍,但是是水晶低于RAINBOW 十倍。”。
      佐登贼笑着看着李荀伊:“雅片奸商!成交!《若亚得》之后不碰彩虹,也保证让其他M国帮派不碰。”
      佐登明知道,现在除了《若亚得》,其他帮派负责彩虹都被《约哈》收复,假模假样的卖着人情。
      上前握手。
      李荀伊握住佐登的手。
      佐登一拉,在李荀伊耳边一吻,小声道:“我喜欢你的眼睛。你说如果我插进这里,会不会比这水晶还爽?”
      向用手压着李荀伊的眼睛,手指用力的要将眼珠捏碎的程度。。
      小宇拿枪抵住佐登的头,两伙瞬间掏枪。
      一触即发。
      佐登松手,帮李荀伊整理着被他拉变形的衣服。
      “开个玩笑。”他回头道:“枪收起来。”
      两方一前一后收枪,谁也没先开口。
      打破安静的声音,是一个孩童的呜咽。
      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子,从破旧教室走廊的二楼天窗砸了下来。
      衣不蔽体,玻璃划满全身。
      两伙人顺着天窗望去,一个肥头,卡在玻璃上,凶狠向孩子方向望,余光对上两大□□,尖锐的啊了声,道歉往出退。
      佐登一名矮个子手下,开枪,射向肥头。
      小宇上前抱着受伤的孩童,避开被击中肩膀掉落的肥头。
      李荀伊走近,看着那裤子耷拉的“肥头。”
      上过报纸的大慈善家,塞拉哈孤儿院院长。
      他的下身还粘着不属于他身上的血液。
      孩童佝偻着,血脓混亂。
      孩子发着抖,看向李荀伊也是咬牙切齿。
      他恨这些黑衣服叔叔,因为每次他们晚上来孤儿院,院长就会有好多钱。
      院长高兴时,就会捅他。
      很痛!肚子要被抛开的痛,而且后面几天还会拉肚子。
      这群黑衣服叔叔不来,院长只会生气。
      会打他,也痛,但是不会吃不下饭,不会上不了厕所。
      所以他希望黑衣服叔叔永远不要来。
      孩童在心里无数次质问上天,这到底是人间,还是炼狱。
      李荀伊蹲下掏出木仓,抵在那东西。
      院长开始被吓得淅淅沥沥的尿尿。
      嘭!
      被贯穿,到肾脏。
      又一身闷响。
      李荀伊胸前染红。
      一枚子弹,从李荀伊身侧掠过。
      院长的脑浆四散。
      佐登对自己摇头,戏虐道:“哎,退步了。PT,我本想一箭双雕!但蹦了你,怕看不到和你一样的漂亮眼睛,剜下来泡着会不会更美?”
      塞拉哈孤儿院是《若亚得》的地盘。
      里面的一只虫的生死也归属《若亚得》。
      其他派动了任何,相当于公然和他们作对。
      佐登却只是给了李荀伊个警告。
      他转身,给了刚才把院长击对准矮个子脑门一枪。
      矮个子倒地,流液才少量流出。
      《若亚得》只贩毒,他们不屑于在政府的救济金上打主意。
      也不会沾染桃色生意。
      矮个子是这管辖孤儿院的来保证他们“交易”的负责人,恐被发现自己与院长沆瀣一气,急中才准备灭口,谁知手上打偏。
      李荀伊两年无数次经历枪战,现在这小儿科,狗咬狗。
      佐登也就是明知这些,纵容或疏于管理。
      又觉得没面,这会儿干吠!
      表演性□□人格!
      佐登慢慢走过来,摸上李荀伊眼皮,喉结滚动道:“PT宝贝儿,这孤儿院送你,消消气。”
      又是一个疯子!李荀伊脸上贴了伪装,是个普通到再普通不过,丢入人群也不显眼,看过就记不住的脸。只有眼睛是原装货,这厮的爪子就往上摸。
      ……
      又处理了孤儿院的问题,李荀伊再次坐上车,已经近20个小时之后的事。
      下午4点,太阳高悬。
      他们车停在孤儿院操场的土路上。
      凹面坑洼积满雨水。
      小宇把车开到院教室门口,其他小弟,拉开后车门,恭恭敬敬的请李荀伊上车。鞠躬看车走远,才抬起90度弯曲的腰。
      十几辆低调奢华黑车,尾随护送李荀伊乘坐的劳斯莱斯,到他落脚的别墅山脚下分开。
      车辆准备驶入密道。
      李荀伊开口:“今天,走上面吧。”
      金光灿灿的反光雨打在车窗玻璃上,噼里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盘的脆响,车窗的反光印出李荀伊那张他顶了一年半的假脸。
      李荀伊伸手摸着车窗上的陌生又熟悉的面容?
      2年了……
      今天他解决掉那个恶魔院长,看着脑装□□支离破碎,他居然感到兴奋。
      是那种肾上腺素狂飙,要硬的叫嚣的爽感。
      他现在是彻头彻尾的毒枭老大PT?
      那个循规蹈矩善良的李荀伊的还活在他身体里吗?
      也许隋馨的母亲说得对,没有固守的原则,他最终成了她想要的样子。
      ……
      二年前,他在隋家古堡墙外,他本已经被刺穿左臂,和重伤的右臂,在他挂在围墙外时,被倒戈的那两位隋馨请的一路护送他进城堡的保镖,用剔骨刀,割断连接的皮肉筋膜,没整个卸掉,还要感谢,老天爷给他一个异于常人的与刀相对横的坚硬骨头。
      再次醒来,他倒在一个面粉加工厂地上,睁开眼时,无数红外线对准他的身体,蒙面黑衣特警从外包抄时,枪口对准身上携带无数的“水晶”的李荀伊。
      不知是哪国的警服,完全不懂的语言。
      他没来得及辩解,就又被关进监狱。
      他丢里当啷连着骨头的胳膊,在审问,治疗,和大使馆交涉中,变成只能看不能用的半残废。
      “贩毒”最终审判随着法官锤落下,这前科的存在让“李荀伊”这个人终生迈不回国门。
      某人在外疏通,钞能力的使用,他裁决不用坐牢,从“号子”里出来,又被绑到一个等人身高的水泥箱里。
      稀薄的氧气通过个小孔向里输送。
      胳膊不能动的李荀伊,伸展不开的囚禁箱,只能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吃着送进来的食物。
      三天三夜。从起初的呼救,到想办法逃走,浑身恶臭放出来的李荀伊没有的锐气。
      与隋母的电话异常平静。
      “您想要我做什么?”在异国他乡,又有犯罪事实,想伪造他畏罪自杀,易如反掌,轻而易举。
      她偏留自己这条命。
      “很简单,心心他不听话坏了,你来替他。做我的孩子。”隋母的娃娃音非常可爱。
      李荀伊的情商再高也听不懂这病娇疯批女人的话。
      “您讲得再简单点。”李荀伊很正经地讲!
      “杀人。哈哈哈!”隋母朗笑。
      “……您TM就该关精神病院。我也是有病和神经病再讲什么?”说到后面,李荀伊都觉得搞笑。
      “没关够?”隋母断掉电话。
      他又被架着往水泥箱里塞。
      又一天……
      “我胳膊残废了,没战力,当不成杀手。”李荀伊道。
      当晚,十几名骨科医生,带着各种设备入驻他的囚禁的地下世界。
      又一天
      快乐的娃娃音:“又怎么了?”
      李荀伊:“蜷在箱子里,全世界骨科大夫也治不好!胳膊腿都伸展不开,我怀疑再一个月大腿也要萎缩了!”
      又一天
      他被放出来,他的复检训练开始,他的第一课,是举枪。
      从模型,到实物,重量的逐渐递加,从步枪到狙击。
      当看到那几个大块头抗来榴弹发射器时,李荀伊刷新了所有认知。
      拆组到保养,打枪、被射击对象从靶子到废弃大楼。
      几次就可以轻松打入国家队的9.8环,10环的命中率。
      他胳膊开始灵活,正常使用,没有了天生的神力,可还是比普通人力量还是要大,只是他的手臂每日会自己限定次数。
      他一旦使用过度,就会经历比卸胳膊还疼上十几倍更大的痛感。
      医生给他的理由是肌肉损伤不可逆,也有说是心理问题。
      每天到晚上隋母会送来一人人给他杀。
      李荀伊对着电话那头隋母道:“我杀不了人。我下不去手。”
      隋母又挂了电话。
      一段视频放给李荀伊看。
      视频中古堡的地下室,隋馨把不明液体,注射进他自己的体内,然后翻白眼,痉挛抽搐。
      画面截止。
      李荀伊朝电话吼着:“啊!你到底在干嘛?你给他用毒品了?他是你儿子,他是你儿子,你亲生骨肉……你怎么忍心……”
      李荀伊脑子里很清楚,他现在应该表现的毫不在乎,隋母这低级的要挟,他激动正中下怀。
      但他没办法不冲动,这女人就是个儿子都当实验体的魔鬼。
      驯服是实际的辅助剂。
      他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
      三代贫农成年男性。爷爷辈还是援朝的革命战士。
      在这水泥箱囚禁,那种精神压迫,险些自己要崩溃。
      隋馨在4岁前就隔三差五的经历着。
      他怎样也不能淡定。
      他那一刻觉得自己真窝囊,只会嘴上说着甜言蜜语,连自己喜欢的人,都保护不了。
      对,就是喜欢,我早就喜欢隋馨,应该更准确地说。
      他爱他!
      爱得过程得所当然,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时。
      可能是每天荀哥,荀哥的,那双玻璃珠子亮眼睛永远带笑的看着他。
      亦可能只要是隋馨盛饭,他碗里就永远是最中心又好吃又软的照顾他的胃的米饭。
      还有他个学霸非要让他监督写作业时的耍赖表情,明明什么都懂,偶尔他发现也会做的题,写给他看,他就会拿过去抄,后来同类型的题都用这种解法。
      刚放学到家,扑到自己怀里,接一个含着新品青柠糖块的热吻。
      毫不吝啬直抒胸臆的一遍遍向自己表达着爱意。
      太多太多……
      在隋馨像造血干细胞侵入他身里之前。
      他早已欲壑难填,自动换了血液,被这血液循环着的心脏有隋馨才会发出超负荷不规则跳动。
      监禁的他像狗一样活着,没有灵魂,被囚禁,被审问,进监狱。
      又累又疼身体精神双折磨。
      可看到隋馨向自己注射,他感觉瞬间被扔进十八层地狱。血液停止循环,被摘心挖胆剥眼割鼻。
      上—富士冰穹山脉,
      下—南太平洋深渊海底热泉喷发口。
      他怎么才明白,原来在他心里,那小子身上的汗毛,都比他的命重要。
      他就是那么喜欢隋馨到无可救药。
      可他也只能对始作俑者吼吼表示着不满。
      隋母淡道:“现在呢,能杀了吗?”
      李荀伊低吼道:“你站我面前,我保证毫不犹豫让你脑袋开才花。靠,你个疯子。别让我看到你人,否则我一定要让你见不到第二日的太阳。”
      “明天!馨馨的药,我会每天加强计量。”讲完她想说的就断了电话。
      次日,一位吸毒的流浪汉被送到李荀伊面前。
      没家人,没朋友,没户口,他的生命卑贱的不如待宰的羔羊。
      他的消失,不会给任何事物造成影响。
      李荀伊拿着刀放在他的脖子上,流浪汉刚好毒瘾发作,不停地挠新丑抓伤疤痕颓废的身体,脖子被抓破也解不了痒。
      主动去蹭抵自己脖子的刀尖。
      刀很锋利,流浪汉被疼痛惊的有些清醒,用手抢刀,嘶哑的嚎叫:“血,有血……我错了,不要杀我,我想活。我想活……”
      李荀伊没怎么用力就把刀夺回丢在地上,瘾君子的力气比蚂蚁还要小。
      他还是杀不了人!
      他站起转身准备回去让换个任务,瘾君子马上飞扑过来,要掐他脖子。
      被看守他的人爆头。
      看守曾是雇佣兵,和那位J在不同地方效力。
      看守捡起被李荀伊丢掉的刀,当着他面切开无头流浪汉的手指。
      一个小型针剂握在其手心。
      流浪汉不是要掐他,他是要他也染上毒品,和自己一样被社会唾弃。
      看守用不好的中文说:“武器,你和他,在你这OK?”
      不要将武器置于对方可触碰范围。
      安全离开前不能丢掉武器,这就是你的保命符。
      隋母:“没用。胆小鬼。”
      李荀伊先挂了电话。
      又一日,他被送到人口器官买卖窝点。
      笼子里是活的小孩子。
      医生说没有麻药。
      那边的人像剁鸡一样,把小孩的四肢砍下来。
      活剥取了肾脏。
      刚剁孩子手脚有手有多重,现在拿器官的手就有多轻。
      李荀伊再回到囚禁他的地下世界。
      身上都是血,没把握好血液喷溅力度方向。
      李荀伊脱着衣服问:“你不要和我说想让我当超级英雄,私下审判逃离法网的人?你是上帝吗?现在到底是什么目的?”
      隋母:“你需要做的就是按照我的要求完成任务。”
      李荀伊:“和你共事,能累死人,你可以不告诉我结局,但我总要知道主题,有个目标,才能及时调整方案吧。”
      李荀伊继续道:“沟通真费劲,我答应你,按你指挥的做,你告诉我究竟要做什么?”
      隋母:“事情结束之前,你不许私下联系隋馨。否则……”
      李荀伊打断:“哎,你也不用再威胁了,大小姐我是真怕你了,我答应你,不联系,你儿子已经和我分手,而且我现在哪个国家也去不了,签证没有办法。罪也犯了。人也杀了,够有诚意吧。但是不能单方面提条件,我也有一个请求,你答应我,我一定不主动找你儿子,以后也不缠着他。”
      隋母那边沉默半晌,笑着回了个:“好!”
      ……
      思绪回转,车窗被打开,太阳雨,沁谧凉爽地打在李荀伊的胶质假脸上。
      在这常年近40度高温的国家,这柔光中小雨也是值得体验的惬意。
      半岛桃源别墅的登记户主,曾是M缉毒督查,现任议员。
      私密性安全性最高级。
      现在的半岛住着毒枭PT。
      曾用名—李荀伊。
      这里“庇护”着他的一切。
      快到时,李荀伊突然开口:“下车走走吧!”
      小宇从车门里抽出雨伞,罩在李荀伊头上,雨水风向迎面,小宇将伞向前倾斜完全遮挡住李荀伊的脸。
      自己则在其左侧淋雨。
      一年半前,在被扔到绞肉机里等待粉碎被李荀伊所救。
      他主动请求成为他的手臂。
      近身伺候,洗澡更衣喂饭,他是李荀伊的左右手。
      可除了上述那些。
      他不能对其有任何身体碰触。
      他懂分寸,之前老大的左右手都是过了李荀伊的安全距离界限,被除名。
      所以打伞时,就要像他现在这样子,手往前伸,屁股朝反方向撅越远越好,甭管别扭与否。不让老大吸到你喘出来的气尚可。
      上坡路,别墅在山脚。
      太阳光开始变得柔和,瑰丽的粉红色。
      白色的大铁门,两边站着笔直英挺的执勤护卫。
      大门旁的柚木树下,靠着一个明媚潋滟发着金灿灿发光人?
      看着像穿反的实际是设计的限量款镂空凉爽的运动鞋,白色发着金光的修身裤,他右脚面随意闲适向后搭在树上,左脚直直站在地面,裤腿边应该是防止溅到雨水,被挽上去看到香槟的丝绸内衬,露出那如白玉的脚脖,和精壮的小腿,只看这八分裤包裹部分的腿,腿部长度比例也高于常人。白色的半袖T恤,外面套了个玫瑰金的绸布无袖连帽背心,手臂上的肌肉匀称又漂亮充满青春力量。
      衣服上的帽子带在头上,让人更想窥探这完美身形的拥有的面貌,帽衫里面还有个黑色鸭舌帽。
      手机摆弄着手机。
      太阳雨淋在他身上,更像是一场福泽,雨珠挂在衣服上,没有沁湿衣服,镶嵌在上,散着珠光宝气。
      这人在左边的树下。
      半岛这边平民是不被允许过来,这个来者有疑。
      也不管安全距离自己往身右侧的李荀伊挤了挤。
      李荀伊还沉溺在回忆中发呆,有人靠近,他无意识的往右移了两步。
      小宇余光能扫到那个人时,那个青年已经向老大伸出了罪恶之手,说是迟那时快,在他准备卸掉这个带着黑墨镜黑口罩不似好人的青年的胳膊时。
      更大的力气,搪开了小宇的手。
      他老大像侧边长眼睛一样,头都没偏,开口的声音有些发哑道:“伞给他打。”
      “啊?好!”小宇像镜向翻转,撑着到左边,青年头上,屁股向后更卖力地撅出标准的S曲线。
      那青年摘下眼镜口罩放口袋里,一把抢过雨伞,怪异又快速的上下打量小宇一眼。
      靠,就这一下,小宇茅塞顿开,这面若好女,粉黛江桃的美人是大嫂!
      《约哈》他被救刚加入时,PT老大是会和一个幕后大BOSS汇报的。
      有一次他们解决掉一个不小的帮派路上,车上只有他和老大。
      老大有些高兴晃着皮鞋,面上却还是严肃冷漠,和幕后BOSS视频通话。
      “你穿着什么花里胡哨的衣服,丑死了。”
      小宇听到那萝莉萌音差点没把油门当刹车,车开到沟里。
      萝莉音很紧张:“你在车里?车上人可靠吗?答应撤了监督你的人,你要记住听话。”
      李荀伊扯着衣服给视频那头的人看个全身:“我是□□,不就应该这么穿吗?你安排配个大金链子,金手表给我。”
      萝莉音清了清嗓子道:“你衣柜里面的破烂,我会让管家给烧了。”
      李荀伊啧了声:“你真和我妈似的,她也一天挑我衣服的毛病。”
      萝莉音:“那说明你母亲的审美比较好。佐登那边你计划好没有?”
      李荀伊:“心里有数,但我感觉现在还不是时候,动不了他,后台太TM硬,我也不能现在拼命,毕竟黑洞还在光明顶等围剿呢!哎,我没看错,你现在是在警……”
      还没说完,那边就挂断了电话。
      “…察局”断电话速度两年不变,没教养的妈,怎么孩子那么懂礼貌呢?
      小宇憋了一路,停车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老大,刚刚那位美女是大嫂吗?”
      李荀伊收起了刚刚的虚与委蛇,一脸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收起你那恐怖的想法。回道:“不是,她是我丈母娘,或者可以说是岳母。抓了她的犯罪证据,你回去立刻封英模。”
      小宇在M国潜伏多年,父母早亡,亲戚也没有,女朋友更没有,但他也知道,岳母和丈母娘是结婚才会叫的吧。
      “老大,你要把你丈……母娘送监狱?”
      李荀伊:“没有,我这不是还帮她做事儿呢吗?”
      小宇有些糊涂,但他也算职场老油条,不出风头,指哪打哪儿,不好大喜功,虽没嘉奖,也不会被穿小鞋。他岔开话题道:“老大,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老婆孩子在国内呢?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呢?”
      李荀伊深沉的脸上柔软下来:“因为太想。”
      想到提到他就想不管不顾飞回去。
      所以不能敢主动提。
      有一次老大受了重伤,再起来就召集个带头开会,发了张画像,不管之后老大是否健在,组织所有人如若见到画像中的人都要用全力保护。
      画像上是一雌雄莫辨的美丽到无法言喻的屏住呼吸的脸。
      小头目觉得这自家老大这美人画像有艺术加工,用他们当地谚语爱情是盲目,宇头的家乡话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个人在对他们老大就像他们崇拜罂粟皇后,女皇帝。
      有小弟看到这短发,疑惑这不是男的吗?
      刚发了个口型,就被有眼力见的同事捂住嘴巴。
      老大喜欢公还是母还是公母,即使说那就是他们豁出命要保护的大嫂。
      小宇对大哥的太想在见到有了具象化的解释。这么漂亮谁能不想,刚他跟着大哥这些日子,不少人给送美女,帅哥,还有人妖的。天然的整的个顶个的漂亮,和刚刚那位比,简直是云泥之别,明明生气看那一眼,就和妖精施法勾了魂似的。骨头都酥着发软。
      他就是完全不喜欢男的,被那脸盯两下,脸皮也跟火烧似的。心脏和坏了一样。嘭嘭跳!
      隋馨追上李荀伊,两个挨着,隋馨还把伞面倾向李荀伊那边。
      自己的半个肩头淋着雨。
      李荀伊突然握住隋馨手下面伞柄,扶正道:“这伞改装过,有机关。小心些。”
      隋馨另外一只手小心翼翼,先是抓住自己的手,紧接着小指缓缓的勾了勾李荀伊的手,见没特别大的反感,才慢慢的盲人摸象的触碰到他突出的手骨,树杆般的青筋,虎口处之前没有的茧子。而后包住那只手,越攥越紧。视线往下盯着那熟悉的眼睛抿着唇。
      小宇在后面看着这嫂子,温柔又心疼,为什么?老大在M国,呼风唤雨神一般的存在,高兴就是让几个官员跳舞转圈也不是不可能。柔情下面炽热火辣,同样身为男人,看着也会窒息,要把老大吃了的的气势。
      他误会了,他本以为这是个小白兔成精一样的漂亮男孩,怎料是个点过晴的破冰巨龙。
      他直发怵。估计他没在,是不是这时候,两人已经干上了?他贫瘠的想象力,光想着就觉得别扭,龙和虎结合,他只能想到一个斗字。
      怎么往一张床上躺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93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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