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66、急不可耐

　　为了节省时间，隋馨还保持着用客厅浴室的习惯。
　　猫认知里洗澡是或方便时，都是最危险的时候，所以即使是夜间起床上洗手间，小魅不论在哪儿睡的翻盘，也会睡眼惺忪张着大口，打着哈气，弓着身子卧在卫生间地上。
　　两个人同时洗澡，魅大多数是陪李荀伊。但偶尔也会左右逢源。
　　像今天它就去陪另外一位。
　　李荀伊洗澡喜欢放古典音乐，从小家里就说他投错胎，投到了穷人家里，一身的音乐细胞。
　　歌曲高潮部分，他跟着邦邦两下，打着泡沫左扭右摆，卸下心中大石，也能有所回应，心情说不出的轻松。
　　一双手，一只手上还拿着手机，从后面挤了进来，抱着他的腰。
　　“手机，进水了。他是防水溅，不是防水。”李荀伊拿过手机，和自己手机放在一起。
　　那双手和长他腰上，隋馨靠上他的肩膀，道：“我也是。”他轻轻亲了一下。
　　李荀伊把花酒往身后移动，水均匀的淋下。
　　他摸了摸隋馨被打湿的头发道：“‘也’可以去掉。”
　　隋馨贴的更紧，手上不停抚摸着。
　　“我爱你。”
　　隋馨的体温过低，低过水温，李荀伊身子夏热冬凉。
　　所以夏天时很喜欢被隋馨贴。
　　可立秋后没开暖气，冰的他起鸡皮疙瘩，他懒得过去开浴霸。准备随便冲冲就离开。
　　“再洗下，一会儿就暖和了。”隋馨在他肚里种蛔虫，拿出泡泡给他打着。
　　“别闹，快凌晨了，明天还要上班上学。嘶！”李荀伊握住隋馨不规矩的手。
　　隋馨黏腻的咬着他的耳朵，向前顶顶，道：“刚才太紧张了，脑子一片空白。再来一次行吗？”
　　李荀伊被他磨的有些疼，隋馨又浴花又打了些泡泡。
　　李荀伊气乐了，道：“你怎么一下子就究极进化，刚来时给你上个药，就红扑扑的多可爱。咱变流氓能有个过程吗？别直接就进来OK？让我好适应也能体验一下泡嫩少年青涩的乐趣。”
　　“我现在也脸红心跳。”隋馨推开浴室玻璃门，捏着李荀伊的下巴看向镜子。
　　镜子中叠着的人比他还红一个色号，他自己像个蒸笼，把隋馨这个小白虾蒸熟。
　　小魅在马桶盖上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靠，把门关上。”李荀伊手靠着墙，把头搁在那着手臂上。
　　隋馨无视他关门的要求，啃咬着他耳后的嫩肉道：“我心跳能感觉出来吗？这里的动脉是从心脏泵出来，所以心脏跳动越快，它的波动就越快。”
　　“我艹，隋馨别动，我也是男的，不用你科普。我感觉不出来！你快起来。”李荀伊咬牙反手推着隋馨。
　　他惩罚的给他屁股一巴掌。
　　“说谎，明明你也很开心，你的心跳握在我手里。它是诚实乖宝宝。”
　　李荀伊直接转身，隋馨怕伤到李荀伊立刻松手。
　　李荀伊看着隋馨为自己着迷的丢魂样，漂亮的脸上动情的眼睛，佯装生气也做不到。
　　他把它们两个放到一起。
　　他温声威胁道：“最后一次，床上如果你再折腾，弄脏了，你就舔干净。”
　　隋馨笑着附上他的手。
　　“遵命！”另一只手揽住他的后脖，吻上炙热的唇。
　　……

　　李荀伊轻手轻脚的进了更衣室，换了青春活力的粉红色大衣，里面黑色衬衫，配的玫瑰金领扣很特殊，一边正常扣在领子上，另外一边是螺丝装，拧在衬衫第二颗纽扣上，两颗领扣链条上是三片枫叶流苏。
　　隋馨到餐厅时，李荀伊正用自己粉色圆点围裙当婴儿围嘴口水巾使用，可爱的不行。手上拿着掉渣的干吐司吃，旁边是冰箱里拿出的整桶纯牛奶。
　　隋馨从冰箱里拿出根梦姨自己在家自制手工灌香肠，用小刀龙飞凤舞刷刷几下，像朵花的香肠放到烤盘上。
　　冲了杯速溶豆浆，放了冰块，替换掉李荀伊仰头举桶喝的纯牛奶。
　　边含着牙刷边问：“今天要外出？”
　　进入秋季，开车上班人士增多，堵车1小时是家常便饭。
　　“没。”李荀伊噎了几口干面包。
　　隋馨水龙头清水洗了两把脸快速出来。
　　“那这么急干嘛？时间还早可以给你做个三明治的。”
　　他拿出那根烤的流油的香肠，在上面涂上酸辣口的蒜蓉辣酱。吹了两下，放李荀伊嘴边。
　　“拿着吃吧。”
　　李荀伊早上不吃咸的，总感觉嘴巴酸，胃也酸。
　　所以早餐甜的也会准备小菜一起吃。
　　隋馨怕他敢时间，牛奶没倒杯里，仰头喝了一大口，把两片土司贴在一起，两口解决掉。
　　李荀伊坐在玄关位置穿黑色马丁靴。阿姨打鞋油时小魅可能在旁边观望，鞋上面粘着毛猫。
　　隋馨身高过高，现在运动鞋多少有点鞋跟，所以最近他喜欢穿平板帆布鞋，系带是装饰，直接一蹬上就穿好。
　　隋馨扭头看到李荀伊慌里慌张地用纸巾擦鞋。
　　便蹲下来，拿出刷鞋海绵，掸掉毛毛，又涂了透明鞋油给他擦的很亮。
　　他问：“这么着急，要去哪儿？”
　　“送你上学啊。”李荀伊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我走过去不到三十分钟。你开车送我，要一个半小时不止？你确定？”隋馨站起身奇怪的看着李荀伊。
　　李荀伊推着隋馨出门：“确定，不然我起这么早干嘛。”
　　“为什么？”隋馨后头问。
　　一声妇女声音从下传来：“上班啊！”
　　原来是圆圆的母亲，一只手上牵着圆圆，另外一只拿着小时候的那种菜框，里面装满了菜。
　　圆圆开心的抬头又摆手又笑的。
　　李荀伊礼貌笑回：“嗯，您买菜去了？”
　　“是，去了趟前面的早市，菜可便宜。”
　　“我们走了。”李荀伊结束语后急忙下楼。不在家长里短。
　　隋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李荀伊反问。
　　“为什么送我上学？”
　　李荀伊后头看一眼，没有母女，其他小区的行人也很远，拉着他的胳膊：“什么为什么，想送我小男朋友上学，能多待会儿呗。问问问。知道就行了。非说出来。”
　　隋馨真没这么想，李荀伊躲了他一周多。昨晚半推半就的发生关系，今早起来，他还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只认为他赶时间，自己都来不及兴奋，忙活着就出门了。
　　“喂！那边傻站着的小孩儿，快点儿上车。”李荀伊绅士的拉开了副驾的车门，隋馨恍惚的进去，贴心的李荀伊还用手挡住车框，护住小孩儿的头。
　　“安全带也需要我帮你系？”李荀伊转头看着神情呆滞的隋馨轻笑。
　　“荀哥，你在叫我一下。”隋馨又懵又萌的凝视着他。
　　“隋馨。”李荀伊笑道。
　　“哎呀，不是这个。”
　　“小馨？宝贝儿？”
　　“……”隋馨又脸红了。
　　李荀伊解开自己安全带。俯身给隋馨系上安全带，离开时在他鼻尖上亲了亲：“出发，我的小男朋友。”
　　没安全带的话，隋馨现在有可能会滑到车底。说他究极进化，明明是李荀伊开火箭技术带他。
　　隋馨紧张的吞咽，左手扶着中控，一只手立马覆在他的手背，与他十指紧扣。
　　“荀………荀哥！”隋馨嘴唇打架，磕磕巴巴。
　　“呦，我不知道小男朋友是个小磕巴，这可不行，能退货吗？”
　　隋馨反握他的手，道：“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好。”李荀伊亲了亲他的手，放下专心开车。
　　音载连的是隋馨手机播的今天推荐音乐。
　　但奇怪的是一水的初恋般甜蜜小情歌。
　　李荀伊调侃：“你平时喜欢听这风格的小甜曲。”
　　“应该是软件监听到，我有男朋友，随机推荐的”
　　隋馨笑出了声音。
　　李荀伊转头，一瞬间也跟着。脸红心跳起来。
　　他急的目视前方，避免十多迈堵车的情况下，发生追尾事件，将原本拥堵的交通变成两向单车道。
　　他早上喝了几口牛奶，感觉说话都是奶牛的怪味，他朝掌心哈出一口热气，仔细嗅后，蹙眉。
　　一旁的隋馨不用开车，眼睛也不想眨的关注着他每一个动作。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片西瓜味口香糖包开，递过去：“吃吗？”
　　李荀伊瞄了一眼：“不吃，大早上嚼口香糖，腮帮子疼。下颚线会肿。”
　　隋馨抽回手，丢进自己嘴里咀嚼着。
　　半晌谁也没说话。
　　“生气了？”李荀伊试着问道。
　　隋馨将口香糖呑出包好，放在书包侧面。
　　回他：“没。”
　　前面红灯，李荀伊排在红灯好远好远，估计要等最少两三个红灯，才能过去。
　　李荀伊挂了P档停着等。
　　视线被前车后排的小白狗吸引。
　　“看，那小狗看咱们呢。”
　　“嗯”
　　李荀伊等了十分钟最前面绿灯后才过了三辆车，又变红了。
　　李荀伊轻踩油门往前蹭蹭。
　　拉了手刹。等。
　　“拿来吧，我想吃。”李荀伊以为隋馨因为口香糖不高兴，张口要糖。眼睛还看向前方的小狗。
　　冰凉的嘴唇附了上来，口中被灌入了西瓜味冰水。
　　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眼还停留在摇尾巴的舔玻璃的小狗身上。
　　隋馨用舌头刷着他的口腔，又将变热没来及吞咽的冰水吸回了自己口里。
　　直到结舌瞠目看到隋馨咽下那在自己口水溜了一圈漱口水。自己也咽了一下，嘴里弥漫着西瓜味。
　　“艹，你干什么呢，玩恶心到这程度？变态吧。跟谁学的？”李荀伊慌了手脚。空踩了一下油门，轰鸣声引发着早上堵车的不满，其他车开始鸣笛，对辛苦指挥的交警示威。
　　隋馨伸手擦抹着刚才吻时李荀伊从嘴角流下的水，好笑道：“怎么会恶心？你讨厌奶味，我喜欢。渡到我口里，换上你喜欢的西瓜味。以后买个茉莉味的口香糖带着。”
　　“你喝了我的漱口水。”李荀伊终于蹿到红绿灯下了。
　　隋馨淡淡的道：“漱口水没办法喝，我是喝了你的口水加你口中的温水。这是我更喜欢的。”
　　李荀伊不会说什么噢，原来遇见你我才发现真正恋爱的屁话，他不否认他之前的感情。
　　心脏不受控制，像个毛头小子，兴奋地盯着对方睡颜，激动的牛奶充饥，就为了多呆这么一个来小时，对方每一句话都让他上下的筋抽搐，肾上腺素飙升，这种身上过电发麻的感觉放在学生时代他也没有遇到过。
　　绿灯变的时候，李荀伊打着右转向，过了红绿灯就切到最右侧车道。
　　前一个路口，直接右转，拐了几个拐进了一个非机动车能进的小胡同。
　　前面是墙，左右两边都是墙。进去想出来只能倒车。
　　李荀伊没有出声，熄火快速解开安全带。
　　径直按开隋馨的安全带锁扣，把他捞到自己身上。
　　扣住他的脖子，发狠的吻了上去。
　　隋馨眼中闪过惊讶虽然马上就动情的抱着他的头回吻。
　　学生上学匆匆，幼稚聊天，有没写作业的后悔嚎叫。有谈论好要抄作业的。
　　高一青葱懵懂，高三的迫在眉睫。
　　补习补课。
　　最美的花季，神彩却是心事重重。
　　书包仿佛千金重，压抑的喘不过气。
　　过早的需要适应环境。
　　后面的几十年，开心是短暂的。
　　痛苦却是漫长的。
　　晚上就能见面，一张床睡的两人，却像世界末日来临前夕，像动物一样撕□□得难分难舍。
　　“嘶！别打。”隋馨一只手绕到后腰，钳住李荀伊手腕“再拍我，今天我会想办法罚站上课的。”隋馨从嘴唇啄吻到他耳后。
　　李荀伊的吻真的很温柔，舌头顶进来的狠劲，马上会化成蜜芽般的新绿，瘙痒又爱怜。
　　巴掌拍到后面，比起疼，更多是痒。
　　隋馨需要极强的控制力，比这几个月忍得还多，才能保证可以正常的下车。
　　他拇指轻揉着那个手腕，让对方不要再继续。
　　“真疼？肿了嘛。我给你揉揉，不打你。”李荀伊动作放慢轻轻揉搓着。
　　“昨天你要是还没打够，晚上让你打。今天我有体育课。我一瘸一拐被同学看到送医务室。那巴掌印你要怎么解释？”隋馨怕给他留痕迹，收敛温柔地亲吻着他的颈动脉。
　　李荀伊抬头挺胸配合着他的动作，挑衅道：“我告诉他们你没考好，收拾你。”
　　第二颗纽扣隋馨单手解了半天，低头疑惑看着比开口大很多的大领扣，无从下手。打算直接撕开的。
　　嘭！
　　两人望像窗外，声音来源也贴着玻璃看着他们。
　　防窥膜下看不到什么。张肖把手挡着阳光往里看。还敲了敲玻璃。
　　隋馨欲求不满慢吞吞的从李荀伊身上下来。
　　李荀伊打开车窗，手上刚扣完第一颗扣子，抚平衣领。
　　坦然自若的问：“张肖啊，你怎么跑这死胡同了？”
　　“荀哥，一看就是你车，我在抓一流浪猫。田甜说可怜想拿回家养。”
　　李荀伊根本没听他说什么，礼貌和煦道：“我要道车出去，你能帮我看一下吗？”
　　“那必须滴。”张肖跑到车后指挥。
　　荀伊停在路边，把车窗降到最低:“谢谢，雷锋同学。”
　　隋馨已经下车，站到车窗前。
　　张肖：“为人民服务！荀哥，你的项链…”
　　隋馨伸手重新把领扣扣在李荀伊的衣领上，摆正流苏的位置。整理一下被他弄乱的刘海儿。
　　张肖别扭直到李荀伊车尾气都闻不到才缓过来，道：“你和荀哥，怎么开死胡同里了？”
　　隋馨道：“有急需解决的事情。”
　　张肖脱口而出：“尿急？”
　　“……”隋馨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