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57、欲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李荀伊道：“隋馨，你刚进入青春期。我看着你梦**，偷洗内裤。你之前有过喜欢谁的经历吗？”
　　隋馨摇头。
　　“那我暂且不要脸的认为我是你所谓的初恋，初恋是很朦胧的感情，他的起因很多种，由于身体进入青春期，开始对异性…呃…或同性，产生好奇感，生出感情，但这感情的初始不一定是爱情，可能是敬佩，崇拜，仰慕，误以为的爱情，你对我是不是俄狄浦斯情结的演变？产生了胜于亲人的情感。但其实每个人的初恋都是个幻想，我学生时期还想和大20多岁的小卖铺老板娘结婚呢。你现在说喜欢我，说不定等上了大学，走向社会回头在一看，可能你就觉得好笑。”
　　“你看到小卖铺老板娘身体会有反应吗？”隋馨道。
　　“现在肯定不会。”李荀伊尽量让自己笑的很轻松。
　　“之前会？”隋馨追问道。
　　“不会。”李荀伊诚实作答。
　　“那你第一个起反应的那个人，她和你那段时间延至分开是什么关系？”隋馨继续进行问话。
　　完了小孩儿太聪明了，他在和自己玩概率。
　　通过观察李荀伊和连漪盷的观察，能看出李荀伊虽然平时果敢，但感情上他习惯性被动。
　　所以他不会对别人先动心，那让他起有冲动又追他的人，很可能是他的前任。
　　李荀伊想回忆起对方的脸，怎么也是初恋，但却很对不起的想不起来，他有气无力的回道:“我们只拉过手”
　　“关系。”隋馨。
　　“哎，对象。行了吧”到底现在是谁跪着。跪着拷问这是一种新型斯巴达吗？
　　隋馨淡笑：“我对你有反应，并且只对你，不用和我说什么看片找女人，我试过了，没用。”
　　“学霸我在和你谈哲学，你在和我谈生理？能不能去掉身体本能，回归心灵探讨？”
　　隋馨：“好，人的本能愿望是从原始人的心理中继承下来的，不可避免，无法抗拒，永远留存在人类的无意识领域，它持续活动，以性本能为核心，带有强烈的情感色彩……”
　　“停…没让你给我百科。”
　　隋馨把头靠在李荀伊腿上：“我很清楚我现在就是喜欢，每天和得心脏病一样砰砰跳，记你都有什么衣服比公式还熟。我为什么现在跑步上学？因为我总不能立个去学校。虽然我现在就生活了十几年，但我从来没对任何人身体比脑子快的关心，无条件的想去关心，去妥协。”
　　李荀伊摸摸隋馨的头发说出他想也一路话：“小馨，你知道两个男人在一起要面对什么吗？先不讲恶意辱骂的，即使是普通人在谈起你时，永远最后一句会加一句隋馨啊，我知道他喜欢男的。连你的漂亮长像也会为人诟病，现在别人看到你可能会说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好喜欢。但一旦知道你喜欢同性，有人就会说长得和女生似的，天生被人压。你无论多优秀的标签，但人们只能记住最想记的部分，他会跟随着你一辈子，是别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到最后所有人聊起你只有这句喜欢男人。”
　　“可是…”隋馨抬头。
　　李荀伊又把隋馨刚扬起的头按到他腿上：“听我说完，你会说你不在乎，但是同样的话他们也会在我背后议论。你没法阻止人的思维，不能动用武力，看我一次次受影响，那种无力感，你有信心坚持下去吗？
　　我们俩个现在在一起连一年都没到，之后漫长的岁月，重复的生活，每天面对同样一张脸，好奇的事情聊完了，互相像是已经熟读的书，还会再去翻开吗？你知道为什么大人会盼望娶妻生子结婚嫁人吗？
　　人的一生，真的是太长了。为什么很多夫妻最后分开，他们当初不是爱吗？爱是真的，但岁月可以不停的冲刷让这份爱淡掉。
　　生子是另一种传承，等于后半段过孩子的人生。夫妻俩再活一次。
　　我这方面没什么信心，都说初恋是苦涩的，我不希望你的这份苦是我带来的，小馨。
　　其实你这个年纪，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再正常不过，说一辈子太早。
　　但我也算年轻，可是我比你年长，和其他人我可以玩，但你不行，我必须为你考虑将来。
　　还有我觉得我适合年纪比我大的，我习惯了领导姿态，只有比我年龄大的，才能中和我的强势。
　　我和你在一起的话，我永远会是个上位者姿态，你在我面前我们出席活动，你会变成我的附属品，即使你多么成功，在我这永远是个孩子。”
　　隋馨环抱李荀伊的小腿抬头，目光炯炯：“李荀伊，我爱你！”
　　砰砰砰砰砰砰砰～
　　“我没办法理解一辈子有多难熬。但对于我来说和你在一起一秒我都想当成纳秒来过，还是不够，梦里也是你。那些流言蜚语我确实不在意，我直到上初中，都被说成是小三和老头的孩子。”
　　“嗯？”李荀伊疑惑。
　　“荀哥，听我说完，你说你受到伤害，我考虑过，但你也不是那么不勇敢的人啊，你不打背后说你的他们就不错了。
　　结婚生子娶妻，也不是完全办不到。结婚我们可以出国，生子你要是想，我就去加入研究我记得M国有在努力让两个男人生孩子…就算办不到，我可以接受你代孕，我也会对孩子好的。”
　　李荀伊：“……”
　　“荀哥，你想什么时候死？”隋馨一脸认真仰头的问？
　　“啊？什么？”李荀伊蒙道:“六七十岁？”
　　隋馨抱的很紧，像做了能捅破天的重大决定，李荀伊都为他紧张。
　　“娶妻也可以，男妻不行，我就去变性。这样刚好，你六七十岁，我五六十岁。”
　　李荀伊：“！！！……！！！”隋馨这不是捅破天，这是要捅破宇宙。
　　“你可能会觉得我太小了，随时会变，之后变心怎么办，但我认为这是我的优点，我因为小，你可以把我任意培养成你喜欢的样子，你觉得腻了，喜欢什么样的，告诉我，我可以随你喜欢。荀哥，你也喜欢我，我知道，互相喜欢不就要在一起嘛。”隋馨又躺在他的大腿小撒娇“荀哥，求你了，和我在一起吧？嗯？”
　　李荀伊把隋馨脸抬起来，用手掌挤成嘟嘟唇“你先起来，什么玩意儿？你要变性？”
　　“惟有”（没有）
　　“我什么时候说要娶妻生子了？”
　　“腻刚才说”隋馨被捏着脸，又说话，口水一下流出，他吸溜一下。
　　李荀伊笑着他开那个被自己揉变形的脸“我说娶妻生子指的是你将来。扯我干嘛。”
　　隋馨道:“我都说了我喜欢你，还生什么孩子，而且我喜欢你喜欢到每天都自己骂自己，我哪有心，去关注其他东西。”
　　“你骂自己因为喜欢我？”李荀伊有点闹别扭。
　　“哎，上面那就不是因果关系，也不能反向论证。说了你别打我啊。和生理有关的。”隋馨偷偷在李荀伊耳边说着。李荀伊耳朵爆红，一把推开隋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隋馨从跪着变成坐着看这李荀伊在房子里面转圈。
　　隋馨对他的意思，他不是瞎看不出来，但他一直认为这点好感，只是青春懵懂的暧昧心动，他永远埋在心里，没想到隋馨今天捅破这层关系。
　　变成现在的局面，他也拖不了关系。从一天始把隋馨当小孩，没放在心上的肢体接触，到现在美女在怀，脑子里却想着隋馨。
　　如果他也是个高中生，和未成年的隋馨，也就是个早恋。但他现在有可能是判刑犯罪的畜生。
　　隋馨都被转无聊了，拿手机刷着名师讲堂，正纠结要不要直接去热饭，吃完回学校把书包拿回来。明天就是国庆假期，好多作业要写。
　　李荀伊拿个药箱出来了。
　　拇指按住鼻息，用力一擤，塞到鼻孔的纸团飞出。自以为是的在那耍帅，实际上再帅气的脸，一端着就说不出的猥琐，何况喷出来的还是凝结鼻血的纸团。
　　他做作的跪在隋馨面前，拉起隋馨被玻璃划伤的手，为他涂上更鲜红的汞溴红溶液。他仔细抚摸着这双手和自己的手贴在一起比大小，不像隋馨的脸像剥了壳的鸡蛋一样光滑，秀气修长的钢琴手，在虎口很厚的结痂的茧，掌心很粗糙，几乎每个用力面都有厚厚的茧。
　　他像聊家常一般平淡道：“我比你想象的要冷静，这是种自我保护机能，也许我从决定好在一起，就会暗示自己中有一天，会分开。即使因争吵分开，我也会借着机会毫不留恋离开你。”他抿了下唇，亲亲隋馨受伤的手背。
　　隋馨今天早上只穿了个薄底板鞋就溜了，他托着他的鞋，检查是否有伤口。
　　一只脚掌有轻微的破皮，没流血。
　　“答应我三个条件，第一，你真有承受不住那一天，果断分开，不要纠缠不清影响我的心情。第二，喜欢上其他人时，好聚好散，不许出轨，精神□□都算，这条同样也适用于我。这…第三条，暂时保留，我可以随时提任何条件。”
　　“好！”隋馨迫不及待大喊道。
　　这段预防针一样PUA的对话，隋馨自有一套理解。
　　前言：毫不犹豫离开，不是在告诉他争吵不能提分手？条件一：他提分手会影响荀伊心情，这不是在说分手后者会难过嘛。
　　条件二：不出轨。补充条件：李荀伊也适用？那不是保证后面只有他一个人。
　　这条补充条件在条件一中没有，就证明，李荀伊不会因为承受不住和他分开。
　　解：不分手，不出轨，永远在一起！
　　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还有这个更美好的告白吗？
　　听到肯定的答案，李荀伊微笑握着脚踝波儿了一口。
　　然后他起身上到沙发上，一只膝盖跪在隋馨两腿中间，另一只手拦着脖子。
　　隋馨脸色眼色血红，他推着李荀伊压上来的身体：“你要干嘛？”
　　“嗯？做你刚才对我做的事，吻你宝贝儿。”李荀伊又要扑上去。
　　“你嘴刚亲完我没洗，而且在雨水泥土里泡了半天浮囊的脚！”隋馨喜欢死李荀伊，他可以死，但他不想舔自己的臭脚。
　　“我靠，你洗我内裤，手都不洗，说你还梭罗手指头，这会装什么干净。快让我亲口。刚心跳半天，我都憋不住了。”李荀伊像个大流氓，把隋馨放倒，双手举过头顶，撅个嘴往上凑。
　　隋馨左扭右躲：“那能一样吗？我不嫌弃你。”
　　“我也不嫌弃你，宝贝儿，做事不能挑，否则会少好多乐趣。”李荀伊掰开隋馨的嘴，舌头灵活的滑了进去。
　　与他表现的无赖样子不同，他的吻极致的温柔……
　　…………
　　“不行，没洗澡。”隋馨脖子很痒。
　　“没事儿，我真只是摸摸。不做别的相信我。宝贝儿。”李荀伊亲了一下隋馨额头做保证。
　　…………
　　隋馨不止手和脚有伤，真像行军打仗那样雨水泥土，干涸贴着，他负伤了，原本白玉无瑕，现在伤痕累累。
　　李荀伊把隋馨翻了个面，后面也是惨目忍睹。
　　也许是李荀伊动作太轻柔，亦或是不满足他的磨蹭。
　　隋馨双腿用力，一个挺身，把李荀伊压在沙发另一端。
　　看着那碍眼的连漪盷留下的吻痕，隋馨咬了上去，重新覆盖自己的痕迹。
　　面对他的主动出击，李荀伊虽然吃痛但始终保持势在必得的笑容，他躺坐姿态，扬起的下巴，微眯眼睛，突然他伸腿勾住隋馨，拦腰一抱，隋馨跪坐在他怀中。
　　不给他反击机会，李荀伊贴上去，可能因为小家伙本身很凉，李荀伊嘴里的雪泥的味道蔓延开来。
　　李荀伊咀嚼时能感到沙粒。他效仿大雁，在踏过的地方，留下了爪印。
　　和专注的李荀伊不同，隋馨这时候还在闹洁癖，李荀伊逗弄捏着他的下巴，残酷的和他分享口中的泥土气息。
　　直到小孩儿没心思嫌脏，李荀伊才放开他。
　　……
　　李荀伊阻止了隋馨的动作，“隋馨宝贝儿，我不用。”
　　李荀伊对自己的震惊反应不理解，但他不想表现出异样，他不让隋馨看到此刻的表情，于是贴着隋馨耳朵，呢喃着甜蜜的话语。
　　最后，他抓起隋馨的头发，和他交换了一个爱意满满的吻。
　　咚咚咚～
　　李荀伊靠在隋馨肩膀上，停下手中动作：“宝贝儿，你听到敲门声没？”
　　隋馨显然还精神涣散，喘着粗气。回答声音都变的蛊惑：“嗯？”
　　这一个鼻腔里哼的音，李荀伊又要立正，他爬起来，去门口，开口，没看到人啊，他准备关门时，一只小双扒在门上。堪比午夜凶铃版恐怖片效果。
　　李荀伊刚那点激情，被吓的那很多点叫蠢蠢欲动的魂都飞了。他慢慢把门开大，看清门口的人。
　　他转头，大喊：“隋馨，快，把窗户打开。”
　　靠！少儿不宜！少儿不易！少儿不已！
　　隋馨从沙发上弹跳而起，提溜着裤子开了窗户，后直奔浴室。
　　李荀伊站在楼梯间关上家门，黏腻的手被藏在身后，蹲下来询问面前的小不点：“小豆丁，敲叔叔家的门？想要叔叔为你做什么？”
　　楼上的小姑娘，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大眼睛，眨着算是回应。
　　李荀伊看不懂。
　　小姑娘指了指外面。
　　李荀伊：“要去外面？外面下大雨了，而且现在已经很晚了，是乖宝宝的睡觉时间，我和你妈妈沟通明天让她带你出去好不好？”
　　小姑娘点头。
　　“那你自己上去？我一会儿去找你妈妈说？”
　　小女孩摇头。
　　“叔叔…呃…叔叔刚才…干…干活了，手有点脏，一身汗，这样见你妈妈很不礼貌，你先上等我。”
　　小女孩继续摇头。
　　“哎，好吧，你在这等我。我去换身衣服。哪也不许去。”李荀伊敲门：“隋馨开门前把衣服穿好。”
　　隋馨开门时穿了件白浴袍，前襟大敞着，李荀伊用手揪着他的领子，让他不至于外露，小声在耳边说，“不是告诉你，让你穿好吗？”
　　“我来不及啊，我刚淋上，没事，我下面包着浴巾呢。”隋馨也小声回应。
　　“你自己抓着点衣服，门就这么开着，看着点门口这小孩，别让她离开你的视线？魅呢？”
　　“看完直播，自己办事儿去了。”隋馨在他耳边道。
　　“去你的，别没正经。”李荀伊踢了他的屁股，又看一眼门外疑惑盯着他们小姑娘。“孩子看着呢。这门开着可不要让魅跑出去。”
　　……
　　只开一身位的门小不点妈妈站在门缝脸色苍白。
　　李荀伊：“孩子可能想出去玩跑我家让我找你协商，带她出去。”
　　“好。”妈妈拉过小不点。看都没看就关上了门。
　　再回家隋馨热好了梦姨准备的咖喱和炸猪排，两人坐在餐桌聊天。
　　“我感觉楼上的那母女怪怪的，妈妈就和生大病似的，脸惨白，刚一开门，吓死我了。今晚不知道要吓几跳。”李荀伊慢条斯理吃着。
　　隋馨的饭盘又买了更大一号的，他低头扒着饭。嚼完咽下后回：“我也觉得不太对劲儿前几天回家我碰到她下楼，这天带了条厚围脖。眼镜帽子。而且他们装修墙上弄个洞。”
　　李荀伊笑：“是不是小时候港片看多了，总感觉那一家子是犯罪分子。你见过孩子爸吗？”
　　隋馨摇头：“没有，一次都没有见过。”
　　“哎！对了你身上青紫划伤怎么弄的，在学校打架斗殴了？”李荀伊想起刚才小孩儿那满身伤。
　　“跳高架桥摔的。”隋馨稀疏平常淡道。
　　“什么！？”李荀伊大喊。“疯了！你以为自己是特工啊。高架桥。明天去医院，摔出内伤了！”
　　隋馨感觉耳朵被吼流血了，他挠挠耳朵：“不用，下面是个花坛，软的。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跳高架吗？”
　　“不用问，SB似的，看我看的这么紧。”李荀伊无奈当出开定位是为了找隋馨，现在反着来了，“不说这事儿了，刘老师让我有空去学校，我四号去吗？”
　　“四号不行，四号有考试。”从冰箱里拿出小菜，拨到他们俩人碗里，猪排太油腻。
　　“又考试？刚考完不是？”
　　“几个学校联考，摸底考。”隋馨道。
　　“那明天咱们还出去玩吗？妨碍你临阵磨枪了。”
　　“不是说定的山野别墅吗？”隋馨笑容暧昧道：“我去那里磨‘枪’就行，就在房间里‘磨’好不好？”
　　“靠，隋馨，你是隋馨嘛，别和打通任通二脉一样，咱矜持些。”
　　“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开心，我够矜持了，不然饭都不让你吃！直接睡觉。”隋馨站起来在李荀伊脸上快速亲了一口，然后端盘子跑到厨房。
　　李荀伊等隋馨在厨房忙，脸上的笑隐去，变成了思绪万千的愁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