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UCH》进阁下

42、钓系小子

　　李荀伊丹唇外朗，明眸善睐，单手支颊的观赏着美景，隋馨小盆又填了一碗饭吃的那叫一个香。
　　之前小时候，奶奶总说看孙子吃饱，她就不饿。现在他有些体会那种感觉。
　　小家伙吃的多，却很优雅，一口口张着漂亮丰润小嘴，但频率快，慢动作每帧都似副好看的画。
　　隋馨抬了下眼，笑问道：“荀哥，盯着我是又在感叹我吃饭好看？”
　　油嘴滑舌的小朋友，现在学会打趣斗嘴。
　　这怎么能输呢？
　　“我是在想，你的便便要多粗一坨。”李荀伊用手指比了个大圈。
　　“……”隋馨。好久没吃饭聊恶心的，伶仃一听还是犯恶心。
　　隋馨:“内外括约肌弹性非常好，柔软，且收缩自如，出进都不是问题。”
　　李荀伊：“……”
　　李荀伊想了半天，没什么恶心词，这次小孩儿赢了。
　　隋馨笑了笑继续埋头干饭。
　　…
　　沐浴后隋馨依旧飘着热乎乎的石榴沐浴露味。穿着浴袍在沙发另一头发呆。
　　浴袍是李荀伊网购的，自己是正经的纯白色，给小朋友配小朋友专属的小兔子。以为小朋友会害羞不敢穿，结果对方穿得很好，每天洗完只要自己在家都要在眼前转几转。
　　李荀伊：“现在才7点学习去。”
　　隋馨闲适的堆在一侧说道：“不想去。”
　　玩游戏讲究的是沉浸感，乖要九分，有一分保留，不然他的荀哥怎么体会感慨吐槽养成系的乐趣呢？
　　果然……
　　李荀伊放下手中那厚厚的法文书，看着他道：“…？不想学习，你想上天？”
　　隋馨翘着嘴角回看他：“在想你…”
　　李荀伊觉得这是个坑，话题不能接，有点疑问那也没躲避隋馨那邪门的微笑眼。
　　隋馨继续自我言语：“…在想你…为什么在我右边。”
　　李荀伊：“啊？”他反应了一会儿，回道：“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你坐在了沙发左边，我只是随便一坐。”
　　隋馨：“真的只是隋便？走路，吃饭，修剪草坪无论做什么你都在我右边。”
　　李荀伊有点没明白小孩儿要表达什么的。拿起书继续读着，自从答应隋馨不带耳机看电视，现在家里除了偶尔跑酷的猫。两人不聊天时，那就是呼吸声还有隋馨写字的声音都能听见，他也重拾起，大学时期装B男青年风，旁边还放着一厚册崭新的拉鲁斯法汉双解词典。
　　正常自己不接话这话题就该无趣结束。但小孩不管，你问了，勾起他的分享欲。
　　隋馨继续磨叽道：“荀哥，你和谁都习惯在右边吗？”
　　估计又有单词不懂，李荀伊翻着字典，这行为就像那土大款，非追那文艺青年，买个歌剧，开场两分钟打呼噜流口水，哗众取宠的蠢。他暗戳戳咬牙非接个法国客户，再给练习回来。这法语学的跟进猫肚子里一样，他也懒得显眼，翻了几下没找到合上书。
　　按刚问话回忆着，自己真没注意这细微末节的小事儿。他出门就开车，哪有什么机会压马路，走什么肩并肩手牵手，也就学生能干出这事儿。
　　夏雪和他出去多。但她腿短，每次都走自己后面，然后工作分开肯定就分开了，怎么还会走一段路。
　　其他人？女朋友吗？
　　他不怎么想记起，所以一闪而过，他就换了思路。
　　走路一般和开车差不多，会走去程右侧马路，然后为了放止车流，他绅士风度的会走左边。
　　答案出来了。
　　隋馨没继续问，也没催，吃着酸的牙痛的山楂罐头，等着。
　　李荀伊:“还真不是，我习惯性走左边。我平时真走你右边了？”
　　“嗯，为什么呢？”隋馨酸的表情扭曲，直接把碗放李荀伊手里。
　　李荀伊接过剩的小半碗没嫌弃，直接吃了口，也酸了抽一下脸，按照刚才分析逻辑，这答案简单送分题，一个大小伙子，又不是小姑娘，不需要保护，什么里面外面，想怎么走怎么走，想怎么坐怎么坐。
　　“我左手有力气，有什么危险，第一时间能护住你。”李荀伊回了一句不是标准答案，但却一瞬间捋明白的实际答案。
　　隋馨笑了，皓齿内鲜，爽气璀璨的笑，脸上水汽未拭清，薄薄的皮肤佛如沾水的高山荷花纯净透明，仙仙的好漂亮。
　　他甜甜的嗯也一声，打着滑流的拿着山楂空碗去厨房洗碗去。
　　男孩就是这样，淘气永恒不变伴随着危险，手里拿着瓷碗打着刺溜滑，摔一跤就毁容，恨不得给他那翘起的屁股来一脚。
　　李荀伊确实那么做了，追厨房给了隋馨很重的一脚，卷的他磕到了水台，道：“拿着碗走路还不注意，明我就安排人全铺上粗麻地毯。”
　　“那铺软绵绵的好了，日后说不定还能用上。”隋馨用屁股拱到李荀伊身前，打着圈:“太疼了，手上有水，用你的身子揉揉。”
　　李荀伊被放肆的小孩这举动弄傻了，用哪揉啊，两人现在身高都一样，你的屁股对着我的哪你不知道。而且自己还没穿内裤，洗完澡挂自是空挡……
　　他是老大不小，没像小伙子似的动不动就立正，但能经得起□□的揉？
　　李荀伊立定跳远大后退，无声尖叫，话也不敢说，这会儿开腔他都不知道他能变出什么戏剧调调。用手拽了拽睡裤，用上衣盖了盖，感谢天气变凉，不然大裤衩子非支棱出去。
　　隋馨头也没回，收起撅着的屁股，弯唇弯眼的洗着碗。
　　他磨蹭洗完，估计这会儿李荀伊也该冷静下来，回了客厅。
　　李荀伊翘着二郎腿，还把一胳膊放在腿上，拧巴着坐着，但也不像之前逃回房间。隋馨收回目光，又坐到最左边。
　　隋馨：“荀哥，明天体检完，我让一个人来家里行吗？我名义上的舅舅。”
　　李荀伊：“调查囚禁未解之谜？”
　　隋馨苦笑：“是啊！”其实让他来好几件事，这是其中一件，还有李荀伊的官司，包括外公的遗产要处理。
　　李荀伊：“刚好，明天下午我约了客户，本计划吃顿饭的，对方说要约着一起打球。”
　　隋馨：“什么客户？是PCG？”
　　李荀伊：“嗯，他们中国区执行长。”
　　PCG执行长，是你完全不了解经济板块也能通过花边新闻知道的人，品味专一，腰细胸大大白腿，□□包海滩与明星裸晒太阳。说是执行长其实是国外的PCG的当家太子爷，独生纨绔公子，钱是无敌有，可气的是长得也帅气，站那就是弄哭女孩子的整容脸。
　　隋馨心里发酸，但人家都主动说了，又没什么办法矫情。
　　隋馨：“荀哥，陪我打球。”
　　肯定句…李荀伊吃软不吃硬，从小不是被吓大的，命令式他最烦，也最容易逆反。
　　硬气二十七的的李荀伊，没骨气的哄着回道：“现在？澡都洗完了。”
　　隋馨没回答就看着李荀伊。
　　李荀伊揉揉隋馨的小脑袋，道：“去，换衣服去。”
　　隋馨满意了开心了，出溜着换10号球衣去了。
　　李荀伊摇头叹息，小孩儿话对自己比起其他人多的多，但关键时刻嘴上就像粘了胶，光忽闪他的长眼睫毛。
　　勾着自己猜，刚他说陪客户打球，占有欲来说肯定是想让客户用剩下的？这词不恰当，自己不是东西，没有用不用一说，但就是这个意思。
　　…
　　洗过澡再运动，就是满身汗也都全是沐浴露的香味儿。
　　李荀伊喘着粗气，烦恼着这耐力怎么应对明天的壁球大比拼，像七老八十一般打高尔夫球不好吗？
　　隋馨汗都没流，平静的坐在旁边，仰望这难得的城市繁星。
　　隋馨：“荀哥，我家里的事情，我先理理清楚，再和你讲。”他没看李荀伊眼看着星空，脚下多动的以双脚后跟为支点，左右摆动着。
　　李荀伊用篮球擦着脸上的汗水。
　　回道：“不用和我讲，家长里短我也不想听。”
　　“嗯？你不是挺喜欢八卦的。”隋馨转头问。
　　“嗨，八卦归八卦，你那豪门狗血伦理恩怨，听了只能费脑细胞没什么营养。”
　　隋馨简直爱极了李荀伊和自己的沟通方式，敞亮痛快，自己担心隐瞒，可在他那毫不在意，不管自己是豪门还是落魄，麻烦还是省心，在他李荀伊面前，就只是隋馨这个“人”，外壳怎么变化，芯里还是他认的那个小孩儿。
　　隋馨嗤笑道：“你看《到家的诱惑》追的挺开心。我以为你是喜欢的。”
　　李荀伊淡淡的清香扑面。气喘均了。
　　开口道：“那是因为看剧是写出来的，看别人的可乐呵能评价。但你家大戏，我不能评论。”
　　“为什么，因为我听的是你一面之词，来判断他们的做为，品行。那我一定带着厚厚的有色眼镜，心疼的同时口不择言的说出污蔑你家人的话，我并不想这样做。”
　　“任何事物都是多面性，旁观者清，杀人魔还有百分之90多有童年阴影。公平女神西弥斯裁决时，双眼闭合，全凭心中公平。我这偏心眼偏快到南太平洋，说不出公正客观的话。也做不到有教养的面对曾经欺负你家里人。所以不听对你我都好。”
　　隋馨明白，他说这一堆就是不想伤害他自己的“家人”，无论言语还是行为。连自己都不在乎的亲情，李荀伊还像保护火种一样吹着徐徐的小风，让它不灭，也不散。
　　没流汗吹着夜晚秋风的隋馨，感觉自己要被烧着了。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李荀伊。
　　李荀伊起身：“再来一局吧，赌点什么？你输了下次班级打篮球，你不要和个学霸似的坐那辅导花容栎学习，也创造神话让女生有些青春期春心萌动的素材，参加一场比赛。”
　　“行！”隋馨起来和李荀伊击掌立誓。
　　……
　　晚上隋馨给沈眀杰发了条定位信息，话不多，直接说2点在这见。
　　然后又给流放在京学习的发小翁同学去了个临别电话。
　　翁罋隋馨铁哥儿门中的铁。无事不登三宝殿，也没什么关系，两人不用虚情假意来维系关系。
　　翁罋没抱怨什么，就说明天飞机回，又说最后几天是李荀伊带的他，夸李荀伊工作帅的要死，自己都有些迷恋，怪不得隋馨铁树开花，孔雀开屏，让隋馨抓紧把自己奉上。
　　隋馨也是恨不得改自己身份证。
　　挂过电话，沈眀杰也回复了会准时过来，还跟着没用的后缀费话。
　　魅儿在他这呼噜半夜，跳下床，找主人。
　　隋馨现在已经到达连猫都羡慕的程度。真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
　　第二天早上，李荀伊还是没让吃早饭，担心报告又要增加什么化验。空着肚子带着隋馨来了医院。
　　今天有多车连撞交通事故，原本高架就少的B市立刻堵的要死。车开的比路边大爷走路还慢几档，有时半小时不动一下。
　　到医院十点多了，起大早赶晚集。
　　报告直接传到医生电脑，医生已经是看过。
　　但奇怪的是医生直接说隋馨还要做检查把人带走了，李荀伊坐在昨天的冷铁洞凳，今天冷凳有人坐，变温凳了。
　　医生表情不大好，不会是小孩儿身体真哪有毛病吧，除了太白，发育晚点，好像孩子没什么身体问题。
　　早上堵的就烦。
　　担心小孩更烦。
　　下午约的人一直短信轰炸烦上加烦。
　　外国人是担心他的中文不好？反应不及时？还是拿自己磨练中文？李荀伊手上泄愤的皱眉回着短信。
　　隋馨来电闪到屏幕上。
　　李荀伊秒接，急道：“隋馨，怎么了？你在哪儿？”
　　隋馨声音有些干，回：“在医院，等医生拿仪器。”
　　李荀伊：“什么仪器，你有什么问题吗？我去找你。”
　　“没事，我一会儿就回去，我们一起听结果。”隋馨声音带着隐忍的喘息。
　　李荀伊觉得那声音难受极了，心疼道：“你哪难受？”
　　“不难受，无聊，荀哥想你…想你…陪我说说话吧。”隋馨的少年音这时带着低沉沙哑，李荀伊甚至怀疑隋馨在做骨髓穿刺。
　　靠，这临死发言。
　　“好，好，好，说点什么？说说开心，轻松的事情好不好？等十一放长假，我们俩个出去玩几天。想去哪儿？”
　　“…都…呼…行。只要…和你一起去。”隋馨咬牙发出声音。
　　李荀伊快听哭了，他想问白血病去几楼。
　　“宝贝儿，不然不等下个月放假了，明天我们就走吧。我和你班主任请假。”
　　“额…荀哥，你…再叫我一下。”隋馨几乎是用气音贴着话筒。
　　估计疼的打滚，裤子窸窸窣窣的响着。
　　“隋馨！小馨，馨馨，别怕哈，一会儿就不疼了。”
　　“哈…哈…不是这个，嗯，换…个…叫。”光听也能感受到喷涌的灼气。
　　李荀伊:“……”不是稚童，刚才关心者乱，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憋了半夜，听着听懂那脸红心跳，令他手机都快握不住，喘息声，低叹声。
　　他快速躲到楼梯间，和吸烟患者面面相觑，又两步一个台阶上了一层。
　　这一串动作，弄得他也喘息起来。
　　用特冷淡的语气喊了声宝贝儿。
　　电话那头的人没觉得冷漠，反而刺激更加激动，能听到手摩擦的声音，还有更迷离的重息。
　　李荀伊感觉这电话热的烫手，也顾不得那吸烟好事儿穿病号服的患着，顺着扶手扒望。
　　豁出去的自己又喘了两下，纯粹是为了音质体验。
　　离捏碎手机的力道留9.8分的程度攥着手机，骂了声：“艹……”
　　又明天不活了似的，千娇百媚，悠扬婉转，道：“宝贝儿…快点……”
　　咣当，楼下的患者表演了平地摔跤的看家本领。又被烟头烫到，嗷的叫唤。
　　“好…荀…伊……”
　　隋馨低喘得厉害。
　　李荀伊脸红像直接涂了口红，直没法再听挂了电话。
　　他走下去，典刚俊雅的扶起倒在地上的病患，出了楼梯间，走远点的墙角，扣墙皮。真扣，耳朵通红的扣。
　　等了一会儿，隋馨干净清爽，裤子上除了皱点没什么污渍回来了。还带着那纯净水一般无邪的笑容。
　　李荀伊板个脸但还是跟进去听检查结果。
　　医生说了一个他们俩都没有想到的隋馨的身体问题。
　　医生：“隋同学，体内雌激素分泌过高。”
　　李荀伊：“！！！”
　　隋馨：“……”
　　医生看了一眼李荀伊在考虑是否要让家属退避，但是未成年，这种就是需要让监护人听着。
　　医生开始望闻问切，由简单的问起：“16岁，现在上高一？”
　　隋馨：“明天开始正式高三生。”
　　医生:“学习压力大吧。”
　　隋馨：“不大。”
　　医生：“有没有失眠多梦，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下降？”
　　隋馨：“没有。”
　　医生：“身上体毛是否减少。”
　　隋馨：“没有。”答的没错，他没增多哪来的减少。
　　李荀伊有点担心这影响很大，隋馨这么乱答肯定不行。
　　抢答了句：“他没体毛，前几个月刚长一点点浅金色胡子。”
　　医生：“胸片看着没问题，外衣脱了，我再看看。”
　　宽大的T恤下，西方雕塑品的肌肉线条。16岁小孩儿现在是这身材？医生有些惊讶。
　　医生对着隋馨胸部按压，隋馨不习惯，肌肉更紧绷，胸部无意识的抖动一下。
　　医生：“你有国外血统？”
　　隋馨：“嗯。”
　　李荀伊：“？”
　　医生：“发育也没什么问题。平时疼吗？”
　　隋馨：“不疼。”
　　医生：“｜｜呢？也正常吗？多久一次。”
　　隋馨：“现在是每天，之前没有。”
　　李荀伊：“……”还好养了个男孩儿。没那么尴尬。
　　医生：“时长呢？”可能想到他年纪又补一句：“自己做也算。”
　　隋馨：“今天第一次，感觉不太行有点短。”
　　李荀伊想起刚才，原地爆炸。
　　医生笑咳，道：“小伙子，第一次没秒都算长。你JZ成活率很高，将来娶妻生子不用担心。”
　　“嗯。”隋馨心想当然不用担心，他才不在乎能不能生，到年龄他就直接嫁。
　　李荀伊：“医生现在需要药物干预吗？”
　　“不用，正常雌性激素高，雄性激素自然就会低，但隋同学的雄性激素不低是个标准强壮的青少年，这雌激素就像强加他体内，和雄激素对冲打架，没赢，带了点无关紧要副作用。”医生握拳和自己的手对打，展示两激素在隋馨体内的矛盾。
　　李荀伊：“强加体内？”
　　医生看向隋馨：“你儿时生过什么重病，是否服用过特殊药物？”
　　李荀伊暗骂一句该死。
　　隋馨淡定回道:“没有。”
　　医生：“药补不如食补，少吃豆类，多吃牛羊肉，尤其是他们的肝脏，肾脏。多吃水果蔬菜，少熬夜，多锻炼。”
　　医生交代完毕，准备按铃声，切换下一位。
　　隋馨：“医生，我有问题还想单独问您。”
　　李荀伊站外面贴门想偷听里面讲话，门猛一拉开，李荀伊往地上跌，隋馨一把抱住扶稳。
　　李荀伊讪笑的看着医生，说了句谢谢拉着隋馨往出急走。
　　出了医院，边走边打听隋馨刚才问医生什么了。
　　隋馨小脸铁青，垂头丧气，头上乌云密布，这样子就像隋馨要变成姑娘，不能人道一样惨状。
　　上了车，李荀伊帮无精打采地隋馨系上安全带：“宝贝儿，你就算变姑娘也是最漂亮的那一个，照样有姑娘喜欢你。别灰心。”
　　聪明绝顶的李荀伊脑洞时像脱线一样，天马行空。
　　隋馨不编个理由回答，他要脑补之后他变成双性阴阳人了。
　　隋馨叹气道：“医生说，我之后也不张毛了。”
　　这没说慌，他确实问了，医生也确实说了。只是让他郁闷的不止这个，而且后面他无法言喻的话。
　　李荀伊松了口气：“嗨，我当多大事儿呢，我差点没说双性也能动手术。”
　　隋馨:咳，看吧，果然。
　　李荀伊:“没有就没有呗，现在男明星还做腋下管理呢，省钱了。”
　　隋馨：“他们下面也管理？”
　　李荀伊：“……”当然不是，下面管理的明星，前面是有□□前缀的。
　　隋馨像个小鸵鸟低个头。
　　李荀伊还打算接着哄呢，电话来了，车上屏幕显示LUCA。刚被隋馨打断，信息后面的他看了头看。
　　“喂。”
　　“hey，Xun，见你在忙，我刚才是在讲，不如今天我们中午也一起吃饭。”
　　声音是标准的字正腔圆的播音腔。
　　李荀伊无心听，小孩儿正为自己成无毛“鸡”委屈难受呢。早饭到现在都没吃，谁陪你吃午餐。
　　“Luca，我陪我家孩子体检，他早饭都没吃，我现在陪他吃饭的路上。”
　　“噢？那孩子重要。我们下午见。”
　　“好。”
　　李荀伊带隋馨来了家老字号的牛羊肉出名的中餐馆。开了一个小包间。
　　点着，爆炒腰花，枸杞腰花汤，红烧牛鞭，香卤牛蛋。
　　隋馨脸色更青了，道：“那些菜取消先不点。姐姐您先出去一下，一会儿再叫您。”
　　服务员被小帅哥叫姐姐，迷晕中头高兴的一秒没停留，退了出去。
　　李荀伊：“怎么了，包房就我们俩，吃这东西不丢人。”
　　隋馨难色：“我不需要补。”现在医生都说将来会很困难痛苦。再补再粗壮，再长，那更没希望了。
　　李荀伊：“医生说了要食补。我陪你一起吃。”
　　隋馨突然笑了，起身走过来，看那香卤牛蛋的照片。伸出修长瓷白的手指一下下点着。
　　隋馨歪头杀看着李荀伊：“这蛋片儿吃下肚，就不是打电话能解决的。”敲击的手指，与大拇指圈了个OK手，隋馨举起那手势手，在空心地方，用舌头穿了进去弹了个舌。
　　李荀伊咽了咽口水。
　　“而且…荀哥，你也不想支个小山丘，打壁球吧。”隋馨满意看着红脸的那位，魅笑着转身出去找服务员，点了几个李荀伊喜欢的菜。
　　回家后两人洗澡冲掉医院的消毒水味，李荀伊换了身非常英伦风格子保守的不符合他的西装，五花六哨的配饰也没带，打着规规整整的领带。
　　手上包是运动穿的球衣。
　　隋馨却很满意，他真担心李荀伊和平时休息再客户那样，显示自己年轻帅气，穿的骚气露胸露背的衣服，那什么卡听声音就没个正经。
　　“少喝点酒。”
　　“少不了，到时候你下楼接我，手机放旁边。”李荀伊穿着皮鞋。
　　“对了，你和阿姨说，之后菜少做豆类。哎，算了，还是我说，你就不当回事儿。”
　　“我保证告诉梦姨。”他用小猫拜了拜手，道“路上慢点。荀哥，拜拜。”
　　李荀伊没开门，怕小魅溜出去：“那个抽屉里有送的上好茶叶，你泡给你舅舅喝。”
　　“这么不想去呀？”
　　“嗯，不想二陪。走了，拜。”
　　……
　　约定地点是贵的要命的会员制高端球馆。
　　李荀伊报了个名字，就被引入这非会员不得入内的球馆。
　　他换过衣服，刚好准时到，但约的那位提了前，用发带束起中长的金色头发，随着他的移动柔软的弹跳着，适应敲门，他停下球拍击打，转身胸腔起伏笑着冲玻璃外的李荀伊摆手。像明星饰演的运动员，只顾耍帅。
　　李荀伊简单热身，狠话没放，用球拍运球，站到位后，一个高抛，有力且角度刁钻的打了出去。
　　LUCA慢了半拍，后跑了几步，没接到球。
　　“XUN,有谊第一，比赛第二。”
　　李荀伊示意对方发球，他开始轻飘飘灵活的接着，喂着对方球。动作巧捷万端，对往如流，小幅度舞动身体，观赏性极佳。
　　LUCA：“承让过度没有竞技精神了，你在羞辱我？”
　　李荀伊：事真多……
　　李荀伊打了个直回球收球，说道：“休息一下，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