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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南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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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南洛尚未反应过来。
封帆便嘲笑道:“洛,你急匆匆的赶来救她,就是为了带她去找老公的?”
南洛轻皱了一下眉头,拉过云非墨,走向门口:“闫枉,把她带出去,在外面等我。”
云非墨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闫枉带走了。
南洛在房间里与封帆对峙,警告道:“封帆,我说过,不管你和慕慎要做什么,不准动叶瑾!”
封帆:“但她现在,是云非墨。”
南洛:“那你就更加动不得!如今云顶山庄一事已尘埃落定,你的个人恩怨别殃及无辜。”
封帆冷声道:“这是情根深种了吗?我非要动云非墨,你又能奈我何。”
南洛冷笑:“那就别怪我不给你留情面了,另外,云非影也不会放过你。”
都是为了利益而已,散了就散了,无所谓。
“你觉得云非影会不知道我绑架了他姐姐吗?”封帆说道。
时至今日,他等的够久了。
南洛不解:“云非影知道这件事?”
封帆:“南洛,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你不也是和傅家有仇吗?云非墨我还不能让你带走,等我利用完了,你再带走她也不迟,这也是云非影在给你机会。”
机会?什么机会?
南洛听不懂,也不想太懂,
“这是你的事,你想怎么对付傅沉与我不管,但云非墨,我带走了。”
南洛径自走出门口,封帆无计可施,但目标已入陷阱,云非墨走就走吧。
走廊上,云非墨正在询问傅沉与的位置,闫枉却一个字都不肯告诉她。
“阎王,你知道傅沉与在哪里吗?”
闫枉是南洛的朋友,这一年云非墨混迹于云非影的人脉圈,和闫枉多少混了个眼熟,还算聊得来。
“云非墨,我们是来救你的,其他的别多问。”
他和南洛想的一样,既然云非墨在傅沉与身边很危险,那就没必要留下了。
云非墨越发紧张了,“我问你傅沉与在哪?!”他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吧,用他来换她?!
不行!
她还没有搞清楚封帆为什么绑架她来引诱傅沉与呢。
“他不知道,跟我们回云城,以后你的事和傅沉与无关。”南洛走过来,拉着她的手,紧紧攥着,他不放开了,不会把她送回到傅沉与身边了。
不就是结了婚吗,结了婚还能离婚,为了她的安危,横刀夺爱又如何,他也可以给她幸福的,爱情,不过是时间问题。
“什么叫无关,南洛,傅沉与是我的丈夫,这里的人,除了他,又有哪一个跟我有关!”云非墨甩开她的手,撒腿就跑。
“闫枉,抓住她!”南洛第一次强迫云非墨做不愿做的事。
没办法,他不得不这么做,封家太危险了,又有封云天这么个隐患。
云非墨知道她打不过闫枉,但她可以跑啊,趁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从二楼长廊一个飞跳,跳在了客厅里,撒腿就往外跑,只有一个目标,找到傅沉与,正在打扫卫生的女佣都被刚才一幕惊呆了,
刚才有什么东西,嗖的一下过去了。
帅不过三秒,云非墨刚跑出去,就被围住了,还是封家的人,腹背受敌,眼看着封帆南洛还有闫枉跑向这边,她更着急了,大声喊道:“傅沉与,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喊就完事儿了。
傅沉与只身一人来的封家,正坐在某个正厅里,等封帆出来见他,听到了云非墨的声音后,待不住了。
他一站起来,周边的人就像见了鬼似的警惕起来,拦住傅沉与的去路,没让他离开。
“让开。”傅沉与不容拒绝的语气令人寒颤。
“傅少,封少让您在此等候。”
很快,他又听到了云非墨的声音,彻底失了耐心,推开拦住他的人:“滚开!”
未等那人反应过来,便一脚把他踢开,其他人不太敢靠近,就算他们一起上,也打不过一个傅沉与。
傅沉与跑出去,四处寻找着云非墨。
“傅沉与!傅沉与,我在这里!”云非墨大喊着,尽量的对付着这些封家的小保镖,给自己开辟一条路,南洛和闫枉最先跑过来,拉住了她。
南洛:“叶瑾,跟我走。”
云非墨拒绝,南洛对她有意,她心知肚明。
但她是傅沉与的妻子,她爱的人在这里,她不能丢下他。
“南洛,你对我的好,我心领了,但我还不起,对不起,你走吧。”
她不想给他任何希望,她的心很小,只装的下傅沉与一人,半点爱都无法分割出来,她也知道南洛很优秀,他不是备胎,也不能是备胎。
听着这话,南洛心里很难受,但今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她带走,就算她恨他怨他,他也要把她带回去,还有什么比她的安全更重要。
“闫枉,把她带回去。”
闫枉直接把她扛在了肩上:“云非墨,对不起了哈。”他也不想逼她,作为朋友,作为知己,他只是想让她安全离开这里。
“阎王!你干什么!放我下来,我老公还在这里!”云非墨挣扎着,依旧不忘给老公传送信号:“傅沉与,我在这里!”
“洛,你就这样蛮横的带她走,太不给我面子了吧。”封帆姿态慵懒,轻倚着门框,眼神却异常的认真和冷静。
南洛沉声道:“我已经给足了你面子。”
云非墨挣扎的过程中,傅沉与及时赶了过来,冷着一张脸,把她从闫枉那里抢了过来。
“傅沉与,你怎么才来……”云非墨也顾不得其他人在不在场了,抱住傅沉与,十分委屈和后怕。
傅沉与抱着云非墨,像护犊子一样,面若冷霜的死盯着闫枉南洛还有封帆,好像他们都是豺狼虎豹,想跟他抢老婆。
他把她护在身后,对封帆说道:“封帆,你我的私人恩怨与她无关,放她离开,我留下。”
封帆终于不再噙着笑一副无关痛痒的模样,他走到傅沉与面前,与他对视,两个男人眼中好像有刀光剑影。
“我改变主意了,傅沉与,你和她,一个都走不了。”
“我再说一遍,放她离开。”傅沉与眸光阴沉,如果封帆不放云非墨离开,那他就杀出一条血路,送她出去。
封帆回头,看向南洛:“洛,趁着这次,把恩怨一起了结了吧,傅沉与现在插翅难逃。”
南洛哼笑:“我的目的只有叶瑾。”他不会趁人之危,要解决问题也不是在这里,南家和傅家的仇怨,绝不会在外人的地盘了结。
“你是怕她知道什么吗?怕云非墨大开杀戒?”封帆话里有话。
南洛脸色阴沉:“封帆,我最后再提醒你一句,云非墨不是我们能动的人。”
封帆冷言:“云非影敢让她来,自是考虑到了所有变数。”
这边正在隔空博弈,另一边还在胶着。
“傅沉与,我不走。”云非墨握紧了傅沉与的手,与他十指相扣:“说好了,要生死与共的。”
南洛和闫枉都不自觉的攥紧了拳头。
正当氛围接近凝固之时,一个张扬不羁的声音传来,“帆,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几人不约而同的望过去,来了两个男人,其中一个云非墨很熟很熟,另一个,不太熟。
蓝森走至云非墨身边,用他那双野性不羁的栗色眼睛打量她了一番:“啧啧,云非墨,你漂亮是真漂亮,就是……太刚了点。”说着蓝森就想用他那只咸猪手摸云非墨的短发。
啪!!!
啪!!
啪!
傅沉与南洛还有闫枉不约而同的拍开他的咸猪手。
蓝森收回手,揉了揉:“哎呦,护花使者还挺多。”
云非墨白了他一眼,往傅沉与身后躲了躲,还是老公身边安全。
“既然都来了,就一起进去坐坐吧,傅少觉得呢?”封帆向室内比了比,还算礼貌的请他们进去。
傅沉与紧紧握着云非墨的手,率先走了进去,暂时离不开,只能见机行事了。
几人坐在沙发上,女佣们纷纷过来倒茶,也欣赏了一场颜值盛会,很快,柯奇遇也过来了。
“过来坐。”封帆招呼道。
几个人坐在一起,像是聚会,又像是谈判,实则是一场鸿门宴,佣人们把茶放好,在一边等着,柯奇遇端起来又放下,云非墨有些渴了,端起杯子就喝,傅沉与没来得及阻拦。
不一会儿云非墨就开始迷糊,这才意识到被坑了,指着封帆:“你个……心机狗……”还没骂完就晕了。
“哈哈,什么东西?心机狗?帆,这外号不错啊。”蓝森没心没肺的笑着。
“封帆,你放了什么?”傅沉与把云非墨搂在怀里,眼神冰冷,早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封帆慵懒惬意的靠在沙发上,云淡风轻的说道:“别急,只是想让她睡会儿而已,这样也好解决一下我们的私人恩怨,你意下如何。”
“既然是你们的私人恩怨,我们就不参与了,森,走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迟烈最先离开。
蓝森也要走了,虽然兴致盎然,但不瞎掺和:“还想看场好戏呢,没劲,还是泡妹子去吧。”
迟烈和蓝森离开后,南洛也要走了,但他得带个人:“云非墨我必须带走。”
“别急啊。”封帆阻拦道,看向柯奇遇:“柯医生,给南洛解药。”
柯奇遇将一个木盒子丢给南洛:“闻一下就能醒。”
封帆看向傅沉与,似笑非笑:“接下来就是我们俩的私人恩怨了。”
傅沉与:“我知道你想要什么,我全力配合,但我得确保云非墨安然无恙的回到傅家。”
封帆微微挑眉:“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既然敢来,就有资格,封帆,你父亲那边,应该等急了。”傅沉与的话,让封帆有所动容。
封帆看向南洛:“听见没?人家老公不让你带走她。”
“交给他。”傅沉与指向没什么存在感的迟烈。
迟烈和蓝森带走云非墨后,南洛和闫枉紧随其后。
“走吧,人都走了,我们也办正事吧,傅少。”封帆起身,朝着某个方向走去。
柯奇遇和傅沉与都跟了过去。
进了实验室,里面不像云顶山庄那样都是实验者,只有几瓶血样和一应俱全的实验器材。
柯奇遇给傅沉与抽了血,进行检测。
从云顶山庄回来后,他是唯一一个没有解毒的实验体,就是为了来封家以备不时之需。
很快,封云漠便来了。
封帆和他很是相像,同样的墨蓝色发色,连眼中的狠戾都如出一辙,眉眼姿态,仇视人的眼神,不愧是父子俩。
“父亲。”封帆对他很是尊敬。
封云漠和傅沉与对视的那一瞬间,带着爱带着恨,复杂又纠结,好像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
“你就是云梦和傅衍的儿子?”封云漠问道。
傅沉与回复:“是。”
“跟她倒是有几分相似,但你和那个男人更像!”封云漠在提到傅衍的时候,多了几分恨意。
傅沉与冷静自如:“我母亲的确说过,我和我父亲更像一点。”
“你母亲?”封云漠的语气透着讽刺:“他本该是我的妻子。”
“封先生,我父母很相爱。”傅沉与点到为止。
“哈哈哈,相爱?”封云漠觉得甚是可笑,见到傅沉与就好像看见了傅衍,恨之入骨,恨不得抽筋拔骨:“你来,就是跟我说这些的?用自己的性命做赌,来跟我说这些有的没的,倒不如好好想想自己的下场,到时候傅衍来要人,是不是全尸,还要看我的心情。”
风水轮流转,傅衍的儿子竟然染上了他和云毅泽研究的蛊毒,这岂不是上天都在帮他,夺妻之恨,恩怨情仇,都一并了结了吧。
柯奇遇检测了傅沉与的血样,将报告递给封云漠。
数据一切正常,跟平常人的血液没什么两样,连毒性都没有了,当然也没有解毒性。
那么药血失败了还是成功了?
“你恢复了?!你的蛊毒解了。”封云漠看着他的检查报告,如获至宝,眸底是难以抑制的疯狂。
终于成功了,这么多年,研究了这么多年,终于成功了。
“快说,药王在哪?!”封云漠问道。
傅沉与只是说:“没有药王。”
封帆微微皱眉,若有所思:“难道是云非墨?”如果真的是她,那可就棘手了。
封云漠:“什么云非墨?!她的血样在哪里?”
封帆摇头。
封云漠追问傅沉与:“你肯定知道药王在哪里,不然你的毒不会解。”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药王的血,这样他就可以去找封云梦了。
傅沉与劝说道:“封先生,晚辈来这里只是想劝你一句,你想要的东西,在这个世上根本不存在,收手吧。”
封云漠冷笑了一声说:“你哪来的资格劝我,你个傅衍的野.种!”
傅沉与:“封先生,我父亲与我母亲是明媒正娶,两情相悦,请您注意言辞!”
到底谁是野.种,这还真不好说。
傅沉与望向封帆,根据他所查到的信息,封帆竟然是他的亲大哥。
“明媒正娶,好一个明媒正娶,我告诉你,封云梦和我封云漠才应该是明媒正娶,天作之合,是你父亲横刀夺爱,不识好歹!”
封云漠像是失了控,霎时间在这个“傅衍的儿子”面前失了分寸。
他太爱封云梦了,这么多年,他从未走出过半分,他不愿相信,当初那么黏他爱他的云梦就这样抛下他了,一定是因为中毒,她才突然不爱他了。
他们多么相爱,说好了生死与共,永不分离,许下了余生和未来,可是为什么……云梦不要他了。
他宁可相信他的云梦死在了蛊毒之下,也不愿相信她在被傅衍救走之后就彻底离开他的事实。
看着眼前这张和傅衍七八分像的脸,他恨不得扒了这层皮,寄给傅衍,看看他痛彻心扉生不如死的模样。
可是他的云梦也会难过的吧。
傅沉与只是淡定自若的看着他。
封云漠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封帆说道:“把变异蛊毒给他注射,如果能解了,他就是药王,如果没解,就让他去死吧,他要是想活着,自然会去药王那里取血。”
说完,封云漠就离开了这里,他实在不愿看见那张和情敌七八分像的脸。
封帆让柯奇遇给他注射了蛊毒,蛊毒刚注射进去,傅沉与就心如刀绞。
为了蒙蔽封云漠和封帆,柯奇遇注射的是一种突发心绞痛的药物,还有闭息的作用,这样真实些,更能让封帆和封云漠放松警惕,好与他进行下一步计划。
确认傅沉与死亡后,按照封云漠的要求,柯奇遇把他放进了实验室的冰棺中。
封云漠想让傅衍亲眼看看他的杰作,除此之外,傅沉与体内的蛊毒解了,那么药王就一定在傅家,他要好好想想办法得到药王才行。
封帆离开实验室后,柯奇遇把冰棺打开,给他服用了解药,很快傅沉与便醒了过来。
“接下来怎么做?”柯奇遇问。
傅沉与简单说明了一下后面的计划,继续躺在了冰棺中假死,柯奇遇在冰棺隐匿处用药水融了几处通风口,做完这些事后,便离开了实验室。
云城南家……
云非墨被带回来后,就被关了起来,她又气又愤,搞不明白傅沉与把她交给没见过几面的迟烈干什么,她感觉还不如南洛靠谱。
结果,在熟人南洛和闫枉来“救”她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投奔的老熟人。
于是,又被关起来了。
这下好了,怎么出去找傅沉与啊。
“南洛,放我出去!南洛!你疯了是不是,放我出去!”云非墨踹着门,用东西砸窗户,可是都没有用,南洛不搭理她。
卧室里里外外几乎都被封死了,除了进来送饭的时候门会打开,其余时间都是封闭状态,就算她不吃饭,也会有人来给她注射葡萄糖。
闫枉进来送饭了,云非墨二话不说的往门口跑,谁知南洛就站在门口等着抓她呢。
“南洛!你放我出去,我要去找傅沉与!”
南洛只是温柔的抚了抚她的发丝,把她推了回去:“听话,乖乖待在这里。”
“南洛!你不能软禁我,我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云非墨对他吼道。
她真是脑子糊涂了才相信他,他和傅沉与之间本就有仇有怨,怎么可能会带她去找傅沉与,而且闫枉也是个偏心眼,啥啥都挺南洛。
不管怎样,她必须去找傅沉与,她要和他的丈夫一起面对。
南洛温柔的看着她,眼中是苦涩,也是专情,低声道:“这不是软禁,这是保护。”
“这就是软禁!”云非墨歇斯底里。
“这就是保护。”闫枉掰扯了她两下,规劝道:“你省省力气吧,嗓子都哑了。”
云非墨“呸”了一声:“狗腿子!咱俩以后不是朋友了。”
闫枉耸耸肩:“你这是气话,我不信,等你气消了,改天一起喝酒哈。”他放下饭菜转身离去。
云非墨见闫枉这条路不通,开始向南洛服软:“南洛,我求求你了,你不是我弟的朋友吗?也算是我半个朋友了,朋友之间要互帮互助啊,你放了我就帮了我大忙了!”
南洛哼笑:“我们不是朋友。”
话落成伤,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她只看到了他落寞的背影,看不见他失落的神色和心底的痛。
他们永远都不会是朋友,朋友二字于他而言,只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因为喜欢她,所以从未把她当成过朋友。
因为爱着她,所以他和她只能是爱与被爱的关系。
有些事,明知道是错的,还要坚持下去,因为他太爱了,不愿意轻易放手啊。
他承认这一次他卑鄙,可是如果不这样,她再回到傅沉与身边,只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
封家和傅家的恩怨不比南家和傅家,封家的水太深,他绝对不能让云非墨陷入危险之中。
如果傅沉与不能保护好她,他又何必拱手相让,替他人做嫁衣。
云非墨一直被关着,南洛没有再来过这里,他怕自己心软,到头来功亏一篑。
云非墨想尽了办法都没能出去,终于,绝食三日后,南洛还是进来了,他在这里坐了好一会儿,似有些动容。
云非墨已经没什么力气了,仅靠葡萄糖续命没什么益处。
明明没多少力气,她还是不停地说着话,哀求他放她走,南洛安安静静的盯着她,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
终于,云非墨停下来了,本以为刚才的软硬皆施没有成效,不料南洛起身,给她开了门。
“云非墨,你走吧。”
这是南洛第一次喊她的新名字,云非墨没有多说什么,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便离开了。
南洛看着云非墨潇洒又急切的背影,五分慌张,五分涩然,他坐在沙发上,苦涩的笑着:“你那么紧张他,我怎么忍心让你难过呢。”
云非墨,你走吧,走了就别回来了,他的叶瑾,或许会一直在这里。
云非影给他的机会,他还是没能把握住。
有一种爱叫放手,有一种不爱叫舍弃,而他不管爱与不爱都要放她走,恰好他是爱的,恰好要爱着放手,把放手假装成舍弃,自我欺骗,故作痊愈。
与傅沉与相比,他来得太迟,他不够身份,他本以为,只是没有机会告诉她爱她的那份心意,现在才发现不是没机会,而是没资格。
再见,叶瑾。
再也不见,云非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