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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The Reas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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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近彼此的颈窝,
我俩的气息掺杂在一起,
轻哼低吟顺着耳朵向下,穿透身体,
每个毛孔都舒展,每根汗毛都颤栗,
后来升起一杆预备好的旗帜,
快来吹响混乱美丽的号角。”
这种感觉好像塞德里克又回来了,他在灵活地移动,像在进行一场激烈的魁地奇比赛,我的塞德骑着扫帚在捕捉金色飞贼,裸露的皮肤触碰到小巧的圆球,金色飞贼辨认出了第一个触摸它的人。
我不在乎他是谁,但我知道他是什么。
在阳光下发光的苍白坚硬的肌肤,没有体温,没有心跳。惹怒他后,我或许能看到两颗尖尖的獠牙。翻倒巷的黑巫师会使用吸血鬼的獠牙制作邪恶的魔法药水。
“你会吸光我的血液吗?”我问他。
他的衬衫敞开着,他的胸膛光彩夺目,他就像一座完美的雕像,用某种灿烂如水晶的石头雕刻而成。我看着他,像在欣赏一幅艺术品,却不得不承认,水晶闪累了我的眼睛。
我已会熟练运用无杖魔法,我的手指一划,窗帘便遮住了阳光。
“我以动物的血液为生。女巫的血液对吸血鬼来说并没有吸引力。”他冰凉的嘴唇摩挲着我的颈窝。
“就像白开水一样,对吗。”我问他。我听见爱德华轻笑了一声。
“在你身上,我闻到了香柠檬和广藿香,我喜爱你的味道。”爱德华说。
这使我更加恍惚。
我把你放在前世却在今生闻到了你衬衫上的味道。
清晨的一盘番茄酱切断了我一天的胃口,我并不饥饿,很显然这位金色瞳孔的吸血鬼先生也一样。
“讲讲你的故事吧。”爱德华说。
“我没有什么故事,如果有,那我的故事就是你。”
“秋,你是个油嘴滑舌的女孩。”
“讲讲你的故事,爱德华。”我环住他的脖颈,贴在他冰冷坚硬的颈窝。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他轻轻地将我推开。
“这对我来说并不公平对你也是。”爱德华迟疑了。
他的话让我认为我是一个坏女孩,我亵渎了他。我有些气恼,他并没有拒绝我的亲吻,他也在靠近我,他也在享受着我们的亲密。
在这样的氛围里,爱德华将我从沙发上拉起,我和他面对面,他看着我苦恼又气氛的表情,我抱住我的膝盖。他笑得更深了。
傍晚的斜阳落下,火焰咒点燃了香薰蜡烛,他开始跟我讲述他的故事。
“1918年的夏天,卡莱尔在一家医院里发现了我。我才十七岁,西班牙流感肆虐芝加哥,我正因此而濒临死亡。”
“这就是为什么卡莱尔选择了我。在瘟疫流行的一片混乱中,没人会注意到我不见了。”
“他是出于寂寞才这样做的。这通常是他作出选择的原因。我是第一个加入卡莱尔的家族的。”
“卡莱尔充满同情心,他又转变了自杀未遂的埃斯梅,并与她结成夫妻,他们成为了我的新父母。”
“尽管我非常尊重卡莱尔的理想,我却总情不自禁地质疑成为吸血鬼意义何在。”
“生活了大约10年以后,我短暂地离开了卡伦家族,体验另一种吸血鬼的生活方式。”
“我成为了刽子手…尽管被我吸干血液的那些都是罪大恶极的人。”
他抬起手,温柔地放到我的脖子上,他的触碰带来的寒意是一种本能的警告。他警告我应该感到恐惧。但我却一点儿也不害怕。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杀掉过几个…坏巫师,在一场混战之中。”我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他们都是罪有应得。”
我想起塞德的死,他的离去是我心中抚不平的一道裂痕,而我在霍格沃茨之战中拿起魔杖,我对食死徒所施出的致命的咒语是我对塞德的祭奠。
“我想了解更多关于你的事,秋。”
有什么好了解的呢,我想着。我的一切都刨开,我可以赤裸地站在你的跟前,我给予你更加深入的权利,即使我的心里将你假想成另一个人。
我看着他天使般的面庞,他同样在注视着我。
在昏暗中,他看起来更正常些。烛光闪烁下,他依然苍白,依然俊美得宛如梦境,但不再是阳光灿烂的下午里,那个奇妙的闪闪发光的造物。
“是个很长的故事。”我说。
“而我愿意去聆听。”爱德华说。
我不想谈论离别,不想谈论死亡。我将自己锁定在沉默中。
“你闯入了我的世界,我有权了解你。”他说。
他凑近我,他的鼻子碰到我的鼻子。只要一歪头,我就能含住他的嘴唇。
“你是我拥抱每个黎明的理由,
因为有你我爱一切美好的事物,
我不善于旅行,你就是我的整个世界,
忧思在夜晚中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