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边缘的同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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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马尔福很少会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德拉克睡觉，但是今天是个例外，银绿色的大床上，小小的德拉克.马尔福把自己团成一个团团，裹着他天鹅绒的被子睡觉。在卢修斯眼里，他的小龙是如此的完美而美好，完全继承了他的优良血统——当然这只是他自己的结论，想必他的老朋友会对此嗤之以鼻。男孩的头发软软的，铂金的光芒散落着，精致的容颜就如同跟自己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虽然这孩子很任性还有些不符合斯莱特林的冲动，但是对于他和纳西莎来说，这都是他们此生最大的宝贝。
然而……他想起了现在还在地下室里的那个成年版的德拉克。作为有着共同血统的亲族，他绝不会认错那个青少年的身份，即使那只是个灵魂体，但是作为一个过分溺爱儿子的父亲，他又不想承认那个人的真实性。
——死的时候还不到三十岁……
虽然马尔福家族的人一向短命，这与他们本能的性格有关，在他的家族历史里，历代族长没有一个是寿终正寝的，但是……不到三十岁……
比之那个已经活了九十七岁的让他如临大敌的救世主波特来说，英年早逝的儿子更加令他心痛，即使那是属于另一个空间的儿子。
“……嗯？父亲。”床上的小男孩翻了个身，眼睛迷离的看着卢修斯，冰蓝色的大眼睛里还带着清晨的水汽，濡濡的声音更加的惹人怜爱，即使是从小就接受马尔福精英式教育的马尔福现任家长都禁不住想要扑上去狠狠的亲几口自己的宝贝儿子。然而作为一个马尔福这当然是不被允许的，不过卢修斯自己也必须反省的就是，比之自己父亲对他的教育，他对德拉克的教育真的是太过于松懈了。
“父亲？”小男孩有些清醒了，看着面对眼前表现的有些失常的父亲，他疑惑的歪了一下脑袋，他的父亲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近他了，虽然德拉克还是个孩子，但是他却也明白，想要成为合格的马尔福继承人就必须经过各种训练，而独立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不过不能否认，这样有些失态的父亲却令他感到很温暖。
“哦，没什么。”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不正常的铂金贵族立刻调整了状态，只是看着就会觉得，这样可爱的孩子他怎么能够失去，这个孩子是他和纳西莎愿意用性命去交换的，他怎么能够允许他的离去。
“一会儿下来吃饭。”
“是的，父亲。”小德拉克更加疑惑了，难道他父亲一大清早的来到他房间就是为了代替家养小精灵的工作？晃了晃铂金色的小脑袋，德拉克皱着眉头换好衣服，毕竟他父亲的反常是一方面，他的教父还在下面等他是另一方面。他可不想惹怒他那位严厉的教父。
“我假设，你不是单纯的找我来交到德拉克的功课的。”跟在卢修斯身后的魔药大师有些不悦的说，不过对于他的老朋友他还是很体贴的没有直接狂轰滥炸。
“本来是，不过现在有些变故。”卢修斯看着自己西弗勒斯.斯内普，“有些重要的事情发生了而已。”
“本来是？”魔药大师一挑眉，本来也不是吧？他认识卢修斯很多年了，所以对于对方这次找他来的目的，要说他一点都不知道那绝对是骗人的，魔法部的动静他也是知道的，虽然他不认为马尔福家会因此被魔法部抓住什么把柄，但是以卢修斯的谨慎和小心再加上现在的特殊时期，有点动作也是应该的。只是这个过于溺爱孩子的父亲对德拉克那个小混蛋有些过分的保护了。
“西弗勒斯，我们从学生时代就认识了吧？”没来由的卢修斯突然发问，他不是傻瓜，相反还精明的要死，他不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只是在试探他的筹码。
虽然马尔福一向对自己的选择有自信，然而马尔福这三个字并不代表了一个人，就如同他那位从另一个世界过来的儿子一样，按照那孩子的说法，即使最后马尔福站在了光明的一方，战后他们依然遭到了报复，既然这样，倒不如提早动作，而且……一个知道结局的儿子和一个九十七岁，当过霍格沃兹校长的救世主算是很大的保证了，当然付诸于他们之间的牢不可破誓言同样给了他自信。
“我假设你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卢修斯，还是你想告诉我站在我面前的其实是个使用了复方汤剂的冒牌货？”当然魔药大师只是假设，他还没有放松警惕道让一个冒牌的卢修斯接近的地步。
“我只是想假设或许我们之间已经存在了那份斯莱特林式的信任。”他们已经走到连接着秘密藏书室的客厅。马尔福家族的画像一向是有两面的，现在整齐的安放在客厅里的一面墙的画像们都很听话的在那里乖乖的当一幅画，即使偶尔有活动，也只是当一个旁观者，在外人面前他们永远都保持着一个画像应有的本色，只是到了墙的另一边一切就会变得不同了。
黑发的斯莱特林突然停下了脚步，“你想说什么，卢修斯。”双面间谍的敏锐让他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确定因素。他来过这间客厅，虽然次数不多，但是以前他和卢修斯讨论一些重要问题的时候，墙上的一干老鬼们都在那里装腔作势的旁听，以他对马尔福的了解，让他相信那些分不清长相的铂金贵族们真的只是旁听的话，他就没办法活到今天了。
“想让你见个人。”卢修斯解除了藏书室的咒语，一道西弗勒斯从没见过的门就凭空出现在客厅的角落里。
“如果只是你的秘密，那我无意窥探。”西弗勒斯作为一个合格的斯莱特林，他深知好奇心可以杀死人这条真理，所以对于老朋友所营造出的刻意神秘的气氛，他没有丝毫的兴趣，“还是说你忘了我是个斯莱特林，而你也是，不要用这种诱惑没脑子的格兰芬多的方法来对付我。”
“哦，不要担心，我的老朋友，你的直觉应该告诉你，我毫无恶意，之所以一定要在那个地方见面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那是最为安全的地方。”
卢修斯推开门，在魔药大师怀疑的目光中走了进去，“我想你应该进来，这样你就能了解很多其他的事情了，西弗。”
犹疑的魔药大师走到了门口，却瞬间被里面的铂金色晃花了眼睛，不同于卢修斯的优雅，或者说更加的稳重而高贵，他看见了一个成年的马尔福在对他微笑，那种笑容是他从未在马尔福脸上看到过的，真诚的发自内心的微笑，他听见一个声音对自己说，“终于见到你了，教父。”
“能解释一下么，卢修斯？”魔药大师眼神空洞的看着面前的两个马尔福，在他听说那个疑似成年版的救世主的灵魂，是活了九十七岁之后寿终正寝的时候，就很自然的忽略掉了对方的存在。
九十七岁才死的，虽然比不上老蜜蜂，但是至少说明他活得还不错不是么？那就是说他在另一个世界的使命完成了，那他就不再欠哈利.波特什么了，至少是不欠眼前这个的了。
如果说是年轻的救世主，他一定会为他黑发的教授的态度感到愤怒，然而九十七岁，心智堪比老蜜蜂的哈利却只是微笑并带着怀念的目光看着他曾经的教授。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回到这个时空，但是至少能再次看到想念的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而且自己本就不是这次谈话的重点，当一个旁听者，再想想自己到底要在这里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正如你所见，西弗勒斯，”卢修斯用蛇头杖指着德拉克，“他是你的教子，我的儿子德拉克.马尔福，属于另一个时空的人，虽然现在只是灵魂的状态，但是马尔福庄园已经认可他了。而另一个，同样如你所见，哈利.波特，伟大的救世主，黄金男孩的……成年版。”
年长的铂金贵族故意拖长了语调，鉴于这位本该属于格兰芬多的哈利.波特至还没有表现出任何格兰芬多的特质，他有些想要试探对方的底细，然而再次出乎意料的，哈利依然没有生气，而是用一种让他有些感到压抑的，过于平静的眼神看着他和西弗勒斯，当然主要还是西弗勒斯，那种眼神令他有种老蜜蜂翻版的感觉。
——又一个诡异的格兰芬多！
“德拉克刚刚才和我们一起吃完早饭。”西弗勒斯有些排斥突如其来的变故。
“我们现在还是灵魂体，教父。”没等卢修斯解释，另一个铂金色的巫师开口了，“巫师死后变成幽灵而留在世间的很多，而我们大概是和他们差不多的状况罢了，只是我们可以生存，条件允许的话，或许我们还可以重生。”
是的，这也是他必须要见西弗勒斯的原因，如果可以的话，他其实很想把对方瞒住，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再把一切都解决之后，在出现在他的爱人面前。只是这个世界上能做出合格的灵魂稳定剂的人屈指可数，而他可以接触到的就只有他的教父了。
“我想我没有义务……”
“我们都知道，教父。”德拉克看着黑色的男人，他的眼神让对方感到不安，仿佛什么都能看透的感觉令西弗勒斯瞬间清空了大脑，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也随之越发的空洞。
“我和波特都知道，父亲也是，关于你的身份。”
“那么这是一场玩笑？”紧张过后，他回复了平静，不明所以的对话，让他不知道对方究竟想要说什么。眼前这位自称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教子真的只有不到三十岁？如果说九十多岁的波特令他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的话，那眼前这位自称是不到三十岁的德拉克.马尔福则更令他无法驾驭。
“不，西弗，”一直没有说话的卢修斯终于开口，“是马尔福家已经做出了选择，我们之间已经有牢不可破实验了。”
“和灵魂体？”
“只要有魔法就行了，西弗。”卢修斯假笑着，“更何况，我能下一个有意思的赌注在你们身上，因为我相信他们能够打败黑魔王。”
在听到“黑魔王”三个字的时候，魔药大师明显有一瞬间的怔愣，不过接着他的表情也换上了斯莱特林式的假笑，“你觉得自己不会输是么？”
“这一点是值得肯定的。”墙上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突然开口，“如果是我跟随的黑魔王的话，那么我绝不会同意卢修斯的决定，但是现在的黑魔王已经不值得追随了，所谓贵族的荣耀，他并不能给予马尔福，我们是斯莱特林，我们只准从自己的追求。”
“西弗，所谓的黄双面戒牒也还是有偏向的吧，你终归还是邓布利多的人。”卢修斯看着老友，他的表情并不是在责怪也没有其他负面的意思，好像只是在单纯的叙述。
西弗勒斯没有说话，他只是看着卢修斯。
“我们认识很久了，别以为我不了解你，至少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学生时代的事情我也不是不知道……在……”他想说在莉莉.波特死后，他就没相信过西弗勒斯还能忠于黑魔王，只是对方的行动方式多少还是令他觉得有些惊悚。
“教授……”哈利打断了卢修斯的话，“我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了，都知道。”
西弗勒斯突然有种无力感，似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隐瞒都化成了泡影，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正确的面对眼前情况的方式，他只能扯了扯衣服最上面的扣子，让自己的呼吸通畅一些，长叹了一口气，他冰冷的说，“那么告诉我你们的计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边缘的同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