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双方的思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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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斯内普想象不出德拉克.马尔福在干什么——当然这指的是成年版的德拉克。除了知道自己对那个人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之外，他总觉得对方全身都似乎被包裹在什么秘密之中，而这些秘密不但和他有关，也是他所应该知道的。
他把处理好的魔药放进坩埚里，暗黑色的药剂立刻旋转起了漩涡，他看着眼前的景象，感觉自己的记忆都似乎要被打乱了。那个一直以来都在他眼前晃动的模糊不清的人影，似乎开始渐渐的清明了，但是他还是看不到对方的样子，他只知道自己很想念那个人，那个住在影子里的人，住在自己记忆深处的人。
而那个波特，那个让他有种面对另一个老蜜蜂的波特，那个实际年龄已经九十多岁的格兰芬多给他的感觉又不一样了。他不得不承认，那个人沉稳老练，虽然已经看不出精明，但是却有种被时间洗练的对事物的看法很透彻的感觉，那个不是他认识的救世主，那已经是个真正优秀的巫师了。
此时他的心里没有蔑视和不可思议，他清楚即使是现在，在他眼前的哈利.波特体内所蕴藏的力量都是无可估量的，突然的他感到很放松，有那样一个经历过所有事情的人呆在那个死小鬼身边，或许并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他不用担心哪一天会直接拔出魔杖阿瓦达了那个能把他气死的小混蛋！
身后的火光有些爆炸的声音，他听见老校长邓布利多的声音，“西弗勒斯，来喝杯茶。”
他有些愤恨的给坩埚加了一个静止咒，他从来不会拒绝老蜜蜂的要求，即使在心里他无数遍的咒骂，但是他依然会出现在对方诡异的甜食茶话会。人有的时候是会被心结所牵动的，这或许已经不单单是感情的折磨了，从某种意义上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
这种分不清是执念还是感情的存在对另一个人同样充满思念的人并不适用，因为那个证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男人，成年的德拉克.马尔福很清楚自己对西弗勒斯的感情，一百多年的时光让他能够很好的处理自己的情感，在这一点上就连卢修斯都甘拜下风。或许是受他教父的教导，比之他的父亲，从一开始他就要更懂得什么是低调，虽然这个词对于马尔福并不适用，但是……人在强大到可以为所欲为之前都必须学会这个。鉴于上上辈子整个马尔福家族的情况，如果不是他能够忍耐那些不属于贵族可以忍耐范围之内的东西的话，他也只能追随着他的先祖，英年早逝了。
成长了的他在战后混乱而无情的年代，不但保住了马尔福家族，更用长达五十年的时间让它重新恢复了生机，再次站在整个魔法界的顶端。这一点任何人都不能否认，即使他的少年时代混乱而无知，但是他的成就却超出了所有的先辈们。他无愧为真正的马尔福。
但是他知道，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时他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一个已经离开他的人，他在寂寞时能聊以慰藉的唯有那从不离身的画像——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画像，属于他最爱之人的画像。
——“西弗勒斯，今天感觉怎么样？”
记忆里的自己平静而热烈的看着墙上黑发斯莱特林的画像。他的动作优雅至极，语气也完全继承了马尔福管用的长腔，但是却比之他的父亲多了一份淡定。
“你期待怎样的回答？”或许是两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了，画像里的人语气并不像最初那样的狠励了，只是那眉间透出的无奈在告诉眼前的已经不再年轻的教子，自己无意回答这个每天都要回答的愚蠢的问题。
“我只是想要确定你很好，西弗。”德拉克把两只手撑在画像两边，姿势就仿佛想要拥抱阴霾的黑色巫师。
“德拉克，你要明白……”出奇的，前任蛇王大人，没有用他一贯的说话风格对待自己的教子，反而语气中透出些许无奈，“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铂金贵族冰蓝色的眼睛有些暗淡，他何曾不知道自己想要拥抱活生生的教父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然而……或许这才是魔法界的悲哀吧，即使能够相见，却不能互相拥抱。
“即使如此……”德拉克抬起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外人不曾想象的疲惫，“我也不能没有你。”
西弗勒斯的眼睛微微的长大了些，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去触碰他的教子，这么多年的陪伴，只有他才最清楚，为了这个家，为了马尔福的声誉，德拉克.马尔福付出了多少艰险，忍受了多少痛苦。然而即使如此，他那永远抬得高昂的头却不能在任何人眼前低下，即使到了今天，他已经和曾经的死对头，魔法界的救世主化敌为友，但是他却依然没权利把自己的脆弱暴露给任何人。
——马尔福就是这样，永远高贵而华丽着。西弗勒斯知道，在他眼前的是一个真正的马尔福。
“我已经死了。”黑发巫师平静的说。
德拉克的唇角微微弯起，不同于他平日里的假笑，但是却能捕捉到温暖的痕迹，“我知道，死别已经横亘在你我之间了，就再没有什么能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他的唇轻轻贴着西弗勒斯抬起的手，给了画像中的男人一个浅浅的吻。
“父亲说，你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参加马尔福的画像茶话会。”铂金贵族和他的爱人道别，“他保证那将不会是一场无聊而浪费时间的谈话。”——
这是他曾经和西弗勒斯相处的方式，也是唯一能令他冷静的相处方式，只是比起那时两个人之间虽然隔着生死却亲密无间的感觉，现在活生生的西弗却和他有着莫大的距离，大到他并不知道能不能够跨越。
“虽然不想打断你的思考，但是作为一个马尔福我相信你应该不会因为沉溺在回忆中而丧失了斗志。”卢修斯的声音打断了德拉克的思绪，他抬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在对方诧异的眼光里露出一个普通的笑容，是的普通的，不同于马尔福式假笑的笑容。无论如何看着自己活生生的父亲，他依然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毕竟亲眼目睹亲人离世对任何人来说都无比悲痛。
“当然，有什么事么，父亲？”他调整了坐姿，他的身体已经基本实体化了，再过不久他就能像普通巫师一样出门了，当然这一切都得益于他的教父高超的魔药技能，上品的灵魂稳定剂一向是有价无市的。
“关于你要去霍格沃兹任教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好了，”卢修斯做到他对面，“虽然以西弗勒斯的助手的身份进入的话是最完美也是最简单的办法，但是……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就得另想办法。”
“让您费心了。”德拉克过于有礼貌的表现让马尔福族长有些不忍接受，眼前的毕竟是他儿子，这种仿佛在和陌生人对话的感觉，让他的心里无法平衡——他可不想他可爱的小龙将来变成这个样子。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助手，”卢修斯的脸上露出的不屑的神情，德拉克明白其中的缘由，“混蛋邓布利多请了一个欺世盗名的白痴来当教授，如果不是这样，那么那个职位应该是可以争取到的。”
“没那个必要，父亲，”德拉克用手指撑着下巴，“那个职位的危险系数我很清楚，而且做一个白痴的助手虽然毫无意义，但是至少不用担心太多，因为对付一个白痴的方法很简单。同时这样至少能让我进入霍格沃兹，这就足够了。”
“你真的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因为我要减少另一个人的风险……”德拉克说，他的眼睛里没有逃避，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您是知道的父亲，黑魔王并不好对付，我不能抱有侥幸心理。”
“那么也帮我看着小龙，虽然有西弗勒斯在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卢修斯有些无力感。
“当然，这毫无疑问，父亲。”
“我想你可以叫我卢修斯，”马尔福族长突然开口，“鉴于你的新身份是我的弟弟。”
德拉克挑起一边的眉毛，“据我所知马尔福一向是单传，那么我就是爷爷的私生子了？”他转头看了看正在画像里喝茶的祖父。
“没什么不可以的，卢修斯的母亲死的本来就很早，马尔福家多出一个私生子也不是别人可以随便乱说的。”阿布拉克萨斯很平静，鉴于他和他的妻子并没有感情，而对方又在卢修斯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即使他后来有了情人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再说马尔福就是这种存在，即使是做错了都要把头抬得比做对了的人还高。
“既然父亲没有意见，那就这样定了好了，”卢修斯走到德拉克面前，虽然对你我无法产生出父亲的感觉，但是我觉得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的，你说是么？”
“我想是的，父……卢修斯，”德拉克笑了，这是马尔福族长第二次看到对方这么笑，或许他的小龙也应该多笑笑，“毕竟我们都是马尔福不是么？”
只有马尔福才能阵中理解马尔福，就像之后斯莱特林才能真正懂斯莱特林一样，即使是活了足够长，并且偏见较少的哈利.波特都不行，那就更不要说那个有着甜食控的，对学院有强烈偏见的老蜜蜂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双方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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