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宵风徐来》是一个挖掘机

84、第八十四章 ?扰梦

　　听见响动，两个人都停住了动作，周临风把脸偏过去，不想让太监看见他这狼狈的样子，金逍却偏偏又用力地把他的脸搬过来，用手压着他的头不让他动。两个太监提着灯笼过来把点心放在桌子上，用眼睛偷瞄，周临风光着上身，头发散乱，沿着嘴角淌下的血正滴在枕头上，而金逍则全身赤裸地正骑坐在周临风的身上，一手抓着周临风的手，一手按着他的头，胳膊上好像还有抓挠的血痕。
　　两个太监把东西放下，转身想走。“站住。”金逍叫住他们，从床上蹦下来，走到太监的面前质问道：“你们怎么有这个房间的钥匙，谁让你们进来的？”
　　一个太监鞠躬答道：“指挥使大人，是您说让我们代为打理日常事务，我便收拢了所有房间的钥匙，这样方便管理。按照宫里的规矩，妃子侍寝，中间都是要进些补品的，既然咱们被皇上赐到了府里，自然是尽心尽力，按照规矩来服侍指挥使大人。”
　　哐，金逍一掌打飞了这个太监手里的灯，琉璃的灯罩摔得粉碎，里面的灯油洒了一地，扑闪扑闪的在地上燃着火苗：“我说话你们听不懂是么，我说这几日不要让人来打扰我，你们不是人么。”金逍大发雷霆，端起桌子上的托盘砸向两个太监，两个太监躲闪不及，被汤羹泼了一身。“你们给我听清楚了，”金逍继续骂道，“如今你们进了府就是我的人，别给我摆宫里的臭架子，讲宫里的臭规矩，在这里，只有一个主人，就是我。”金逍披头散发，赤身裸体，看起来没有半点羞耻之心，一个傲然挺立的庞然大物就在连个太监的眼前晃，好像没有开化的野蛮人一样，这两个太监那见过这个阵仗，宫里的太监宫女之间再□□，也是偷偷摸摸、守着规矩的，金逍的这副样子着实把两个太监吓得不轻，看来那些传闻可能是真的，这金逍真的是每日去死牢里生啖人肉，所以身上才一直带着一股死人味。
　　两个太监赶紧跪下连连道歉，表示自己刚来不懂规矩，金逍恶狠狠地警告他们：“这次念在你们初犯，我就饶了你们，再有一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死牢里还有空位，想必皇上也不会反对。”俩太监磕头如捣蒜一样，不停地认错。“妈的，我还没有享受够，好好的兴致被你们给搅了，真扫兴，还不快滚出去。”两个太监根本不敢抬头，连滚带爬地往外跑，金逍回头看了一眼还躺在床上轻微发抖的周临风，狠狠心，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也跟着摔门出去了。
　　金逍闹这一次，两个太监消停很多，再没有了第一天的皇家风范，就算是盯着金逍，也只敢在白天不碍事的时候，以伺候的名义守在旁边。金逍在那之后倒也没再难为他们，还让他们继续掌管着各处的钥匙，任他们在经世堂的各处随便游走。
　　两个太监不敢得罪金逍，但对于其他的人还是摆足了架子，这几天金逍一直没回来，两个太监也逐渐地放松下来，在经世堂里到处地指手画脚，一会指点两位大夫抓药，一会要看看账本。只是经世堂的人都不买他们的帐，各个推脱着自己有事情在忙，说不了两句话便躲开了，让两个太监憋屈得很。
　　思来想去，他们想到了一个绝对不会反抗的存在，周临风，虽然金逍曾告诫过那是他个人独享的美味，任何人不准去碰，但太监想碰也没办法，去抖抖威风总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两个太监一合计，便拿钥匙打开了周临风的房门，周临风正在看书，见两个太监进来了，抬眼皮看了一眼，继续看自己的书。一个太监气不过了：“周临风，你一个奴籍，看见我们还不下跪。”“万物皆为刍狗。”周临风轻描淡写地说道，继续翻自己的书。“什么意思?”“好像他在骂我们是狗。”两个太监越想越生气，一个在床上被人贯穿的奴，竟敢骂他们是狗。
　　一个太监冲上去想要打周临风，又怕金逍回来怪罪，另个太监鼓励他：“伺候金逍也少不得挨打，黑灯瞎火的分不清到底是怎么伤的。”两个太监恶向胆边生，抄起一旁的鸡毛掸子就要上前，却被身后的一个声音叫住了：“两位公公。”一回头，发现是雄黄：“什么事，没看我们正帮指挥使调教下人呢么。”雄黄一笑，说道：“指挥使大人刚才托人捎话，说一会回来，让我准备东西，可有些东西锁在房间里，所以过来请两位公公去开门。”两个太监对视了一眼，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雄黄又说道：“要是别的房间也就不过来打扰两位大人了，只是密室的钥匙只有一把，所以还是得麻烦两位大人跑一趟。”还有密室，怪不得还有几把钥匙找不到用的地方，两个太监一听，扔下手里的鸡毛掸子，跟着雄黄就去了。
　　雄黄把他们领到拐角一间不起眼的屋子门前，神秘兮兮地说道：“指挥使大人今天兴致颇高，特意吩咐我准备好刑具，唉，看了那位姓周的又要遭罪了。”“是么，原来指挥使大人口味这么重的么，不过，我听说这个周临风以前可是指挥使大人的哥哥，他真下得去手啊？”俩太监一听到这种事，兴奋得眼睛发亮，忙和雄黄攀谈起来。雄黄叹气连连：“唉，不是亲哥，你们不知道，指挥使大人。”雄黄用手指点点自己的头：“小时候烧坏了脑子，一次发病之后，性情大变，六亲不认了，没几天正常的时候，这周临风落在他手里，算是完了，以后能落个全尸就不错了。”一个太监有些难以置信地拉着雄黄问：“那你胆子可够大的，别哪天发疯把你也杀了。”“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我被他下了蛊了，不敢跑啊，不然我就算要饭，也不挣这份钱。”雄黄左右看看，又悄悄地说道：“你俩可以去打听一下，我们这原来有十个伙计，现在就剩我和青盐了，其他的都被他吃了。”
　　这两个太监见过金逍发疯的一面，已经信了七分，互相看看，呼吸都急促起来，雄黄催促着他们快点开门：“两位公公快开门吧，一会指挥使就回来了，我可不敢耽误了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