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不要来惹我》曾经的曾经

10、第十章，友情还是爱情说不清

　　第十章，友情还是爱情说不清

　　赖玉茹拿着下期节目计划走进电视台专刊部主任庄蕴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庄蕴正认真看着一份材料。看见赖玉茹，她笑着把手里正看的材料递给她：“你也看看这东西。”
　　赖玉茹接过一看，是一家广告公司做的各电视频段收视率调查。她捡关键处瞄了一眼，说：“我们《生活之窗》节目的收视率才百分之零点二，太夸张了吧！”随后，她不屑地把材料放回主任桌面，说这明摆着是广告公司收了哪家客户的钱，编造出来的无聊东西！
　　庄蕴笑道，有一次她和女儿在家看电视，刚好是赖玉茹的节目。她问女儿，小赖姐姐的节目好看吗？女儿答道，好看。她又问女儿，什么地方好看？女儿说，赖姐姐在屏幕上显得特好看！
　　说毕，庄蕴忍不住大笑。
　　赖玉茹不知庄蕴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褒她还是贬她，一脸尴尬地站着。
　　庄蕴让赖玉茹在她桌前的椅子上坐下，转了话题：“你男朋友不是《榕江日报》的谢亚兵吗？最近他好吗？”
　　赖玉茹答道，他们刚闹了别扭，几天没见面了。
　　庄蕴关心地问：“怎么了？”
　　赖玉茹委屈地说，他那人，就尽顾着自己采访、写稿，太自私了！
　　庄蕴道，她见过谢亚兵几次，那可是个好小伙，人又帅，又有正义感！听说，他和另外报社的记者弄了个什么“不收红包别动队”，还挺轰动呢。
　　赖玉茹却叹起苦经来。她举个例子说，上个月有一家电子游戏机店利用“老虎机”引诱青少年参预赌博，让谢亚兵给曝光后被有关部门取缔了。结果，那家店的老板和他结了仇，四处扬言要打折他一条腿，害得她每次和他走在一起都心惊胆战，像公园之类写意一点的地方去都不敢去。
　　庄蕴听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笑毕，她大姐姐般地说，现在各家电视台竞争日益激烈，大家都在揣摩观众的口味、都在别出心裁地制作观众爱看的节目以提高收视率。而据了解，眼下老百姓最爱看的，就是谢亚兵他们搞的那些反映社会热点、难点的新闻。当然，电视生活类栏目有自己的特点，但如果能够尽力贴近生活、和谢亚兵他们的热点、难点有机地融合起来，或许能闯出一个新天地？
　　赖玉茹若有所思地听着，无语。
　　她忽然想起来，对了，听刘琴说，他们今晚不是有行动么？
　　她立即掏出手机，拨给刘琴。

　　夜，中心广场的一个僻静处，谢亚兵、陈大伟在等着刘琴。
　　按原定计划，今晚他们将通过“老鸭”与盗车团伙直接接触。
　　等了一会还不见刘琴来，陈大伟不耐烦地说，老娘们就是罗嗦，迟迟出不了门！
　　谢亚兵答，离约定时间还没到，耐心等吧。
　　说着，忽然他像发现了什么，盯着陈大伟一直看。
　　陈大伟被他看得不自在：“喂，什么毛病你！干嘛这样看我？”
　　谢亚兵冷笑道：“是有毛病。不过不是我而是你！”
　　陈大伟不解，他有什么毛病？
　　谢亚兵说：“最近觉得你很不对劲！我问你，昨晚一整夜又跑哪去了？”
　　因为赖玉茹还在和他生气，昨晚谢亚兵想去找陈大伟喝酒聊天，结果到处找不到他。
　　陈大伟答：“喂，你又不是我的监护人，我也不是小孩子，干嘛去哪里要向你汇报？”
　　谢亚兵怪笑道：“好，你有种！从明天起我24小时跟定你，看你小子玩什么花样！”
　　有一次，陈大伟的妹妹来找，说是老母亲眼睛看不清东西需要做白内障手术，可是家里没钱交手术费。陈大伟家在农村，家中只有一个年近70的老母亲和已经出嫁的妹妹。平时母亲身体尚健壮，不用别人照顾，家里家外自己都应付的来。要是一旦眼睛看不见，那身边必得有人陪伴。陈大伟离家远，只好由妹妹照顾。可是妹妹自己也有一大家子人呀，只好找陈大伟求援来了。
　　陈大伟知道，解决办法的唯一之道就是让老母亲去做白内障手术、恢复视力。可是做手术要大几万钱，陈大伟本身薪水就不高，除了按月寄笔生活费回家，平时哪有结余。
　　那些天，陈大伟愁眉不展，做什么都没心思，一心想着这笔巨额手术费。所有借款平台他都查了个遍，一直犹豫要不要往借款平台的坑里跳。他心中清楚，一旦背上高额利息，要想还清就很难了。可是老母亲的眼睛不能不管呀！
　　那些天，谢亚兵察觉出陈大伟的异常，但大伟怎么也不肯吐露实情。
　　谢亚兵就天天盯着陈大伟，一下就被他逮到陈大伟和妹妹见面的场景。随后他直接向大伟妹妹了解情况，然后找刘琴说了情况，二人当天就把一笔足够做白内障手术的钱交给了陈大伟的妹妹。为了维护陈大伟的自尊心，他们特别嘱咐大伟妹妹绝对不能说出谁给的钱。
　　过了几天，正当陈大伟下决心向一家平台借钱的时候，妹妹打来电话告诉他，母亲的手术已经顺利做好。
　　陈大伟一下猜到是怎么回事。他找到谢亚兵，当面打了张借条，说要还钱。谢亚兵装傻，信誓旦旦的连说自己不知道怎么回事。
　　陈大伟要还钱也找不到主，直到现在这笔钱还是个糊涂账。当然，三个当事人，陈大伟、谢亚兵、刘琴心里都清楚。
　　……
　　陈大伟知道这小子说得出做得出，叹道：“好，算我怕了你。告诉你吧，我恋爱了！”
　　谢亚兵一脸疑惑：“难道不是刘琴？”
　　陈大伟答，是星海□□的一个女服务员。昨晚他在那里呆了一夜，等她下班。
　　原来，这几天一到晚上，陈大伟就去守在“星海□□”，等着王一曼下班，然后一路送她回家。
　　陈大伟接着又叹道，以前他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可是现在他知道了，那就是一种每时每刻都把她挂在心头的感觉！
　　谢亚兵急忙问：“你们认识多久了？”
　　陈大伟一脸憧憬地答，过生日那天，当他第一眼见到她，就知道她就是他一直期待着的爱人。
　　陈大伟幸福的接着说，她像极了他小时的一个女伴。而那个女伴，是他一生永远解不开的一个心结！
　　谢亚兵忽然哈哈大笑。
　　陈大伟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谢亚兵不相信，“哼“道：“你小子又在编鬼话糊弄我！”
　　陈大伟认真地说：“我没骗你。咱们是兄弟，所以才把这个秘密最先告诉你。我确确实实爱上了她！”
　　谢亚兵惊疑地盯着他：“真的没骗我？”
　　陈大伟肯定地点头：“真的！”
　　谢亚兵大叫道：“喂，你这人有没有良心？人家刘琴对你那么好，你却告诉我另有所爱了！”
　　陈大伟又叹了口气，说他知道刘琴对他好。可是，和刘琴在一起他的感觉就像对好朋友，跟和谢亚兵在一起没有什么区别。
　　和王一曼在一起的感觉就不同，她每次对他笑、对他说话，他都有一种想拥抱她、想溶化她的感觉……
　　谢亚兵激烈的攻击他：“这是爱么？可笑之极！告诉你吧，这种感觉叫做发情！”
　　他实在不明白，刘琴这么好的一个人陈大伟不好好去爱，居然爱上一个娱乐场所的女孩子，脑子被驴踢了！
　　陈大伟说，他是一个大男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希望谢亚兵暂时不要把这事告诉别人，尤其赖玉茹。
　　谢亚兵问，那他怎么跟刘琴交待？
　　陈大伟答，刘琴是个通情达理的好女孩，她将来一定会理解他的。
　　谢亚兵摇头叹气：“不听老人言，将来有你后悔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