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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二张唱片:雪候鸟(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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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女孩提起男孩那个制止的眼神,男孩解释道,他是看了那幅小楷才知道,原来这家老爷早已离世,而那幅小楷就是写来纪念他的。说完,男孩顿了顿,张了张口,还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其实他想说的是,他在看那副草书的时候,发现那其实是一首藏头诗,把每单数行的末尾一个字和偶数行的开头一个字串联起来,发现是写给一个女子的一句情话,但女子的名字和那幅小楷上落款名字却不一样。这让男孩有些怀疑,但看看那个老人一副平静的面容,让男孩觉得老人应该是知道其中的原委。
然而,那时候的我从未想过,在那么那么美丽的一幕画面后,竟然藏着那样不祥的预兆,以及那样伤感的未来。
后来,故事继续着。因为某些原因,两人被分散了,男孩加入了国民党,女孩进了共产党。于是,后面的故事变得真的很无奈。因为最起码的,他们是对立的党派,不是么。所以两人的相遇又是那么自然的发生,只是这时,他们只能在马路的两口遥遥相望。因为,男孩已经很俗气的娶了长官的女儿,为的是可以变得顺风顺水。而女孩,还在守候着他们曾经的约定,就算是她早就知道他已娶妻。
男孩当然是毫无意外的感动和羞愧,可是就算如此,那又能怎样。在电视剧的最后一集里,当男孩面临选择时,他的答案仍旧还是背叛。就这样,当故事里的男子把枪指向女子时,静默的钢琴声像雪花一样静谧的下落。枪声响过,鲜红的血液散遍脚下的白雪。
能有什么比看着原本好好相爱着自己的爱人一点一点不再爱自己更痛苦的。就像少爷咬着糖果看着贱俾的小孩馋巴巴的眼神,赏粒给他尝尝却又立刻打落在地上。就像被战俘的英雄不能立即被处死,而是慢慢的被折磨到无力去抵抗。就像这样,许下海誓山盟,却让人看不到遥遥无期的兑现的时日。所以,我看见,当枪口直指向女子时,女子的眼里,那颓然的灰暗像海浪一样波涛汹涌。
我想,那一刻,女孩,是真的心死了吧。
再后来,就到了现在。
“记得那时年纪小,你爱谈天我爱笑,风过林梢,鸟儿在叫,不知怎么睡着了,梦里花落知多少。”这是朋友向我推荐的书里,我很是喜欢的一句。
仍记得,初次看到这一行字,脑海里边闪现着那对青梅竹马的爱情,只不过,一个像喜剧,一个像悲剧。我不曾忘记过,那个夏天,我因为贪图凉爽坐在光滑的地板上,妈妈还很年轻的声音偶尔在我不懂的时候响起。她说,这原本应该是被众人祝福着的一对,只是相遇在错误的时间,只是相爱在错误的地点。但就算是能给他们再一次的机会,那又能怎样,因为爱情,从来都是最难以让人容忍掺上杂质的感情。
如今回想起那时候的我,每每提及那个故事,便会唏嘘不已,不住的感叹幸好在剧情的末尾,男孩遭到应有的报应,算是罪有应得。可现在再想想,还是遗憾,为那个女孩不值,因为她原本可以好好的生活,好好的爱。也为那个男孩悲哀,因为他实在是辜负了以如此美好的女孩。但我终于明白,其实他也许仍是爱着她的,只是爱的分量不够深,和他的前程比起来,他更爱他的似锦前程。
而这,让我真希望是一个被描绘错的爱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