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游白书短篇同人》寒**月

12、水葬花

　　《水葬花》——《幽游白书》冰菜同人

　　前话：今天在理东西的时候翻出来的，上面的日期是04.11.21。可能当时觉得写得不好就没发，当然，现在也没有觉得它好到哪里去，但是现在很感慨因为已经写不出这种温温脉脉的短文了。

　　泪很高兴。
　　“你又可以有一个妹妹了。”她拉着我的手说道。可是我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我在害怕。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不要分裂这一次，但这绝无可能。

　　苍白的房间里，女人们站成一排，默默等待着新生命的降临。
　　但没有祝福。
　　感情对于冰女来说只是一种累赘，更是一种禁忌。
　　所以，我害怕。
　　当初我打破这禁忌的时候，便异预见了结局，此刻灼烧着的身躯便是对于我罪恶的惩罚。
　　“啊！火！”一声惨叫传来，人群沸腾了。我实在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但是我知道。
　　这是忌子，唯有弃杀之。从冰河之国的山崖上丢下去，粉身碎骨而死。
　　我有生以来还从未见到过这种事，没想到第一次见到竟是以自己为例，是在讽刺。
　　一想到这孩子的命运，我便充满了愧疚。我后悔当初没有跟他一同离开这地狱，而执著于留下来赎罪，却没有想到赎罪的不仅仅只有我。
　　如果还有些力气的话，我真想做些什么，但是我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快死了，火对于冰女来说是致命的，何况那么久了。
　　女人们依旧在议论纷纷，我艰难地转头四顾，看到泪站在那群沸腾的女人之中，吃惊地，一言不发地望着我。
　　四目相望。泪，我知道你怎么想的。我却是背叛了你。但是泪，我只有你了，所以——

　　“泪，帮我救他。”我用连自己也听不到的微弱声音说着，但是泪懂了。
　　泪，你流泪了，冰女应该永远都不会流泪的，除了分裂是。我的眼眶也模糊了，落下两滴眼泪化作了冰泪石。趁着长老们不注意，泪冲了过来，将一颗取走，藏进衣服里。
　　“为什么呢？他是火妖，会要了你的命的。”
　　我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他太过温柔，不像火，却像水。泪，太可惜我已经没有力气告诉你他的事了。
　　还记得那一次我失踪了一个月吗？我说我走失了，其实我去找水了。
　　冰河之国内，只有冰雪而没有流动的水，但是你说的，流水是温柔的，所以我想去寻找，没有找到，却发现了他。
　　我知道，冰女的法典里，凡是外乡的人必诛杀之。但我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要去诛杀，所以我救了他。相信我，泪，我本是想将他立刻送走，但他对我说了太多他的事，太多外面的事，所以我迷茫了，我动摇了，然后一切便发生了，所谓罪恶的爱。
　　我说，我是冰，你是火，走吧，我们没可能的。
　　但他却执起那冰原上唯一的蓝色小花给我，道，你像这花，根植于此，但并非不可改变，我若将它带出去，它也一样可以绽放。我接过花，道，你不像火那样灼热难耐，却像水一般温温脉脉，但永远融不了着千年的冰雪。
　　不信我吗？
　　我信了你，所以我有了一个月的幸福。

　　你说在那外面的世界里，凡有水的地方就会开满鲜花，你说以后要带我去看，我笑而不答。
　　你认定你是一泓碧水，要育我这一丛鲜花，你说，我们走吧，我笑而不答。
　　我信你，令自己信你，尽管我知道事实上，我一定会为这段幸福付出惨痛代价。但是我令自己沉溺，享尽你的一切温柔，哪怕只是一宵美梦。
　　然后，我把你送走，有多少不舍也要割舍，因为你只要一天留在这儿，就有一天被杀的可能。
　　不要怨我，不要恨我，也不要来找我。
　　水育花，亦葬花。
　　今日，我亦葬在你这泓温柔碧波之中。

　　“为什么呢，冰菜？”
　　泪，你不该流泪，我本是咎由自取，况且，我也无悔。
　　我闭上眼睛，莞尔而笑，迎接着这静默的死亡，宛如落花坠入秋水，凄美动人。这是他说的，却不曾想到会是我的结局。

　　秋水葬花，花魂陵水，盈盈脉脉，思不得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