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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小狗鼻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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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过饭,阮渝正在草稿中上跟物理死磕。有人正聚在一起三三两两的讲话。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当时在办公室门口亲耳听到的还有假?”
“天啊,那也太吓人了吧,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你知道是谁吗?”
“我听说是七班的,姓梁来着…听林语然说成绩还不错呢,而且人长得也帅。”
“天啊,那也太惨了吧。”
熟悉的名字落在她耳朵里,笔尖在白纸上落下一个黑点。
她抬头出声问道:“你们说谁?”
几个女生循着声音望向阮渝的方向,其中一个女生说道:“我们在说七班的一个男生,他爸昨天晚上找来学校了,说他离家出走还动手打了他!”
有个女生纠正道:“不是他爸打他,是他打了他爸。”
“啊?是吗?”
“是啊,不过也差不多吧,他爸差点就要动手了。”
阮渝心里忽然一沉,出声问道:“真的?”
“千真万确!林语然告诉我的!他说他去办公室交检讨的时候听到的。敢骗我,我非把他嘴撕烂不可。”
她眼神逐渐暗下来,明明今天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对方好表现的跟个没事人一样。她的心一点点被揪了起来。
几人见对方忽然起身朝外走,好奇道:“她怎么了?”
“不知道。”
阮渝走到七班门口时,正遇到刚跟朋友一起回来的陶月。
“阮渝?”
她回过头来,朝对方笑了下。
“你找人吗?”
阮渝点了点头,说道:“我找梁庭言,你帮我叫一下他吧。”
“行啊。”
陶月朝对方的位置看过去却没发现人,见方妙仁坐在位置上,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问道:“哎,梁庭言呢?他去哪儿了?”
方妙仁摘下耳机一脸茫然的答道:“你刚说什么?”
陶月作势要揪对方耳朵,被人灵活的躲了过去。
“我说你同桌梁庭言去哪儿了?”她故意提高了音量。
方妙仁揉了揉耳朵,想了会儿才说道:“可能去楼上了吧?”
陶月皱眉看着他,语气不耐道:“哪个楼上啊?”
方妙仁摸了摸鼻子,含糊其辞道:“那我不知道,反正这几天我老见他往楼上跑。”
陶月瞪眼看着对方,方妙仁低着头心虚地快要把头埋进桌兜里。
见问不出,陶悦也只好如实朝人说道:“他不在班里,我问了别人说他去楼上了。但不知道是几楼?”
阮渝心里有些失望,点头向对方道了谢便准备往楼上走。
见状,对方好奇地向她问道:“你找他干嘛啊?”
阮渝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好含糊其辞道:“就是来看看他。”
对方在短暂的不解后,随即眼神暧昧的看向阮渝。“我明白了,你想追他是吧?”
她慌忙摇了摇头,否定道:“没有的事,反正不是这个原因。”
眼看着要到上课时间了,她还没见到梁庭言,匆忙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便开始往楼上走去。
陶月看着对方落荒而逃的背影,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顺着楼梯一直走到六楼,阮渝看了眼虚掩着的通往天台的门,小心的推开了个缝隙探着头往里看了下。
通往天台的楼梯被一道铁栅门锁住,她顺着台阶往上看去,灰尘覆盖的台阶上零零星星的散落着几个烟蒂。
她并没有找到想见的人。
阮渝失望地转身离开,走到四楼时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快步下了楼,走到对方身边。
“梁庭言。”
本来想站在这儿散散烟味儿,顺便看看能不能偶遇下自己老婆的梁庭言,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
他转头看过去时对方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他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两声。略后退一步以免她闻到自己身上的烟味儿。
“你上楼了?”
“嗯。”
阮渝定定的看着对方,语调平缓。
梁庭言垂眸瞧见对方紧抿的唇,“干嘛去了?”
“去找你了。”
话音落下,梁庭言眉心跳了下。
“我刚去了六楼,想看你在不在那儿。”
梁庭言目不转睛地盯着对方。
“你没在那儿。”她话音落下,梁庭言心里无端松了口气。
可下一秒阮渝却忽然毫无预兆地逼近他身侧,对方的发丝不经意间扫过他下巴,让人一时间心猿意马。
阮渝小狗似的在他身侧嗅了嗅,肯定地说道:“你刚才去六楼抽烟了。”
梁庭言眨了下眼,脖颈处传来对方温热的呼吸,鼻尖萦绕着女孩身上独有的馨香。
他怔怔地点了下头,有些心虚地开口。
“我…”
阮渝瞥见对方眼下的阴影,一颗心像是在水里泡了一般,又软又麻。话到了嘴边又变了味道。
“没事啊,有的时候我也会偷偷抽的。”
梁庭言猛然抬头正看到对方脸上带着盈盈笑意,他却笑不出来了。
他心情复杂地看了眼对方,颇有点老父亲心态。
还没等他开口劝对方改邪归正,对方却忽然说道:“梁庭言,你心情不好吗?”
“我做点什么能让你心情好一点呢?”
面前的人一脸认真地开口,她发尾的卷落在肩膀处,好看秀气的眉头微微皱在一起。似乎真的对此感到困扰。
梁庭言唇角上扬,笑着说道:“你这样我心情就很好。”
“哪样?”阮渝不解。
“就这样站在我面前。”
她忽然愣住,上课铃刺耳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了二人之间未说完的话。
阮渝望向对方离开的背影,垂眼叹了口气。
梁庭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指尖轻轻敲打着桌面。
班级里安静到极致,只有老师分发试卷的声音响起,凝滞的空气中无形中带了某种压迫感。
众人都在静静等待着裁决,梁庭言却分神地回想起对方跟自己在课前所说的话。
他还记得二十七岁时的他因父亲的缘故而心情烦躁时,阮渝也曾跟自己说过类似的话。
彼时他正因一台高难度的手术而焦头烂额,加上梁博成每日的骚扰更令他不胜其烦。
白天除了手术和问诊,晚上还要回来查各种手术资料。而他发现,在那段时间里阮渝总是睡的格外晚。每次他从书房回卧室时总能看到对方安静地靠在床头,点一盏昏黄的夜灯,低头看着手中的书。
每当他躺下时,对当总是会默契地关掉床头灯,把书随手丢在一边往他怀里靠。梁庭言回身将人整个搂在怀里,忍不住开始亲她。当时他们刚结婚不久,总是不懂节制。对方又老是撩他的火,调笑声响在他耳畔,他忍无可忍地咬了下她柔软的唇,慢而重的动作使对方闷哼一声。
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的求饶声,可他却已经无法停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他觉得自己要溺毙在这片海里。云收雨霁之际,他轻轻吻了下她湿润的眼睛,而后获得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亲了亲她的手紧紧攥住,安抚似的一点点舔吻着她的唇。唇齿间传来暧昧的水声,他开始想要更多。
对方纤瘦的胳膊攀上他的臂膀,在欲望被大脑彻底冲昏前,他听到对方不甚清楚的问询。“梁庭言,你最近心情不好吗?”
他下意识的否定,却被她一口咬在下巴,有点疼又有点痒。他吻上对方的唇,攻城略地。
对方挣扎着推开他,呼吸有些急促。他却顾不上这么多了,唇齿贴上对方薄薄的后背,对方哑着声音问道:“到底怎么样你心情才会变好啊?”
他哑声答道:“就这样。”
“你禽兽。”对方带着哭腔的声音让他整个人都开始兴奋起来。
“嗯,我是。”
屋内满室春光,屋外正是狂风暴雨。窗户没关紧,吹起白色的窗纱,带来丝丝凉意。
有男人赤脚走下床关紧了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