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坐标之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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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沉寂的黑夜中，病房的大门悄然被推开，一道曼妙的身影走到病床前，残留着浓稠血迹的刀刃在女孩的脸庞上轻轻划过。
女孩的警惕性很强，在感知到血腥气后立刻睁开了双眼。
“尤弥尔～在这里睡得好吗？”
一张笑脸猛然凑到眼前，尤弥尔的心脏骤停了半拍，无限的恐惧在她的心中放大。
她并不认识眼前的来人，但潜意识里的求生欲让她飞快地从床上起来，然后跳窗而逃。
“跟我走吧，尤弥尔。”伊邪那美一把拽住尤弥尔的手臂，把她拉到椅子上，双手轻柔地捧起她的脸，语调真诚。
“你……是那边的人？”尤弥尔顿了顿，而后问道。
“对，我是。”伊邪那美点头道。
“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先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她格外坚定地说。
“虽然我这人从来不会心慈手软，但看在你那么懂事的份上，说来听听。”伊邪那美勾了勾手指。
“放过一个黄色长发，蓝眼睛……”尤弥尔正说着，就被伊邪那美打断了，“是希斯特利亚，对吗？”
尤弥尔点了点头。她知道马莱的野心，她必须要保证希斯特利亚的安全。
希斯特利亚现在还没有觉醒，如果那份力量不在她身上就太好了。但是谁也保不准马莱会不会对她下手……
她要用自己的命来为她铺路。
“我答应你。”伊邪那美眼底闪过一抹算计，对尤弥尔说道。
现在希斯特利亚还没有觉醒，动她也没有用。若希斯特利亚以后觉醒了那份力量，尤米尔早已不在这个世上，答应她的事也就失效了。
一份稳赚不赔的买卖。
尤弥尔松了一口气，她毫不抵抗地被伊邪那美拉走，踩着门外士兵还有余热的尸体离开了医院。
希斯特利亚，愿你一世安乐无忧。
*
“利威尔！”韩吉一刀砍下抓住利威尔的巨人后颈，“这是怎么回事！”
利威尔喘着粗气，从巨人手中挣脱出来，他茫然地摇了摇头。
一波又一波的巨人袭来，除了颜卿之外的所有人都投入了战斗，巨人那滚烫又肮脏的鲜血沾染在每个人的身上。
颜卿悠闲地坐在枝头，两条腿时不时晃动一下，她在出神。
事态好像越来越失控了……要不要找前辈去商议一下对策？
“韩吉分队长，这是内鬼干的吧，内鬼和铠之巨人他们是一伙的。”冬野三千代抽出空对韩吉说道，“上次康尼村庄突然出现的巨人就是他们搞出来的！”
韩吉的护目镜一暗：“啊，是啊。”
“那你觉得他们在这里放巨人的目的是什么？”三千代继续问。
韩吉用力的手臂顿了顿：“坏了……”，手下的刀一偏，把巨人的半个肩膀削了下来。
“颜卿！多弗朗明哥！迪达拉！”她喊道，“现在立刻去找艾伦和尤弥尔，把他们两个保护起来，其他士兵回总部穿好立体机动装置待命！”
“收到。”颜卿从树枝上站起来，轻盈地在每棵树上穿梭，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迪达拉迅速乘上飞鸟赶往尤弥尔住的医院，多弗朗明哥则去找了艾伦。
飞鸟全速前进时一日千里，很快就看到了医院的楼房。迪达拉从二楼窗户跳了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宪兵团的数个士兵围着的一间病房。
就是那里，发生什么事了？
他跑过去，挤开膀大腰圆的宪兵，想说的话全部噎在喉咙中。
“库里，菲奥娜！”
是他在墙外远征时结识的朋友，明明昨天还有说有笑的跟他闲聊……此刻却面目狰狞地倒在地上，全无生气。
“呦，调查兵团的小毛孩来了。”为首的宪兵冷笑道。
那调查兵团的团长都被逮走了，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迪达拉平复下心中的躁动，努力用诚恳的语气问道：“这位大哥，你们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里面的人去哪了？”
宪兵团的人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况且库里和菲奥娜的死与他们无关……
宪兵头头见他这么懂礼貌，也就跟他友好的说了句：“没看见。”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谢谢。”迪达拉道谢后坐上飞鸟就离去了，拳头早已被握的通红。
另一边多弗朗明哥找到了正在穿立体机动装置的艾伦，他什么都没有说，就一步不离地跟在艾伦身后。
“多弗朗明哥，你是我的保镖吗？”艾伦好笑道。
“算是吧，我来是保护你安全的。”多弗朗明哥说道。
艾伦敏锐的嗅到了不对劲，他试探性地问：“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没……”
“多弗朗明哥，尤弥尔不见了！”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多弗朗明哥皱紧眉头看向奔来的迪达拉，果然，要危险起来了……
“什么？尤弥尔不见了！”艾伦也意识到了，这件事可能是冲着自己和尤弥尔来的。
“艾伦……”三笠已经穿戴完毕，她走过来担忧地看向艾伦。
“所有穿戴完毕的士兵，原地待命！利威尔班，去森林里支援兵长和韩吉分队长！”颜卿号召道。
她的面前站着数百名士兵围成的方阵，整装待发，几道身影唰一下消失在众人视野中。
三笠心中惴惴不安，艾伦此刻在做什么呢……他没事吧……
“艾伦，我们陪你呆在这里。只要有情况我们会保护你的。”迪达拉一屁股坐在了木箱子上。
“可我不想畏畏缩缩地。”艾伦的内心此刻百感交集，“为什么不能冲上去一决胜负呢！”
“二啊！你那不是去送死吗？”多弗朗明哥白了艾伦一眼。
“对呀艾伦，”迪达拉语气机车地说道，“咱可坚决不做送命仔。”
他看向远方，瞳孔没有聚焦。这话既像是对艾伦说的，也像是对千千万万个拼死相搏的人说的——无论是在这里，还是忍界。
艾伦低下了头，他有太多想保护的人想追寻的事了，但巨人是他唯一的阻绊。
以前他总是想，如果只牺牲他一人而能保护所有人，他愿意去做。
可是现在，他犹豫了。他该不该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呢，他会不会舍己为人后那些事迹都被埋入土底不为人知，然后受尽世人的唾骂？
艾伦沉浸在纠结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等到他再回神时，迪达拉和多弗朗明哥都能看出来，他的眼神变了。
一阵微风拂过，艾伦惊恐地看着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倒下的身影，他用力摇晃，却怎么也弄不醒他们。
潜意识里，一个声音疯狂叫嚣：“快跑！快点跑！不要管他们！”
跑？为什么要跑……哦对，是那帮人来了，是他最痛恨的那帮人。
危机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咚，咚，咚——”无比寂静的房间里，传出接连不断的响声。
有人来了，很多人……
从拐角处的阴暗里走出来几道无比熟悉的身影，一个个身材高挑，压迫力十足。阳光透过窗子斑驳的洒在他们身上 ，让他们的表情变得狰狞可怕。
莱纳，贝特霍尔德，尤弥尔……还有两个陌生的面孔，他们的目光无一例外都落在艾伦身上，肆意打量。
这无疑是对艾伦的一种无声折磨。
他憎恶的所有人，都毫发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压抑……
吉克眼里闪过精光，没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这样。
最后排的伊邪那美看着艾伦，不禁嗤笑一声，“倒是跟你那个爸长得一点都不像。”
“你认识我父亲？！”艾伦震惊道。那他们是否知道父亲如今在哪里呢……
“大名鼎鼎的格里沙·耶格尔嘛，艾尔迪亚复权派的一员。好笑的是揭发他的竟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伊邪那美每说一句话，吉克的手就握紧一分，她尽收眼底，这种让别人痛苦的做法使她心底感到无比的满足。
什么艾尔迪亚复权派……完全没有听说过，父亲是一位救死扶伤的医生啊！
什么揭发他的是亲生儿子……父亲的儿子不是他自己吗……
艾伦的脑袋涨的发疼，他完全理不清这一团乱麻了。
紧接着，艾伦就看到那个陌生的金发男人被一脚踹了出来。
“——这就是揭发你父亲的人，也是你同父异母的哥哥，吉克·耶格尔。”
“你给我闭嘴！！！”
“伊邪那美！你闭嘴！”
两道愤怒的吼声同时传来。
“啧啧啧，真不愧是亲兄弟呢，这么有默契～”她一边调侃着，一边死死掐着吉克的脖子。
“不是的，我的父母非常恩爱……他们只有我一个孩子……不是的……我没有什么哥哥……我的父亲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艾伦双手死死薅着自己的头发，一遍一遍地给自己洗脑。
吉克此时已经开始缺氧，嘴唇青紫，面色张红，见他快要晕过去，伊邪那美及时放开了手，把他一脚踹到身后。
她又继续打破艾伦的心理防线：“艾伦小可怜，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父亲与他的母亲可是非常相爱的，他们可是一对人人羡慕的夫妻呢……”
“我说了你闭嘴！！！”艾伦的嘴唇一直在颤抖，他神态呆滞地吼道。
伊邪那美并没有错过艾伦眼底的那抹恨意，无论是恨他的父亲，还是恨告密的她，对伊邪那美来说都是一件值得愉悦的事情。
她的眼底一直是毫无遮掩的病态疯狂。
“时候差不多了，带走。”伊邪那美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匕首，手起刀落来回四次，只剩下躯干的艾伦晕死着被拖走了。
“……”训练场上，颜卿的右眼皮没有预兆地跳了两下，她的第六感告诉她出事了，可是会有什么事情呢……
前方，韩吉，利威尔班以及冬野三千代已经解决完毕巨人，浑身疲惫地往这里走着。
后方……
颜卿立刻转身往总部大楼里跑去，留下身后一群人懵逼。
这是咋了？
“呼……呼……”颜卿扶着门框，看着屋内的狼藉，呼吸急促。
她迈着虚浮的步伐走过去，一拂手多弗朗明哥和迪达拉就恢复了清醒。
看来以后还是得多跑两步，身体素质也太辣鸡了！
“艾伦呢……”多弗朗明哥环顾四周，最终心悸地把目光落在了地毯上成片的血迹。
“我们……”迪达拉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开口想说刚才的情况。
“停，我不听，找你们兵长说去。”颜卿半阖着眸子，打断了他的叙述。
“我在这里。”利威尔皱着眉头走了过来，他在看到地上的血迹时就明白了一切，“给你们三分钟的解释时间。”
迪达拉把昏迷前的所有事说了一遍，利威尔的眉头却皱的更紧了。
太猖狂了……
“韩吉，你怎么看。”利威尔头也不回地问，仿佛他很清楚韩吉就站在他的身后一样。
“去追艾伦，再回来调查这件事。”韩吉平静地说道。
“又是艾伦……因为他调查兵团已经损失太多了，现在你也可以变身巨人，我们不是非他不可，人类不只有他一个希望。”
韩吉听懂了利威尔的言外之意——放弃。
她转过身，笃定地说道：“那群人既然几次三番地抓艾伦，就说明他有特别之处，落到他们手中恐怕会造成威胁。”
“我可以自己带兵去。”说完，韩吉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总部。
“一个个真是的……”利威尔暗骂一声，认命般地跟在了韩吉身后，“把迪达拉和多弗朗明哥暂时关押在地牢里，等我们回来处置。”
话音刚落迪达拉和多弗朗明哥就被几个士兵抬走了。
“前三百名士兵出列，立刻准备好墙外出征物资，两小时后从托洛斯特区出发！”韩吉下达完命令，手心里已经渗出汗液。
这是没有团长领头的，调查兵团的首次作战。
两小时后，三百位士兵浩浩荡荡地出发，艾伦也苏醒了过来。
“醒了？”莱纳坐在树枝上，在艾伦睁开眼的瞬间就发现了。
“算算时间，如果调查兵团那帮人要追来的话，也得出城墙了。”他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土。
“哟，小可怜醒了？”伊邪那美从远处的树枝上跳了过来，“不久前没弄疼你吧。”
艾伦看见那张脸就生出厌恶，他似乎想抡起拳头砸在那张丑恶的嘴脸上，却发现胳膊还没长出来。
“啊哈哈哈哈……”伊邪那美被他滑稽的样子弄得哈哈大笑，眼角都渗出几滴泪珠。
“我要见吉克。”艾伦说。
“喔～你的哥哥嘛。”伊邪那美招招手，吉克就闪身出现在艾伦面前。
“他不是我哥！”艾伦反驳道。
伊邪那美冷哼一声，也没兴趣听他们的对话，跑到另一颗树上寻清静去了。
眉目间真的有点像父亲……艾伦低垂着眼睛想。
“你好，我是吉克。”吉克倒是对这个弟弟有很大兴趣。
艾伦沉默。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艾伦继续沉默。
“你饿了吗？”
艾伦仍然保持沉默。
“……”
“你们来自哪里。”等到吉克不再发问，艾伦问道。
“一个不属于这里的地方，你接下来也会到那里去。”吉克回答道。
“父……格里沙也来自那里？”艾伦现在对父亲的厌恶到达了顶峰。
“是。”吉克如实回答。
“那他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要和妈妈生下他……
“大概是……逃避。”逃避之前的一切，逃避应有的惩罚，一个彻头彻尾的懦夫。
“呵……”艾伦绝望地转头回避阳光，他已经知道了所有想知道的，只是每一个回答都是他意料之中的坏答案。
他们两人像是达成了某种共识，同样的沉默。
“他们追过来了，我们走！”伊邪那美远远地望见远处一阵马蹄掀起的灰尘。
双腿难敌四脚，一群人的行踪很快就被发现。
“艾伦估计不会坐以待毙，我们找准时机救下他和尤弥尔，尽量不惊动巨人。”韩吉和阿尔敏等人商量着对策。
“他们估计也会变巨人防守，总之要多加谨慎。”
几人点了点头，而艾伦果然制造了骚动。
轰的一声巨响传来，铠之巨人怀里抱着四五个人往前奔跑。
“发现目标，强攻组准备，上！”韩吉一声令下，冬野三千代、三笠和利威尔班成员嗖一下飞了出去，三笠率先钩住了铠之巨人的铠甲。
“我来牵制他的行动，你们几个进攻他没有铠甲的地方！”冬野三千代闪身来到铠之巨人面前，与他怀中的一个女人对上了眼。
好熟悉……
来不及多想，她拔出双刀，为其渡上一层武装色，刀锋一立迅速向他的双眼袭去。
铠之巨人伸手去挡，硬生生接下这蛮力的一击。
怀里的人感受到了强烈震动，伊邪那美走了出来，挡在三千代面前。
“别碍事。”说完，她一个月步越过伊邪那美，顷刻间便剜下了铠之巨人的双眼。
没有多余的花样，只是纯粹力量的砍威力就如此强大。
伊邪那美暗叹道。
三千代又盯上了紧紧护住怀中人的两条手臂，唰唰！
一道X字伤口出现在铠之巨人的手臂上。
他的铠甲早已破损，如今双目双臂被废，再加上身后的猛烈攻击，铠之巨人向前倒了下去。
艾伦趁机拜托贝特霍尔德，朝着韩吉方向跌跌撞撞跑过去。
奥尔奥见状连忙捞起艾伦，借助立体机动装置一秒到家。
“撤！”
眼看着伊邪那美要发狂，韩吉连忙下达撤退命令。
“往哪撤！！！”一道比任何人变身时都要粗壮的金色光柱落到伊邪那美身上，一个从未见过的巨人从脚到头缓缓形成。
15米级巨人，浑身被雪白覆盖，处处透露出来的压迫气息彰显着她实力的强大。
她的右手，一道白色光芒逐渐凝成实体，是一把白色的锤子。
“竟然可以随意创造武器！”韩吉惊呼道。
她一捶挥向调查兵团的大部队，一时间人仰马翻，死伤无数。
贝特霍尔德拖着莱纳，吉克薅着尤弥尔快速撤离。
伊邪那美都上场了，开玩笑现在不跑啥时候跑！
希斯特利亚见状要去追尤弥尔，却远远看到了尤弥尔的口型：别——过——来——
希斯特利亚用立体机动装置追上去，全然没有发现左侧冲出来一头巨人。
“希斯特利亚！”尤弥尔喊破了音，她一下挣脱开束缚，咬下手臂，变身成鄂之巨人朝那个巨人扑过去。
她撕咬着那个巨人往后拽，终于救下了希斯特利亚。
希斯特利亚看到鄂之巨人立刻红了眼眶，她爬到尤弥尔的肩头，带着哭腔说道：“你走我就跟你走。”
“不行……”巨人里传出嘶哑难听的声音。
“你若是丢下我离开，我立马自尽！”希斯特利亚抱着鄂之巨人的脖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好——我不走了。”尤弥尔在巨人的身体里，心中五味杂陈。
“那我们回去，我们去帮三千代他们。”希斯特利亚在鄂之巨人的头发上抹了一把眼泪。
利威尔和冬野三千代两个最强战力与战锤巨人来回周旋，身上都挂了彩。
“唾——”冬野三千代抬手擦了一下脸上的伤口，吐出一口血沫，再次提刀上阵。
“韩吉分队长，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阿尔敏说道。
“啊……无论切掉它的后颈多少次，都杀不死它。”韩吉皱紧了眉头。
依她看两人都快要到极限了。
阿尔敏努力回想着战锤巨人变身的过程，终于发现了一丝不对。
“韩吉分队长，这个巨人是不是从脚开始出现的？”
韩吉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也就是说她的本体有可能不在巨人身上！而是……”
话音未落，三笠就闪身而出：“我去看看！”
她顺着战锤巨人的脚部观察，果然发现了一根连着脚的和脐带一样的东西一直蔓延到几十米外的地底。
不出意料，她刨出了战锤巨人的本体，但是伊邪那美此刻正被坚硬的硬化物包裹着，根本无从下手。
随着脐带被三笠斩断，战锤巨人也随之破灭。
只留下利威尔和冬野三千代大眼瞪小眼。
“我们快点撤离！”韩吉组织起剩下存活的一半人马搬运尸体。
“吼——”一道，两道……数道巨人的吼声铺天盖地地传来，每个人的心中都敲响了警铃。
“快点上马！不要再捡尸体了！上马走！”韩吉喊出的瞬间，就有不少士兵被巨人送入口中。
艾伦盯着眼前熟悉的巨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个巨人，他怎么也忘不掉。
就在巨人第一次袭来的那次，她把自己的母亲吃掉了。
杀母之仇，他怎么忘得掉呢……
那个巨人像五年前吃掉自己母亲一样，朝他伸出了大手。
“啊啊啊啊啊——”他一拳打在了巨人的手掌心。
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一股神奇的电流在艾伦身上窜过，就在这时，所有的巨人调转方向，朝着伊邪那美等人奔去，莱纳和吉克化身巨人，却仍旧抵挡不住攻势，被巨人撕咬。
“别愣了，快跑吧！”韩吉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精神回笼，他们慌不择路地骑上马，拉着无数战友的尸体，一边流着泪一边努力朝城墙的方向逃去。
艾伦盯着自己的手掌心，发蒙。
“就是他！始祖之力就在他身上！”伊邪那美懊恼地一巴掌扇飞了一个巨人。
艾伦，你这个卑劣的小偷。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坐标之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