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抉择（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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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2分钟，炸弹引爆。
“你该问下一个问题了，警官。”Scolop站撑着栏杆，勉强直起了身，“不过确实是个让人心动的提议啊……”
楪羽同样扶着栏杆站起，一眼不错地盯着Scolop陷没在黑暗中的双眼：“那么Scolop，你们组织BOSS的老大代号是什么？”
“哦？”Scolop沉默了些许，才说：“警官的提议确实很公平，不过私たちの責任は、人上の人々を育成する社会を作り出すことです（我等责任乃是造就人上之人之社会）。”
他举起引|爆|器，手指覆上上方的按钮：“所以，就让我们来看看警官你能不能救下这里的人吧？现在我按的按钮，是引爆计时——”
话音未落，楪羽立刻扣动扳机，但Scolop反应同样迅速，一个松手，一声闷哼，引|爆|器砸到栏杆上，随即就弹起，向空中坠落——
那一瞬间，楪羽什么都来不及想，视线驱动着他的身体翻过栏杆，左手抓住引|爆|器，右腿勾出栏杆，将将踩在天台的边缘。
还有5秒钟，炸弹引爆。
Scolop下意识的动作，比他说出口的话更加真实。
楪羽按下引|爆|器下面的按钮。
1005 1004 1003 1002 1001
无事发生。
楪羽舒了口气，此时他的身体大半个都吊在外面，只需要轻轻一推，
Scolop并未倒地，他几乎是狞笑着，迫不及待地扑过去。
“警官，你的厄运到了。”
楪羽下意识地朝栏杆伸手，离栏杆就只剩毫厘，却再也无法触碰到了。
无法反抗的下坠中，楪羽再度扣动了扳机，这次，对准的是Scolop逆光的脸。
“砰”的巨响，在深黑的夜里却并不明显。
失重感仿佛将记忆深处的或明或暗的一幕幕推动至他眼前：
高大影子的厉声苛责，如影随形的矮小影子；
暴雨潮湿与血液铁锈的气味，汽油焚烧与蛋白质焦化的碎末；
它们都被抛之脑后，却在此刻化作刺入心脏的镰刀。
“做你想做的事情，为你自己而活。”
“正是因为你的过去，我才能相信你为我们创造的未来。”
“振作起来，楪羽！”
他知道他应该做什么，这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命运。
办公楼并没有可供抓握的凸起窗棂或外置栏架，楪羽能做的，只能是伸手，用力，再用力地抓着墙壁，在那千分之一秒的短暂停留中，让身体离墙面再近一些，直到腿也能接触到墙面，增大摩擦面积。
下落仍是无法避免，但减缓的速度让楪羽有余裕调整到一个最适合着地的姿势。
但落地的重击并未来到，他被冷泉一清接住，两人一起瘫倒在地上，彼此都能闻到对方身上浓重的血腥气。
“欠你的人情，我总算都还清了。”冷泉一清一边帮他处理身上的伤口，一边还闲不住嘴：“难得看到楪君这么狼狈的样子，我可得好好记下来。”
楪羽闻言，只能投给他无奈的眼神。
“香取千鹤是什么情况？”
回答冷泉一清的只有楪羽急促的呼吸声。
眼见问不出什么，冷泉一清只能冷哼一声，算是放弃套话：“这座废弃的办公楼也许明天就会流传起闹鬼的传闻了。”
楪羽这时候有反应了：“帮我……处理干净……还有……”
冷泉一清仰头看着天空，此时月亮出现了，不过仍然笼罩在云层中，投下暧昧不清的月光。
他叹了口气，拍拍楪羽的脑袋：“你就好好休息吧，我做事向来非常周到，墙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对讲机和装备还给被你打晕的警察，指纹擦干净，子弹壳收好，确认那个跟你打架的男人的死状，把你转移到安全的地方。”
楪羽微微点了头：“谢谢……”
“不过是还你人情而已，我们应该不会再见了，记得想我喔，楪君。”
他把楪羽背起来，移到灌木丛中，“在这里等我一下。”
“注意安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楪羽轻声说道。
缓缓合上的眼帘中，男人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抉择（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