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狡兔三窟 ...
-
*(1)芭芭拉俯过身来，长发都垂落到了电脑椅上。她拿着一包薯片嚼得嘎吱作响，“哇哦，真的一模一样，不说的话我还以为杰森去烫了个头。”
“体型也差不多。”提姆补充，他飞快地调换着监控画面，面前几十个屏幕不断闪烁，最后定格成同一个人的身影。“头罩那身肌肉可不好练。”
“连气质也差不多！你们看他这个表情！”从布鲁德海文堂堂归来的迪克·格雷森欢快地喊了一声。“上次小D把水弄翻到了小翅膀的书上，他就是这个表情。”
“格雷森！”达米安弹了弹他的刀。
蝙蝠侠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们。“继续关注。不用过多阻碍。”
——
“爸爸这么多天都没有回来过？这确实很奇怪……你是对的，迪恩。把线索发我，我们在目的地集合。”
“喔喔喔等下Jess！你那边进展如何？”
“还没找到。准确来说，是毫无进展。哥谭绝对是我见过的最麻烦的城市。”
“那么再在哥谭留一段时间？我只是想说……哦，你看，我，爸爸，萨姆都是你的家人。但他也是？我是说，我一个人也能处理好。但哥谭那边也只有你一个人。给我带点哥谭特产回来。”
“哥谭只特产脑子有病的控制狂。不急于这一时……拜托，让我也帮忙。”
“那是什么？当地特色涩情影片？也可以。哦，不是这个。……我更希望你和萨姆能过自己的生活。我能搞定的。”
“你也不想一个人搞定！”
“……好吧，你说得对！”
“那去找萨姆。你不能一个人，迪恩！”
“把小萨米拖出他的快乐大学生活？他会杀了我的。”
“他也是温彻斯特。他会同意的，如果他不和你一起，再给我打电话好吗？”
“……”
“迪恩……”
“好了！我知道了！别学萨姆的那个委屈巴巴的语气。学得太蹩脚了。”
“需要任何技术援助给我打电话。告诉萨米我很想他。Bye.”
杰西挂断了电话，长叹了一口气。
好吧，回到脑子有病的控制狂们。大半夜穿着紧身衣跑来跑去的人显然脑子有病，能准时赶到每个犯罪现场的人肯定是控制狂。
蝙蝠侠搞砸了他的计划。酒吧那条线没能走通，但他一挑八还从蝙蝠侠手下全身而退的壮举还是传了出去，这让他成功地打进了另一支势力。尽管他能全身而退估计是因为他也没干太多出格的事，蝙蝠侠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业稳步上升。哦，顺便一提，蝙蝠侠还让他没能拿走他那笔赌资，不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是，哥谭地下工作的工资还挺高的。他现在肯定过得比迪恩滋润，都要快被金钱动摇心神了，不知道萨米在斯坦福缺不缺生活费……？
总的来讲，杰西还是在蝙蝠们面前吃了个小亏。但比那些更重要的是，信息。
他好歹也是接触过蝙蝠侠的人了，单凭那短短的一分钟他得到的信息已经打败了99%的哥谭小报，更别提他后面还远远地吊了他们两个小时。想必有报社愿意出一个好价钱……不是这个！
重点在于，蝙蝠侠的装备。他的那些装备看起来远超当今科技力，显然他不是像福尔摩斯一样靠街边报童们来得知哥谭的每一起犯罪的吧？他甚至不是全职工作。
多少监控，多少监听？
他的房间里没有。蝙蝠还没变态到这份上。每一层的走廊都有监控，尽管部分损坏了。这只是哥谭毫不起眼的一座小楼。他拆了一个监控器，不出意外地看到了韦恩集团的标识。
肯定有他没注意到的眼睛！
……
结果是，他在一条路上发现了正常数量三倍的监控器。计完数后他都有些毛骨悚然了，没忍住回到群租楼又一层接一层把厕所摸了个遍……
蝙蝠侠还没变态到这份上。真心感谢。
他第一天偷警服没被蝙蝠侠找上门，到底是运气好还是没到触发蝙蝠侠的程度还是蝙蝠侠不能见日光？这么一说蝙蝠侠好像又和恶灵确实没什么区别……
但不管怎么样，杰西忍不下去了。他不是脾气好的人。
而且，哥谭这么多监控，借他用用找个人总不过分吧？
——
“不得不说他脑子还是挺灵光的。他开始排查监控了。天，他现在连躲监控掩藏行踪都跟大红差不多了。他怎么做到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哥谭的小路全摸清楚的？”
“而且他越来越接近他的目标了。他应该是真的不知道红头罩是谁吧？”芭芭拉说。
“嘿，我觉得我们可以不用这么关注他的。杰森不会让温彻斯特发现的，他当然不会把他的兄弟卷进来。而且这个温彻斯特在□□……他上升很快，但没有涉及到任何可能会伤到人的事件当中，甚至他还试着阻止了一些……耳熟吗？杰森之前就是这么做的。”
迪克话音刚落，所有人齐刷刷地转头看他。
“杰森确实不会。但如果偶遇呢？”芭芭拉微仰起下巴。
“他会躲开的……等下，等下？！”迪克又喊了起来，“你们别告诉我杰森还不知道这件事？哦，他的通讯器总是关着的。他知道多少，他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吗？”
“他知道。他查过他生母的资料，尽管他只知道他的生母不只有他一个孩子。”蝙蝠侠沉声说。
提姆敲了一下咖啡杯，“他甚至可能不知道这个兄弟还活着，当然也不知道他在哥谭。”
“实话实说，”迪克的表情很快从惊讶转为一种奇特的微笑，他嘟哝着，“我稍微有点期待小翅膀知道他有个亲生的双胞胎兄弟在找他时的表情。”
“而且他的兄弟奇怪得和我们有的一拼。”芭芭拉也露出同样的笑容。
在他们谈话的同时，杰西·温彻斯特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又一个摄像头前。他已经完全明晓了蝙蝠们监控器的布置规律，所以只要他稍微规划一下路线，他几乎像是从一块又一块屏幕上走过。
而他走过的每个摄像头前都留下了一张纸片——
“WE NEED TO TALK（我们得谈谈。）”
蝙蝠侠只是沉默地看着。而提姆，提姆承认他有些被惊讶到了。
“联系他。”
“明白……直接给他发通讯是不是不太礼貌？……哦，算了。没人在意这个对吧？”
——
杰西拿起他的手机。他的手机壁纸变成了几个单词——
“你要谈什么？——红罗宾”
他早就知道蝙蝠们当中肯定至少有一个出色的黑客。他出色也就必然骄傲，如果红罗宾只是去随便一个街边电话亭给他打个电话，那反而会让追踪更困难。
但红罗宾准许他入场了。
——“一个交易。”
“他没再用监控器。不，还是监控器，他入侵了韦恩集团的监控器，市政府安装的那些——他知道那些也属于我们。”
——“什么交易？”
哥谭有它自己的统治者。他们藏在黑夜里。
——“帮我找一个人。”
“我试试黑入他的便携手提电脑……他怎么做到的？对一台手提电脑来说，这种强度的防护堪比蝙蝠电脑了！”
——“你用什么来交换？”
幸好他的手提电脑除了他们追捕的那些恶灵的资料以外什么都没有！他们只是聊聊，没必要把底裤都扒下来吧？
——“黑bang会不会想要哥谭所有的监控器位置和一部分控制权？我要杰森·托德的所有资料。告诉我他在哪儿，你们做得到。”
“我试试追踪他的IP地址锁定他现在的位置——”
——“他死了。”
让他看看这群蝙蝠的老家在哪儿！他的防火墙遭受的攻击也太频繁了，手提电脑不可能做到，逆向追溯至少能找到他们的一个据点——
——“你们都没问杰森·托德是谁。他活着，而且和你们有关。”
“他的IP一秒之内从哥谭到了印度尼西亚再到了芬兰，只是干扰追踪的话完全没必要。他在炫技！”
—— “我们得先确定你对哥谭没有威胁，外乡人。”
不，等等，手提电脑未必做不到。
——“别转移话题，你们已经确定了。”
“我确定了！”
找到你了。
他在追查他自己？不，是IP重合了！
杰西猛地抬起头，哪里，哪一个？他正坐在哥谭街边的一家咖啡馆内。休息日，生意不错。有学生在用手提电脑写论文。三个。盆栽后面，门口，靠窗。
他看见戴着口罩，穿着红色连帽衫的年轻人拉起兜帽，腋下夹着一台银白色的手提电脑向外走去。
杰西抄起电脑便起身追上去，但只是几秒的时间差，他已经丢失了追踪的机会。他在现实中追踪某人远不如在网络上自由，只好有些懊恼地环视一周——
监控器的摄像头上被人拿红色的油漆笔写了两个字母。
“GJ。*(2)”
狡猾的蝙蝠！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狡兔三窟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