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问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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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茫然的环顾着四周，陌生的环境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他现在内心有些崩溃，原本芥川在遭遇一个莫名其妙的人后就昏迷不醒，自己好不容易赶到侦探社，找到与谢野医生，结果又突然穿越了。
中岛敦想捶地。
走廊尽头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格外清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中岛紧绷的神经上。
他警惕的抬头，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瞪大了眼睛。
“条野先生？！”
在这一天，条野采菊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通往审讯室的路上，现在连无趣的审讯现在都能给他带来好心情。
困扰多日的谜团终于解开了，那个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的队友，是去平行世界转了一圈。
‘接下来就让科研组那群书呆子头疼去吧~’条野采菊愉快地想着，手指轻轻敲击着腰间的军刀。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在他银白的头发上跳跃。
不过，就在他转过拐角的瞬间，熟悉的、带着血腥味的心跳声突然闯入他的感知范围——急促而慌乱的心跳属于前不久和芥川一起的那个侦探社小子，而另一个微弱到难以察觉的心跳......
条野采菊的脚步微微停顿，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一瞬。
“真是......”条野采菊轻声呢喃，“令人不愉快的惊喜呢。”
随着距离的接近，条野采菊“看”得更清楚了——中岛敦浑身是血，但身上的伤口却造成不了这么大的出血量，显然来自平时里那个嚣张的要命的队友，但他此时却虚弱的像张纸片，连罗生门都失去了往日的锋芒。
他的手指敲击通讯器：“医疗组，立刻到B区走廊待命。”
“通知队长，芥川他回来了。”
中岛敦警惕地盯着逐渐走来的条野采菊，虎化的瞳孔在阳光下竖成一道细缝，他在喊出面前军警的名字后才猛然反应过来，他不能确定此时的条野采菊是之前他们见过那个人，又或者是他的世界的猎犬。
“别紧张。”条野采菊看出来中岛敦的顾虑，将手举起来，展示着他的无害。
“敦君是吗，我们前一段时间还坐在一起吃饭呢。”
中岛敦听的这句话身体微微的放松了下来，虎化的特征开始消退。
可以确定面前的条野采菊是他们之前接触的过的那个，这个认知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但眼神中的警惕仍未完全消散。
“芥川他现在伤的很重！”
“我知道，冷静敦君，医疗组正在赶来的路上。”条野采菊向前走了两步，在距离中岛敦三米远的地方停下，这个地方后既不会让对方感到威胁，又方便交流。
他的盲眼“注视”着中岛敦的方向，虽然看不见，但那种专注的凝视感依旧让人无法忽视。
“芥川他不会有事的，你可以和我讲一下，你们遭遇了什么吗？”
“......我们.......”中岛敦的记忆回到了果戈里拿出那个红皮本后的时间，当时他只记得芥川猛的跪在地上吐血。
后面的事情呢？记忆像是被覆盖住了一层玻璃，等他再看清眼前的景物时，他正在背着芥川奔跑，他能闻到芥川身上的血腥味，感受到了芥川身上有一个伤口正在源源不断的出血。
中岛敦只能奔跑，为了能更快的赶到侦探社，然后，他们就来到面前的这个走廊。
“你是说，在你恢复意识时，中间有一个记忆空白的时间段。”条野采菊发出疑问并进行确认。
他们现在正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凳上，芥川已经被赶来的医疗组推到了急救室内进行抢救。
走廊里回荡着急促的脚步声和推车滚轮的声音，偶尔夹杂着对讲机里传来的模糊指令。
消毒水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形成一种令人不安的气息。
“是的...”中岛敦的声音很轻，几乎是在自言自语，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急救室门上那盏刺眼的红灯。
“那镜花当时的记忆是清楚的吗？”
中岛敦摇了摇头。
“抱歉，我也不知道，当时我们一心想着先回侦探社找到与谢野医生。”
“好的，敦君我们在回顾一下一些疑问的地方。”
条野采菊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录音设备，按下录制键后放在两人之间的长椅上，他的动作熟练显然是经常做这种事。
“第一：你们前往镭钵街寻找芥川口中所说的那个背包”
“是的”
“你之前见到过那个背包的样子吗？”
“在芥川刚穿越的时候，”中岛敦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侦探社接找的芥川委托时，曾调查过监控，见到过那个背包。”
条野采菊闻言掏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调出芥川失踪时的监控，放大到某处地方。
“是这个吗？”
他将手机递给中岛敦。
中岛敦凑近看了看，眯起眼睛仔细辨认。
“虽然很像...”他缓慢地摇头，发梢扫过额前，“但这两个书包有差别。监控里的背包肩带上是黑色的，而我们见到的那只...扣件是银色的。”
“哦？”条野采菊收回手机，若有所思地摩擦着下巴。这个简单的音节被他拖长了尾音，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剑，他突然转换话题。
“第二，芥川对你们透露过背包里是什么吗？”
“没有，他只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果戈里出现的时候对我们提问，很明显芥川也对里面的东西并不知情。”
中岛敦回答道，他的眉头紧锁，想到了果戈里当时诡异的笑容和意味深长的话语，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
这样一问一答的形式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急救室的红灯转绿，医生出来的时候，才算结束。
这这期间，随着条野采菊的问题越来越深入，涉及到每一个细节，而中岛敦则尽力回忆着，尽管有些记忆已经变得模糊不清。
医生对条野采菊打个手势，意思与他单独讲话，医生的白大褂上还粘着些许血迹，脸上的口罩拉下半截，露出疲惫但平静的表情。
“好的敦君，感谢你的配合，相信你说出的情报会让你的刑期降低。”条野采菊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的袖口，语气轻松地说道。
中岛敦猛然一僵，什么意思？什么刑期？什么降低？!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全身的肌肉再次绷紧，手指不自觉地变成了半虎化的状态。
注意到他的反应，条野采菊轻笑出声：“抱歉，在审讯室说习惯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调侃，显然很享受这个小小的恶作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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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陪片刻，敦君。”
两人走到走廊拐角的地方，医生在确认四周无人后，压低声音道：“情况很复杂，条野长官。”
“哦？”
医生从纸袋里掏出一份刚打印出来的CT影照，尽管知道对方看不见，还是下意识地指着图像解释道：“芥川长官体内检测到大量异能残留，这不是普通外伤。他的内脏像是被某种力量...重组过。”
条野采菊的眉头皱了一下：“重组？”
“是的。”医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细胞结构呈现异常排列，就像是被拆解后又强行拼凑起来，有些像是部队里的改造......”
“而且芥川长官体内的细胞正在崩溃。”
条野采菊皱眉，“我记得芥川在失踪之前刚做了维持手术。”
“是的。”医生苦恼地抓了抓头发，“现在的问题就出现在这里，患者现在的身体时间像是被催化了，进行了维持手术才勉强控制住了细胞崩溃的速度。”
“他现在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最快需要72小时，最坏情况......”医生的喉结滚动一下。
“可能永远醒不过来。”
“您看着这里。”医生将CT片举到灯光下，“他的脑干区域有大量异常能量淤积。常规手段无法清除，强行干预又会加速细胞崩溃。”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就像...在拆一颗定时炸弹。”
条野采菊突然轻笑一声，银发在通风口吹出的冷风中微微飘动：“真像那家伙会喜欢的恶趣味。”
“长官？”
“准备两套方案。”条野采菊的声音骤然变冷，“第一，联系科研组所有时空系异能专家，我要在1小时内看到分析报告。”
医生匆忙在平板上记录，自纸上书写的沙沙声暴露了他的紧张：“第二套方案是？”
条野采菊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去禁闭室把那个‘记忆修补师’提出来。”
“但那是A级危险异能者！”医生的钢笔啪嗒掉在地上，“上层明确禁止——”
“上层那边我会处理。”条野采菊用鞋尖将钢笔轻轻踢回医生脚边，“告诉实验室，如果24小时内看不到进展...”
他凑近医生的耳边，发丝扫过对方颤抖的脸颊，“我就让芥川亲自去谢谢他们的‘精心照料’。”
医生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了器械车发出哐当巨响，手中的文件不自觉的散落在地：“我、我这就去安排！”
条野采菊已经恢复优雅姿态，仿佛刚才的威胁只是幻觉：“对了，别让敦君知道这些。”
他意有所指地望向走廊另一端，“那孩子已经够紧张了。”
“明白！”医生慌乱的收拾散落的资料，“要给他注射镇静剂吗？”
“不必。”
正当条野采菊准备返回时，走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看来我错过一场好戏啊。”浑厚的声音在走廊中回荡，带着特有的豪爽。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问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