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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反派BOSS》番外:噩梦来临 ...

  •   乔依从卡娜那里离开后来到军队巡查,这也算是她日常工作之一。

      在城堡,她是领主夫人,在外面,她是传奇骑士。

      因为没有举办过婚礼,很多人还不知道她与被推崇的领主大人已经在一起了。

      但这位守护领袖的女骑士一定非同一般是每个人的共识。

      因此诸多诉求便一一找上门,尤其是在领主大人不可靠近时。

      “乔依大人,我想,有一件事恳求您。”一士兵结束演练后从队伍里穿插出来。

      “啊,你说。”结束任务的她停下来转身。

      士兵站定后说,脸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这件事我不知道算公还是私,如果去找领事或者秘书也许更为合适一些,但一想到我要走到领主大人的办公场所里,把这点小事搬到台面上说就显得未免有些太大惊小怪了,而管家,说实话,他年龄大了,有时候跟他说话是听不见的。”

      乔依听了好些人大多是这样给她开头的。

      更有人直言不讳,他们害怕到领主大人那里去,即使他们知道是不会受到惩罚的,但是依然存在一种畏惧感,也许可以把它归类到阶级的高不可攀当中去,但也许还出于生物的潜意识反应。

      ——这是足以主宰他们生死的,不可接近之人。

      而骑士大人不同,她是温和亲切的,只有当她站在领主大人身边时,人们才稍稍敢和他搭话。

      “你尽管说好了,只是我不保证能够做到。”

      乔依对于如何回应已经轻车熟路,她理解他们,只要不涉及公事,她是愿意提供一些帮助的。

      士兵缓和了下来,他说道,“是这样的,我的姐姐是城堡里的女仆,但我有快十年没有见过她了……”

      听闻后乔依脸色严肃了一些,“难道说,她是黑色荆棘事件的受害者吗?”

      士兵连忙摆手,“不不不,我的姐姐应该还活着,她写信说自己在领主大人手下做事,并表示自己活得很好,这也是我觉得必须找领主大人的原因,可是领主大人行迹莫测,能为领主大人做事,我们当然是全家人都十分支持的,但这么多年了,作为家人是不可能不担心的。”

      他带着一层忧虑,“其实果然还是找领主大人可更好?可是……”他脸色讪讪的,“我有点,不太敢去。”

      乔依听完脸上的笑容已经有点僵硬了。

      心里有那么点不妙的预感,少爷该不会是又忽悠了人去干特工,间谍,杀手诸如此类见不得人的事了吧!

      完全有这种可能性啊!

      她按下心虚,“嗯,我知道了,我会帮你去问他,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如果有消息我会告诉你。”

      他一拍自己的额头,说了名字,并且表示了感激。

      等到士兵离去。

      ……

      “嗤!”

      她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空气里浮现出一道影。

      “噩梦。”她无奈,“难道说,你一直跟着我吗?”

      “不然呢。”

      “你不是在休假?”

      说起这事双手抱臂的噩梦语气埋怨,“是啊,休假。”他着重,“指不带薪干活。”

      乔依选择抬头望望天。

      面对人类雇工,少爷还会考虑到人类极限而心慈手软,但面对非人雇工,少爷俨然是把它们当成了奶牛,榨干为止。

      乔依说:“你去休息吧,我能照顾得好自己。”

      “你以为我不想吗?”噩梦摊开手说,“只要我的视线一离开,他就能够发觉啊。”

      因此生活在黑暗里的生物,都相当于他的耳目。

      自己应该不需要人保护吧?所以这算得上是监视?乔依情不自禁地摸着下巴想。

      她单独外出时,身边永远都有黑暗气息。

      能感觉到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大,直到成为真正的黑暗神明。

      “好吧。”乔依想着占用别人的休假时间,就想过去道歉,“那要一起去喝奶茶吗?”

      噩梦双手交叉捂胸惊恐后退,“你别过来啊!”

      她停下脚步。

      噩梦摸了摸自己,发现还全须全尾的活着,“拜托你不要对我说这种危险的话语,会死人的!”

      噩梦当初在少爷操控的黑暗侵蚀下,虽然摆脱了固定为形态,成为了人形,但代价就是彻底成为了黑暗中的一员。

      这代表他永远失去了繁衍和食欲。

      它们的力量源自它们的信仰,同样亦是它们的羁绊。

      现在乔依也品尝到了这种束缚感,比如她永远也无法和恶魔近距离说话?

      额,好像也无关紧要?

      她耸了耸肩,“你也别太紧张,他还没那么强的嫉妒心。”

      乔依琢磨过味了,他更多只是口头说说而已,他多数的嫉妒只是表现,实际是为了索求更多有益于他的事情。

      亲亲,抱抱,贴贴……

      即使明知如此,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上当,乔依不由低下头来,开始自我反思。

      噩梦抽搐嘴角,“没那么强的嫉妒心……”

      “你怎么还不了解我主。”

      “啊?”

      乔依即使听恶魔说了一百次,但我主两字都会让她有点绷不住。

      “黑暗深谙人心。”噩梦说,“祂是了解你的。”

      他说,“祂知道你永远不会对我和查尔斯之流产生任何情感羁绊。”

      噩梦的嘴角勾起不无嘲讽地笑容,“或许你应该感谢自己足够克制能让我们幸免于难。”

      “因此祂不会做出什么,但与我们相比,你所关心的卡娜小姐,艾琳女士……她们可能更危险一些。”

      他凉凉地说。

      “为什么。”乔依觉得不解,“她们是朋友啊!”

      “朋友。”

      无论他原来眼瞳是什么颜色,现在都是火一般的深红,

      “是啊!正因如此,才嫉妒啊。”

      乔依沉默片刻,谁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她有些转移话题地问,“你为什么可以告诉我这些,不怕惩罚了吗?”

      “因为祂在我心中预示了可以告诉你,让你清楚祂对你无法说出口的爱。”

      “那么现在你要如何回应呢?”

      他微笑的脸上全是拱火和看好戏。

      因为无论这个答案会带来什么,都不再有恐惧了。

      噩梦说:“我们是没有情感的,更多的是观察和模仿,我们的心里只有一种欲望,那就是想吞噬一切的贪欲。”

      “就算面临死亡也只有强烈的不甘心,更遑论是对某人的爱了。”

      “你是想说他并不爱我,只是心里贪欲作祟,一切都是我的自以为是?”乔依说。

      乔依奇异地看了他两眼,思索了很长时间后,“我承认,有时候从梦中醒来会担心的朝四周张望,总觉得暗地里藏着无数的眼睛偷窥着我。”

      “就像你现在。”

      “这无疑会让我有些喘不过气,会感压抑,可我知道他只是不安罢了。”她语气里有一点无奈,“我没办法,只好忍耐。”

      “他常常缠着我,比小时候更难应付,那时候至少没那么黏人……”

      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关于他的毛病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

      就在噩梦以为她终于要说完了,
      “啊!”

      “还傲慢,冷漠,小肚鸡肠呢!身上的毛病数都数不过来!”

      就这么吐槽着发了一堆牢骚,最后叹口气,“你看,他实实在在的成了我肩头上永远也无法卸去的重担了。”

      噩梦听的眼瞳缩了缩。

      仿佛有黑暗在里面弥漫,似乎有什么在呼之欲出,“我是你的负担……”

      乔依直挺挺地望过去,纠正他,“不对。是重担,不是负担。”

      “要具体说这些重担是什么。”乔依好脾气地笑笑,“你现在大概还无法理解,也许有一天,等你也爱某人时就明白了。”

      “轻松美好,幸福快乐?”

      “并不是这样的。”

      “当我想通这点,总之,我的苦恼和担忧都在某天清晨里烟消云散了。”

      “那些缠绕在我心头的黑雾和眼睛也都变得一闪一闪,我知道它们为何如此沉重了。”

      乔依冲他眨眨眼,语气欢快地说,“因为它们何尝不是落在我肩头的群星呢?”

      “它们是永恒指引的星星,让我有了前进的方向,重担和责任,这都是不可或缺。”

      ……

      当乔依说完后,噩梦突然捂住了眼睛笑起来。

      “呵呵,下次,有话可以放一起说完吗?”

      乔依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好。”

      于是刚才不教人轻易察觉到的沉凝气氛悄悄退去,又变得轻松了。

      “所以,你那时候为什么救我?”噩梦放下了手后说,刚才某种强烈的意识从他身体里离开。

      “你的觉悟真是让我觉得高的可怕。”他说,“说你是光明之中最虔诚的信徒也不为过。”

      “你是想说我恋爱脑吧!”乔依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不言而喻的笑容,“我倒觉得还好,如果可以,我反而希望可以到处走走。”

      噩梦说:“那就是你的事了。”

      乔依笑容又逐渐变得无奈且纵容了,“谁说不是呢,狠狠心就好了。”

      “我曾企图杀死你,可你轻易就放过了我,如果没有你,我主会了结我,让我永远归于黑暗。”他面色如常,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额,你不是提供了很多情报?”

      噩梦盯着她看。

      乔依:为什么像噩梦这样单纯好骗的家伙成了恶魔也变得难搞了起来,能看见灵魂了不起吗!

      她只好如实回答:“因为我觉得你在害怕。”

      然后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你眼中深藏恐惧,你不是害怕我,而是周围的一切,你说你是别人的噩梦。”她顿挫说,“可在我眼里,你才是那个被噩梦缠身无法醒来的人。”

      “我想把你从壳子里拉出来。”乔依看向有着呆愣的噩梦,然后挠头,“嗯,不过完全没做到,还好像陷得更深了。”

      “我在害怕吗?”

      乔依的话让他陷入了对过往的回忆。

      ——

      “实验成功了。”

      发色美丽的女人望着他,摸着他的尾巴,拧起眉,“不,是人鱼?”

      “母亲……”他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了血脉相连的力量,情不自禁的依赖和恐惧。

      依赖她的爱,恐惧她的丢弃。

      当评断出来,“无法化形。”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已经变得冷漠,“看来是失败品。”

      失败品。

      此时在他的脑海里还无法形成一个固有印象,直到后来失败品所承受的命运,让他深深恐惧和憎恶这个字眼。

      本来应该被运去销毁的他,因为试验品的缺失填补了进去,各种药剂扎入身体带来痛苦的反应,好几次他觉得自己必死无疑,可又神奇地睁开双眼,看着这个扭曲的世界。

      他身边的实验室换了一轮又一轮,他依然存活着。

      头发美丽的女人来了又去,是实验的监管者,操控者。

      也是他所有痛苦的来源,他应该恨她,可是她也是他活下去的动力。

      想再看到她。

      她的手指抚摸在他枯槁的头发上,他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泪,发出了嗬嗬的声音。

      “人的眼泪。”

      她为他擦去,冰冷地说,“你不是海妖,也不是人鱼。只是个人,长了一条长了鱼尾的怪物,可意外的能活。”

      只是一条长了鱼尾的怪物,是母亲对他的最终评价。

      眼神里是对弱小的不屑和鄙夷。

      母亲把他从实验室里放出来,即使没有药剂注射,他被摧残的身体也每时每刻都承受着痛苦,可是他不敢大意,坚持锻炼身体,他不敢变得弱小,不敢成为人。

      ……

      可是没用。

      可笑极了,他长了鱼尾却没办法在水下呼吸,也无法使用魔法,即使倾尽全力的锻炼,也不过是让自己的上肢长出一点肌肉而已。

      就像母亲说的,他就是个长了鱼尾巴的怪物,每天晚上他都独自流泪。

      为自己的弱小而感觉到痛苦不堪。

      “你实在是弱小的可怜。”母亲叹了口气,对他最后的怜悯也消失殆尽。

      “母亲,请不要放弃我,我,我很能活的……”他栽倒,水哗啦啦流淌一地,湿黏的液体,腥臭的气味充斥着空间。

      “能活是没有用的,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你还必须要变得强大才行,你看看现在的你。”

      母亲蹲下来抚摸他畸形的尾巴,露出对弱者的怜悯,“你能化形走路吗?你能操控海洋吗?你有种族天赋吗?你甚至连水下呼吸都做不到,巨龙都不屑于吃你,我真的不知道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他浑身颤抖着,母亲的声音明明语调缓慢而冰冷,可是他听起来却如此的刺耳,好像有一群人拿铁锤和钉子在钻他的脑袋。

      “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活着有什么意义,你活着有什么意义……”

      当他再次醒来,被丢弃到冰天雪地的雪山里,周围空无一物,也没有人。

      对死亡的恐惧让拼命爬着,浑身都被尖锐的冰和石头割出伤口,鳞片从身上剥落,鲜血撒了满地。

      他手指抓着雪,一寸寸地捏紧。

      黑雾正在腐蚀他的伤口,他变得虚弱,这一次昏过去就是彻底的死亡,最后他眼里落下一颗泪,呢喃着说,“母亲,我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义,可是我想活着。”

      白雪落在他身上一层一层掩埋,黑雾又从伤口钻了进去,一开始破坏,后来变成了融合,吞噬。

      他的意识模糊了。

      就像往常的任何一次,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然后又从黑暗中醒再次来,

      “我,还活着。”他环顾四周后对自己说。

      只是哪里不一样了,是的,哪里不一样了。

      下'体有一种撕裂的疼痛,他低头看到两只怪物正在撕扯他的尾巴,他吓坏了,疯狂甩动自己的尾巴,两只怪物在他的攻击下被甩了出去。

      完全没发觉自己不再畏惧寒冷,身上的其他伤口也奇迹般的愈合。

      “别过来,滚开!”

      他恐惧地大喊,抓着雪球狠狠地砸向了这些眼睛通红的怪物。

      可它们根本不畏惧这毫无威胁的攻击,想吃点眼前的美味。

      他被它们撕咬着,扯下来一块又一块的肉,怪物越来越多,这样下去他会被活活分食。

      “不能被吃,不能死,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活着。”他恶狠狠地看着它们,脑袋里产生了一个想法。

      吃了它们。

      他失去了意识,醒来时怪物们不见了,他的身体也和好如初,“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他似乎完全没发现自己的尾巴已经彻底变成了漆黑色。

      接下来遇到怪物,他就变得从容了,只不过是送上门的食物而已,每吞噬一只他就变得强大一点。

      后来他拥有了黑雾穿梭和隐身的能力。

      这彻底改变了他无法行走的难题。

      “母亲,如你所愿,我变得强大了。”获得力量的他第一时间回到了母亲身边,母亲再见到他时露出了讶异地表情,“你竟然还活着。”

      然后就嫌弃地掩住了口鼻,“还变成了这副德行。”

      母亲的嫌弃就像冷水一样落在他的头上,“可是母亲,我有力量了啊,我不是弱小的,我能活下去了对不对。”

      他迫切的想从母亲这里得到承认。

      母亲一开始并不想要搭理他,可是隐身的能力实在太好用了!她依赖这种力量除掉了很多企图对她不利的家伙。

      最后她吝啬地摸着他的脑袋,“是的,你可以活着。”

      终于听到这句话,他却没有任何喜悦,从母亲毫无起伏,甚至隐带厌恶的话语里找不到丝毫慰藉。

      可是因为与众不同的力量,母亲纵容他,他凭借自己越发嚣张跋扈,尤其是当他发现,当他隐身的状态,就连母亲也无法察觉。

      隐秘的,某种超越的快乐袭上心头,强大,如此美好,确实,只有强大的人才应该活着!

      只要栖身黑暗之中,就无人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没有人能触碰到真正的他,他被裹在了黑雾的烂壳里永生。

      当他从黑暗中现身,按照母亲的吩咐,收割一条又一条的人命,看着倒在地上不停抽搐的他们,不由怜悯地说,

      “你们一定也很想活着吧。”

      “但太可惜了,你们实在太弱了。”

      对生命的冷漠也让他对死亡变得习以为常,曾经恐惧的事,似乎变得理所当然了起来。

      “人总得死,弱的人先死。”成了他心头的法则。

      “我会成为你们心头挥之不去的噩梦,很好,以后噩梦就是我的名字。”

      他丢下了受害者手里捧读的诗集,笑着说道。

      不知过了多久,他第一次受迫性的被人穿过了黑雾拉住了身体,他的身体……被人碰到了。

      温暖的,真实的触感令他以为早已消失的,对死亡的恐惧又重新浮现。

      因为外界的破除,他又感受到了真实的自我,一个彻头彻尾的弱者。

      黑雾赐予他的力量是会被破除的!这个认知令他产生了极强的危机感。

      必须杀了她!

      这个念头压过了一切。

      而现在,这个他曾数次企图杀死的人站在面前,看向他的眼神没有怨恨,没有厌恶,有的只是平淡如水,令人心安。

      “你难道不害怕?”他忍不住问。

      “我当然害怕。”

      “这可真是完全看不出来。”

      “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总有一天。”她说,“你也会寻找到它,也许到那时候,你就会停止心中的恐惧了。”

      噩梦,“恐惧?你说我吗?别开玩笑了!”

      “是吗?”乔依朝他走过来,他连忙躲避。

      然后他听到她笑着说,“好啊,那为什么你从来不让我握住你的手呢?”

      “我我我警告你别再说危险的话了!”

      “真的仅仅是因为如此吗?”

      不愧是距离我主最近的人,她的目光里也有了那种看透一切的深意。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神……随神?

      他脑袋里冒出了奇怪的念头。

      噩梦哭的很难再待下去了,他隐身消失,而她站在原地。

      “噩梦,你要记得,总有一天,还没到放弃希望的时候。”

      空气里传来,

      “我知道了,你真的,烦。”

      比让他去完成那些讨厌的刺杀任务的母亲,还烦一千倍!
note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反派BOSS》番外:噩梦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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