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圣诞挽歌》夜莺0109

46、“你是一个变态”

　　纳西莎见到在走廊的卢修斯，他看起来很阴郁。

　　她轻快的走过去。“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去找你的情人，或者说，你的养女。”

　　“纳西莎，我没有一整晚的时间。” 卢修斯很冷淡，也不太友善。

　　纳西莎知道他心情很差，也不打算再激怒他，“至少你应该谢谢我，及时通知你回庄园，阻止她被你父亲伤害。”

　　“你是一个好人” 卢修斯很是冷漠。

　　“你下一步是什么打算？” 纳西莎严肃起来，“她和小龙的联姻肯定会取消，那，你和她呢？”

　　“安静在你我之间是一种奢侈。” 卢修斯说。

　　纳西莎想了一想，还是得说实话，“她会离开你，也会离开我们所有人。”

　　卢修斯沉默了。

　　纳西莎上下观察他，眼睛一转，突然恍然大悟，“不要告诉我你习惯她了，我以为你只是爱她。” 纳西莎对爱这个字嗤之以鼻：“卢修斯，你竟然离不开她了。”

　　??卢修斯直视她的眼睛，“你花了足够长的时间认识到这一点。”

　　他发现自己身上竟还有意想不到的软肋和情感，这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卢修斯，至少我和你一样，受够了你父亲的控制。” 纳西莎莞尔一笑，“看来，我们又在一个领域成为了盟友。”

　　“她在哪？” 卢修斯问。

　　“利亚吗，当然是你的房间，如果她没有出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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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靠着枕头，壁炉闪着幽冥的火苗，钟表的滴答声格外大。

　　你试图逃走，逃开这一切，但是房间的门是锁着的。没有卢修斯的允许，没有人会放你出去。

　　这时候，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了，“晚上好...利亚小姐。” 小精灵一脸歉意和躲闪。“主人…主人让我带您去地牢。” 多蒂害怕极了，他根本不敢看你的眼睛。

　　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从你心里抬升，卢修斯果然要做些什么。

　　你过去背着他发生太多事，可你居然一样都没告诉他。

　　“不要对他隐瞒任何事”——他甚至警告过你这一点，但是你没有做到。

　　通往地牢是一条黄阴阴的路，忽然起了一阵风，半空中隐隐的似有人的惨叫，风过处，又听不见了。

　　除了难以忍受的阴湿和寒冷，还有一股刺鼻的钢铁气味，但那味道不是钢铁，是人的血。

　　你被带到一个鬼气森森的牢房，里头有一个审讯台，蜡烛的火苗瑟瑟乱颤。地上有一长道血印，还很新鲜，梅森就趴在那奄奄一息。

　　阿布拉克萨斯给你灌掉迷情剂，就是要让你和这个梅森发生关系吧？

　　梅森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简直让人惨不忍闻。

　　卢修斯的脚步声就在这时出现了，这步伐由远及近，他的步子越近，你的心也跟着提上去，放不下来。他要是停住了，你也半截道断了气。

　　牢门豁喇一声打开，你猝不及防撞上他的眼珠，心脏“砰”地一跳。

　　卢修斯走道不是很稳，应该是喝酒了，他拄着蛇头手杖，整个人慢悠悠的朝你走过来。

　　“马尔福先生…马尔福先生...” 梅森绝望的叫他，“求求您…求求您看看我….，我…我是为了救我的母亲…才、才…答应您父亲对利亚小姐…对利亚小姐…可是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发誓！”

　　任凭梅森疯狂的朝卢修斯求饶，卢修斯却都充耳不闻，他继续朝你走过来，那股威慑的力量越逼越近。

　　“卢修斯，让我离开这里。” 你渐渐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你想逃走，却被卢修斯一把拉回来把你摁在墙上，喝了酒的他很粗鲁。

　　他垂下了头离你更近，贴在你的耳边说，“嘘..”

　　你惊恐的看着他，他却生出笑意，“你安静的时候真的很漂亮。”

　　他视而不见的看了一眼浑身是血的梅森，又看向了你，问了一句：“你看过动物表演吗。”

　　你警觉的看梅森，突然像预见什么可怕的事似的，你满眼哀恳道：“我不想在这里… 让我走”

　　“试着安静点，亲爱的。” 卢修斯搂住你的肩膀，让你坐在审讯台上。他的手明明没用力，你却像被石化了，一动不敢动。

　　他弯身从身后越过你的肩，闭上眼睛感受你头发的香气，“你会乖一点的，对吗。”

　　卢修斯缓缓直立起身体。“放它们进来。”

　　两条凶恶的苏格兰鹿犬被牵进来，你最怕狗，特别是这种恶犬。它们的眼睛狰狞的和你对视，嘴里发出要吃人的呜哝。

　　你拼命往后退，从心脏深处牵连出来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你抓住卢修斯的衣襟，眼里充满恐惧。

　　卢修斯俯视你的目光像一座悲悯的神，又像一个冷血杀人狂。

　　“我很关心你，我的孩子。“ 他顿了顿，“但是很遗憾，你没有像我最初要求的那样依赖我。你被验身、被灌下迷情剂，而我一无所知。”

　　卢修斯好像很挫败，甚至恼怒，但他马上又克制情绪。

　　“怎样能让你依赖我？” 他面无表情的阴森森的问。

　　你低低的用打颤的声音告诉他，“你是一个傻瓜，卢修斯。”

　　他不再相信了。

　　他告诉那两条苏格兰鹿犬，“想吃就吃吧。”

　　那两条恶犬的瞳孔越放越大，越逼越近，你以为自己要完了。可它们却朝梅森猛扑过去，他一阵阵惨叫，可这怕人的惨叫简直让人有安全感。

　　卢修斯俯身来到你的耳边，一把抓住你的下巴扳回你的视线，“睁开眼睛，维利亚。”

　　他离你更近了，热滚的气息顺着你的耳边落下来，你颤抖的身体，这一切事情的刺激，一股燥热不断刺激他的核心，这一刻他想虐你。

　　他在你耳边辗转，“我看见他那样吻你，就像我们那样接吻。”

　　你不可以思议他的残忍 ，“你知道那不是真相，你在恨我吗？”

　　“如果我说不是，” 他绅士一笑，“我就必须承认我在说谎。”

　　“你是一个变态。”你愤怒的样子反而使他愉悦

　　?。

　　“你终于了解了我，亲爱的。” 他为什么必须如此病态？

　　凄厉的哀鸣声越来越沉，你不知道你该恨梅森，还是该可怜他。该死的，这一屋子没有一个是正常人。

　　卢修斯悠然自得的看着两条恶犬吃掉梅森，这种自得是富有经验的。

　　你向卢修斯隐瞒你受的那些伤害，无疑让卢修斯认为你不够相信他，也不依赖他。

　　要是你能完全失去独立的意识该多好，那样你就离不开卢修斯了——就像他离不开你一样。

　　可是你不能，所以卢修斯以自己的方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此时，两条鹿犬对着那尸体早已风卷残云了。

　　你被卢修斯抱了起来，他在你额头上吻了吻，用过去那种温柔的声音说，“我们回家。”

　　可你整个人都呆滞了，你不知道身体是飘荡在云端，还是在谁的怀里。

　　尽管你们这样亲密的偎抱着彼此，但分别的声音在你和卢修斯之间愈发强烈。

　　他小心在意的将你放到床上，你靠在床头。他吻吻你的额头，那么温柔。

　　“为什么不躲开我。” 他仿佛恢复了“正常。”

　　你用十一岁的神情望着他，这个英俊、残忍的男人，他刚刚杀掉一个人。

　　“告诉我，在我身边的这些年，你有没有一刻是真心快乐过。” 卢修斯问这话的时候，他自己都绝望了。

　　幸福过吗？自己配感受不伦恋的幸福吗？从你对养父产生依恋那天起，你就再也没有安生了。

　　可是你快乐过，这是真的。你真切的因为卢修斯抓住过幸福。

　　“我想我们必须分开了。” 你的语气很平和，眉间的笑意也渐渐舒顺。

　　与过往那些情怨不同，卢修斯知道，他无法再轻易挽留你。

　　他回望与你牵绊的那些过去，突然感到一种时光流转的凄凉情调。

　　他的脸上有种疲乏的放纵，还有什么能比没有彼此，而孤独的生活在人群里更可怕的事？

　　这个一向骄傲、残忍的男人，没想到他此时竟无法同意分手，至少他说不出口。

　　他深深看了你一眼，就离开了这个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