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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入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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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小小手一挥,一个高大的大男人被她直接甩得飞了出去。
砰的一声,那男子撞在地面上,又往远处滑了一米,才堪堪停下。
沉默,是晒干了的沉默,悔得很冲动。
乌木栖无语,忍不住瞥了眼舒小小。小小,注意点力气,你这是想吓死谁!
贺参须愣了,指着舒小小,嘴唇微动:“你,你……”
乌木栖赶紧微咳两声:“咳咳。”示意她躺下。
舒小小突然直挺挺地倒下,嘴里还念叨着:“啊,我受伤了,不能动了。”
乌木栖扶额,服了,这演技,骗得过谁?
显然,能骗得过贺参须。贺参须踢了旁边的人一脚:“快去看看。”
那人点头,慢慢靠近舒小小,想到刚才舒小小的神力,忍不住退缩了。但感受到贺参须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好迎着头皮上去,踢了踢舒小小:“起来。”
舒小小没有吭声,坚持扮演自己受伤的角色。
见舒小小没有反映,那人大着胆子又踢了舒小小一下,舒小小依旧躺着不动。
他指着舒小小喊道:“大公子,她晕过去了。”
贺参须哈哈一笑,放肆得看着乌木栖和梅知夏:“哈哈哈,很好,你们还要……反抗吗。”
笑完又指着舒小小道:“把那个躺着的,给我绑了。”
“是,大公子。”几个侍卫领命,拿出一个绳子,把舒小小紧紧地捆住。
乌木栖拉了拉梅知夏的手,然后乌木栖发疯似的扒拉那些人:“放开我妹妹。”
“走开。”一侍卫一把推开乌木栖。
乌木栖啊了一声顺着力道倒地不醒。
“姐姐。”梅知夏扑到乌木栖身子上,挤出几滴眼泪哭泣,乌木栖暗戳戳抬起手指扯了扯梅知夏的袖子。
美人落泪自然惹人怜惜。
贺参须狠狠地瞪了一眼那个侍卫:“蠢货,敢伤我的美人。”
那侍卫举止无措地辨解道:“不是,大公子,我……”我没有。
贺参须又大喊道:“马车呢,来了没。”
一辆富贵的马车缓缓地驶过来,赶车的人喊道:“来了,来了,大公子。”
马车的一边上写着一个大大的贺字。
“把她们给我带回去。”
“是。”
几人把乌木栖和舒小小弄上马车,又对着梅知夏道:“姑娘,请吧。”
梅知夏擦擦眼泪,跟着上了马车。
贺参须嘿嘿一笑,上了另一辆更加富丽堂皇的马车。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向城主府驶去。
“她们走了。”王云起探出脑袋看了看,又缩了回去。
“现在我们怎么办?”
齐长宇面色凝重地道:“听我说,城主府不对劲,我和王云起去的时候,那里戒备森严,寻常人根本不能靠近,我们两就在周围转了转,但是……我们发现城主府有一种奇怪的波动,里面可能有高阶阵法的存在。”
傅渊面露疑色:“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城主府是一城之主住的地方,戒备森严也说得过去。”
孟君屹严肃地道:“不只是城主府,是整个西城都不对劲。”
陈昭接着孟君屹的话解释道:“我们去街上转了几圈,一问他们,都说不知道。据他们所说……以前西城是不禁止进出的,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实施。”
关逸晨补充道:“而且那些人都说最近晚上睡眠比较累,而且经常做噩梦,其他的倒也没多说。”
齐长宇细细说着查探来的消息:“西城城主名叫贺丹臣,修为化神后期,她妻子是一名金丹期的修士。”
“他一共有过两位妻子,前一位妻子是前城主的女儿,生下女儿后就难产而亡了。这一位是城主游历时遇到的,叫叶青颖,据说二人一见钟情,育有一子。”
“女儿名唤贺忆卿,自小身体羸弱,卧病在床,与人接触甚少,没有灵根。”
“儿子名唤贺参须,是个纨绔子弟,极其贪恋美色。据说贺参须测出是个三灵根,但他母亲舍不得他去宗门吃苦,所以就留在身边。”
“具体发生了什么,还需要我们进城主府去仔细查探一番。”
“现在乌木栖她们已经进去了,剩下的就看我们的了。”
扶云泽蹙眉道:“走吧,去看看怎么进去。”
七人乔装打扮一番来到城主府,因几人已经在那些守卫面前露过面,想着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城主府因过几日城主要过生日,极为热闹,戒备也格外森严。
城主府也贴出告示要招人,几人到的时候那队伍已经排起了长队。
几人微低着头,乖乖排队,目光时不时放到城主府大门以及巡逻的侍卫身上。
李管事看着几人着装打扮都差不多,猜测几人应该是一起的,便问道:“你们想报什么位子?”
齐长宇贴着黑胡子,把自己抹黑了一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有什么事是我们能干的,我们都干。哥几个刚来西城,身上也没钱,就想赶紧找份事,赚点钱。”
李管事面露了然,随即轻蔑地看了他们一眼:“哦,倒是有个位子没人干,你们……干不干?”
齐长宇憨厚一笑:“什么事,你说,我们肯定愿意干。”
李管事意味深长地笑了:“倒夜壶,你们谁去?”
齐长宇愣了,倒,倒夜壶?“管事大人,还有,还有其他事吗?”
“有,厨房两位,大小姐侍卫一位,巡逻人员两位,端茶送水的一位,倒夜壶的一位,你们想干哪个?”
齐长宇看向另外几人:“你们怎么看?”
扶云泽思索几秒,说道:“刚好七个职位,都进吧。”
齐长宇欲言又止地看着扶云泽:“那倒夜壶?”
“等会再说。”
见扶云泽同意了,齐长宇扭头望向李管事,面上堆着笑:“管事大人,这几个职位,我们都想要,可以吗?”
李管事偏头:“哦,看那,都等着上岗呢。”
几人顺着视线看过去,几十号人站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他们。
“这,管事大人,我们力气很大的,这几个职位,我们都能行。”
李管事嗤笑:“他们也说行啊。”
接着又道:“你们去比武场比试一番,赢的人留下。”
齐长宇他们连声道是。
李管事带着他们一行人来到外院比武场:“上去一对一比试。”
最先上去的是一位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看着就很凶的人。
对着下方的人勾手:“你们,谁先来。”
“我来。”又一个男子跳上去。
一上去,两人就揪打在一起。
最后胜出的就是扶云泽七人。
李管事看到最后正是这七人,有些意外,看着瘦弱,打起人来倒是挺厉害地:“大小姐侍卫要选最厉害的人,你们再比试一番。”
”是。”几人对视一眼,上台比试。
娇俏的声音传来:“慢着。”
众人闻声回头。
一位穿着一身水绿色的女子缓缓走来,空气中飘来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乌黑的黑发垂在肩头,顺滑如瀑。
柳眉似弯月,双眸似秋水,脸色有些白,略显病弱。
“大小姐,你怎么来了。外院风大,怎么没在房间休息。”李管事堆着笑,小跑过去,对着贺忆卿谄媚地笑着。
贺忆卿旁边的丫环,把头高高扬起,嗤鼻道:“大小姐要来,干你何事?”
“是是是,小的多嘴,多嘴。”说着,李管事拍了几下自己的嘴。
贺忆卿抬眸看了眼她:“檀儿,不可无礼。”
檀儿眼底划过一丝不屑,面上倒是乖乖点头:“是,大小姐。”
贺忆卿这才看向李管事,微咳两声,轻柔地道:“李管事,这是在选我的侍卫吗?”
李管事点头回话:“哎,是的,大小姐。”
贺忆卿指着傅渊道:“那我能选他吗?”
众人视线移向傅渊,目光复杂。
李管事连连点头:“可以可以,大小姐高兴就好。”
又强硬地盯着傅渊:“你,还不快过来,拜见大小姐。”
傅渊瞟了眼扶云泽,见自家大师兄点头,这才过去。
傅渊微俯身行礼:“见过大小姐。”
贺忆卿柔柔一笑,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傅渊一顿,沉默不语。
檀儿瞪着傅渊:“大小姐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
傅渊回话:“甄渊。”
齐长宇和王云起突然一愣,死死咬住嘴唇,防止自己笑出声。
贺忆卿不确定地望着傅渊:“甄渊?”
傅渊解释:“大小姐,是甄别的甄,深渊的渊。”
贺忆卿浅笑:“这名字还挺有趣的,你以后就跟着我吧。”
傅渊乖乖点头应下:“是。”
选好了人,贺忆卿也就不多留了:“走吧,回去。”
贺忆卿转过身,一步一动,慢慢离去,檀儿和傅渊跟上她。
贺忆卿一离开,李管事立马直起身子,对着贺忆卿的背影冷哼一声。
又扭头看着剩下的六人,语气不耐烦:“你们几个快点选个倒夜壶的出来。”
扶云泽手一转,手心出现六根木棍,又握紧:“抽吧,短的去倒。”
几人纷纷上前抽了一根,几人都在心里默念:千万不要是我。
大家摊开手,王云起手中的木棍只有半截。
除了王云起,大家都轻松地舒了口长气。
王云起欲哭无泪地看着自己手中那半截木棍,自己这什么破这运气,绝了!
李管事催促:“选好了没?”
“选好了。”齐长宇大声回话,把王云起拉到他面前。
李管事上下打量了一眼王云起,问道:“行,就他吧。叫什么名字?”
王云起磕磕绊绊地回道:“王,王老五。”
又加了一句:“家中排行第五。”
李管事点头:“王老五,等会你就跟着我。”
王云起闷声应道:“是。”
李管事又问:“你们谁腿脚麻利点?”
几人指着齐长宇道:“他。”
“行,就你了。叫什么名字?”
齐长宇回话:“贾明,西贝贾,日月明。”
李管事奇怪的目光瞅了眼齐长宇:“贾明,谁取得名字,奇奇怪怪。”
齐长宇憨厚一笑:“家父取的,说是对明日给予厚望。”
李管事微微点头,算是知道他这个说法了。
“你们两个,叫什么?”
二人齐声回答:“扶云(孟屹)。”
“你们两个去巡逻队。”
“是。”
“你们两个呢?”
两人同时回答:“陈老六,关老七。”
又接着补充:“家中排行第六(第七)。”
“你们两个去厨房。”
“是。”
给几人分派好任务后,李管事就叫人把他们带走,然后李管事亲自带着王云起离开。
乌木栖三人被贺参须带进府里,关到了自己的小院里。
外面传来一份丫环的声音:“大公子,夫人叫您去一趟正厅。”
贺参须脱衣服的动作一顿,不耐烦地道:“知道了。”
“小美人,等会哥哥再来疼你们。”贺参须伸手去摸梅知夏的脸,梅知夏侧身躲开。
贺参须没摸到也不生气,嘿嘿一笑:“有个性,我喜欢。”
贺参须又搓搓手,肆意地目光看着梅知夏:“哥哥有事先离开一会,等下就回来,到时候,好好疼爱你们啊。”
梅知夏低眉不语,然后贺参须笑着离开。
门外贺参须厉声道:“你们几个,守好这里,不准放任何人进去。”
“是,大公子。”
待贺参须离开后好一会,乌木栖和舒小小同时睁开眼睛。
舒小小小声嘟囔:“快给我松绑。”
乌木栖坐起身,从乾元镯里拿出一把小刀,割掉绳子。
舒小小甩了甩手腕:“可疼死我了。”
梅知夏小声问道:“木栖,小小,我们现在怎么办?”
乌木栖看着应着窗纸上的几个人影,猜测外面估计守了不少人:“静观其变,也不知道齐长宇他们进来没?”
舒小小瘪嘴:“不用担心他们,齐长宇点子多的是,肯定会想办法进来的。”
左拐右拐,两人走了好一会还没到地方。
王云起心里腹诽:这给谁倒夜壶啊,走这么久还没到地方。
又拐了几条路,李管事警告地对王云起道:“等会不要说话了,听话就是,明白了吗?”
王云起乖乖应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