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小狗摇铃铛》余梦丹华

5、驯服05

　　凌晨两点，周烛回到高级公寓。
　　一千平的超大空间，欧式华丽装修。周烛选了一件最小的房间入住，按照功能区规划，他住的房间本来是作为库房使用。

　　周烛的行李很少，只有一个背包，放在房间的角落里，包里只有一些换洗衣服和书。

　　这间公寓他使用过的地方，除了这间房间，就是厨房、卫生间，偶尔自己买菜做口饭，其他的地方他都没有踏足过。

　　没有那个好奇，也没有资格。
　　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躺下已经三点了。
　　但他没有任何睡意，精神兴奋。脑海里一直浮现在别墅四楼房间的每分每秒，慕声在他眼前的每分每秒。
　　激动而紧张，甚至连身上被手杖打过的地方，都开始滚烫、发痒。

　　慕声简单说了一些规则和命令，周烛的记忆力很好，每一字他此刻都能复述出来。
　　——慕声用手杖点两下地面，他必须立刻跪在慕声的左脚边。双腿与肩同宽，目光保持仰视。
　　——慕声不与人肌肤接触，所以他不能触碰到慕声任何地方的肌肤，那件事除外。
　　——见到慕声，需要喊主人，使用尊称，这是他作为小狗的基本要求。

　　周烛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的星空天花板出神，想起慕声身上的白麝香气，想起慕声用指尖捏住他的下颌，皮质手套的触感像一根羽毛拂过他的皮肤。
　　想起慕声好听的嗓音，声音如水般喊他“小狗”。

　　他的心脏充血沸腾，下面也是。
　　于是忍不住伸手握住，一边想着慕声一边沉醉其中。

　　凌晨五点，周烛昏昏然睡着。

　　第二天早上七点，周烛准时起床，叠好被子、简单洗漱、下楼做完早餐，自己吃完后用保温桶打包了一份。

　　自行车蹬了四十分钟，周烛轻车熟路地来到医院病房。

　　病房最里面的床上躺着一位瘦弱的小女孩，听到周烛的声音，双眼立刻睁大，和周烛一样水盈盈的瞳眸。
　　“哥，你来啦。”

　　周烛放下保温桶，将病床摇起来，枕头竖起来给妹妹周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亲手喂妹妹喝粥吃蒸饺，一如每天做的那样熟练、体贴。
　　伸手拿纸擦了擦周莹的嘴角，他温柔地询问：“晚上的咳嗽好些了吗？”

　　周莹乖巧点头。

　　周烛眼里的笑意更深了，关心地问了很多。虽然是每天老生常谈的话，但他总也关心不够。
　　这个从小跟着他颠沛流离的小妹妹，如今饱受病痛折磨。每每看到周莹，他总是心疼再心疼。

　　慕声每个月打进账户的钱，周烛只用来给周莹看病，其他方面一分没花。
　　他自己的生活开支，都是通过各种兼职赚的。

　　上周成功入职津海广播电视台，成为实习记者。一天两百多块钱，足够他生活了。空闲的时间，他还可以帮别人写稿，赚点外快。

　　周烛觉得日子有了很多冲劲。

　　这周的周六。
　　周烛按时坐上迈巴赫，来到慕声的别墅。

　　不同前两次，今天的别墅，没有见到任何佣人。偌大的庄园寂静无声，只有浓郁的花香。

　　周烛跟在李助理身后，李助理为他打开大门，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在他踏进门后适时关门。

　　周烛换鞋、从玄关走进客厅。
　　目光尽头，沙发上早就坐着一个人影。

　　墨色的西装马甲平整服帖，剪裁修身，腰线利落。长腿交叠，笔挺的西装裤腿下露出一截骨节分明的脚踝。

　　周烛呼吸过速，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方，见到慕声的第一眼，他都会百分百被吸引。

　　慕声抬起手杖，点了两下地面。周烛心领神会，走上前跪在他脚边。

　　上午的日光从巨大的落地窗外照进屋内。

　　慕声开口，声音淡淡：“成为我的小狗后，你的身体、思想、自由，全部为我拥有，我将绝对且唯一地支配和掌控你。周六上午十点到周日下午两点的时间，这里不会有第三个人。我的一切生活起居都由你服务，做得到么？小狗。”

　　周烛肯定地点头：“主人，小狗做得到！”
　　像军训时，回答教官命令的学生。单纯、清澈、愚蠢。

　　慕声勾了勾唇，抿出一个温和的弧线：“好，现在说出我对你的要求——”
　　“除了我，没有我的允许，不可以有任何人触碰你的身体，包括你自己。做得到么？小狗。”

　　周烛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一个画面，眼眸闪躲了片刻，但态度还是很坚定：“主人，小狗做得到。”

　　那一刹那的异常情绪，慕声敏锐地捕捉到，凤眸含笑瞳光紧了紧：“小狗不诚实。”

　　周烛像被点穴，头皮一阵酥麻，做了错事被主人抓住，他既紧张又害怕，不敢直视慕声的目光，低下头看着地上的毛毯。

　　在他低头的一瞬，手杖“啪——”地迅速落下。
　　“我允许你低头了么？”

　　周烛火速抬头，水盈盈的眸子含了点泪光，摇头认错：“主人，小狗做错了，小狗应该仰视主人，不该没有主人的允许就低头。”

　　慕声满意地笑起唇角：“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周烛咬了咬唇，犹豫了几秒，低声说道：“主人，小狗昨天晚上睡不着，就……摸了……自己……”

　　“没有我的允许，擅自使用自己的身体。”

　　周烛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像脱水了似的。
　　“主人，小狗做错了，再也不敢了。”

　　慕声没有轻易放过这个问题，再问：“告诉我，你摸自己的时候在想什么？”

　　周烛的脸颊泛红，从耳根红到脖颈。他仰视着慕声，在慕声锐利的视线中，感觉自己无所遁形。声音带着哭腔，断断续续地说道：“在想…想…主人……”

　　慕声轻笑出声，眉梢挑起一个勾人的弧度。他抬起手杖，勾起周烛的下巴，说道：“擅自使用自己的身体并且冒犯主人，我要惩罚你，小狗。”

　　“……主人，可以原谅我这一次吗？”周烛试图祈求。

　　慕声放下手杖，唇角仍带着笑：“小狗没有要求主人的权力。”

　　“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适应期，再下一次来这里之前，小狗需要知道自己的准则，以及我的喜好。作为初犯，对你的惩罚是——今天不许摄。做得到么？小狗。”

　　周烛如释重负，眨眼的瞬间眼泪掉下来。
　　“谢谢主人，小狗做得到。”

　　慕声点头，手杖点了点周烛已经抬头的地方，笑道：“弄给我看，像你昨天晚上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