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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公子无瑕 ...
壹
燕飞三月,柳上眉梢,梧州城商员外府内,有女商姬初长成。
此女乃梧州佳人,幼时十岁,弹得一首琵琶曲,轰动全城,其后几年,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
话说此女自幼学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为得却不是那进宫为妃,不过儿时初生,有算命先生途经,看了此女的相,悠悠然道:“天命,是也,非也。”
商员外惶恐,于此请来教书先生,授之四书五经,才艺字画,样样不肯落下。
由此成就今日的“琵琶美人”。
贰
铜镜中的女子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眸间顾盼生意,惹人怜爱。
“小姐这是越发的美了,双儿都自惭形秽。”
名唤双儿的是商姬的丫鬟,自幼跟在身边,她便当双儿姐妹似的捧着,从不叫人怠慢了。
“就双儿的这嘴妙的很,死的都说活了。”
商姬眉目浅笑,淡淡打趣道。
“可是有看上谁家公子,最近是面若桃花,春风都给荡漾了。”
“小姐又打趣我。”
“我与你自幼长大,两小无猜,你的心思我还会猜不中。”
商姬正将头上珠花摘下,放入盒中,却听双儿脆生生说道:“不知无瑕公子可有中意人否?”
只这无瑕两字,她的手顿一顿,偏了位置,倒将丹蔻落下了,鲜血涔涔地向外流。
“小姐。”双儿惊呼,出门便去唤人。
无瑕二字,念不得,想不得,如今双儿却轻巧唤出,竟不知心会如此的难受。
无瑕,无瑕,她绕梁上口,轻轻念着。
叁
犹记得他一袭青衫,似仙人翩翩而来。
一转头,眉眼如玉,剑如流,只淡淡一瞥,便叫人心神都晃了晃。
父亲却只是执了两人的手,笑道:“姬儿,唤段先生。”
他坐定看她,手执玉扇一下一下,却仿似勾了人的魂。
商姬瞧得呆了,愣愣唤了一句,“先生。”
由此他是她的师,她却只是他的生。
自幼习字,他手把手教她,第一个写便是“段”字。
而后又知先生名唤无瑕,只是那无瑕二字,从不放在口上。
旁人唤他无瑕公子,他一一应下,只她不可。
一日他执她的手画鸟,林中飞兽,栩栩如生,她欢喜,回头便唤了句“无瑕”,却见他变了脸色,蹙眉漠然道:“我是你的先生。”
由此她恭谨记下,小心避着。
无瑕,于他,是称谓,于她,却是个念想。
肆
冷风习习,风吹草动,有人夜间习武,剑所到处,一片萧索。
商姬夜半惊醒,只着了微薄的披风,揉捏着双眼,走到庭院。
一片树叶飘零,经风飘动,由此散落至她的脚下。
拾起看了几眼,眼前青衫依旧在动,却听如丝声音说道:“何人?”
只一瞬间,剑尖已至眉心。
“商姬,夜风冷,出来做何?”他收了剑,眼色间闪过不耐之色,轻轻呵斥道。
商姬只是笑笑,“不知先生在这,商姬冒犯了。”
话未说完,抬眼已不见人。
只有那青衫随风飘动,若有似无,淡似风,瞬间卷灭,消失不见。
他越发避着她,随着她年岁增长,随着她盛名远播,他却一日日不待见她,便是府上丫鬟,他温存细语,唯独对她,冷语相逢。
讪讪一笑,强迫自己按下眉头焦灼,起身回房。
夜凉如初,心却也渐渐凉了。
伍
四月初八,招亲大会。
宫间传闻皇上有意民间选妃,商员外便特意将招亲会提在此之前。
商姬出生之时,天现红光,此乃算命先生所道命格。
“此女若进宫为妃,定会老死宫中,不得善终。”
商员外应着,铭记于心,由此便刻意防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春花开得正暖,双儿取了一堆的字画进来。
“小姐,老爷叫你选着些,看中就挑出来。”
画中男子千张面孔,雄姿英发,浓眉大眼,英武军人,她一张张拣着,挑着,偏偏没有一张是满意的。
随手翻览了下便放下了,唤那双儿过来帮她瞧着,自己喝了茶上床小憩。
忽地听双儿叫了起来,坐起来笑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却见她手中一副画轻轻落地,画中男子,柳如眉,唇眸带笑,如墨淡雅。
这可不就是他的眉眼,细瞧两下,偏又有那一些不同,该男子额头一点痣,俗言道美人痣,平生生出了几分女态。
偏偏那一生白衣又衬出了些儒雅来。
就是他,她弯身拾起画来,瞥见那画下字迹。
施如凤,放在口中念上几回,好一个妙公子,好一个美人般的名儿。
倒也应了这张脸,人如凤。
陸
第一次见了那凤公子,身着暗红袍子,头顶大红极冠,两条坠流迎风拂动。
美则美矣,女态不言而生。
“商姬小姐。”他双拳轻握,淡淡唤道,眉眼上挑,风流自在其中。
她不应,他的身子却靠的近了,暗香隐隐传入她的鼻中,只轻轻闻着,便知是紫檀香,而非玉香。
无瑕性喜清静,不爱那花花草草,身边只带一块玉,闻得那淡淡香味。
忽有一日她问他那是何香气,他便答:“玉香。”
是一块玉,却非普通的玉,她只远远瞥见一眼,戴在襟带间,仿似浑身都发着灵气。
好在是块散香的玉。
“小姐可是熏得香了。”
对面人轻轻指点,她便收神,方知恍然间心已飘出千里。
“公子无礼。”双儿上前阻拦道,却被商姬拉入身后。
“回来,双儿。”她神情肃穆道。
双儿气恼,脸上飞红。
她自幼惯着双儿,不曾给过脾气,今日却是开了例,为了这眼前人。
男女之道,并非不知,只是这公子言语虽是轻佻,你看那双眸,却一片澄澈。
“自欺欺人。”她淡淡甩下一句,拉着双儿离去。
自此便忘了这码事,这码人。
却不知几日之后,来人上门提亲。
几大箱金银珠宝,照得商府前门熠熠闪光。
下人们抬了一箱放进商姬房间,双儿打开瞧了一眼,珠花头饰,样样在列。
问是何人送来,却不得姓名,只道是下人唤他凤公子,愿娶商家小姐为妻,此生此世只得一人。
问穿何种衣物,下人又答:“白衫在身,风流儒雅。”
换了一身衣,却依旧是那个人。
商姬手拂过红箱,不做停留,片刻后抚额淡淡道:“叫父亲退了吧。”
纵然相像,他却终究不是那个他,而她的心中,只那一人,也只装得下一人。
柒
他自京城归来,神情疲惫。
几日过后,她拾了施如凤的画像去找他。
“先生,给你看我画的画。”
却眼见他再度变了脸色。
“画中何人?”
“先生你啊。”
“胡说?”他气得拍桌,莫名咳出一口血,商姬大急,上前细看着,却被他推开,只是指着画,问道:“画中何人?”
“不知。”她难得赌气一回,赌第一回,也赌最后一回。
她知他不过数日便要离开,留他不得,只好出此下策。
他果然犯了病,倒在床头数日,她又是心疼又是满足,端了药水躬身服侍着,小心翼翼。
他脸色铁青,映得人极度憔悴,喂他喝药,烫口,商姬从未做过这下人的活,只得含药在嘴里温了,再度放入他的口中。
唇齿相伴,别无他念,只盼他快快好起来。
再度喂药之时,他却突然握住她放在胸前的手,轻轻唤了句:“眉娘。”
她靠得近,听得清楚了,短短的两个字,眉娘,女子的娇名。
心莫名的一阵痛,欲起身将手挪开,他却死死抱着,忽的张开眼来,她心头一喜,却又听他看着她念道:“眉娘,我知道是你回来了,对吧。”
神情极其温柔,是她从未见过的无瑕。
从此便知他的心头,也有那烦心之事,惦记之人,本以為无瑕公子果真无瑕,却也不过如此。
但她要的,本也非无瑕公子,她要的,不过是无瑕,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捌
商员外依言去退了亲,却不想施如凤再度上门。
空手而来,只轻轻一句话:“叫商姬出来见我。”
浑身莫名散发了冷气,把仆人们吓得不轻,立马去了商姬庭院将商姬唤了出来。
开口却唤她“眉娘”。
“眉娘,是我,如凤啊,你不记得了。”
他的身子向前倾来,商姬后退几步,躲闪不避,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瞥开了眼色,轻轻地道:“我不是眉娘。”
她不是眉娘,也不知眉娘是何人,只是这个女子何其有幸,两个相似的男子脱口而出的是她的名姓,倒叫她有些嫉妒了。
“眉娘,我知你恼我当初并未娶你,我只是晚了一步……”他的话听着凄凉,她却挣脱了他的手。
恼怒道:“凤公子,我再说一遍,我不是眉娘。”
眉娘是眉娘,商姬是商姬,若让她委屈成了别人来博得所爱,她不甘,也不愿。
天性高的女子似乎都有这样的通病,商姬也不例外。
“好好好,只要你在便好,是商姬是眉娘都无妨,如今我来了,来娶你了,你可欢喜。”
施如凤神色飞扬,假装不见商姬的神情。
“她说了,她不是眉娘。”
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纠得商姬的心莫名一紧,看的他扶着拐杖进得厅内,她立马上身迎去。
“先生。”
“大哥,别来无恙。”
两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施如凤淡淡吐出几个字,透着几分寒冷。
对于施如凤说出来的话,她似懂非懂,却也略知一二。
她却置若罔闻,一心照顾着无瑕,却听施如凤又道:“眉娘是我的,商姬也是我的,你为什么总要和我争。”
“我再说一遍,商姬不是眉娘。”说完这句话他蓦地咳了两声,商姬扶了他的身子要往屋内走。
“你胡说,眉娘爱的是我,不是你,所以你几次三番拆散我们。”
施如凤喑哑着嗓音,叫人听着心疼。
无瑕不欲与他争辩,转身进屋,却不想施如凤不依,上前搂了商姬的腰,不让她走。
他的头靠在她的后背,仿佛有眼泪在流,湿了商姬后背的衣衫。
商姬掰他的手,他的力气却大的惊人,旁边下人都低了头,商姬尴尬,只得好言道:“放手。”
远远见行了几步的无瑕回过身来,心头一急,用手开始捶他,他却始终抱着,好像失去了知觉,天地中只他两人。
无瑕回身看到此情此景,顿时青了一张脸。
“二弟,当初是你放了她的手,如今却回来做此纠缠。”
无瑕眉头紧蹙,商姬从小跟他,知他脾性,此刻已是气极。
但他毕竟还是在意她的,这让她欣喜。
“我说了,眉娘爱的是我,要不是你从中阻挠……”
“胡说,我爱的明明是无瑕。”
商姬脱口而出。
手蓦地放开了,后面的人低低一笑,惨淡道:“原来如此,换了个名儿,爱的人也变了,罢了,是我多情了。”
他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态度变得恭敬。
“后会无期。”鞠躬,抬脚,再未回头。
商姬立在原地,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事情弄了个措手不及,再转过身子,无瑕也早已不见身影。
玖
无瑕走了,收拾了行礼就走。
商员外拦他不住,纵有十几年交情,说是人在屋檐下也不为过,终究有一天,是要走的。
商姬此刻正坐在铜镜前,贴花黄,却见双儿急急忙忙跑来。
“不好了,出事了,小姐,无瑕公子……”
双儿喘着大气,说话断断续续。
“慢慢说,先生怎么了?”
商姬好笑拍拍双儿的肩,却听她道:“公子走了。”
脸色蓦地一黯,走了,没有预兆,甚至没有告别。
前些日子还看他对她变了态度,她回房便立马绣了一双花鞋,遣人送给他。
原来不过是一场空欢喜,该走的总是要走,该留的也留不住。
起风了,商姬莫名觉得一阵冷。
拾
招亲未成,算算日子,皇上民间选妃之事即将开始。
商姬因“琵琶美人”的称号被梧州城城主推荐入宫。
推荐语寥寥数句:此女蕙质兰心,冰晶玉洁,上天入地,实乃佳人。
商员外起先不依,倒是商姬自己撞上枪口。
“罢了,皇上毕竟是天子,若是进了宫,便是他的人,虐待我不得。”
商员外又是气急又是心疼,抱着商姬痛哭一场,只怪自己软弱无能。
回身仿若是百年身,一场空梦,无瑕远了,施如凤也远了,却仍记得眉娘,日日放在心口念上几遍。
说不嫉妒那是假的,再高傲再自负的女人,也在此刻败下阵来。
不想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过往,怕自己的心会疼,既然已经伤了,若再刻上一刀,她难以承受。
拾壹
喜帕是红色的,盖头是红色的,轿子是红色的。
记不清多少人来府上道贺,记不清多少礼箱被抬进门口。
商家门楣千百年来,上门人数最多的属这一次。
据说一纸推荐信快马加鞭送至京城,另加商家小姐的字画像一幅。
皇上看了很是满意,提笔钦赐“玉兰美人”。
虽然只是个美人,却连选秀女一事都掠过不计,说明皇上对商姬极为满意。
商姬不爱玉兰花,却被封了“玉兰美人”。
这个世间有什么事不是皇帝说了算的,生杀大权,金口一开,那是万万开不得玩笑的事情。
以前总是避皇宫如蛇蝎,如今真要去了,心却无杂念了。
吾爱之人不爱吾,谁爱又有什么关系呢?
鞭炮放了一条街,商姬很少出府,难得出来一次,却是踩着长长的红毯,由商府一直到梧州城外。
商姬母亲死的早,只父亲一个亲人,如今,便是这一个亲人,也要离她而去。
抬手,接下漫天飞舞的纸屑,一揉,散开了,被风吹得远了。
发丝亦随风飞舞。
梧州城内最富盛名的美人嫁了皇帝,人群将两条大街围了个水泄不通,只为看佳人一眼。
算不上倾城倾国,却自有气质,倒配上了皇上赐的“玉兰美人”的称号。
人群中有人赞叹。
离得远了,再度回身,最后一次凝望梧州城。
原来这路是那样的小,不过数步就走到了头。
商员外早已泣不成声,背过身子不愿去看自家闺女。
她走了,回眸看见自家爹爹的背影,轻轻唤一句:“我走了。”
这一走,再没有尽头,已是不归之路。
算命先生曾说:此女不宜入宫,一旦入了,不得善终。
如今,她偏偏逆天命而为之,却不知上天待她,是薄凉多,还是宠爱多。
车子行到郊外,被人拦住。
来人急急唤着“眉娘。”
挑了车帘,是那个影子,却又不是,人走得近了,仔细一瞧,额头有颗美人痣。
这一袭白衫,不是他。
她放下了手,将最后的希望泯灭的一干二净。
“我知你不愿见我,但我只想最后问你,你可是真的愿意进宫。”
愿意或者不愿意,是她说了算的吗?
“若你不愿,我便带你离开,可好,再不管你是眉娘还是商姬,我带你离开,可好?”
说到最后,肝肠寸断,已成了喃喃自语。
如若她还有一点偏执的念头,她都可以跳下马车,再不顾旁人,随他离开,他,是这个意思吗?
商姬却只是笑,一个劲地笑,双儿看自己小姐笑得奇怪,担心地扶了她的身子。
“我若不愿,你能奈我何。”
闭上眼睛,罢了,天意如此,便是老死宫中,也是自己的选择。
低低地一聲轻叹,马蹄声渐渐远了,心想着他终究是走了。
没有谁会等谁天荒地老,商姬自小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她一直在等,以为纵使无瑕心中还有她人,只要时间一久,记忆风逝,他会明白自己,会爱上自己。
但是,她错了,这个结论对所有人都成立,唯独无瑕。
拾叁
皇上大喜的日子,宫立宫外全部张罗开了。
入宫不过三日便要成婚,可见皇帝对商姬的喜爱。
有宫女牵着她的手走过兰池,据说是专门给她洗浴的场所。
皇宫里的一切,应有尽有,包括寂寞。
漫无边际的寂寞,商姬试着去体会。
进宫之时被宫人引着去检查了身子,看了半天,只见宫人啧啧叹了几声。
“玉兰美人”真是堪称玉兰,婚未成,马屁已经拍起来了。
商姬一笑,打赏了些银子,叫宫人照料着。
人间冷暖,不过如此,心若死了,便看空一切,不在意了。
身子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不透一点风,睡于龙床之上。
今夜,是皇帝婚日,夜已深,却仍未见皇帝。
顿时听见一阵阵倒地的声音,坐起身子来还来不及看,有人捂了她的嘴。
熟悉的温暖,熟悉的玉香,商姬尚要呼出他的姓名,却听门外有人影走过。
无瑕,她在心里轻轻念着,却顿觉一片悲凉。
眼泪无声无息下落,湿了他的手,他将她整个身子裹好飞出天窗外。
呼吸很难受,无力感涌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他放下她,随手扔了衣服要给她穿上。
商姬不依,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抱住无瑕的后背。
“无瑕……”这两声一出,恍似千年已过。
梦里多少回,她渴望当着他的面这样叫他,如今成了,却只有泪无声千行。
今夜,她本已嫁作他人妇女,今夜……
“商姬,我来迟了。”他迟疑片刻,忽然猛地回身抱住她,探着她的体温。
呼吸越发不畅了,口中突然涌出鲜血来。
“商姬,你怎么了?”无瑕急急问道,起身便要找大夫。
她却一把拉住他。
“不必,我服了鹤顶红。”她的泪眼婆娑,照得人影晃动。
“说你爱我好吗,先生,可曾有在一个瞬间爱过我?”
哪怕是骗她的也好,鹤顶红,服者不过数个小时便会口吐白沫身亡,无药可救,所以,说爱她,哪怕是骗骗也好。
“爱你,真的爱你。”无瑕竟然哭出了声,强忍心头阵痛。
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爱上的,只是他一直隐忍着,觉得自己那样做便是对不起眉娘,眉娘同她长的那样像,起初他也以为自己是爱上了眉娘的影子,回神的时候,方知自己爱的是真实的商姬,他,早已变心。
不敢承认自己对眉娘的背叛,所以迟迟不对商姬说出口,只是越发冷漠她,谁知……
回身已是百年身,一旦爱了,无法抑制。
“商姬,我爱的是你,不是眉娘,你可明白。”
他的泪绵绵不绝,流进她的脸上,流进嘴里,和鲜血融为一体。
好苦,她抿了几口,微微笑了,感觉很温暖。
不管他是真的爱她或者不爱,都不重要了,只要他说出了口。
抬手附上他的眉眼,好看的让人心疼,商姬惨然一笑:“以前你总对我凶,我可怕你了,不曾想象你也有今天这样,叫我着实欢喜。”
末了,又道:“你来的不迟,起码我人还是自己的,先生……”
话题突然一转,商姬猛地吐出几口白沫来,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勾他的脸。
凑近了,听得她道:“如若有来世,我还想遇见你,但我不愿再唤你先生,唤你无瑕,可好?”
唤你无瑕,可好?仿似喃喃细语。
他胡乱地点头,那边却没了动静。
“姬儿……”屋中传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贯穿屋顶。
后记
山中柳绵吹得少了,来年又是一春。
弥罗山上游人如织,传说来这看姻缘,十有八九都成。
信男善女结伴而行,来得时间巧了,恰看见方丈跪在中央敲经拜佛。
回过头,一张儒雅的面孔。
“阿弥陀佛,施主请随我来。”
领至后山,却见一座大墓,墓上石碑挺立,旁边异常清洁,可见常有人打扫。
“大师,这可是……”
“嘘……”
方丈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男女都闭上了嘴。
抬头偷偷看一眼,石碑上写着“吾妻商姬之墓。”
这名字,仿佛是有点耳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你们只需朝此墓拜三下,再许个心愿,定能心想事成。”
“等等,方丈,敢问墓中何人?”男子大胆地出了声。
却见方丈抬头仰天,忽的十指闭合,“阿弥陀佛,一个已故之人。"说完转身便走。
红尘仿佛远了,只剩这一片空寂,伴着无尽的钟声,消失在山的尽头。
--<完结>---
一个下午写完了这个短篇故事,回头看觉得很感慨,不过一时兴起之作,望各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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