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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029 赫赫战功 ...

  •   传闻中程老将军骁勇善战,镇守边疆数十载,保家卫国,曾立下战功赫赫,守护大夏国安宁,是位了不起的人物,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他,顾小九瞬间肃然起敬。

      程老将军虽年过半百,两鬓染霜,却让身形健硕魁梧,目光锐利,一直盯着顾小九看了,过了半晌,盯得顾小九后背发寒,她何时曾得罪过这位将军了吗?

      程老将军终于开口问道,“四皇子,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顾小九自知她的男装打扮已被识破,连忙谦逊应道:“在下余桐。”

      程老将军大手一拍桌子,吓了顾小九一跳,见他冷哼一声,“果然是你,老将听闻,余神医架子很大,千金都请不动。”

      顾小九心尖一颤,更不知如何回话,那边段子仪微微一声,笑道,“程老将军肯定听错了,我这位朋友向来是见钱眼开,千金肯定能请的动。”

      程老将军面色稍霁,“哦,是吗?前些日子葛府来信,说有位余神医本事可大了,不光本事大,脾气也大。”

      完了,梁子结大了。就怪当初顾小九见了木君悦怂了,只想着老鼠见了猫赶紧闪人,所以在葛老开口说找珠子的时候一口回绝,却不想还是得罪了人,留下了架子大的印象。

      她哪里会想到,这长居江南水乡永陵的葛老和镇守边疆的程老将军是八拜之交?

      这会儿,顾小九内心那个叫纠结,顾小九实在不知惹怒了这位大名鼎鼎的程老将军会是什么后果,估计他那一掌拍下来她的小命就不保了。她给段子仪使眼色,让他救救她,结果段子仪只顾着喝茶,瞥都不瞥她一眼。于是顾小九在那里想着如何保命,是破窗呢?还是就地跪地求饶呢?

      段子仪是知道整个件事的,也知程老绝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故而虽见顾小九纠结,却也没有再开口解围。

      那程老将军倒是饶有兴致地看着顾小九,其实顾小九并不知道,葛老信中压根就没怪过她,葛老在永陵虽十天半个月同程将军通一回信,也将余神医为他医治的事同程将军说了,言语间皆是感激之意,最后珠子的事情也是心存愧疚。

      葛老在信中还称这娃甚有意思,就是他这病症真难为了这娃,让这么好没娃整天愁眉苦脸的。而葛老显然是不知顾小九之所以愁眉苦脸,是因为每天都要提防着木君悦。

      顾小九思虑再三,最终只好如实说道:“虽说余某本意是为了那南珠,可最终让在下不敢多待,并非单单因为南珠失窃一事。想那南珠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足以见得葛府是个是非之地,更何况葛老的病也并不简单,不管是中蛊,还是幻术,都需要下很大功夫。虽说余某这次能侥幸医好葛老,可保不准歹人会下第二个第三个陷阱,所以余某并不敢多待。”

      程老将军闻之脸色大变,面色铁青。段子仪也在一旁使眼色,不动声色挡在顾小九身前。

      顾小九立刻噤声,中蛊的事情她并未对葛老明说,但当事人应该心知肚明,可此时说出来,相当于揭了别人伤疤,多少有些不礼貌,于是就等着程将军大发雷霆。

      良久,程老将军长叹一声,道:“老朽怎会不知丫头说的都是事实?唉!早就劝他离开那是非之地,避世隐居,他偏不听,当初的永陵名儒之名,今日的葛氏老宅,他都偏偏都放不下。”

      顾小九看到程老将军没有责怪她,反而心存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安慰他。

      段子仪对程老将军说道,“是丫头妄言了,葛老一代名儒,是大夏的国之栋梁,只是一时失察着了奸人的道,一定不会有下一次的。”

      那程老微微叹了一声,说:“四殿下是故作糊涂了吧?葛老虽已不再朝堂,可影响力犹在,更何况故居便在永陵—这个富饶之地。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你我皆心知肚明,为了拉拢他,各方势力皆是使出浑身解数,可是他的性子……唉!‘不能为吾所用的人,不为他人所用是为上策’,有些人便因此使出了那些无耻伎俩。其实那些道理葛老如何不懂?正所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偏生就是放不下!”

      顾小九听得不甚明白,可也多少明白原来葛老的中毒并不简单,见程老还是很担心,便宽慰道:“其实程老将军也不必太过忧心,余某在葛府的时候见那府中的管家很是负责,凡是进葛老屋的东西都需层层把关,认真检查。全府都有严加防范,不会再有什么事情,请程将军放心。方才是余某失言了,还请赎罪。”

      程老将军面上愁云不散,问道:“现在葛君天那小子对葛老怎么样?”

      顾小九认真地回道:“葛大当家是个极孝顺的人,对葛老很是尽心。日前听说葛老身体康复了,还在永陵江上泛舟游玩呢。”

      “呵呵,那老匹夫真是不服老。信上提了,对此事也是好一番吹嘘,还扬言要与我比赛弄浪呢!”程老将军不知不觉间眉间愁云渐消。

      顾小九小心翼翼地接着说,“余某在永陵倒是没有赶上踏浪,不过听人说,永陵的小伙儿都厉害着呢,能击流三千里,水涌孤船破新浪,蔚为壮观。”

      “那是,永陵确实是有不少弄浪好手,不过我们南方岩州的男儿郎也很不错。想当年,我和葛老可是在永陵江上激流勇上,扬帆沧海,不相上下。以前的时光真是很让人怀念。”程老的眸中熠熠生光。

      顾小九连连点头,那样的年华如何不让人想往?

      程老将军拍拍顾小九的头,说:“你这丫头真是个人精,让我把那陈年往事都翻出来了。老休已经好些年不曾同他人说过这些事呀!”

      “是子仪管束不严,让丫头在程老面前失言了,段子仪自罚三杯。”说罢段子仪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一杯,面色有些苍白。

      顾小九有些担心段子仪的身体,却也不好驳了他的面子,冷哼一声,“谁要你替,我自会向程老谢罪!”说罢,抢了段子仪的杯子,满满斟满,一饮而下。

      酒一入口,顾小九便自知有些失策,这酒是北方的烈酒,不是药王谷的桃花酒,绵软清香,也不是云落宫的琼饮,入口甘甜。这酒入口辛辣,从舌尖一直灼烧到心腹。不过还好,顾小九的酒量并不小,连饮三杯,并未醉倒,可到底有些上头。

      “好,那程某自然也要奉陪。”程将军言罢,举杯痛饮三大杯,饮完杯子往桌子上一放,开怀大笑,“这丫头我喜欢,有空了就去程家军玩吧!”

      顾小九脸上染着红霞,虽然没有醉,可有些头晕,笑眯眯地说,“好呀!程老莫要食言,余某绝对是要去您那里讨几杯酒喝的。”

      程老将军点点头,连连称好,下一刻却将犀利的目光投向段子仪,“哦,对了,方才与四皇子聊到刺杀一事。前天军营抓到一个行迹可疑的人,似乎与四皇子被刺一案有关。不过抓到那人后,那人便立刻自裁,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从相貌看应是大夏人。本将此次来此,便是想要问一下四殿下,您可曾与人结怨?”

      段子仪迎向那探究的目光,目光坚定地说:“不曾。”

      程老将军盯了许久,没有在他的眼神中看出一丝动摇,终于收回目光,点头说道:“若真是如此,某些人为了虚权,恶意破坏夏羌两国的和平,连刺杀皇子的事都做得出来,实属可恨。这里发生的事本将军会如实上报给朝廷,也希望四殿下能好自为之,好好修养。”

      段子仪微微施礼,“子仪受教。”

      顾小九便是为了段子仪的伤势而来,明明是为段子仪看伤的,结果到现在还没为段子仪诊上脉,于是便很哀怨的看向段子仪。谁知,刚好被程老将军抓了一个现行,程老将军却回错了意,连忙起身说道,“老朽这就离开,只怕再待一会儿丫头要怪我这老头罗罗嗦嗦,没完没了了。”

      顾小九一窘,解释道:“在下没有这个意思。”

      程老将军豪爽大笑,“丫头难道没有在心里说‘这老头子怎么还没完没了’?”

      “啊?”顾小九听到程老学着她的口气说话,那语调很怪,被逗笑了,“你这老头儿挺好玩的!”

      说完那边段子仪便咳嗽一声,顾小九自知失言,就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吞下去,这样就不用再说错话了。

      程老将军开怀大笑,并不在意,拍了拍顾小九的肩膀,向门外大步走去,顾小九与段子仪两人送出门去。

      驿站外,十余骑大夏骑兵身穿盔甲,整齐列队,戒备森严,与云渊士兵齐齐对峙。

      若是在战场之上,他们便是宿敌,两兵交战,定要分出胜负,不是你死便是我忘。如今却在驿站相遇,因为和亲,两国战事暂歇,可宿敌相见分外眼红。

      程老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年过半百之人。

      十余名士兵动作整齐,齐齐上马,没有半点多余动作,可以看出平素训练有素。

      “哦,对了。丫头,以后该如何称呼你?”手持缰绳的程老驻足,回望顾小九。

      “在下余桐,小余或者桐子,程老随便叫。”顾小九脱口而出,还好没说出自己顾小九的名字。

      “铜子?”程老从怀中掏出一个钱袋,抛了过来,“好,丫头,以后不论有什么事,只管带着这个钱袋来程家军。”

      顾小九接住钱袋,手里掂量一下,沉甸甸的,开心地点点头,“好嘞!”

      “四殿下,好自珍重。”说完,挥鞭而下,战马长嘶一声,不过眨眼之间,一行人已在十米之外,连战马的步履都一致,这就是镇守边疆的程家军。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029 赫赫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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