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见自倾心》八曰十六

18、三国演义09

　　“自然不是，是什么？”他柔声道。

　　诸葛亮的声音虽轻飘飘，却震耳欲聋。

　　苏萍萍无法反驳，心中纷乱。

　　“阿招有远志，难道不知亮亦有此志？”他的那双眼亮的让她慌张。“既然志同道合，何不今日坐下约定，同舟共济。”

　　苏萍萍沉默了一会儿，“什么叫同舟共济？”

　　“自然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他眼里有钩子。“亮以蓦然一眼为始，愿许下一生为终。”

　　苏萍萍无比诚恳道：“兄长定不会答应。再看，我这些时日待你这般不好，以后万一我苛待欺负你了怎么办，我打人可疼啦。”

　　“你舍不得，你爱看亮的容貌。”他可真是一针见，“你不信我。”

　　“我们暂且别论，我只说我这女子的身份，几乎没人认为我是女子。你是怎么瞧出来的。”她说。

　　诸葛亮稍微停顿了一下，他打量了她的身量左右，目光略有深意。
　　“骨相。”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难道就不能是男生女相？”

　　诸葛亮他笑而不语。

　　苏萍萍恍然大悟，横撇一看他那嚣张模样，“依我看，你是在诈我与哥哥。”

　　“那为何不是亮能掐会算，了然于心呢。”说完，他轻笑一声。

　　真他娘的放屁。
　　她有点无语，诸葛亮的光辉形象在她心中，又破灭了一点。要不是他们心中有鬼，怎会被诸葛亮诈到真相。

　　苏萍萍只得低沉沉地发问，“你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阿招，你明知故问。新县之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你徐仲悌、徐元直兄弟二人之名。”这还是诸葛亮第一次和她打开天窗说亮话。

　　“怎么。”
　　“你可知你家哥哥拒绝多少人的招揽，已经惹怒不少人了。”
　　“那又如何？”
　　“他拜入我师门，虽不是借口，但也借由水镜先生之名庇佑你们。你可知？”

　　苏萍萍她肯定知道，这不是明摆的事实。

　　接着，他正了正笑脸，严肃地像个等比例放小的教导主任，训斥她，“你虽力大无穷，却怕杀人，元直早就看出你的弊端，他想找人帮你。阿招，你到我府中一直以来和人对阵，总是留下一丝后手，恐伤及和你对战之人。”

　　她连忙挺了挺身子，理不直气不壮地回应诸葛亮。
　　“那、那又怎么样，这又不是真的在生死之斗。”

　　“推脱之言。在这乱世，你不杀他人，就是等着人来杀。你，不杀人，不愿真正地看清你身处的处境，又谈何平定天下的豪情壮志。”他忽的趁她不备，从她腰间取来了那柄小刀，是诸葛亮他送给苏萍萍的锋利的刀。

　　然后，抵在她的脖子上。

　　她知道，他说的对，可是她能有什么办法，她真的不愿意手染他人性命。苏萍萍她怕杀人。

　　让她恐惧的并不是杀人这件事，而是杀人的过程和结果。苏萍萍她负担不起。

　　沉默不语。

　　“亮取你性命轻而易举。不妨试想，倘若真有人取你性命，且是你轻信之人，你当如何？”他用刀尖碰了碰她的鼻尖，冰凉寒惧，从那儿传来。

　　“他定将你的头颅斩于□□，不会让你有任何反击之力。”

　　苏萍萍心领神会，他在教她。书到用时方恨自己身为学渣之身。

　　可是，这样子，真的有点危险。

　　“孔明，我知道了，咱们先把刀放下，你垫着脚不酸嘛。来，你先休息休息。”苏萍萍舔着脸傻呵呵一笑，想插科打诨地叫诸葛亮松开小刀。

　　很快，他松开了刀，苏萍萍她干净利索地迅速把刀收起来，靠近他，一把拉过他的手走到塌边。

　　诸葛亮知道苏萍萍她是一点男女之防也没有，心里不甘，有点郁郁不乐。

　　“你知道为何许师傅不愿亲近你，当然不止他，还有你身边的许多人怵你。”

　　苏萍萍一脸茫茫然，诸葛亮他是哪壶不提开哪壶。

　　“阿招，那是因为他们看到了你眼中没有皇权，没有敬畏，甚至没有三六九等的贵贱之分。”诸葛亮坐下来。

　　“可人，生来就是平等的。”苏萍萍忍不住反驳他。

　　“天下之势，不是你我所能左右。你要想左右他，必先顺从它，才能征服它。”诸葛亮坦率地指点出来，然后不等她的反映，又拿住她松开的手。

　　“阿招，你可觉亮咄咄逼人。亮心中有你，才会言你。”他那洁白如玉的小手，覆在她那粗糙的手上，显得如此可爱。

　　她当然知道诸葛亮在实施他的洗脑之术，只是加上他那副陈恳又实在美貌的柔弱让她心醉。难免沉沦诸葛亮的茶言悦色之下。

　　面冠如玉的小帅哥，有点晃眼。

　　在诸葛亮的迷惑之下，她服了。他下午又亲亲密密地哄她、教她写字。因看不惯她握笔的错误姿势，还是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画的在纸上写改。

　　结果是，回去有点晚的苏萍萍当晚回去就挨了徐庶一顿训。虽然在徐庶的默认下，他们俩可以接触，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让苏萍萍她早早归家。

　　徐庶这段时日很是复杂，他知晓诸葛亮可当妹妹的夫婿，她的托付之人。

　　先说他们相遇不久，诸葛亮倾尽全力，那叫一个亲力亲为地为他的妹妹打算，不仅送上钱财绵帛，亦有名刀利剑相送，一言一行劝诫、规范出格的妹妹。

　　请的武师傅虽然不敌他的武艺，但徐庶自己知道他教的那个打法实是不伦不类，正规的武艺不似他这般毫无章法。

　　人心都是肉长的，这样相处下来，她那般模样是对诸葛亮动心了。

　　徐庶为难，不禁扶额长叹，难不成真要恢复妹妹的女儿之身，将她嫁予诸葛孔明这个小儿。

　　一开始徐庶严防死守，坚决让妹妹避嫌，退却诸葛亮送来之礼，只是诸葛亮蛊惑老师主动上门劝他。无奈他只能放任他们的往来。

　　……

　　没过多久，诸葛亮和他的妹妹相交越发紧密日渐常态。

　　今日诸葛亮去他家做客，奉上礼物，连徐母也被哄得连连称赞徐庶这个朋友交的好。明日妹妹她去诸葛亮府中，带些蔬果肉食，学武习字，日复一日，徐庶听言他家下人无一不听之他妹妹之言。

　　再这么放任下去，他们不就成了。诸葛亮的不轨之心，昭然若揭。

　　他刚回家，就见到诸葛亮和妹妹相谈甚欢，在院子里舞刀弄剑。这哪里是舞刀弄剑，分明就是情意绵绵。

　　看那诸葛亮的绝盛之姿越发张扬，再长大些，光站在那里，轻易就能撩拨女子芳心。
　　徐庶已露微词，“如今小人得志，民不聊生，亮可有忧？”

　　诸葛亮见徐庶又是故意找茬，非但没有避而不谈，而是请他喝茶后道：“我等是学生，学业未成，何谈远志。”

　　苏萍萍一见徐庶，鹌鹑一样恹恹地垂下头颅，慢慢移步到边缘。他们在激烈交锋，万一把她牵连进去，徐庶不得又罚她，抄千百遍那些枯燥的书籍。得亏上次，诸葛亮来帮她，不然她这手得废。

　　徐庶仍是锲而不舍地再次提出疑问，“曹操散尽家财，联通袁绍，派人遍访各个州郡说要清君侧，清那董卓之流。亮觉得他人如何？”

　　“那曹操心有沟壑，不愿为臣，他却不是仁德之主。他的那句‘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可见一斑。”诸葛亮年纪小，消息却如此灵通，令徐庶大为费解。

　　“你怎知道？”

　　“是阿”没等诸葛亮说出她的名字，苏萍萍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

　　她捂得有点紧，诸葛亮喘不过气，用手肘示意她，见此她又匆匆放下捂着诸葛亮的手。

　　有时候，她无意间会透露一些三国演义的正在发生的事，诸葛亮问她怎么知道的时候，她糊弄他说是徐庶讲给她听的。

　　现在，似乎有点暴露。

　　“是以亮之机敏，从一友人口中得知。你可知，他杀了吕伯奢一家。”

　　苏萍萍见状知道诸葛亮知道她的糊弄，帮她在徐庶面前遮掩过去。

　　“吕伯奢不是和他父亲交好，怎会？且这等密事，你那友人怎会得知？”徐庶大吃一惊。

　　“自然是当日和曹操一同的人。曹操做下此等恶事，他离他而去，如今已在我家做客。”诸葛亮的这番话叫苏萍萍吃惊不已，她是真不知到底是她泄露的信息，还是他真有一友人，名唤陈宫二字。

　　“原来如此，这人行事作风颇有猛虎之相，将来必定为汉室之祸。”徐庶皱眉，忧心忡忡。

　　“用不了多久，他已经同袁绍联手。听他只身刺董卓，虽败犹荣，此刻身边招募了许多有志之士，可用之人何其之多，且袁绍与其他诸侯心有乱国占地。”他的话醍醐灌顶。“天下刚平复一会，又得大乱了。”

　　诸葛亮他当真是绝顶聪明。
　　苏萍萍她体会到了，徐庶也是。

　　似乎是气氛有点凝重。

　　“吃饭了。”徐氏的出现打破了僵持。

　　乱起来的话，新县又会怎样，荆州会不会打起来，未曾可知，她得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