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见自倾心》八曰十六

12、三国演义03

　　出发前徐庶郑重其事地为他的妹妹挑选衣衫打扮，看着这个从瘦弱的小女孩几个月间长成矫健力壮的假小子，个子更是犹如疯长的节竹一般。

　　徐庶从未想过他的妹妹会长成今天这般，不似柔顺的女娃，倒像极了那俊秀的小英才。他想起以往孤僻的妹妹，再看看如今开怀的模样，徐庶知道她再也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躲在他身后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

　　徐庶不禁长叹一气：“阿招，哥哥我不知你说真假，你说的是真，那就是真。哥哥定会护你周全。”

　　“哥哥就放心吧。”苏萍萍昂首挺胸，身着新衣，看样子胸有成竹。

　　她端是生的一副弱柳扶风的相貌，却无一丝女儿的娇态，小身形却修长矫健有力，性子现在更是爽朗大方，几乎无半分破绽。

　　徐庶已安，说：“阿招啊，哥哥我只能交给你粗浅的武功打法，你得此奇遇，是福是祸难料。你要是以女子的身份示人，那就有如货物一般任人抢夺，难以立足于天地。若是男子，大有可为。你可愿？”

　　天下即将大乱，普天之下，四方诸王豪杰，招贤纳士，若为民为贼，则为鱼肉，若为英才名仕，则能投效在诸王豪杰麾下，有一番大作为。徐庶不愿为鱼肉，他亦是不愿他的妹妹也为鱼肉，在他们面前，只有一条路。

　　却说苏萍萍听闻徐庶言谈，心中欢喜，“阿招愿意。”

　　徐庶问：“阿招，你不想只当安于家室的女子，为兄早就看出，你真有这志向？”

　　苏萍萍笑着回答：“我愿匡扶天下，安定黎民，让他们不再受这乱世之苦。我和哥哥的心是一样的。”

　　徐庶一听又惊又喜，惊的是他这妹妹为女子竟有如此的胸怀，喜的是他们是志同道合之士。他之前弃武从文就是因为他认识到仅仅靠莽夫之力，难以扭转乾坤，又见群侯四起，战火将近，决心读书以掌握治国之策，谋划天下大安。

　　“你听哥哥说，从此，你就是我徐庶徐元直的二弟，徐递，徐仲悌了。记住，这世上再也没有徐招娣这个人了。在我投奔新县的时候偶遇黄巾乱党遭到袭击，我的妹妹死于他们的战马之下。而你是我从黄巾乱党中践踏的村子里救下来的幸存者。至此，哥哥我失了一妹，痛心疾首，你见我痛苦不堪，为报答于我，便提议我们结拜为兄弟，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如此一来，当真是滴水不漏。

　　苏萍萍自然了解徐庶的心思，叩谢：“仲悌明白哥哥的良苦用心，此番仲悌谨记于心。”

　　“好孩子。至于其他人，等过了今夜的鬼门关，为兄自会为他们解答心中疑虑。”徐庶闭目沉思，继续道，“上承天意，下为百姓。我们徐氏兄弟是要谋取远大前程的，若是他们愿意，便一同荣辱与共，便是不愿，为兄也会为他们寻个好出处。”

　　“如此甚好。兄长心有沟壑，仲悌便也不怕了。”这等费脑子的事，果然还是得看徐庶。苏萍萍心中大定，即使她有一腔救人之心，去改变东汉既定的未来，空有志向，没有像样的谋士来规划，是不成的。徐庶，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谋士，是她的现如今的锚点。

　　徐庶等人到新县县令府中拜访，在门口候上片刻，来了仆从引他们入席。

　　鸿门宴已至。

　　宴会之上，新县县令大喜，他早已使人备好美味佳肴。徐庶等人一来，本想出门迎接，但见人已到□□门口，欣欣然又回去坐下了。

　　众人入堂，俱是先向县令作揖行礼，分别而坐。

　　“本官就得和你们这些有贤之士多交往交往，多听听你们的这些安邦之策，为民谋利之举，你说是不是呀，元直兄弟？”新县县令一上来就端着假笑的面孔，热情以待，让人有些不适了。

　　和之前高人一等的姿态完全不同，令徐庶等人鸡皮疙瘩。

　　“县令大人，哪里，哪里，还是靠您的手段，治理下，新县才得以长久安泰。”徐庶寻思新县县令的态度，他们脱身应该不是难事。

　　新县县令指着苏萍萍对徐庶套近乎地说：“这是你徐家的小儿郎，短短数月，竟长得这般大了，当日，本官亲眼见他之时，个子不及你的腰间。”

　　“是，大人。这是元直的二弟，名为徐递，字仲悌，今年9岁。”徐庶如是回答。

　　“年岁还小，你母亲竟然也舍得幼子离家求学之举，听闻你父亲早逝，长子已然离开身边，你何不妨将他留家侍候母亲，叫你母亲只身一人独居，孤苦无依。”那新县县令好生厉害，暗暗直指徐庶他们二人不孝。

　　“自然是有苦衷。”

　　“有何苦衷？”那笑面虎问道。

　　徐庶长吁短叹后，不慌不忙地回应。
　　“那元直就直说了。徐递本不是徐某的亲弟，是认的弟弟。元直有一妹妹，名为徐招娣，身体体弱多病一直不好，元直想着带她遍访名医求医问药，母亲仁爱也欣然同意，想治好她。却不料路途偶遇黄巾贼子突袭村庄，她死于黄巾贼子的战马之下。”

　　“令妹惨死，本官深感痛惜。你们又是如何逃离黄巾贼的魔掌的呢？”新县县令问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元直等人当时，在地窖取酒当药引子，听闻破门砍砸之声，料想定是有贼寇闯入，举剑上去与之交战，从恶贼手中夺过奄奄一息的妹妹，本想骑马扬长而去，没想到，没想到......”徐庶神情看上去特别悲痛和怨愤，眉峰紧皱。

　　“怎么了？”新县县令听得入神，直指问道。

　　徐庶闭上双眼，难掩悲腔，“有一贼寇举长矛向元直掷来，徐某躲闪不及，舍妹以身挡它，大喊‘哥哥，快走。’现在元直想来，她早已知晓活不长久，不愿连累元直等人，又怕我这个哥哥受伤也逃不掉，就这般做了。”

　　新县县令似乎还有疑虑，先是捧徐庶等人的武力，后又询问，“看来元直你们的武艺和骑术都很不错。正面应敌，骑马扬长而去，是个英雄人物。不过，你怎的说你那妹妹死于战马之下，不是那长矛吗？”

　　“可不敢当英雄人物这句称赞。徐某的妹妹没有当即死去，黄巾贼子好生可恶。元直又杀几人，其他兄弟也撑不住了，于是果断立即骑马奔走，听闻惨叫往后一瞧，恰好看到妹妹被黄巾贼的战马拖拽断气。”徐庶讲的起伏跌宕，引人入胜，说道此处竟然红着眼眶。“徐某愧对妹妹。”

　　苏萍萍目瞪口呆，这人也太会做戏了，三国的谋士都这样吗？！！！说的跟真事是的，演技影帝级别，牛B。

　　苏萍萍再观江宇，王德和成飞宇等人俱是面露悲痛，真不愧是徐庶交好的兄弟。虽比不得徐庶，但也能敷衍着。

　　新县县令自然是被徐庶所感染也跟着激动起来：“这些贼子可恶，实在可恶，元直，这不能怪你，众寡悬殊，当断则断，你做的对，你妹妹也当是这么想的。”

　　“我等溃败而逃。但作为兄长的我理应掩埋尸骨，所以我们等待多日，再回去寻找拾捡她的残骸。然后，我们便遇见了一个孩子，他已然没有了神志，可是还有呼吸，我们将他救下。他清醒之后，记忆全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徐庶喝了一碗酒，继续讲述。

　　“而我骤然失去妹妹，心痛难当。这孩子见状便要认我当哥哥，说是他要报恩，以慰我心。我见他年纪尚小可怜，没了家人，便留他在侧。”徐庶将目光投向坐在斜对面的俊秀少年打扮的苏萍萍。

　　“这人就是你现在的弟弟吧。他身世如此可怜，又没记忆，你又痛失爱妹，认他做弟弟也是人之常情。是本官多嘴了，勾起你痛苦的经历。是本官的不是，在此，本官向你赔罪。”于是，他举起酒杯向徐庶那边一敬。

　　接着新县县令就猝不及防地正式进入主题了，“本官听闻你们上次向本官买的田地种的极好，不知使了什么手段。本官再三询问无果，虽有恼怒之意，却也不是想今日设下宴席宴请你们，是为行那强取豪夺之事的。”

　　“大人，但说无妨。”王德正色道。

　　“你们也知新县虽然地大物博，人却很少，你们可知是何缘故？”

　　“为何？”

　　“荒野之地虽多，但是粮长不出来，良田长出来的产量也不多，又怎会有人肯来这等之地，饿不死，但也富裕不了。那些诸侯贵胄也不愿来，是清净了，引来学术清流开学舍。但，你们可曾想过连年天灾不断，各路诸侯争霸，粮食不够怎么办？”

　　“赋税又要加了吗？”江宇冷冷道。

　　“不是我要，而是上头的，不止你们，新县所有人都要再交2倍的赋税。我请你们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新县到时交不出来，西凉军他们要踏平这里。”新县县令念及面露苦涩，肥肥的身躯颤抖着。

　　“说起来当真是董贼之祸，这国贼真可恨。”

　　新县县令听到骂董卓的话，胆战心惊，他绷不住了，阻止成飞宇的话，“你我心知肚明就好，可别祸从口出，当心隔墙有耳。”

　　接着又说，“武某是真心想要救新县，我虽然不是什么好官，但这里是武某的家啊，哪能看它被西凉铁骑踏破，恳请各位，交予改良土地的良方吧。”

　　沉寂半晌。

　　徐庶叹息道：“元直并非心如铁石之人，而是这良方实在太过荒诞离奇，教人匪夷所思。”

　　“元直直说便是，武某决计不会不信你。”

　　“请大人摒退左右。”徐庶的三言两语，就让新县县令乖乖听之。

　　等新县县令将服侍之人全部斥退，徐庶这才开口。

　　“这良方就是元直的二弟，他福泽深厚，梦中受仙人点化，待他醒来，就身具润泽万物的本事。”

　　这话令新县县令很吃惊，他是不信这等神神怪怪的异事的。然而，徐庶不是个会信口开河的文士。同时这段日子，他们的田地长得如此之好又如此之快。难道，这世上真有能人异士？

　　新县县令打量宴席下的小儿，却有几分俊秀，顺口问：“你大哥说你是个小仙童，你自己说呢？”

　　苏萍萍大大方方，毫无惧色，直面新县县令的打量，爽快地接过话：“大人，小仙童不敢当。只是仲悌有几分仙缘罢了，能助新县百姓度过此劫难，是仲悌之幸。”

　　意思是，她毫不畏惧新县县令的怀疑，并且可以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他们所说并非妄言。

　　“好好好。”对于徐庶等人的表现，新县县令着实开心，他们越有底气，那就说明田耕之事越有戏。作为人精，新县县令不管他们是有什么良方，还是真有神鬼之事，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结果，怎样都好。

　　随后，他们相谈甚欢，饮酒吃菜，相处得更为和谐，。饭后，徐庶等人起身告辞，新县县令亲自送他们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