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你，我容易吗》马思远

34、律师

　　马不停蹄地赶回省城，我们把目标锁定在启明律师事务所路启明主任身上，并找到他的相关资料：路启明律师（执业证号xxxxxxxxxxxx），一九九五年毕业于中国政法大学法学系，法学学士学位，曾经担任检查院检查官，一九九七年取得律师资格，从事律师工作，中华全国律师协会会员，x省律师协会副会长，现任启明律师事务所主任。
　　我与俊雅之所以选中路启明律师，还因为他有过大型矿山事故处理经验，而且处理结果也令人满意。
　　锁定了目标我们赶到启明律师事务所，事务所的工作人员问我们有没有预约，我们只好老实地说“没有”，工作人员为难地说：“那恐怕不好办，最近路主任非常忙。”
　　我们央求工作人员给路主任打个电话，说我们有非常大的案件要路主任辩护，工作人员或许是看我们两个还比较“体面”，而且神形确实急，就试着给路主任打电话，结果是关机。
　　我抱着最后的希望问工作人员：“路主任今天还回不回来？”
　　“那不一定。”
　　不一定就是有希望，我和俊雅决定碰碰运气。
　　我们俩就坐在事务所的沙发上面等，又不敢高声打扰事务所工作，我偷偷由桌边捡了到线绳，做成大小合适的一个线圈，双手十指套出个花样让俊雅翻。这个游戏在我们老家叫“翻络子”，简单的线圈在手上可以变换出各种花样，一个人变完轮下个人变。
　　当然这种游戏是女孩们最擅长，没翻几个花样我就被难住了，线绳在我手上变成了四不象。俊雅难得地露出笑容，还俏皮地用她的纤纤细指在我脸上刮了两下，意思是“好羞好羞”，但我一点都不恼，我觉得俊雅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眼看时间要到中午了，我收起线绳跟俊雅商量：“要不你自己先守在这儿，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面包和矿泉水就行。”
　　我却不想让俊雅再“凑合”，出门就拦了辆出租车，让司机拉我到肯德基，我以最快的速度买了两份套餐和饮料带回来。应该说我们农村出来的学生是很节俭的，但是为了袁俊雅，我不惜花光身上所有的钱。
　　袁俊雅吃着我买的肯德基，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我想这个奖励足够了。
　　下午我在张废报纸上画下棋盘，哄俊雅跟我玩“成三”，“成三”也是老家小时候玩的游戏，类似于围棋盘上的“五子棋”，三个子成行就算赢。
　　与上午的“翻络子”不同，“成三”是地道的男生游戏，俊雅上手很生疏，连着让我赢了好几盘。每赢一次我都学她用手指去刮她的脸，俊雅虽然娇羞但是没反对，不过袁俊雅的脑筋确实好，再玩下去我们基本上战平手，只是她赢了不再来刮我的脸，以后我赢了也就不好意思去刮她。
　　等到事务所的工作人员开始收拾东西，我俩失望地以为今天没戏了，这时候一个中国男子步履匆匆地走进来。
　　“路主任？”俊雅极其敏捷地窜起来，试探着声音问。
　　中年男子的脚步停下啦，天啊，我们终于赌到了。
　　被路主任带到他的办公室，俊雅小心地将一张报纸推到他面前：“路主任，您看过这篇报道吗？”
　　“重大事故？”路主任不亏是名律师，马上就由文章的标题抓住重要内容，但是他轻轻地摇摇头，“我最近很忙，没时间看报纸。”
　　袁俊雅指着报纸上面矿主的名字说：“这个就是我父亲，我想请路主任给他做辩护人。”
　　路主任以飞快的速度将报纸浏览一遍，然后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我俩，“重大事故的辩护费用是很高的。”
　　“我们知道。”袁俊雅很是自信地点点头，“路主任您由报道中能猜到，出事前我父亲确实很有钱。”
　　路主任看了下表无奈地说：“一会儿我约了朋友吃饭，你们明天过来好不好？”
　　“可以的，路主任明天几点我们来？”
　　“9点吧，明天9点我们详细谈。”
　　由启明事务所出来我们找地方吃饭，饭桌上俊雅跟我说：“我今晚不想回学院住。”
　　其实我也不想回去住，一个是来来去去的挺麻烦，再有我们都跟学院请了假，回去还走算怎么回事？何况还有同学们热情的追问，以及被佟琳遇到等诸多原因。算了吧，我问：“那就在附近找个宾馆？”
　　说是在附近找宾馆，真找起来那叫难，而且太好的宾馆我们也不敢进。我和俊雅还是学生能有几个钱，县城、省城间来往花销非常大，而且还不敢保证以后会遇到什么事。
　　最后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一问只有一间房空着，我本能地掉头往外走，但是俊雅轻轻地拉住我：“一间就一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