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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绑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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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姐姐,馒头搁这了,你醒后记得吃了。”
很沉,于珍顺着忽远忽近的女儿声困难的侧了下头,抬了下眼帘又很快瞌了回去。
起身准备离开的慧儿发现这细微动静,立即又蹲回去,压低嗓子叫唤着:“月姐姐,你是醒了不?你可别再睡回去了,你这一躺可就两天了。”于珍想让对方安静点,可喉咙干的很,本能的吐出个水字便不再说话。接着就感觉有人往她嘴里送水,没灌几口她就被彻底呛清醒了:“咳,咳咳……你会不会喂人喝水啊,想呛死我啊!”“都怪我笨手笨脚,见姐姐醒了,一时忘了轻重,”慧儿扶起于珍坐端了,就听到院里有人唤自己的名字:“要是饿了先吃点这个,我得去忙,不能耽搁了。”慧儿指着刚端来的馒头说完开了柴房的木门隐了出去。
开门的微光刺的于珍用手臂挡住了眼睛,等室内昏暗后她才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状况,十平米小木房子,左边叠着层层劈好的木头,右边是一堆捆好的干草,满地的树叶渣子。脏死了,发现自己还坐在地上,立马皱起眉头,一使劲站起来。浑身还酸疼,但不影响正常活动。和大多数人一样,睁眼看到陌生地方,第一反应就是抓人来问:“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可唯一的人也刚走了。按自己目测信息来看,这是间传说中的柴房,是个偏远落后的地方,还要木柴供火。不禁心中开始忐忑不安起来。绑架!我被绑架了!
对于这点于珍非常肯定,因为她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钱多到可以点火煎鸡蛋,还赌气拍照上MOP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有钱。人怕出名猪怕壮,看来自己是被人肉出来了,而且还遭到非法绑架。一摸身上,除了件看不出啥颜色的破烂衣服,已身无一物。东西没了,可人还在,我得想法子离开这里!于珍小心翼翼的靠近木门,从门缝里往外打探,门口没人守着,天助我也!可怎么才能把门锁打开呢?焦躁的目测房内的任何一个可能开锁的物件。
炎热午后的一阵微风拂面而来,木门吱呀一声来回晃了几下。于珍顿时悲喜交加。喜的是门不菲灰之力自己开了。悲的是这些绑架的人拿了值钱的东西,却对活生生的人如此不上心。一边臭骂绑架的不敬业,一边曲着身快速向有拱门的方向移动。曲曲折折的回廊,气派的古式建筑,雅致的房梁花雕,这里更像复古园林。这院子倒挺漂亮,于珍余光被一池的碧水玉荷吸引了去。躲躲藏藏的估计已经远离危险,这妞一放松就是逃命也不忘开小差。
由远而近的交谈声让于珍回了神,隐到一颗树后。
“这莲子汤给少夫人送去,千万不得假手他人,等少夫人午觉醒了,亲自端上懂吗?”
“梅姨,难不成您还不信慧儿这脑袋。少夫人有孕在身,哪敢出点差错,别说我还想多活几年,更不能连累了您呀。”
瞧着一位才十来岁的女孩子托着的木盘上端放着一个青瓷碗和身边三十五、六岁的女子闲聊的往于珍隐藏的地方走来。这两人的面目和善,这穿衣打扮更不是劫匪的同党,应该是来这里拍戏的剧组。于珍内心激动万分,今天真幸运,逃出魔掌一点都不像电视上瞎编的这么困难。于是从树后跳出。走进的两人同时被突然跳出的于珍吓的惊叫了一声,尖锐的音波在宁静的午后显得格外刺耳。“我不是有意吓唬你们,我被绑架到这里,你们剧组来的人多吗?我看这里人烟稀少,你们要小心,能先借个电话用用不?”于珍冒险出来也就为了借个电话,先联系看自己从小长到大的管家,虽然平时看她不顺眼,但关键时刻还是得联系她。
“婉月你疯了!还不快回柴房。”中年女子吃惊呵斥道。
“月姐姐,你快回去吧,免得罚的更重。”女孩语调由惊转哀。
听了这两句话,轮到于珍惊了:“你们知道我从柴房逃出来?”然后指着还端着莲子汤的女孩语气肯定:“你就是那个把我喊醒的人。完了,又掉回贼窝了!”想转身逃跑,可四周陆续赶来被叫声惊动的家丁。手无寸铁的于珍很快两手被绑在背后跪在地上。做为新世纪,有文化的人,哪肯给不相干的人跪地,可于珍这次是真被吓软腿。
十几个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围着自己,低头交耳。他们都在议论我?还是在议论一个叫婉月的人?可又为什么他们都叫我婉月?绑匪都得扮成古人,住古宅?这一切都太离谱了。现在还要等一个称武侠里才有的少夫人出面处理自己?于珍,你以前再怎么不受别人欢迎,也没受过这样的耻辱。越想越气,越想这越是个恶作剧:“够了,你们到底想怎么样,瞧我有钱嫉妒是不是?我就是有钱,怎么你们了,怎么了?”于珍有个倔脾气,即时再受委屈,再害怕,她表现的依旧是让人讨厌的倔脾气。
“都散了,还不快干活去。”小资权利的代表语,说话的是个花季女孩,脸蛋清秀衣着朴素干净,给人邻家小姑娘的亲近,就是她嘴里的话说的老气横秋。她跟着的前头女子,锦绣华服,青丝盘云,只插着一根镶玉的银簪子,尤其那脸蛋如花,如花?联想到风靡网络的如花,现在是想笑也笑不出来。总的一句,于珍碰上她一直不大待见的美女啦!( ⊙ o ⊙)!!!
美女走到于珍跟前:“你脾气倒不小,我都走到跟前了,你还敢大声嚷嚷。”于珍知道整自己的大BOSS出现了,对方还有怪装劈。现在自己处于劣势必须要冷静,吸气吐气再吸气:“你快放我回去,我管家肯定报案了,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留下的几个侍仆捂嘴偷笑,我说话有什么好笑的?“呦,月姑娘,你这是被关傻了还是脑子真出问题,你爹娘早成了地上的泥巴,若不看在你爹曾今是相公的师傅份上才让你在这混吃混喝,如今这管家倒也成你的了?”美女的朱红小口凑近于珍的鼻尖三厘米,浓烈的敌意都能喷出口水,有损了副好脸蛋。
父母车祸逝世在于珍幼小的心灵并未留下多少痕迹,记忆里对他们的印象只有摆在屋子四处的照片,以及陈旧经济报上的头条报道。管家是个中年女子,看于珍的眼神里总带着怜悯,她的起居被管家打理的仅仅有条但她的怜悯不能等同于对自己孩子的爱,这让于珍对她的抵触复杂而矛盾。企业被身体硬朗的奶奶接手,但她似乎并不喜欢自己,听说她从未承认自己的母亲是她的儿媳妇。
“你不一向拿相公对你爹的旧恩当挡箭牌,今儿他不在,我要让你知道谁才是你主子,”美女食指一点,“你过来。”“小的该死,小的知错,求少奶奶老了我吧,下次绝不忍急了上茅房。”被点的男仆连扑带跪的求老,几个内力不深厚的忍不住笑出了声。跟着美女的清秀丫头冷锋一扫,侍扑肃然,气氛沉静。“知道错了,我就给你补过的机会。过去掌嘴。等她也像你这般识相认错,就关回柴房。”“这……”男仆跪步到于珍面前,抬起的手掌还在哆嗦。“掌嘴!”
“啪!”这一掌打的不轻,于珍的脸被打偏过去,神也打了回来,看了身侧垂首的女卑中还有那个名唤慧儿的女孩,她紧抿嘴角,目光直视脚尖,呆木的对这一声声响起的掌嘴声不做任何反应。
人在绝望的时刻怎么会去吝啬只因睁眼第一个看到,并对你有一丝担忧的陌生人会替你强出头呢?管家,这个逐渐迈入老年的女人,她会担心一个老喊着叫她滚的失踪孩子吗?若不是高额的工资,她会照顾自己?“哈哈。”于珍干涩的笑出两声,“啪!”男仆被她发出的怪异笑声吓的打偏了手,但掴下去的声音依旧清脆,于珍的双颊变的麻辣红肿,“你们都只看上我的钱,没有人在意我。”“她说什么?”美女见于珍嘴角挪动,但离的远了听不清。男仆回应:“她说她有钱。”“疯了,给我把她打清醒了。”
“你才疯了,有种你们杀了我,反正我也不稀罕这破皮囊。想让我认错,下辈子吧。”于珍豁出去了,横竖是死,每天绞心的疼,吃药维持为的是什么?死了安静。“就个卑贱丫头,拖出去给我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