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开封]逍遥剑，江湖雨》轩辕雪岚

22、入平安意戏御猫

　　原来近日开封境内出了个红花杀手，此人杀害许多官吏，在命案现场均留有红花为记，展昭追凶至平安县偶遇一女子被惜春院抓回的场景有些蹊跷便去探访，谁知一番波折后发现原来那红花杀手竟隐藏于此扮作一痴傻，同时惜春院发生一起命案，展昭不防被人暗算栽赃，包大人不得不拿其下狱然而为找出真凶又私放展昭，展昭再去惜春院与红花杀手交手对方趁其不防洒下‘九毒粉’才害展昭如此……
　　“……”青茗在一旁一言不发直至展昭讲诉完毕，眨了眨眼，当然她的表情展昭是都看不见的，她问“完了？”
　　“之后的事贤弟都知道了。”展昭点点头。
　　“就这些？”
　　不然还想怎样？展昭想这么问。
　　“太不象话了！”突然青茗抬高声音厉声呵斥，如果有张桌子她此刻一定要掀一掀“展大哥枉你四品带刀护卫，包大人器重圣上赏识，还不检讨一下，你这么做对得起党和人民对你的谆谆教导么，对得起领导班子对你的期盼器重么！你居然跑到那种地方……你……”
　　“贤弟……”虽说是去办案，不过一提到那种地方总是有些底气不足，展昭尴尬的想说什么却发现是在没法说，只得听青茗接着训斥——
　　“展大哥，做人要有追求，你看上那个姑娘了，是不是头牌，下次让小弟见识见识替你把把关可好……”
　　“……”
　　如果白玉堂在此一定会跳起来大骂“欧阳青茗，你能再猥琐一点么！”
　　不过展昭是有涵养有素质的人于是便没有以上动作【白玉堂：你什么意思！】，只是笑了笑“贤弟真会说笑。”
　　“哎，小弟可不是说笑，向大哥这条件的倒追的姑娘那还少了？展大哥你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考虑了不然那对得起祖宗遗传给你的这些个优点？办案和相姑娘又不冲突，公字下面还藏了一半‘私’呢，对吧，包大人他们也乐于见嘛，展大哥你可得抓紧不然好姑娘都变黄花菜了。”
　　“……”对于青茗以上侃侃而谈展昭实在不愿苟同也不愿再纠缠这个问题只得回答“谢谢贤弟的关心，展某记下了。若无别的事大哥还要办案，就此别过，日后贤弟到开封做大哥的再一尽地主之谊。”说罢起身要走。
　　“哎，展大哥慢走。”青茗起身两步拦住展昭正色道“展大哥你眼睛不便这是准备去哪？你分得清东南西北么？如你这般瞎猫碰死耗……啊，我的意思是等你回到开封恐怕包大人案已结论多年过了翻案期了吧？”
　　“这……”被戳中难处，展昭皱起眉头。
　　青茗接着说“而且，不是我危言耸听啊展大哥，你这眼睛再拖些时日恐怕就别想治好了。”
　　“贤弟这话是有什么办法了？”
　　“好说好说小弟对于医术略同一二我们何不先回平安县找个落脚地让小弟给你看看眼睛，然后对案情再作打算？”
　　“此案不仅棘手，而且凶险，大哥实不想让贤弟卷入麻烦……”展昭摇摇头忧心道。
　　“大哥眼睛要紧，我们先去治眼睛，至于案情问题再作打算吧。”青茗笑笑也不执意要管这些闲事，如是说。
　　“好，那就有劳贤弟带路。”展昭一听有理便回答。
　　导盲犬？
　　青茗看看天色已经微亮是时候赶路了，扶着展昭走出树林没来由的这么想。
　　呸呸呸，想什么呢。青茗摇摇头把这个念头从脑海中驱除。
　　展昭虽然眼睛不便不过功夫依然不耽误，上了大路两人脚步快了许多。
　　这凌波微步虽然用的不熟却是日行千里的上乘轻功，青茗脚步虚晃如仙人踏波而行不甚逍遥。
　　展昭作为南侠自然功夫高强轻功也是上乘，初始展昭顾及青茗速度放慢青茗也顾及展昭眼睛不便两人速度并不很快，可是很快二人发现对方有所保留于是不言很有默契的加快了速度。
　　展昭不觉有些惊奇自己以使了八分轻功，青茗却仍然能够走在前面做好带路工作且听青茗气息不乱偶尔还谈笑几句不觉有些佩服，不过也是他眼睛不便看不见青茗此刻使得的功夫，他下次再见青茗使凌波微步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不过一个时辰二人已至平安县，由于是清晨来往的人不是很多，青茗带着展昭在县城内绕了个圈子尽量找没人的僻静小路，在转丢三次以后终于找到了一家客栈。
　　展昭一身夜行衣，青茗又是女儿家打扮这个组合倒也很怪小二多看了两眼不过青茗出手大方（当然是从她师兄那里多吃多占了不少）便也不再追究。青茗要了两间空房转身又吩咐小二弄套衣服和一些药材。
　　衣服这东西好搞，不多时小二就送上来了青茗送到展昭屋里请他换了自己则下去吩咐小二中午饭的问题顺便逛了一下客栈周围。
　　你问青茗为什么不换回男装，当然还是为了躲陷空岛的眼线，要知道他们明目张胆住的客栈正叫“悦来”。
　　出门逛了一圈也没有太多的发现，就像很多小县城一样，平安县城城如其名没有什么诡异的地方，最近虽然总出凶杀案不过与百姓并无太大关系，百姓当然也不会知道刺杀当朝官员的那个凶手就在近左是以整个县城倒也没有人心惶惶大家还是各过日子。
　　没有什么发现，青茗到杂货店批发了几百口缝衣针扩充装备然后就回到客栈奔展昭的房间去了，敲门进入时展昭正坐在桌边紧锁眉头，听见有人推门习惯性抬起头。
　　“我说展大哥啊，你感觉有人进来你抬不抬头有区别吗？”青茗习惯性吐槽到展昭面前晃晃手做个鬼脸“我老家啊有人说瞎猫走直线的，我看你这个样子给我走个圆还差不多……”
　　展昭没看过‘赵x山’的小品当然不会知道青茗这个所谓老家的瞎猫走直线的典故，不过多多少少听出是讽刺他的，他倒也不生气只是笑笑“贤弟这话是取笑愚兄？”
　　“嗨，随便说说嘛不要当真，我老家那人原本的意思呢是你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与白玉堂……”
　　你到底都在说什么跟什么！
　　对于这句话，展昭的不理解态度表现的更为彻底了，我走路……和白玉堂有什么关系？
　　当然，他知道原文是怎么说的是很久以后的事了。

　　展昭本想问问青茗这话里的典故，不过被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问话，展昭本欲起身开门却被对面坐着的青茗按下来。
　　青茗走过去开门发现是刚刚那个被嘱咐买药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走回来。
　　“哟，办事效率还挺高，弄齐了？”青茗问“不可能吧，你这连雪莲都能搞到？那我还真小看这县城了。”
　　“哟，客官可让您说找了。”小二满脸歉意的微笑点着头，“其他的药物倒还不难找，不过你这雪莲，还要根茎完整的可不容易，全城这几家药铺我跑遍了也没找着。”
　　“……”青茗打量了一下小二看他满头大汗到不像说假话，何况这小小县城她也预料到了不会有这么名贵的药材。
　　“客官，不然让人给你往开封那去看看，那里应该会有吧。”
　　“得，要是去那再回来黄瓜菜都凉了。”青茗暗想这不废话嘛，他们能回开封谁还留在这，当下点点头“辛苦了，买的药材给我吧，省点钱你自己留着。”
　　“谢谢客官。”能不谢么没买着雪莲剩下的钱比花出去的都多。
　　“恩，你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青茗也不多说关了门。
　　“贤弟可是遇见难事了？”刚关了门青茗正在检查药材，展昭便问，刚刚青茗与小二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若是为了愚兄的眼睛便也不用劳神了，治不了也没关系……”
　　“谁说治不了的了？”青茗抬起头白了展昭一眼却想起对方看不见又低下头“大哥你怎么就不信小弟的呢。”
　　“可是愚兄刚刚听说贤弟的药不是……没备齐么？”
　　“那个啊，都是浮云啦！”青茗笑了笑“其实小弟早就料到这里买不到……不过呢，小弟手里恰好还有那么一棵上好的品种……”
　　“？”青茗语气中有一种得意的感觉，不过展昭倒是有些迷茫。
　　“大哥可还记得那棵给太后治眼睛的雪莲，可还好用？”
　　你在说什么，不是自古好事难成双么，不是世上独一无二才算名贵珍惜么！你这个开外挂的炮灰你哪里搞到的第二棵！！！
　　还未等展昭惊奇，青茗已经献宝似的回房取来了那棵据说价值连城的但是被她大师姐当作礼物随便一送就是两棵的……花。
　　当日管大师姐要了两棵千山雪莲给五耗子送去治太后的眼睛用了一棵以后自己还私藏了一棵，正好近日有用的着，青茗暗暗为自己未雨绸缪的做法得意。
　　“这似乎有些不妥吧……”展昭虽然不甚清楚这雪莲到底有多神奇不过听公孙先生大加赞扬也略微猜得到到底功效如何“贤弟还是留着以后保命或者给更需要的人用吧……展某受用不起……”
　　“哎哎，大哥，这雪莲最大的功效就是明目，用来做解药的药引子最好不过了，效果那绝对是没的说，童叟无欺，疗效显著……呃。”青茗说着说着觉得不对劲怎么搞的像搞传销的一样？不过看展昭反应似乎还算正常没听出什么笑话来便也放心“那么大哥，先不说这些了，小弟先去熬药，至于你那个案子等一下再说吧。”于是跳起来准备离开，刚刚开门就听见展昭在后叫了一声“贤弟。”
　　“啥？”青茗快速回答。
　　“没什么……”展昭被青茗这个；啥‘字搞的一愣想说的话也憋回去了，最终只说了一句“谢谢。”
　　“那，咱俩这关系，别提谢多伤感情。”青茗故作潇洒的关门而去。
　　“呼。”这一时半会也查不了案子，回想起青茗的种种展昭坐回椅子上摇摇头忍不住笑起来。
　　“咚咚咚。”没等他笑完，青茗探头探脑打开门，一反几秒钟前的潇洒小心窘迫的说“大哥，我能把刚刚放在这的那些药拿走么？”
　　“……”别逼他，展昭确实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多时，青茗又一次敲响了展昭的房门。
　　“贤弟还有什么事么？”刚才不是全都拿走了么。
　　“没有什么了啊？”某人反而茫然中。
　　“药已经熬好了？”某种意义上说展昭还是很急想要治好眼睛的。
　　“哪有这么快，大哥也知道我这人没耐心的很，全都交给小二了。”
　　“……”好吧，毕竟是求人办事总得依人家的意思来是不？展昭也就没有再多问。
　　“大哥，你一脸愁容的，会长皱纹哎！”青茗身后对展昭眉心抚抚“长皱纹会显老，就勾搭不上小姑娘了！”
　　“……”展昭低头让开了青茗的手，忽然感觉有点不太礼貌，不由得笑了。
　　“这才对嘛！”青茗倒也不介意大大咧咧收回手。
　　“谢谢。”
　　“嘛，不是说了嘛，别提谢多伤感情对不？”青茗说着忽然眼睛一亮在桌对面蹦起来拄着桌子看着展昭“大哥，你硬要谢的话我不领情也就是我的不对了对不对，那既然盛情难却，有时间你带我到开封有趣的地方玩就当谢我了好不好。”
　　“……”对于青茗的这种神转折展昭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愣了几秒钟复儿笑道“好啊，贤弟什么时候想去大哥随时奉陪。”
　　“好诶！”青茗欢呼了一声，然后坐下“那么展大哥，为了让你早点领我逛开封我们还是快点把这个案子结了吧。”
　　喂，我说你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材质的，居然这样也能神转折回来！
　　不过这次展昭显然反应快了一些迅速跟上了青茗的思路，当然其中主要原因还是关心案子“那么，关于此案贤弟有何高见？”
　　“没有。”回答干净利索。
　　“……”
　　“展大哥，我也是只听你讲过大概又没有体验过怎么可能会有什么枝末细节的感受，我没包大人那么聪明，你也不能要求太高不是，待我今晚去实地考察一下再说不就成了？”
　　“不行。”展昭听到这个提议一秒钟也没花就否决了。
　　“为什么？”
　　“我说过，此案棘手而且凶险，那红花杀手绝非泛泛之辈，而且他背后有什么势力我们也不清楚，你这样贸然前去恐怕不会顺利，你并非朝廷中人本无关联，我不想让你卷入麻烦。”展昭情急也不管什么枝末细节的称呼问题急急分析。
　　“展大哥这话说得可有些不太对。”青茗思考了一下慢慢的回答。
　　“？”
　　“首先，按照大哥所说，对方嫁祸于你很明显是早有预谋对吧？”
　　“没错，包大人和公孙先生也分析此案恐怕是冲着开封府而来。”
　　“那么你们开封府的人的动向相必都在对方意料和控制之下了，所以用开封府的人是查不出个所以然的，而我是个意外，”青茗指指自己“我作为计划之外的人是他们意想不到的盲区，所以我去他们应该不会有所防范，其次，展大哥也听说过兵贵神速，你昨日被害他们一定想不到今日还会有回马枪，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种心理钻这个孔子。”
　　“可是……”被青茗这么一说展昭也有些犹豫。
　　“而且我有足够的自保能力绝对不会陷入麻烦，大哥也知道我轻功还好，实在不行逃跑的本领还是挺上乘的。”青茗突然觉得这好像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这……”
　　“总之，今天这趟我去定了，展大哥你拦不了我。”青茗最后使出了杀手锏，反正对方这种情况她想出去对方也没有办法。
　　“不可。”展昭阻止道，沉吟片刻叹口气“贤弟先坐，我告诉你那惜春院内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