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开封]逍遥剑，江湖雨》轩辕雪岚

11、交五爷御猫上岛

　　古语早有云‘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之类的词语，可见从古至今信任总是人与人之间交往的一大障碍，不过对于青茗来说，古代的人似乎比未来的社会要好相处的许多，似乎古人比后人更容易相信他人。
　　不过凡事总有例外，对于个别案例的出现，作者也只能表示无奈【喂！】

　　作为一个以全能著称的逍遥派门人，青茗对于琴棋书画诗数医易虽说不上精通却也都略知一二，面对‘神农之女’如此药学大家也能轻易找个话题。
　　‘神农之女’的称号总不是空穴来风，青茗仅仅讨教一二便已觉收获颇丰，不知不觉已至夜深亥时，青茗抬头看看窗外明月高悬不在好意思打扰人家休息礼貌告辞。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这个‘原来’是要建立于青茗没有遇见五爷的前提下。
　　陷空岛后院的处所占地不小，从大嫂的房间退出后，她准备沿着长廊回客房。然，刚走了几步，她便察觉到一个不太友善的目光，狐疑的四下张望，青茗本以为夜深了只是他的错觉，却不料抬起头的瞬间，那人坐在屋顶之上，以明月为背景，白衣随清风而动玉面星眼宛如神人。
　　那一瞬间，青茗却是被眼前这个人的脱俗气质震惊到，然，不到一秒，五爷开口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欧阳贤弟好兴致，也是来赏月的？”嘴角微翘那一句‘贤弟’满是讽刺。
　　“也？看来五爷跟我有同样的哀号喽~”青茗那能听不出白玉堂话里有话，却转成糊涂。
　　“哼。”秦婉是白玉堂的大嫂，他自是既敬又重，此番深夜见一来路不明的小子从嫂子房间出来岂有不气之理，这下又被顶了一句更是气从中来，却听青茗说“五爷莫怪，我不过是讨教大嫂些药理，别无她想。”

　　“……”想说的话被一语道中，白玉堂顿了一下，却见青茗镇定自若神态不疑，说的是真话，五爷自知有些理亏，却不愿服输，只是点点头“既也是来赏月的，不如上来喝一杯。”

　　“我是很想和五爷对影三人啊，不过有些怕了五爷的画影。”青茗笑笑。
　　与白玉堂喝酒的机会可不多，不知道有多少小姑娘梦寐以求，青茗嘴上这么说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纵身踏上房梁，跃至房顶坐到白玉堂身边不远处。
　　“……”白玉堂冷眼看着青茗动作，末了不禁赞一句“好轻功！”
　　“五爷夸奖了。”青茗只是点点头，看向他手中的酒坛子，闻到坛中香气好奇“五爷这酒开始不错啊。”
　　“这可是五爷得意的十年女儿红。”说到酒，白玉堂有些得意的点点头。
　　“小弟可是好口福了。”喝人家的总是要对人家客气一些，青茗顺着白玉堂的话茬接下去。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接过白玉堂满上的小杯，青茗做了个请的动作先干为敬。

　　酒过三旬，白玉堂见她变轻毫无变化，有些惊讶，先前对她的偏见也似乎淡了许多。
　　却不知，青茗自来是酒越多脸越白那种典型酒品，这清酒比之后世虽浓度不如但香醇程度却不可同日而语，青茗难得与美人共饮颇为高兴，不禁想起在山上与师父和诸位师兄姐论中秋的情景，敲着瓦片唱：“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
　　“好。”白玉堂拍手称赞，与青茗对视一笑，前尘过节顿时烟消云散。
　　而此时青茗想的却是：见五耗子倾城一下，今天是赚了。

　　而此刻，开封府包大人终于了结了陈州的事情启程返回京都路上途径草桥镇在一间寺庙里休息时意外的接到了圣旨。
　　原来白玉堂盗佩留书一事龙颜大怒，因了此事与展昭有关，皇帝才命令包大人查办此事追回玉佩。
　　“这白玉堂究竟是何许人也？”接了圣旨请送信的公公休息，包大人坐在屋内桌边看着身侧的展昭发问。
　　“回大人，这白玉堂江湖人称‘锦毛鼠’是陷空岛五鼠之一……”展昭微微低下头就像很多次案件报告一样向包拯详细介绍陷空岛五鼠的事情。
　　“哦？如此说来这白玉堂在江湖也是素有盛名，怎地会做出如此欺君罔上的荒唐事？有何与展护卫结怨？”包大人听后反问。
　　“大人，”公孙先生在旁听得明白，见展昭有些踌躇，上前代为回答“展护卫被皇上亲封‘御猫’而陷空岛号称‘五鼠’，这猫鼠之间总是不相容，想必这白玉堂是因此来找展护卫麻烦的。”
　　“正是，”展昭在江湖混的久，五鼠的评价也甚是了解补充道“五鼠兄弟江湖称道，称得上义薄云天，此次属下担保，白玉堂绝非有意冒犯皇上，只是冲着属下而来。”
　　“既然如此，这盗佩留书一事展护卫可有办法？”包大人慢慢点点头问。
　　“属下愿前往陷空岛追回玉佩。”
　　“大人，学生以为展护卫所说甚是，那白玉堂展展护卫既是喂江湖名声，不如就让展护卫以江湖方式却解决比较好。”公孙先生也在一边帮衬。
　　“恩。”包大人看看公孙先生又看看态度坚决的展昭点点头“展护卫，我命你即刻起程前往陷空岛将皇上的玉佩追讨回来！”

　　“属下遵命！”

　　自那天与白玉堂喝了大半夜酒以后，虽然导致第二天头疼了半天，不过青茗的日子也逍遥了不少，没有五耗子找茬。
　　大约是白玉堂的面子，这里的人对她很客气，但是青茗知道，面对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人，陷空岛五鼠的警惕没那么容易消除，特别是精明的四爷。
　　晃晃五日，青茗来陷空岛除了每日必见的卢大嫂偶尔也会看到五鼠中的一两位，不过比起人，青茗吧更多的兴趣放在风景之上。

　　这一日，青茗正兴致勃勃的研究着陷空岛一处布局——就像很多武侠小说里描述的一样，作为五鼠根据地的陷空岛零零总总有大小类似于五行八卦移步换形的阵法——这时，卢大哥找到了他。
　　“卢大哥！”青茗忙从树上跳下来，有些不安的迎上去——毕竟乱研究人家的家不太好。
　　“青茗姑娘在看风景？”卢大哥此刻心情似乎颇为不错，和蔼的点点头随口问。
　　今天的卢庄主似乎有些二轻，青茗有些疑惑问“卢大哥特意找我做什么？”
　　“青茗姑娘这几日住的可好？”
　　“多谢卢大哥，我一切很好。”不知是不是错觉，青茗觉得卢庄主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好了，已经不是单纯的客套。
　　“恩。”卢庄主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却见不远处一个些人匆匆走过来在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青茗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看到卢庄主表情变幻忽而凝重，似乎发生了大事。

　　聚义堂。
　　此时堂内，除了正坐，已经有两个人坐在那里，而在到处乱走如同热锅蚂蚁的老三，其余两个人的表情似乎也不那么乐观，并且缺少了最为精明的蒋四爷。
　　“真不懂，大哥为什么突然这么相信那个姓欧阳的小子”不知怎么话题转到青茗身上，直率的老三率先发问“五弟，你对他印象似乎也不错？”
　　“……”白玉堂没有回答似乎在想别的事情，倒是二哥接口“似乎大哥已经查过了，听说欧阳他们家有人与大哥有交情。”
　　“大哥的朋友？是谁啊？”
　　“老三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对他不也可以？”
　　“我只是看他顺眼……”
　　“二哥，三哥，现在不是讨论他的时候……”白玉堂皱皱眉头打断了这个无聊的话题，转过头正看见箭步迈进堂内的大哥，马上站起来。
　　“我都知道了。”卢大哥点点头示意不必多说。
　　“人已经到了么？”
　　“恩，四个已经去接了。”

　　兄弟四人各自准备，先按下不表，且说展昭这面登船之后遭蒋平发难，索性南侠艺高胆大，在水上与蒋平激斗空挡时借木筏几根圆木纵起轻功飞掠对岸避过锋芒，而蒋平本也无伤他之意，切磋之后并未发难，悠悠游至岸边登陆，见展昭表情平静，不禁佩服“展大人好轻功。”
　　“承让，多谢四爷手下留情。”展昭轻轻一笑带过。
　　“我几位兄长少不了在面前准备，展大人请小心。”蒋平见展昭正气凛然并不计较，忍不住多劝了一句。
　　“有劳费心。”展昭摆摆手谢道，忽然抬起手指指空中飞鸟“请教四爷，这鸟可是岛上特产？”
　　“……”蒋平抬起头看看，展昭所指那鸟原是一只枭，体形健硕翅长，摇摇头“这似乎是岛上新来的一位客人之物，我们也不甚常见，不过它飞方向正是庄上，展大人可沿此路前去。”
　　“多谢。”

　　这一路在乱石岗巧赢徐庆，又在庄中大战卢方自是不必多说，五鼠兄弟既惊又佩，但是更是担心——
　　“展大人，五弟他年轻气盛冲撞了展大人的地方……”卢方看了看身边的蒋平，一脸担忧。
　　“卢岛主不必多说，展某次来只是为追回玉佩，并未有叨扰各位之意。”
　　“那，包大人那边，展大人如何交代？”蒋平反问。
　　“包大人之命展某带回玉佩，倘若追究，展某自会一力承担，诸位放心。”
　　“这……”江湖人最讲义气，听展昭这么说他们虽然心中一宽，然也知道五弟闯祸不小，让人家承担自是毁了人家前程，这又何尝是五鼠所愿？
　　一时间，卢方蒋平陷入困境不知该说什么。
　　偏在这时，徐庆匆匆赶来，徐庆平素直率不藏心机，又有些惊慌，居然不顾展昭在旁对卢方蒋平大喊“不好了，大哥四弟，五弟与欧阳兄弟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你说什么？！”
　　不仅是卢方蒋平，就连展昭也微微一愣。
　　“我们劝不住，二哥在那里看着，你们快去劝劝。”
　　卢方闻此脸色一变，快步随三弟而去没蒋平展昭也随其后。

　　庄里一片竹林葱葱绿绿，四季常青，幽静的气氛，偶有风吹过奏起悦耳音符，而此刻，这片静谧却被两个人打破。
　　卢方等人在入竹林之时便已隐约看见两团影子在林间飞掠伴有呼喝声。
　　怎地还没收手？
　　卢方心下一惊，皱皱眉头，不远便见站在林中的韩彰：“怎么，还没停下来？！”
　　“大哥……这，这……”韩彰只是抬抬手指摇摇头。

　　“五耗子，你就算打死我我也得说，你本来就没有展大哥厉害！”
　　“臭小子，五爷今天劈了你！！”

　　原来那时，立方撇下青茗而去处理展昭的事时，青茗以为不过是岛上之事不好过问，就飘然离开，走到竹林之中却听见白玉堂与韩彰在讨论地雷阵的事，青茗便觉比武切磋做到此地步实在不好，出来调侃两句，谁知白玉堂决心生死之战，听不得她说展昭的好，本想让他闭嘴，谁知青茗又是一副不知天高地厚“你要我停我偏说”的表情才闹到此地步。

　　而此刻手中无兵刃不攻只守眼见必败，清明只是长着逍遥派一身轻功才强撑，谁知她嘴上还是得理不让人。
　　而卢方平素以轻功著称，今日先输于展昭又见青茗步法精妙，轻若飞燕，衣襟飘然宛若飞仙不禁侧目却忘了拉架。
　　最后，只听得当一声有一人略至青茗面前接下白玉堂一剑，两人双双后退稳住身形。
　　白玉堂原与青茗交好本无真心伤他之意只用三成力不料手中画影忽而遇硬敌，仓促加力，退开以后抬头见那人横与青茗面前剑眉星目正气凛然不是儒雅之气眉宇间隐忍沉稳性格昭然，相貌不输与自己，剑横与胸前，有点奇怪，忽听青茗朗声“展大哥，你已经到啦！”
　　“你就是展昭？”白玉堂眉头一皱，从上到下细细打量，而对面展昭微微颌首“正是区区在下。”
　　“……”
　　“……”
　　这是大美人与小美人之间的终极对决。
　　青茗默默站在一边暗自揣度，俗话说老乡见老乡那叫两眼泪汪汪，而这美人见美人嘛，应该是分外眼红吧……至少青茗在白玉堂眼中理解出这个意思……

　　“幸会。”最后展昭点点头，白玉堂却冷哼了一声。
　　火药味十足。
　　青茗不是没闻出来，不过看看周围几个人，其余四鼠碍于身份不好说什么，青茗咬咬牙抱着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想法横在展昭面前挡住了二人的‘高压电’——
　　“展大哥，好巧啊。“
　　“是啊。“展昭再次见到熟人有一种亲切感。
　　“既然两位认识不如进屋去说，”蒋平趁机圆场”展大人一路劳顿，不如在此歇一夜，与余地的切磋明日再说。”
　　“这……”原本展昭打算早结束回去复命，然而今日连战却也累了，又看看青茗，心头莫名一热，点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