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之印》只应天上有

32、第 32 章

　　“等我一下。”曾晓艺说着站起来。
　　魏之清看着他走出房门，便重新拿出那本服饰书，继续看。
　　没过多大会儿，曾晓艺端着另一杯水进来。
　　他温柔地看着她，把水递过去。
　　魏之清看着他递过来的水杯，看着他一脸关心的眼神，魏之清接过水杯，轻声说：“谢谢。”便把眼光放回书上。
　　“你不用这样。魏之清，其实，我——”曾晓艺有点迟疑地说：“我，我——”
　　魏之清喝了口水，看着曾晓艺吞吞吐吐的样子，便问：“你，想说什么？”
　　“我，魏之清，其实，你，不用在意我大学时的那段时光。”曾晓艺说着站起来：“小时候的我，比现在更骄傲，我爸几代里都是单传，舅舅家也都是女孩儿，几家的家长都对我期望很高，同样对我也非常严格，要求也特别多。以前上大学前，都是听爸妈和长辈的。
　　“刚上大学时，我爸妈的朋友给我介绍了两个女朋友，说实话，她们都很好，只是我那时感觉，自己已经摆脱爸妈她们的控制，便什么也不再听他们的。她们俩是无辜的，但我见过她们之后真的没有什么感觉，便直接拒绝。大学里的，那个，我可能会越描越黑，我，那时真的喜欢她，她也喜欢我，我觉得她是喜欢我的，可没想到，终究是没有缘份。她可真狠心——
　　“魏之清，我和你讲这些，其实，”曾晓艺转过身看着她：“是想告诉你，也许以前的我没那么让你坦然，但现在，经过心境的沉淀，阅历的增加，我深思过和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自己觉得对我没什么感觉，但，魏之清，我想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你，欣赏你，我尊重你的每一个选择，不论是什么事情，你要相信我，我说的话都是我早已想过很多遍，反复思考很多遍。
　　“他们都说我是图的新鲜感。你知道吗？我刚开始对你只是关注，对你也是没什么感觉，也可能是因为之前的事。我对感情是失望的，投入的太多越没有安全感。但这次，看见你，都会让我的心怦怦直跳，全然不是大学时的感觉，我以为大学时对她是爱，看来也许不是。”曾晓艺语无伦次地说着，魏之清越来越不知道他想说什么。
　　“你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女生？其实我很普通......”魏之清说：“大家都说你不爱和别人说话，尤其是女生。原来是以前受到过伤害。可苏静——”
　　“苏静，也是我妈安排的。”曾晓艺截住她要说的话。
　　“你听我说完。苏静其实是很不错的，是校花也是才女，这是大家公认的。听说她对你真的不一样。我知道，你对我关注很多，但你不知道，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包括熟悉的，陌生的，都不想伤害。以前不太了解你，最近相处下来，你为人也很好。我不想因为和我相处，让你为难。”
　　“伤害？为难？魏之清，你是感情反应比较慢，那你应该知道，你和楚磊分手，是解放了他，还是伤害了他？”曾晓艺盯着她的目光。
　　“是解放他。可能会短痛，但绝不是长痛，我相信。他那样骄傲，也那样优秀，身边不会缺少，好的女生。”魏之清看着曾晓艺答。
　　曾晓艺看着她说话时坚定的眼神，发现她的自信是那么美丽，他突然感觉她也是那么固执坚持的女生。
　　曾晓艺笑笑，坐下来，慢慢地说：“魏之清，你的自信源自哪里？对他的放手，你开心吗？”
　　魏之清不知道突然严肃的他怎么会这么问。
　　“我不是那样的人，既然认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放手！”曾晓艺继续严肃地说，他看着她，她却侧了身。
　　“而且，不管你怎么想，或者以后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放弃你！”曾晓艺说着，从椅子上坐到床边沿，继续说：“如果你在意我的过去就没办法，现在和将来都不是问题。任何人都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除非你想找理由拒绝我。魏之清，你心里对我的感觉，你自己最清楚。否则，你现在也不会在这里。”
　　“那，喜欢我什么，到底？”魏之清转头看着他的眼睛，心却怦然心动，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特别是单独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她想知道自己哪里吸引他，那她慢慢改掉。
　　“你让我看到我自己。”曾晓艺答：“我也不知道，之前总能说出喜欢你的地方，现在，我也不知道，只要是看见你，我就莫名的心安，莫名的快乐，我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以前你吸引我的地方，我都能一一说出来，可是，最近，我只想让自己心安，只要能看到你，即使你不和我说话，仅仅看着你，我就开心，因为那是你。”
　　“魏之清，你对我是有好感的，虽然我们相处不是很多。我有感觉，你现在应该是喜欢我的。”曾晓艺看着她，忍着想抱她的冲动。
　　“我——我——”魏之清不敢看他，她怕自己沦陷，这不是她想要的，现在不是，可她的心这会儿翻滚着，一浪打着一浪，现在如她，经历了楚磊和刘青松的相处，她再也不是那个对感情没一点感觉的魏之清了。
　　魏之清用手轻轻捋了下自己的刘海儿，她感觉这会儿脸有点儿热，想把空调关了。
　　曾晓艺看着她脸红的模样，轻轻笑了下。
　　魏之清听见他的笑声，问：“你笑什么？”
　　“笑什么，笑你傻。”曾晓艺伸出右手去握住她的右手，笑着说：“我喜欢你，一直。”
　　魏之清没有挣脱掉他紧紧握住的手，便说：“别这样。我——我——害怕。”
　　曾晓艺问：“你害怕什么，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还有，魏之清，做我女朋友吧，对你不会有任何改变，你相信我。”
　　魏之清的心怦怦直跳，脸更热了，她低着头不再看他。
　　曾晓艺看着她的样子，他转身和她并排坐到一起，松开握着的手，用左手轻轻把她搂过来放在自己肩上。
　　“这样，不行。”魏之清挣开他，往里面挪一点。
　　“是不能抱着你，还是你可以做我女朋友？”曾晓艺问。
　　魏之清没有接话。
　　“其实，我很想拥有你——”曾晓艺小声地说。
　　这时，窗外的风突然呼呼地拍打着窗户，窗帘慢慢摇晃着。
　　“要不，你去睡吧？”魏之清看着窗户，继续说：“我们不合适吧？”
　　曾晓艺对她的拒绝有点发愣，瞬间又开始麻木：“唉，你能换些词吗？就是不合适，有更好的，唉，快对这类词过敏了都。”
　　魏之清每一次不一样的反应，都会让曾晓艺心凉，同时也让他无奈，他的招数快尽了，难道只能用强？利用她的专一和保守，他一直在犹豫，自从兄弟们和他长聊后。
　　在他心中，他有把握，他太熟悉她，了解她，知道她的弱点，知道怎么才能得到她，可他一直在犹豫。
　　他知道，楚磊应该也没拥有她，否则不会这样苦着自己追她追成这样，最后还分道扬镳。
　　而，刘青松，也是太了解她，最后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做才可以更进一步，一直这样默默地关心着。
　　那他，曾晓艺，到底应该做什么，他的前路也有点迷茫。
　　魏之清那孤傲的外表下，会不会藏着突破底线后冰冷决绝的一面，谁都不敢赌。
　　曾晓艺一时心绪烦躁起来。
　　他的脚一直在地上，他想到这里直接站了起来。
　　他突然有点害怕......
　　如果做了什么她忍受不了的事情，会不会像楚磊一样？即使像刘青松一样，那自己也直接崩溃。
　　可如果那样做能拥有她的心，便更好了，能那样做吗？
　　他越想越矛盾，而身体却不自觉的感觉有点异动，他内心大呼不好，要冷静，再冷静。
　　魏之清看到他已经离开了床，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可她为什么还有点失落的感觉？
　　她试着摇了摇头，稳定一下情绪。
　　李芳曾和她无意间聊过，说小说里都写男生那方面，来的快去的慢，自制力很强的男生也很难控制。
　　怎么会想到这？啊啊啊——，真的是疯了——
　　魏之清捂住自己的脸颊，转脸看着窗户。
　　曾晓艺背对着她，他的心里这会儿充满了害怕，没有看到她的动作。
　　“对不起，魏之清。我——我——有点——”曾晓艺吞吞吐吐：“有点——。”
　　他逃也似的出了房间，顺手带上门。
　　魏之清看着他终于离开，便彻底放松下来，呼出一口气。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从卫生间传来的水流声。
　　明天还是回家吧——
　　她看了眼手表，天——已经凌晨两点了。
　　曾晓艺给她的水，她已经喝完，想着再去添一些。
　　想起，如果现在出去，可能会遇到他，要不等会儿吧。
　　水声，脚步声渐渐地没了，魏之清想下床去倒一些水。
　　她拉开门，看着客厅黑乎乎的，便走到墙边去摸灯开关。
　　她打开开关，转身却被曾晓艺的声音吓住。
　　“怎么还没睡？”曾晓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端着水杯：“你渴了？倒水？”
　　魏之清以为他早已睡了，被这样一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没事吧？”曾晓艺见她没有回答，准备站起身。
　　“额，额，没事。我倒点儿水。”魏之清突然间忘记茶水暖瓶在哪了，她顺着沙发一直看，终于看到了暖瓶，便急忙走过去。
　　等她倒好了水，才发现，曾晓艺坐沙发上拿着喝的不是水杯，倒像是酒杯。
　　酒杯？
　　“你怎么——没睡？”魏之清看着地面问。
　　“哦，一会——就去——睡，你——睡吧。”曾晓艺喝了一口白酒，说着不太利落的话。
　　男生都这么喜欢喝酒吗？
　　也许是香槟吧——
　　魏之清转身头也没回地往自己房间，小步跑着去。
　　她进屋后赶紧关上房门，倚着门缓了下，往床边走去。
　　她抚了抚胸口，叹了口气。
　　睡吧，已经很晚了，怕是明天又起不来了——唉——
　　魏之清想起今天曾晓艺说的话，左思右想睡不着。
　　她想起来，老师说过，晚上实在睡不着，就想想老师讲的知识点，可帮助睡眠。
　　她想着她学的不好的物理和化学，那些知识点很枯燥，一遍一遍地从脑海中飞过，直到她的意识开始混沌。
　　曾晓艺淋浴完，心情便开始浮躁，索性就把没喝完的白酒从桌子下拿出来，想着喝点也许可以早点休息。
　　他喝了剩下的半瓶，看着魏之清房间的灯光熄灭后，便准备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天旋地转的，便又坐下来歇了歇。
　　歇了一会儿，仍然有点晕，他想着也不能在客厅休息，便踉跄着朝房门走去。
　　他推开门，也不想开灯，便靠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床的方向走去。
　　可能是有点困又有些晕，他摸着头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
　　当初升的太阳照着窗户的时候，魏之清幽幽醒来。
　　她抬手看了下手表，12:56？
　　天哪——这么晚？快下午了——
　　她倏的一下坐起来，“啊——”的一下叫出声，但又马上捂上嘴。
　　曾晓艺怎么也在这床上睡？
　　但好像还没睡醒，她这么大声，他居然一动不动。
　　不知道他昨晚几点睡的？还有这有点刺鼻的酒味？
　　魏之清坐在那里，不知道是不是接着起床，她拿来羽绒服披在身上，犹豫着要不要叫他起床？
　　幸亏空调一晚上没关，不然他这样睡，不感冒才怪。她从旁边拿了件毛毯搭在他的身上。
　　魏之清不知道怎么办，便继续看起书来，可能还没完全睡好，她连打几个哈欠。
　　已经13:00，曾晓艺还是没醒。
　　她眼睛有点不舒服，便闭上眼睛放松会儿。
　　等下还是喊他起床吧？
　　可要是他太困被叫醒会不会心情不爽？
　　还是等他自己睡醒吧——
　　魏之清在那里胡思乱想，本来就没彻底睡好的她，居然一会儿又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剩她自己，已经下午15点了。
　　他已经醒来了吧，这样也好。
　　她穿好衣服下床。
　　拉开门出去。
　　“饿不饿？”曾晓艺看见她出来便问。
　　“还好。”魏之清答。
　　“一会儿吃吗？我给你热下菜，刚才出去买了些菜，简单做了点儿。”曾晓艺说。
　　他还会做菜？
　　她笑着说：“好。你自己做的？”
　　“嗯。等会儿尝尝，看喜欢不喜欢。”曾晓艺说。
　　等魏之清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曾晓艺已经把菜热好端到桌上，正准备盛米饭。
　　“魏之清来吃饭吧，简单吃点儿。”曾晓艺招呼她过去。
　　她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碗，说：“我来盛吧？”
　　“好。小心别烫着。”曾晓艺笑着把碗递给她，把汤盛进碗里。
　　她盛好两个人的饭，便坐下来开始吃饭。
　　曾晓艺时不时地把一些菜夹到她碗里：“魏之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喜欢吃的就放那里好了。”
　　“不怎么挑食。”魏之清答：“饭量比较小。”
　　“昨晚，不好意思啊，醒来发现倒你床上睡了。”曾晓艺说着看着自己的米饭。
　　魏之清看着他的表情，笑了笑说：“没事，以后少喝点酒。”
　　“嗯，一般不喝酒，心情不好或者失眠的时候喝一点。”曾晓艺答。
　　他昨晚，是心情不好吗？和她没关吧？
　　失眠？估计生物钟也被打乱了吧——
　　怎么有种感觉，曾晓艺也有点害羞的样子？
　　魏之清看了他一眼，发现曾晓艺也在看她，便开始认真吃饭。
　　俩人各吃各的，不再交流。
　　过了一会儿。
　　“那个，我的那几个兄弟，哦，朋友，说晚上让去唱歌儿，你去吗？魏之清？”曾晓艺打破沉默：“不去也没事儿，就是一起玩儿——”
　　她原本想等吃完饭和他说准备回家呢——
　　这下——
　　她看了看他，他仍然在吃饭，漫不经心的，像似等着她回答。
　　“我，我今天回家吧，爸妈，时间长了，会担心，也不会同意。”魏之清说，她觉得两个人单独相处难免有时会尴尬，还是回家吧。
　　“哦，我给叔叔阿姨打过电话了，说你多玩儿两天再回去，让他们别担心。他们同意了。额，刚刚买菜，出去的时候打的——”曾晓艺说。
　　魏之清听着他说的话，他不嫌尴尬？这每天两个人一起。
　　曾晓艺知道她在想怎么拒绝他的话，他便等着她的决定。
　　“嗯——，还是回家吧，咱们两个，这，不方便吧？”魏之清不知道怎么说。
　　“额，晚上去唱歌吧。明天约了李芳一起来玩儿——”曾晓艺说，想留她多玩儿两天。
　　魏之清犹豫着怎么回答，李芳怎么会同意？李芳好像更那个什么刘青松。
　　“诶——是真的，我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就是怕你觉得无聊才——”曾晓艺叹口气说。
　　魏之清感觉自己的心快不受自己控制，才想着早点回家，收拾一下心绪。
　　她感觉自己快要习惯曾晓艺在身边一样，她不想这样放纵自己，也不想伤害他。
　　尤其是昨晚梦中都是他的样子，她自己觉得快疯了。
　　就连早上醒来又睡着后，梦里都是他看着自己笑的脸庞。
　　她感觉自己就差有个地缝钻进去了。
　　这要是再在这里玩儿几天，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多尴尬——
　　可他，怎么一副想每天都这样的样子？还约李芳一起？这李芳要是来了这里，她肯定认为是那啥了？
　　“别约她了——”魏之清想到这里喊出声。
　　“已经约过了，通过苏静，其实约完也有点后悔，没有提前和你说——”曾晓艺解释道：“不过也没什么，你们女生一起玩儿也会充实些，不像和我们大男生们一起没有意思。”其实，我就是想，多和你在一起，曾晓艺在心里想道。
　　“哦，那行吧。晚上，能不去唱歌不？”魏之清不太想去，但她一想起来不去，就只能在屋里俩人一起呆着，便又说：“额，去吧，不玩儿太晚就行。”
　　“不会太晚，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就回来——”曾晓艺急忙说。
　　魏之清听着他这样说，便点点头同意了。
　　等他们吃完收拾好的时候，已经快17点了。
　　冬天的白天时间比较短，这时候天已经蒙蒙黑，外面的风也停了，曾晓艺把一个窗户打开一点，让饭味儿消散一下。
　　俩人又把各个房间的垃圾收拾一下扔到外面的垃圾箱里，回来把窗户检查一遍都关好，就准备出发去找曾晓艺的朋友。
　　“你的生物钟估计和我一样也乱了，晚上多消耗一些精力，看晚上能不能早睡点儿，李芳说让明天早上10点在红豆广场那里汇合。”曾晓艺锁好大门，便走边对魏之清说。
　　“哦，嗯，那里离这边远吗？”魏之清问。
　　“不远，走路15分钟左右？想坐车？”曾晓艺问，担心她不想走路。
　　“额，没事儿，走过去吧，正好也消消食。”魏之清答。
　　曾晓艺看着魏之清的侧影，听着她说话，有种结婚之后的感觉，唉，现在连一个她的男朋友都混不上，还结婚？真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啊——
　　曾晓艺想着想着，不觉叹了口气。
　　正巧被魏之清看见。
　　“曾晓艺，有心事？”魏之清问。
　　“没有，就是，就是，这散步这情景，你看你觉得熟悉不？”曾晓艺想逗她：“像不像老夫老妻？”
　　“你？！”魏之清伸出手做势要打他。
　　“啊？！不至于吧，魏之清，看着你不像会打男朋友的女生？”曾晓艺笑嘻嘻地说：“难道，你真的喜欢打你老公？！不会吧？！”
　　曾晓艺说着笑着也跑出去。
　　魏之清被他一激，也开始笑着追上去，举着的拳头也没放下来。
　　曾晓艺看着魏之清那又脸红又无奈只能追着他跑的样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魏之清没想那么多，她只想着让曾晓艺闭嘴，便一直追着他跑。
　　“你别跑那么快，我可是跑步冠军！”魏之清边跑边喊。
　　“哦，冠军，快来追我！追不上你就是徒有虚名！”曾晓艺边跑喊，时不时还回头看她一下。
　　“你？！曾晓艺，我跑不动了！”魏之清穿的比较厚，一会儿便没多少力气再跑。
　　曾晓艺听见她这样说，便停下来，转身往她身边跑过来。
　　“哈哈，抓到你了——”魏之清见曾晓艺跑到身边，便用手使劲儿抓住他衣服喊道：“你输了！快，改口吧——”
　　“改口？女朋友？还是，老婆？”曾晓艺笑着说：“这俩称呼我都喜欢——哈哈哈——”
　　“喊姐姐？”魏之清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曾晓艺瞬间懵了，姐姐？这脑回路？
　　“清老婆，放过我吧——”曾晓艺笑着看着魏之清脸红的样子。
　　“谁是你老婆？！”魏之清一只手抓着曾晓艺的衣服，一只手使出力气捶他身上。
　　曾晓艺看着魏之清捶他的样子，像极了她。
　　他愣了两秒，突然转身用双手搂住她的腰，头抵在她的额头，静静地说：“魏之清，我喜欢你——”
　　魏之清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没想到，曾晓艺突然就——
　　魏之清想挣脱他，无奈他越搂越紧，她只好低下头。
　　曾晓艺感觉到她不再挣开，便松了松手，右手抚摸着她的耳边，伸到她的脖颈后，想让她抬头看着他。
　　魏之清则一直低着头，她不敢看他，有点无措。
　　曾晓艺用两手扶着她的头轻轻抬起来，魏之清更脸红了。
　　他轻轻低下头，马上就贴近她的额头。
　　魏之清感觉腰部没了束缚，便猛的后退一步，快步朝前跑去。
　　“魏之清，你骗我？”曾晓艺看着跑走的魏之清喊道。
　　他只听见魏之清传来的大笑声。这女生，怎么这么害羞？怎么也不像十七岁的女孩儿——
　　可他今天很开心，终于，魏之清都可以和他打闹了，太好了——太好了——
　　曾晓艺像孩子一样的开心感染了魏之清，她一直跑着笑着，等着曾晓艺追着她——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高兴过了，她想，也许，这就是天意吧——她想麻醉自己，这一刻的开心希望有永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