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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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踪我一个软妹，不用这么多人吧？”许长乐有点心虚了。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什么软妹子。”迎面走来的男人说着加快脚步，拳头向许长乐挥来。
另一边，石浚仪在蛋糕店内，不断地瞥钟表，按照路程和许长乐的速度来计算，这次外卖，来回最多也就需要20分钟，单许长乐已经出门四十分钟了，还没有回来。石浚仪担心又着急，热锅上蚂蚁一样在蛋糕店内踱来踱去，连蛋糕都没有心思烤了。
“你怎么了？”朱晓晓问。
“长乐可能有危险，我得出去一趟。”石浚仪终于忍不住了，准备沿着外卖的路去找一趟。
“不急。”林山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山月！你怎么来了？”朱晓晓忙迎上去。
“我来找浚仪。”
石浚仪把林山月拉到后厨，关上门，怒道：“你对长乐做什么了？如果没事，你是不会来的！”
何云舒没说什么，只是把手机打开递给石浚仪。
石浚仪接过手机，里面是许长乐正被六个男人围在中间，许长乐在尽全力反抗，然而一个人再强也难是六个人的对手，还是挨打的多。
看到许长乐在一群人中间无助地被欺负，石浚仪心中的火猛地燃起，他拽起何云舒的衣领，紧盯着他，咬牙切齿道：“她现在在哪里？！”
连嗓音都像是被怒火点燃，喑哑而吓人。
“你能不能清醒一点？”何云舒也怒了，抓着石浚仪的手腕想把他的手从自己的衣领上拽下来。可石浚仪的手紧紧抓着，丝毫不松。
“说！”石浚仪面色凶狠不容反驳。
何云舒没有预料到石浚仪会是这种反应，想不到自己的挚友居然变成了这样，心疼、不解、委屈……几种情感一齐涌上心头，竟有点想哭。
看到何云舒眼眶红了，心下一软，松开了他的衣领，说：“你不说，我自己去找。”
“你没有看到吗？许长乐在应对围击的招式和李付之的一模一样！”何云舒喊道，想把石浚仪给喊清醒。
刚刚手机中的画面在石浚仪脑中一闪而过，迎击多人围击时，许长乐先是一招八极拳开门炮，兼守带攻，随即转身挑肘、扣肘连击，直接把一个比她还高一头的男人直接打翻在地。同时后撩腿踢倒身后攻过来的男人，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精准狠辣，对付多人围击的招式习惯和反应，跟李付之一模一样。
“他早就已经伪装好了，就是在洗脑你！你不怕有一天……死在他手里吗？”何云舒情绪波动，语调颤抖起来。
“我只知道，现在是你找几个男人在欺负长乐一个。”石浚仪咬牙道。
听到这个回答，何云舒绝望一笑，眼中复杂情绪瞬间散去，冷冷道：“电荷小巷。”
石浚仪匆匆冲出门，拦了一辆车就往电荷小巷奔去。
石浚仪赶到的时候，破败的小巷里面，只有剩了许长乐一个人，她一只手撑着墙，脸上挂着淤青和血渍。她忍着痛，努力调整着呼吸。
“长乐，你没事吧？”石浚仪慌忙跑过来，想去抱许长乐。
许长乐伸出手掌跟石浚仪保持距离，艰难地说：“别碰我，我浑身疼。”
“那些人呢？”石浚仪环顾四周。
石浚仪知道些内情的问法，反而让现在高度警惕的许长乐怀疑了。她盯着石浚仪反问：“哪些人？”
“什么意思？”石浚仪心痛，“你怀疑我？”
“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说的可是‘有个人’在跟踪我。”许长乐紧紧盯着石浚仪的双眼，似乎要看穿他的谎言，“而不知道是‘一些人’。”
“是云舒来找我，告诉我的，有几个人在打你。”石浚仪忙解释，他不想跟许长乐之间产生误会。
许长乐忍着身上的痛，不屑一笑说：“是给你看他们打我的视频了吧？好看吗？”
当时有个人突然站在后面拍几个人打她，她就有点看不懂他们的目的，原来原因在这里呢。
“我是看到了，但人跟我没关系，我从来没想过要伤害你。”石浚仪说。
“是吗？”长乐把口中的血污“呸”地一下吐在旁边的乱石堆里，“你和何云舒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兄弟，我不过是你生活中的一个过客，孰轻孰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石浚仪万分心痛，摇着头说：“我从来没把你当成什么过客。”
许长乐一言不发，扶着墙，一步一步挪向自己的电动车，不顾石浚仪，骑着电动车回家去了。
她扪心自问，如果现在让她在朱晓晓和石浚仪中选一个，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朱晓晓。所以石浚仪选择帮助何云舒，她不怪，也不恨，只是有点失望。
许长乐带着满身的伤回到蛋糕店，把朱晓晓吓坏了，她忙扑过来，焦急又担心地问：“长乐，你怎么了？被车撞了吗？叫救护车吧！”
“没事，骨头没断。”许长乐说，“擦点药就好了。”
朱晓晓忙关了店，扶许长乐上楼，找来药箱帮她擦药，看着身上一块又一块的伤，朱晓晓心疼得一直啜泣，不停地问：“是不是很疼啊？一定很疼，怎么回事啊？”
“没事，路见不平跟人打了一架。”许长乐说，“这种小伤问题不大，睡一觉就好个差不多。”
“可是看着好严重啊。”朱晓晓的眼泪如错落的河道，遍布全脸，哗啦啦流淌。
“不要哭嘛。”许长乐柔声道。看着朱晓晓哭，她也心疼起来。
许长乐现在也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把何云舒对她不利的事告诉晓晓，林山月虽然是晓晓的梦，但同样也是个危险的人。但是目前看来，朱晓晓对何云舒来说没什么直接利益关系。
正犹豫着，石浚仪回来了。他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在许长乐房间门口。
朱晓晓忙求助石浚仪，说：“浚仪，你快来看看长乐，她伤得好严重。”
石浚仪没有得到长乐的允许，半步也不敢往里迈。
许长乐不满道：“一个女生，衣衫不整，你一个男人站在门口，你觉得合乎礼仪吗？”
“对不起。我真的从来没想过伤害你。你要相信我。”石浚仪解释。
许长乐叹了口气，说：“晓晓，你先去店里忙吧。”
朱晓晓下楼去了。许长乐看了一眼石浚仪，说：“你来帮我涂药。”
石浚仪走进来，跪在床边，却紧闭双眼。许长乐翻了个白眼，说：“这会儿知道男女有别的礼仪了？当初看光光的时候，不是挺勇猛的吗？”
“对不起。”石浚仪乖乖跪着，不睁眼，也不动。
“就只有对不起吗？”许长乐言语中不带一丝感情，“你应该有很多问题想问我吧？”
“不要用这么冷漠的语气跟我说话。”石浚仪睁开眼，眼中满是委屈。
“不然呢？”许长乐语气没变。
石浚仪气不过，带着怒意说：“我是真心喜欢你，想娶你……”
“跟朋友串通了，找人打我，这就是你的‘喜欢’？那我不想要你的喜欢。”许长乐越说越冷漠。
石浚仪咬咬牙，在心中坚定地选择了许长乐之后，鼓起勇气说：“其实何云舒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李付之。”
“所以呢？试出来了吗？”许长乐轻佻地问。
石浚仪摇摇头，说：“我不想试，我想直接问你。你是李付之吗？”
许长乐也不回答，反而把问题抛给石浚仪，问：“如果我是会怎样，如果不是，又怎样？”
沉默。
沿街的房间，在热闹的白天，叫卖声、谈天声、各种汽车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可外面越是吵嚷，屋内越是显得安静得让人心神不宁。
石浚仪犹豫良久，说：“如果你说你是李付之，我会保护你，让你留在现在这个和平的时代。如果你说你不是李付之，我会跟云舒解释清楚，让他不要再找你的麻烦。”
“那你觉得我是不是呢？”许长乐问，“你们找人打我，就是想看看我的功夫招式跟李付之的像不像吧？”
石浚仪低着头不说话。
“像吗？”许长乐追问。
像，太像了，简直就像是他本人打出来的。无论是下意识的防御手法，还是趁人不备的攻击招式，都一模一样，这样的功夫，如果不是从小就开始学，是做不到如此运用自如的。
许长乐继续说：“你说奇不奇怪，我的功夫突然有一天，我就会了，也没人教我。你说，我的身体里，会不会是李付之的灵魂啊？”
“别说了！”石浚仪猛地抬头，直直盯着许长乐，心中五味杂陈。
“你说这些，除了让我心痛，没有任何作用。”石浚仪压抑着情绪，“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我看到的长乐，跟那个李付之完全是两个人！性格不一样，爱好不一样，行为习惯不一样，哪里哪里都不一样，在我心里，你就是许长乐，独一无二的许长乐！”
石浚仪话音一落，许长乐就笑了，盘腿坐在床上笑得弯了腰。
石浚仪不知道自己的话里哪句好笑，一脸懵地看着许长乐。却见许长乐的手猛地甩出来，结结实实打在了石浚仪脸上。怒道：“既然不是，你还在那哼哼唧唧地纠结什么？”
石浚仪挨了一巴掌，却也笑起来。许长乐含糊不清的否认，也给了他极大的安心。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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