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守护天使》隐形の翅膀

17、第十四章(1)

　　“好，就这样，别忘了。拜拜。”乔茴有气无力地合上手机，不由叹了一口气。刚刚打电话叫小妍帮忙请个病假，竟被她缠了整整一个小时，一下子要解释原因，一下子又跟她谈条件……总之早知道就不打给她好了。真是烦死了！

　　“茴儿，可以走了吗？”海涅从房间里走出来，边穿外套边问她。
　　“OK！马上出发！”乔茴很有精神地回答。

　　“恩，我们首先去逛街，买点礼物作纪念，然后去吃午餐，然后去照大头拍，最后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坐坐聊聊……就这样，好吗？”乔茴合上本子，问道。昨晚反正睡不着，就把今天要做的事计划了一下，希望今天是个美好的一天。
　　“哇！想不到小茴儿长大了，居然也会作计划。好聪明啊！”海涅故作惊讶地说道。
　　“好了好了，别装了。一点都不象。”乔茴白了他一眼，他可不是流皓，流皓骗人的技术比他不知高出几百倍呢，还不一样被她识破。记得……

　　“喂，你怎么发呆了？”海涅拍了她的肩膀，好奇地问道。
　　“啊，没有，我只是想起流皓而已……”乔茴脱口而出，然后很快脸就红了，怎么连这个也说出来了，好难为情哦！
　　海涅听了，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那该走了没有？”
　　“走拉走拉。”乔茴挽起海涅的手，大步地向前走着。

　　“停——”走过一家卖饰品的，乔茴突然停了下来，害海涅没有心理准备地差点跌倒。真是个疯丫头！他心里暗骂道。
　　走进那家店，二人马上被里面数不清的饰品看得眼花缭乱。
　　大大小小的饰品，墙上挂着，柜里放着，把这家有几个铺面大的饰品店笼罩在一种很可爱的氛围内，的确能吸引到不少的女孩来买东西。

　　乔茴兴奋得象是一个单纯的小孩子，她在店里走来走去，这里看看，那里瞧瞧，心里想着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有这样一家店呢？突然，她在一个柜台前面停了下来，贪婪的眼光盯着玻璃柜里面的一对情侣戒指……
　　那是一对做工十分简单的戒指：银白色的指环，上面各镶嵌着一颗小宝石，两只戒指的宝石颜色不一样，一只是深蓝色的，另一只是粉红色的。
　　海涅见她一副差点流口水的模样，赶紧叫售货小姐把它们拿出来。
　　乔茴拿着那对戒指，爱不释手。客观上说，这对戒指真的很普通，很普通。但乔茴见到它们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喜欢一个人也是这种感觉吧——并不需要太多的理由。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小姐，如果您要的话戒指上我们还可以为您刻上人名的大写字母。”售货小姐彬彬有礼地介绍道。
　　“真的吗？那需要等太长的时间吗？”乔茴欣喜地问。
　　“哦，不需要。马上就可以了。请问要刻的字母是？”售货小姐问道。
　　“恩……粉红的那只刻上‘QH’，蓝色的那只刻上‘LH’……”乔茴想了一下说道。
　　“好的。请稍等一下。”售货小姐说完转身去处理那对戒指。

　　“小涅涅，你要买什么吗……”乔茴转过头要找海涅，竟发现他不见了。乔茴朝门口望去，果然他就站在门口。

　　海涅刚才在乔茴买戒指的时候就一遍遍地提醒着自己不要妄想了——戒指不是为自己买的。但他的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期待着。当她说戒指刻上“LH”的时候，他知道自己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不想在她的面前失态，就走到了门口。为什么还是不死心？这个问题他问过自己千遍万遍，但每次都回答不出来……

　　“小涅涅，你怎么在这儿啊？”乔茴走过去拍了海涅的肩膀。
　　“哦，出来透透气，里面闷了点。你买好了吗？”海涅转过头亲切地问道。
　　“是啊，你看，很漂亮吧。下个礼拜皓就要生日了。”乔茴指着盒子里的戒指炫耀着，表情十分甜蜜。
　　“是啊。”海涅淡淡地回答，眼神却望向了远方，并没有在戒指上停留过。
　　“那我们走吧。去给你买件衬衫怎么样？你应该很适合穿衬衫的……”乔茴托着脑袋，若有所思，“好了，该走了。”说完她又拉着海涅在街上随便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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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乔茴和海涅的手里提着大大小小十几个袋子，不过属于海涅的只有一件白衬衫和一个名牌的手表，其余的不是乔茴的就是她给流皓买的。

　　“呼——累死了！”乔茴坐在公园的石椅上，边抱怨边捶着走了一上午的双腿。
　　“你太夸张了吧？？？”海涅双手插在裤袋里，乐悠悠地好不自在。不就走了那么几个小时吗？没事啊！（他以前跑过马拉松的。）他幸灾乐祸地盯着乔茴，“还要继续走吗？”
　　“废话，当然要。不过——”乔茴故意拉长了尾音，“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把这些东西，先送回家去？”她还故意装可爱。
　　“什么？”海涅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
　　“我会在这里老老实实地等着你的。我保证我不会随便走开。你要是不来，我也会等你一辈子的。”前面两句倒是真的，最后一句乔茴是无聊开玩笑的。

　　可是，海涅却象得到什么承诺似的，他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提起东西拔腿就冲向了回家的路上……
　　就让我自己骗自己一次吧，唯一的一次。乔茴她会等我一辈子的，她会永远爱我，留在我身边，她只属于我一个人……海涅强忍住即将涌出的眼泪，抬起头——是谁说过的抬着头眼泪就不会流出来了……

　　而乔茴想不到她一句开玩笑的话，竟使海涅真的把东西先带回家去。这说明了什么？……不，不要再想了……怎么可能？糟糕，言情小说看太多了，幻想能力太高了。以后不再看了……

　　乔茴也不是真的傻子，她不可能真的什么都看不出来，只是，她不愿去承认，不愿去勇敢接受这一切……她宁愿当个笨蛋，她什么都不懂，她不想将她和海涅之间那若有若无的薄膜捅破……她太懦弱了，她是个逃兵，她选择了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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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20分钟，海涅回来了。他的情绪也恢复了正常。乔茴也一样。两人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事实上也的确如此），高高兴兴地去吃了个午餐，然后又去拍大头拍……

　　时光就象抓不住流水，悄悄地从他们的指缝间流过，又不留下痕迹。一个下午的时间又被挥霍完了。

　　夕阳也即将西下了。

　　公园的草坪上。
　　乔茴和海涅背靠着背在聊天着。
　　“喂，你现在累了没有？”乔茴低垂着脑袋，疲惫地问着对方。
　　海涅沉默着。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是啊，我累了。所以我要回美国了。”他更显得没精神，声音十分低沉。
　　“哦。累了……那就……放弃吧。”乔茴还是低着头，口气淡淡的，象是随口说说而已。
　　她明显感觉到背后的人颤了一下。
　　“可是不甘心。”有人小声地嘟嚷着。
　　她假装没听见，用轻快的语调说道：“太阳都落山了。回家吧。”
　　然后站起来拍拍屁股后面的草屑。
　　海涅慢吞吞地站起来，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