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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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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静默。其中一位护卫张嘴，想不出来说什么又闭上。
蹲地，里梅伸出一根食指，清瘦骨感，漂亮的形状。弯曲的指背推蝎子头。
失去知觉的小脑袋任凭手指推动。
里梅抿唇，小小的蝎子收进手心。站起，里梅身侧挎着一个布包，他将微弱气息的蝎子扔进里边，和刚从集市上挑选的香料放在一起。
几周前的正月，不少咒灵被庆祝的炮声吸引，来到森林边界外的城镇。
那一夜，万没睡。她爬上瞭望台，观赏着这座火光四起，咒灵作乱的地块。本来以为动荡会持续很久，没想到仅仅隔了几天，城里便不见咒灵了。
大概是被那些遗留的民间咒术师祓除干净了。
为此，万失望好一会儿。
宿傩不在，闲得无聊的万登上城楼。她趴在城墙上，拳头夹脸，俯视从祸乱中复原，今天也无事发生的城镇。
墙下的护卫叽叽喳喳说些什么。
探下身。两个护卫站的笔直。用不大不小的音量交谈关于她的老仇敌‘里梅’的事。
想着听小道消息，歪头偷听。
听了一会儿，万皱紧小脸。
里梅捡了只会说话的蝎子，准备煲汤？
万甩头，企图把刚刚听到的消息理清，就像骰盅迅速摇晃后，排好一摞笔直的骰子。
不行，完全没思路。万决定亲自问里梅。
厨房。
“里梅！”
不在。
宿傩主卧。
“里梅！”
也不在这儿。
万匆匆穿过花园。在里梅房前停下。猛拉移门，冲里边大叫。
“里——”
“吵死了，老太婆。”
阳光照上里梅脑袋，扭头，刺眼的冬日让他忍不住眯缝着眼威吓门口衣衫不整的女人。
“你真的捡到只会说人话的蝎子？”万撇撇嘴，自顾自走进屋。不等里梅允许，便往他对面的椅子入座。
她歪头注视着桌上的蝎子，“就是它？”说着要用手去抓。
里梅手背打开。
“滚出去。”里梅遮住蝎子，拢到胸前。虎视眈眈盯着好奇心旺盛的万。
“嘁~”
远方的一处走廊，熟悉的脚步声。
万侧耳倾听。宿傩回来了。
站起，昂贵面料的裙子垂下地，厚厚叠叠几层。
“我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宿傩~”她得意洋洋叉腰，露出挑衅的笑容。一根手指摆动：“要是他有兴趣，这只蝎子我两都没份~”
“随你。”里梅垂下眼，蝎子外壳摩擦手心。
反正他本来就是要给宿傩看的。
中午，里梅端膳食走进花园。雅致的亭子下，宿傩一条腿支起，十分放松地坐在那儿。万趴在他胳膊上说什么，里梅一来，两人同时看他。
万说的神神秘秘，里梅有只会说人话的蝎子。宿傩没多少兴趣，不过还是问了一句。
“哪种蝎子？”
里梅跪在桌前，摆好饭菜。
“大人，是死亡天使。”里梅掏出口袋里的蝎子，呈给宿傩看。
“晕过去了？”宿傩问。
万伸长脖子，想摸摸它。奈何宿傩挡在前面，手指怎么也够不着。
“是的。它说话的时候被我扔下去了。”
“哎~真想听听它说话呀~”万哀怨叹息。她看向宿傩：“对了！用反转术式治好它怎么样？”
宿傩拿起筷子，空中划过弧线。没理她。
“哼~小气鬼！”万气鼓鼓环胸。
里梅扔去一个术式。
“放肆！”
跳开，隔老远万做鬼脸。
宿傩问里梅，打算拿这只蝎子怎么办。
里梅认真思考，最后回答宿傩，等这只会说话的蝎子醒来，他要用它煲汤。
“传闻千年人参会长出双腿在森林里奔跑。”里梅严肃地说:“我猜一只会说话的蝎子，营养价值不比千年人参来的低。”
昏迷的萨儿此刻不知道，某位邪恶诅咒师已经提前将它选做大补食材。至于萨儿为什么突然能口吐人言，还要从她离开私塾那时说起。
当时萨儿来到外边，陆续经过几条街才知道进攻咒灵的数量远不止三只。
一条腿从天而降。萨儿一抖，闭眼绕过。
一只咒灵摔出门。
差点砸个正着，萨儿尖叫躲开。
那一夜，几乎逃命般，萨儿朝脱颖一众房屋，高高伫立在远方的宫楼障碍物赛跑。
第二天中午，雪盖满无人认领的尸体。灾难还在继续。几乎要萨儿怀疑，是不是死在森林的人，眼下全来这座城镇了。
第三天上午，浩劫渐渐收入尾声。咒灵死的差不多，普通人也死的差不多。为数不多，苟延残喘的咒灵藏在阴暗中，趴在冻梆硬的尸体上嚼碎残缺的部位。
“终于快结束了。”小小的脚快速爬行雪面，留下一串虚点。环顾四周惨败的景象，萨儿忍不住感慨。
招牌重新摆在店前，一位劫后余生的店老板搭话：“是啊，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到头喽。”
“？”
“？”
一蝎一人对视。
“妈呀！死亡天使！”男人一阵风儿溜进屋，大力合上门。
“呃....呃....哇啊啊啊！！！”蝎子大叫跑远。惊恐的惨叫直至街道深处。
竟然能听懂她说话？
救命啊！
躲进巷子无人清理的废弃物，萨儿心狂跳。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吃了津川的肉，自己获得了他的能力？！
没可能啊！咒回中，没出现吃掉咒术师就获得术式这项设定啊！！
萨儿抱头埋进雪，脑袋打架。
该死！津川的肉早就在胃液中融成粑粑了，这几天她紧张赶路，要不是刚才嘟囔一句，根本没机会发现！
这种时候！不应该有傻驴系统跳出来！大叫着‘让我为你解答一切’，接下来立马一顿输出主线任务的触发剧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