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主死神]因果之锁・爰其适归》黑泽瞳

9、BLEACH 8

　　“挞，挞”伴随着轻缓地脚步声，瞳意识到有人正试图靠近自己，随即又想到自己此刻随意的睡姿，脑袋上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立马起身，视线也从刚入眼的一双行进中的白鞋移到了同鞋子一个色调一身白衣的来者。

　　“那个，石田君，你好啊，请问有事吗？”想到石田肯定是看到了刚才自己松散地躺在走廊上的样子，瞳像是做坏事恰巧被大人抓现行的孩子，显得羞涩不安，可又不得不出声向对方招呼问好，但语气里不免透着几分尴尬。

　　石田却并未开口回应，提了提眼镜，走到离瞳有三步左右距离的地方，蹲下身，眼神则自然而然地对上了正直起半个身子坐在走廊上的瞳。有那么一瞬，瞳从石田的眼神和嘴角泻出的思绪里看到了一丝柔软，不过还不及细看，石田一个转身，和瞳一样并排坐在了走廊的木质地板上。

　　“我的身份是灭却师，和这里最常见的死神不同，灭却师是人类，能感知并控制灵力，然后借由从外界摄取灵力，将灵力形成弓箭射杀虚。但因为我们灭却师是将虚彻底斩杀，而不是像死神那样净化它，所以我们一族受到了尸魂界上级的监视和限制，更凄惨的是，现在灭却师一族恐怕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吧。”

　　“……石田君？”虽然感激石田没有对她的失态举止做任何评价，但瞳更为不解的是石田为何突然要跟她说起这些。

　　未去理会瞳的疑惑，石田雨龙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继续说着，“但是，就算是只有我一个人了，我也会继续去战斗，灭却师的弓箭本来就是为了保护而存在的，我也为自己是这样一族中的一员而感到骄傲。所以，要是有任何人诋毁灭却师这个身份，我绝对不会心慈手软，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瞳没有再出声打扰石田，直觉告诉她石田和她说这些是为了传达些什么。

　　“为了维护这份尊严，我曾经动用了灭却师一族的禁术，而代价则是失去身为灭却师的能力。”

　　“……怎么会？！”瞳从石田的话语中了解到了他身为灭却师的骄傲以及他那为尊严而战的信念，想到石田曾经面临过如此残酷的抉择，不禁为他感到痛心惋惜。

　　反倒是身为当时人的石田没有那般纠结于心，释然一笑，“也许是因为对我来说，身为灭却师的尊严要比单单拥有灭却师这份能力要重要得多，所以即使之后的那段日子不再有能力去消灭虚，我也毫不后悔那个时候的决定。不过现在回想那段没有力量的日子还真是煎熬啊，明明比黑崎他们谁都要先感知到虚的出现，却要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样子呆在远处，因为与此赶去现场被黑崎他们告诫‘不要跟来’，我什么都不做那样也许还好些。虽然口上不说，其实我那时应该是感到难受无力的吧。但事实上，比起没有能力，我更痛恨的是自己可能成为累赘这个事实，不单是无力去做，而是不能去做。还真是，不甘心啊……”思及往时怯懦的自己，石田自嘲一哂。

　　（原来，石田君也会有这种想法的时候……）类似的境遇，让一旁倾听的瞳颇为感触。

　　“但是啊，我现在已经重新取回了灭却师的能力。”轻抚上挂于右手的十字架吊饰，“我很珍惜这份失而复得的力量，所以我要变强，不是与其他人相比，而是要比过去的我更为强大。强大到不会再让自己面临那样需要抉择的境况！”

　　一席话让瞳震惊，两人暂时归于沉默，等瞳消化完石田一番自述般的言语后，低落近一天的心绪变得豁然开朗，不再为自己的弱小感到可悲，瞳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舒朗笑容。

　　“真的，非常感谢你，石田君，让你担心了。我想我会振作起来的。啊，不，是一定会振作起来才是。”侧头，瞳自信地定视向身侧的石田。

　　“没什么，我只是因为一直是一个人在进行特训，所以想找个人聊聊而已。”虽然本就是打算适时地劝慰下瞳的，但由于自身性格的关系，使得石田万万说不出那些显而易见的鼓励词句，所以才会饶了这么一大圈讲起自己的经历，希望对方能因为自己的话语多多少少振作些。不过真当瞳领悟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且当面诚心感谢时，石田又别扭地不愿承认自己的这番好意，稍显不适地把头别向一边，还掩饰性地提了提眼镜。

　　很感激石田的帮助，但对方如果不承认这份心意的话，也就无法好好表示感谢啊，瞳有些闷闷地继而说道，“但是，石田君是为了告诉我这些话才特意在这个时候到这里来的吧。”

　　意想不到自己的心思被揭穿，石田有些慌乱地起身，小心择言解释道，“我是因为……对了，我是因为忘了重要的东西在这里想要过来拿，所以才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的，完全没有特意找你说话的意思，完全没有！”

　　“哈？”

　　见瞳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石田立马疾步迈向了对面的男生通铺，然后一把拉开纸门进去顾自找起东西来的样子。

　　“？”瞳不解得眨了眨眼，一双绯色的眸子里写满了疑惑。（石田君这又是要做什么？）

　　片刻后，石田从和室里出来，右手上多了一小块方巾，然后再次快步走回到瞳的面前，摘下眼镜，用手中的方巾擦拭起来，仿佛是要说明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寻这块方巾擦眼镜的一样。等到石田把眼镜仔仔细细地擦得透亮，这才重新将眼镜架回到鼻梁上，并把方巾收到白衣口袋里。完成这一系列的动作，石田不等瞳反应便离开了。当然，其实他有在转身离开时小心地偷眼瞄瞳的表情，担心她是不是会相信自己临时胡扯的说辞……

　　当石田走远再看不清他的身影后，瞳不禁轻捂嘴角笑出声响，“呵呵——”。（石田君意外地是个十分温柔体贴的人啊，就是也异常地不坦率呢~）多少对石田有那么点了解的瞳，自然清楚石田平日里做事细心周详，定然不会忘了随身备着像是眼镜布这样的必需品，即便真的是一时忘带了，也不用特定跑到她面前来擦拭眼镜，这样简单的事在和室里完成就可以了，何必多此一举呢？想必是拿了留在和室里备用的眼镜布为了证明自己的说辞不假才在瞳面前这么做的吧。（而且石田君的眼镜根本就没有脏嘛，刚刚在一起交谈时我明明有看到的啊。）

　　瞳起身，整理微皱的和服，然后收拾起多余的动作，挺身站立，面对着石田离开的方向，深一鞠躬，俯身行礼的动作比以往还要维持得久一些。（谢谢你，石田君。）无声的感激回荡在这漫漫长廊。

　　“那么，接下来我还是先把午饭解决了吧。”摸了摸微瘪的肚子，瞳抬步去向了用餐室。

　　花了点时间用完午餐，不想麻烦金彦银彦先生他们再过来收拾一趟，瞳端起摆放着空碗碟的木质托盘，走进了厨房。把碗筷放进水池，潺潺流入的清水，洒在瓷质的碗上，溅起朵朵微小的水花。瞳伸出手，让流水拂过自己的手掌心，透心凉的触感让瞳的思绪更清晰明朗了些。

　　“一定，有什么事情，是现在的我也能够做到的！”

　　在离志波宅最近的一片树林里，石田雨龙正进行着他一人的特训。并非他高傲地不愿同其他人一起训练，而是因为身边战斗的伙伴大多是死神亦或是其他能力者，单单是灭却师和死神的能力使用方式就有差别，练习的方法自然也就不可能不尽相同，而且现今在这尸魂界内，怕是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灭却师的能力的了，与其找他人指导特训还不如按照自己的修行方法练习来得更有效些。所以，几日来的训练，石田都是独自一人来这片树林里进行的。不过像是树林这种平时少有人出没的地方，灵子的密度因为无人利用反而是比其他地方要浓上几分，对于像石田这样靠从外界摄取灵力战斗的灭却师而言，是再好不过的练习场所了。

　　“呼——”轻呼出一口气，石田收起拉弓射箭的架势，原本握于右手上的灵弓也伴着石田的动作随之化为灵子，重新弥漫于这树林间。

　　连续不间断的长时间训练，让石田感到些许疲惫，额角也早已渗满汗珠。

　　（稍微，还是休息一下吧。）抬手抹去多余的汗水，石田向附近的一棵树底下走去。那里是近日来石田练习期间选择休息的地方，那棵大树比起其他周围的一些树要粗壮些，树叶自然也是茂密许多，在这树荫下，面迎着树林里吹起的阵阵清新徐风，着实轻松不少，先前的疲惫感也去了几分。

　　走近这片绿荫，还会发现，细心的石田在这里铺就了一块布，好供自己歇息之用，边上还放有方便携带的水壶以及……

　　“这个是？”在置放水壶的地方多了一个简易餐盒，石田自然是清楚这东西不是他带来的，可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呢？

　　疑惑着掀开餐盒的盖子，只见餐盒里静静地躺着几个做工精细的手工饭团。

　　“到底，是谁拿来的，这些饭团？”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