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穿越之旅》逼我到尽

8、第 8 章

　　长嫂如母，我要是真是你亲娘，你刚生出来，我就把你浸在便盆里溺死了。开老太神色不明看着对她磕头求饶的开老二，这开老二这时候到是有些急智。他今天求她了，她再怎么说也是人大嫂。在外人看来，打断骨头连着筋。她又是一介妇人，是嫂子，隔了一层，这事就更不好处理了。

　　族老们见开老二对着开老太磕头求饶，好你个开老二，曲线救国，真是恬不知耻。罚你的人我们，你倒是真会找人。门口的围观者见事情发展到现在，也不敢轻易开口了。他们前脚还在小声夸奖开家族老处事公道，罚得在理。后脚这恬不知耻的开老二，居然当着众人的面半胁迫开老太原谅他。

　　真当他们是傻子，好糊弄，掉两滴猫尿，就看不出你是真心还是假意。要他们说，今天开老太原谅他们了，当没这个事。开老二不仅不会如他所说的那样当牛做马报答开老太，反而会暗暗记恨于心，下一次有机会出手会更狠。乡里乡亲的谁不知道，开老头两个弟弟都不是省油的灯。

　　“族老。”开老太凝视地上一直磕头的开老二，啧，额头都青紫了。这次便宜他了，斟酌片刻颤颤巍巍道：“这次便算了吧！我一老妇人当人大嫂，唉……放他们一马吧！”

　　“娘。”徐意上前扶住开老太，就这么算了？开青山三兄弟对眼前二十几人怒目而视，欺人太甚！

　　地上众人闻言大喜，这是不用打他们了。喜从天降，个个都站起来了，嘴上的好话一箩筐，纷纷夸奖赞美大嫂。

　　“嫂子心胸宽广。”

　　“嫂子贤惠大气，大哥眼光真好。”

　　“大伯娘爱护小辈，为人敬仰。”

　　“谢谢嫂子放我等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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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巧言如簧之辈，族老们很生气，怒发冲冠。当他们的面就敢如此厚颜无耻，弃族规如无物，让他们如何处之。可是，看着开老太面色苦涩，委屈至极，气得身形都有些颤巍巍的。无可奈何，又不好与她计较。毕竟，人家是苦主，又是当众被言语胁迫的。族老们看着地上那个跪着磕头的头也不磕了，人也站直了，眼底得意洋洋的开老二。这还没出开家大门呢！就这么得意忘形，真当他们拿他没办法不成。

　　“开老二，开小妹等人不与你计较。你是不是还忘了你污人清白的三十杖还未打。”得意什么，大不了等会儿让力气最大的族中壮汉打你。不然，他们今天这心火去不掉了。

　　开老二难以置信望过来：“族老，我……”

　　“丽娘，你可愿意原谅开老二？”你个智障，你有两个苦主，他可不信丽娘会不想揍你。要知道刚才不是族长他娘拦着，丽娘都要亲自上手了。丽娘这人贤惠是贤惠，可和她贤惠好名声一起出名的还有她那火爆脾气，嫉恶如仇。丽娘她，打人可疼了。

　　丽娘在一旁哈哈大笑，刚才她看着开老二那副小人得志，你们拿我没办法的样子就来气。这次，落我手里了。

　　开老二看着丽娘，嘴巴嗫嚅半会话还是没说出口。任凭他再怎么巧舌如簧，也要看对象是谁啊！今天这三十棍是跑不了了，该死！刚才就不该多嘴说那一句话。大嫂得罪就得罪了，血浓于水，亲大嫂，花费些功夫就能赖掉，当没发生过。可丽娘，这老娘们打人可疼了，又记仇。还贤惠，大家都是瞎子吗？这么凶的老娘们，贤惠个屁。

　　丽娘眉开眼笑道：“族老，这三十棍可能由我来亲自执行。”亲自打，更爽快。

　　族老握拳抵住嘴巴，忍住笑意。佯装呵斥道：“胡闹，哪有女子执行杖刑的。”开老二这副落水狗的样子看着更顺眼些。

　　“得志，得平你们两个拉着开老二直接去祠堂，书仁你去叫你爷爷带着你三叔直接去祠堂行刑。”他记得族长家三小子力气可大了，放开吃一顿能吃五碗大米饭。这次，族长家这三小子三十棍要是能打得开老二半死不活的。我看着舒心，爽快了，我请他吃三顿大米饭。

　　被两个大男人架着去祠堂行刑的开老二如五雷轰顶，谁？族长家老三，那是个狠人。去年年初时上山独身一人打了一头野猪的狠人啊！带崽的老母猪啊！老虎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一个人打死了。

　　“丽娘，我错了，你原谅我。是我嘴贱，丽娘……”

　　开老二被两人架着，渐行渐远。丽娘站在原地别提多爽了，身心舒畅。兴致勃勃问道：“族老，我记得族人行刑时是欢迎大家一起去看的，让人引以为戒。我觉得，今天祠堂得放开让大家伙儿一起去看，记住教训。”我想看，看贱人在眼前挨打，更舒坦。

　　丽娘，真上道。族老摸着自己胡须想，他刚才还在想要怎么趁机跑去祠堂看开老二打屁股，这丽娘就想出了一个好点子。族老干咳两声：“众位，听我一言。我觉得丽娘说得在理，大家想看的跟我一起去吧！”

　　族老又转身向开老太歉意道：“开小妹，此事关乎全族，必须让全族人知道口无遮拦，随意污人清白是什么下场。所以，我要失陪了。”他今天宴席不想吃了，就想看开老二挨最疼的打。理由这么大义凛然，开老太肯定会让我去的。

　　开老太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族老他们也是促狭的，想看开老二笑话。微低头，不让人发现她眼中笑意，拱手放低身段道：“各位，是我开家今天招待不周。要不这样吧，我这菜还没上，还未吃上。族老你们大事要紧，等处理好了，再过来吃席可好？”

　　“好，开小妹，那我等先行失陪。等会过来吃席，你菜先温着。”坐在位子上的大族老一拍大腿应道，背着手站起身，他也要去看。

　　“我身为理正娘子理应带头清一清这不正之风，我先行失陪，等会就回来，失礼了。”里正娘子含蓄微笑拱手，她丈夫虽然不姓开。但是，身为里正管理一方。他娘子带头带着村民们去看刑，引以为戒，合情合理。不说废话，她也想看小人挨打，她要去。

　　众人纷纷拱手，口中一口一句失礼了，大道理扯一堆。说完跑得比谁都快，一溜烟，都没人了。大厨带着两名妇人也去看热闹了，说是等行刑完再回来热菜，菜要是一直热着，口感就不好了。他还说他身为一名顶尖大厨要时刻把握住这个时间，等那开老二打到第二十棍的时候回来热菜，这样菜肴上桌时温度正好。族老们走之前，还顺手把两家人全赶走了，贴心为他家着想，把大门都关上了。说是怕开老三趁他们不在，又中途折返回来占便宜。

　　院中落叶被秋风吹起，徒添寂寥。

　　徐意看着被人从外面关上的大门，心里很不痛快。就二叔挨了三十棍，其他人不疼不痒的，实在是憋屈。

　　寂静的院子里，开老太有些老迈的声音突兀响起：“可觉得憋屈？”

　　“嗯，奶，特别不痛快。”开青山怒火中烧，偏又没处发泄。可恨，他要是多长五岁，那两家哪敢上门欺辱。

　　开老太眼含笑意，借此机会教教后辈：“你们是否觉得此事已了，他们逃过一劫很不痛快。”

　　“娘，您的意思是？”此事难道还有什么说头？

　　院中除了开青舟还有些懵懂，年岁还小什么都不懂。青海青山都知事了，全家人目光都汇及到开老太身上。开老太摸着小孙子的发辫，慢悠悠说：“老大家的，书文回家要是发现有人污你清白，上门欺负你，会怎么做？”

　　会掀了人家屋顶，徐意温婉一笑。她明白了，这事可没完。她们女眷这边是没说头了。可她们男人回来，哼哼，这场大戏才算正式拉开围幕。刚才那只能算是开胃小菜，给大家助助兴的。

　　“娘，还是您高。”

　　“我可什么都没干，是有人自作聪明。你再想想要是今天这些人老老实实挨完这顿打，书文回来会怎么做？”

　　会什么也不干，已经打过一顿了，夫君再上门找岔，会被人说是得礼不饶人，小心眼。徐意拿着手绢抵住嘴唇，乐呵呵道：“今天多亏二叔了。”打一顿算什么，只是受些皮肉之苦。把人屋顶掀了，才舒畅。她记得二叔三叔家也是砖瓦房，这一掀大半身家都没了。秋季转冬季，夜寒露深，让他们冻一冻才爽快。冻完了还得抓紧时间，趁初雪未至去修屋顶。秋季转冬季，这个季节农忙刚刚结束，大家忙着准备东西窝冬。这种时候砖瓦匠人不会出门给人修房子，除非你给很多钱，他们才会动身。这些银钱，足够那两家人肉痛的。

　　开老太嘴角上扬，沉声道：“是该感谢他，自作聪明。老大家的，你再往深里想想，你夫君拆了人房子，然后会再做些什么？”

　　徐意双眼一亮，会做些什么？女眷孩童独自在家，亲戚不说维护帮忙，反而上门欺辱，污人清白。这种亲戚？割袍断义……

　　徐意激动极了，会是她想的那样吗？双眼亮晶晶紧盯着婆婆。

　　开老太见她那模样就知道她想到了，语带笑意说：“我和你公公等这个机会等了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终于有机会把这两家吸血虫赶走了，真得好好感谢开老二。这开老二光会使些阴险小手段，脑子没跟上也不好使。他也不想想，哪里会当众把他打死，族长他们处世光明磊落，顶多让他在床上多躺段时间。他要是老老实实挨那六十棍，他们反而没有借口断亲。打都打了，怎么断亲。这没打，嘻嘻……

　　“那娘，后续？”就割袍断义了，那两家人会同意？

　　“娘刚才在众人面前委不委屈，难不难过。”

　　徐意眼露崇拜，娘，你真高。她公公回家发现结发妻子竟被人以他的名头当众欺辱至此。闹到族长那儿要断亲，大伙儿不但不会劝合，反而会称赞于他，有情有义，婆婆没白跟他一辈子。

　　而她相公和小叔子回家，发现亲娘当众被叔叔们欺辱，胁迫，受大委屈了。碍于孝道，也会选择于二叔三叔断亲。旁人还不能说他们俩人以下犯上，反而会夸两人至纯至孝。

　　“老大家的，族长家三小子手劲可大了，独身一人打死过一头带崽的老母猪。”

　　徐意心跳加快，激动的。婆婆一石三鸟，厉害。二叔是逃了三十棍，可行刑者也换了个能一拳打死野猪的汉子，偷鸡不成蚀把米。公公也可借机顺利与两家人断亲，永不来往。小辈们孝字当先，也不用再与那两家人交往。

　　而从头到尾她们付出了什么？什么也没付出。只是宴席延迟些吃罢了，有什么不好吗？没有，满月礼无所谓，你高兴的话上午办，下午办都行。只要太阳没下山，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大家的你单独进里屋与你弟妹好好聊聊，记住隔墙有耳。一次□□待清楚前因后果，以后不许说了。”

　　“好的，娘。”徐意美滋滋甩着手绢进了里屋，弟妹，我来跟你好好说一说，咱婆婆，是怎么随机应变的。还挖了个大坑，看着两家人傻乎乎往里跳。

　　开老太慈祥问旁边两兄弟：“青山青海，你们听得懂吗？”

　　两兄弟半懂半不懂，紧锁眉关沉思。他们太小了，最大的才十一岁，阅历不够，想不了那么深。只是看娘那表情，应该是件大好事。可是我们家明明受气了，怎么就变成了件好事了？

　　开老太慈爱笑笑，把三兄弟的手叠在一块，这是开家的未来啊！开老太双手交握，中间夹着三只大小不同的手。轻声说：“刚才奶和你娘，你大伯娘说的话要保密，你们不要说出去，能不能做到？”

　　“能！”三小只异口同声，他们嘴可严了。

　　开老太目光慈祥，三个都是好孩子。听不懂没事，记在脑子里，长大后慢慢自己就懂了。有些事不能说得太细了，要自己去悟。自己领悟了，那才是自己的。旁人教的，不代表你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