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5章 天皇的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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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天皇的阴谋》
“阁下请冷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有话好好说！”水户忙喊道，她忖度不管真相是什么，都不能再刺激这个挟持着夕颜的异族男子。
千手扉间不会因水户似是毫不知情的样子放松警惕，冷笑道：“别装蒜了，现在我不会相信你们涡之国的任何人！”
他边说边扼紧夕颜的脖子，漩涡芦名气不过他如此粗鲁地对待一个柔弱的女孩，何况还是零无宫一脉尊贵的姬尊，拔出刀对着扉间：“够了！一个大男人欺负姑娘家算什么好汉？我们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也不知道你大哥是谁？被关在哪儿？而且，你们这些外族是如何非法入侵我们国家的？再叫我们回答你莫名其妙的问题前，你也该把自己的情况说清楚吧！”
一番激烈的斥责令扉间冷峻的脸青一阵红一阵，他默默松开些力道，察觉这个娇小的女孩吓得发抖，不禁放缓语气：“我千手扉间绝非滥杀无辜之人，但事情闹到这地步都是你们涡之国的错！漩涡与千手到底是同根同脉的血亲，我们诚心跨洋建交，不料登上海岸线却迟迟见不到接应的人。按照玉女宫浴才天皇给我大哥的手书，让我们在西海岸登陆，谁知我们在一片雾气中失联昏迷。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关起来，其他同伴不知所踪……”
扉间注意到随着自己说得越来越详细，对面的一男一女，包括自己手里的女孩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特别是说到他们被雾气包围时，芦名急着要说什么被水户打断，小小的举动使多疑的他不愿再说下去。
浴才天皇以建交为名，诱导这群外族人进入雾关的用心再明显不过。芦名既感慨帝王心术的可怕，也明白水户拦住他的用意，只能握紧刀柄，死死瞪着这个似乎也猜出实情的白发男人。
这个千手扉间不是省油的灯，心术上可不比杀伐决断的浴才天皇逊色。
“扉间大人，我是浴才天皇的外甥女，叫水户。这位是我的护卫漩涡芦名，你身边的少女是我的好姐妹，夕颜。”水户玩起讲话的艺术，那就是先主动示好示弱，博取对方好感与信任后，再想办法周旋谈判，这是浴才教她的。
扉间听到夕颜时，下意识地瞥了下眼前瘦小的女孩，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她和服上的确绣着夕颜花，有永恒的爱、易碎的美好之意，真是不祥的花语。
本着一点儿难以言喻的怜惜，他长臂已完全离开夕颜，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也未真正冒犯。
但面向水户时，他语气没客气多少：“我已自我介绍过了。现在，我只想要回我大哥和同伴们，别再挑战我的耐心。”
“我们真不知道要和你们建交的事，我也相信舅父不会故意陷害你们，其中必有什么误会。”水户想了想，说出这个也不算多么善意的谎言。
扉间眯眼，亦不是好被打发的人：“我不想听你解释，也懒得跟你废话。”
芦名暗骂这男人实在难缠，捏紧刀柄真想和他干一架，水户突然说：“既然这样，请你放了夕颜，让我当人质！你大哥对你很重要，夕颜对我也很重要！”
夕颜拼命摇头，细腻的声音落字坚定：“水户姐姐！你别管我了！你是天皇陛下最宠爱的姬尊，如亲生女儿一样……”
“正因如此，我才更有被扉间大人作为换回他大哥人质的价值，我说的对不对？”水户微笑着打断，目光炯炯地望着扉间。
只有芦名知道，这是水户的缓兵之计。涡之国还真没几个人，能战胜他们的零无宫水户姬尊。一旦这男人上钩，后面就好处理了。
芦名脸上抑制不住的雀跃，让暗中有几分动摇的扉间迅速察觉不对。他和千手柱间不一样，绝不会被轻易打动：“我拒绝，你们漩涡一族也是满嘴谎言的邪恶一族！”
别说芦名，自以为胜券在握的水户都懵了，从没见过这么心硬的男人。
“听好，如果明晚还交不出我大哥，我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感受到远处其他查克拉在逼近，扉间即可以飞雷神之术带着夕颜瞬身离去。
他惊人的速度只能用眨眼形容，定睛一看，两人无影无踪，地上剩下一个流苏耳坠，这是夕颜的。
“可恶！居然跑了！”
“这个千手扉间绝非等闲之辈，头脑清晰，心机深重，不光会时空忍术，对查克拉的感知也很灵敏。也许……连我也不是对手。”水户捡起耳坠，看似细软的长流苏攥在手心里有银针的触感，似疼非疼。
也就在这银针似的时间差后，她和芦名才察觉青龙宫藤陇亲王带人前来，难怪扉间会提前撤离，好灵敏的家伙。
“发生了什么事？水户姬尊，您没事吧？”藤陇闯入后，正对上水户黑漆漆的眼睛，急忙扭头避开。
水户直盯着藤陇，清脆的声音辨不出情绪：“藤陇亲王，零无宫夕颜姬尊被一个叫千手扉间的外族男人掳走。在你们号称易守难攻的西部青龙宫一脉的高原，竟发生这种异族入侵却知情不报，更导致皇族公主被挟持的丑事，请你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交代。”
虽担心夕颜的安危，但没了她的水户再无后顾之忧。
她一点儿都不怕已有逆反之心的藤陇，这时破罐子破摔攻击他们，如果有，正好顺遂浴才不可告人的目的。那就是继白虎宫一脉被分散并贬为庶民、三台宫一脉被屠族后，将另一个会威胁到中央皇权的旧贵族抹杀干净。
“姬尊明鉴！微臣不敢！”藤陇权衡利弊后，只能弯曲他的男儿膝。
他压根儿不知道那些外族为何出现在自己的领地，更不理解百筠像提前知道般赶往雾关禁地，制服那些入侵者后，告诉自己别声张此事，神不知鬼不觉处理掉就好，以免被早有心逐个架空地方贵族权力的中央抓到勾结外族的把柄。
他无条件信任百筠，信任这个自己心仪的女子，对她言听计从，不料事情还是败露，他有口难辩，更怀疑这是不是阴谋……
水户从藤陇的表情变化中读出他的艰难，也深知这或许是舅父坐收渔翁之利的设计。出于恻隐之心，她不再逼问，转而想起另一个关键人物：“这时候，就请王爷实话告诉我巫女百筠的去向吧。”
上白下红，白玫瑰与红玫瑰，曼陀罗华与曼珠沙华，也是巫女的装束，更是他仅剩的弟弟宇智波泉奈死前把眼睛给自己后，包住他尸体眼窟窿上的白布渗出的血，白与红。
眼前慢慢动起来的两种颜色，一白一红，逐渐映入宇智波斑的眼帘，是弟弟的伤口在流血？边流血边斥责他这几年折损了宇智波的骄傲？
“泉奈……”斑以最温柔的声音，唤出已去世两年的弟弟的名字。
“泉奈是谁？你高烧昏迷时一直在喊。”额上又出现那阵梦里的湿热，战乱年代能打盆热水洗脸便是幸福，斑贪恋这点儿温暖，低声说：“我的……弟弟……”
“是么，我也有个弟弟。”
“我弟弟……死了。”
神志不清的斑和百筠交流起来，提到泉奈的死亡，斑强吊着精神期待她的回答，不料她沉默许久，好像他在做梦，没人理会他。
“我弟弟，也死了。”当斑近乎睡过去的时候，百筠用最后一片叶子凋零的声音，说出这句登时惊醒斑的话。
眼球一阵刺痛，恍若被一根针扎住瞳孔。斑捂着眼睛呻吟，直到百筠双手在他头部释放出一股紫色的查克拉，他才慢慢缓过神，黑眸一眨不眨地凝视这个陌生的白发女子：“谢谢……你是谁……”
“一个失去弟弟，却无能为力的废物。”百筠的白发扫过斑的侧脸，像离开蒲公英不停远行，可迟迟找不到落脚点的种子。轻轻绒绒的，最终落在早已荒芜的他身上，相仿的痛苦一起碰撞，擦不出明亮的火花，只有剑划出来的寒光。
“呵，但我还得和害死我弟弟的人合作，把他当成同伴……”
“你以为只有你很惨？我作为服务中央皇权的巫女，眼看弟弟被杀、家族没落、恩师被害，却还得效忠罪魁祸首！”
百筠冷声打断斑的呢喃，白发中她的脸如一层白到透明的纸，是盖不住憔悴的脂粉，是失修脱落的墙皮。
明明是株水仙一样的女人，斑却被她阴冷的眼神震慑到。这种眼神，他也曾在镜子里的自己、水面上的倒影偶尔看到过。
那正是他的四个兄弟一个个死去后，他却因千手柱间的诺言率领族人屈服于千手一族，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不知不觉被排挤在权力核心之外，宇智波一族也悄无声息地沦为千手一族的陪衬……
泉奈留给自己的双眼又灼烧起来，仿佛这个可怜的弟弟也悲愤命运残酷，质问他为什么要相信千手？让骄傲的宇智波成了走狗？
“据说写轮眼是一种因负面情绪激发出来的瞳术，图样越复杂，瞳力越高，恨意越强。拥有万花筒写轮眼的你，一定恨毒了千手一族吧？那又为什么顺遂他们与涡之国建交的意愿，用自己的家族替人做嫁衣？”
百筠的手从斑头上抽离，她的手再冰也没有斑的心寒。斑忽然握住她手腕，冰笋的触感，冷到他心头：“你是谁？怎么知道这么多？”
“涡之国的巫女，白虎宫一脉最后的公主。一个和你一样想为弟弟报仇的人、一个和你一样不愿被仇人驱使的人、一个和你一样渴望真正和平的人……也许正因你我都太贪婪，什么都想要，才什么都得不到，不如合作共赢吧。”百筠没反抗，甚至用另一只手轻轻摩挲斑从冰冷中绽出岩浆的脸，像摸一条找到家看到灯的流浪狗。
“你说……什么？”
“我是说，我们是一样的人。我的愿望是推翻涡之国腐朽的玉女宫皇朝，你的愿望也不会真蠢到帮助千手柱间兄弟与涡之国成功建交，当他们被称为‘同伴’的走狗？”
百筠的黑眸对视斑骤变为永恒万花筒写轮眼的眼睛，一个黑得无底，一个红得滴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5章 天皇的阴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