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催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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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百里长宁姗姗来迟，这一场惊天动地的闯阁已经划下了句点。只有萧瑟、唐莲以及司空长风和司空千落以及晕倒的雷无桀，加上后到的百里长宁还在原地。
萧瑟看向唐莲道:“我说雷无桀的大师兄，你师弟还欠我八百两，要不你给我把账结了，我好回我的雪落山庄。”
“我没钱。”唐莲答得干脆。
“那谁有钱？”萧瑟问道。
“就在你的面前啊。”唐莲示意萧瑟看他的三师尊。
司空长风微微一笑：“的确，雪月城的所有金钱开支，都由我负责。”
萧瑟手一摊：“八百两。”
“萧瑟，不是说了我替雷无桀还吗？我这就给你去取。”
百里长宁说完转身就要去钱庄，萧瑟拽住她的手腕，眼神略带锐利地看着司空长风淡淡开口:“不行，这钱你不能还，要还，也是他还。”
“为什么？”百里长宁更迷茫了，雷无桀欠萧瑟钱，她这当堂姐给他还，难道不比长风叔叔更理所当然？再说八百两而已，对剑心冢来说九牛一毛。
司空长风却直接避开了这个名字：“我听唐莲说，你叫萧瑟？”
“如何？”萧瑟眉毛一挑。
“好名字。”司空长风点点头。
“少拍马屁，该还钱就还钱，我着急赶路。”萧瑟不耐烦地说道。
“大胆！信不信我一枪敲死你！”司空千落愤怒地挥起了手中的长枪。
司空长风笑着将女儿的枪压了下去：“钱自然会还的，只是想请萧兄弟入城稍住一段时间。在下心中有一些疑虑，想要请萧兄解答。”
“我不从又如何，你要以武力胁迫我？”萧瑟冷笑。
司空长风摇头：“自然不会。说真的，想要萧兄弟入城，我的确有我的私心。”
“什么私心？”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
“什么？”
萧瑟大吃一惊，身边的唐莲和司空千落更是吓了一跳，生怕以为自己听错了。
“长风不才，想收萧兄弟为徒。”司空长风将长枪插在地上，单膝跪地。
与李寒衣的收徒不同，司空长风这收徒的架势，却是谦卑地过头了。
唐莲和司空千落都以为他疯了，但看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敢多言，只是面面相觑。
而萧瑟，却只是冷笑。
“好一个雪月城！”
百里长宁看了看两人，她知道萧瑟是六皇子永安王，长风叔叔跪他也正常，可是为什么要收他为徒呢？
难道....雪月城没钱了？不会吧.....
司空长风单膝跪地，面目沉静。
萧瑟冷眼皱眉，面无表情。
唐莲与司空千落在一旁不知所措。
而百里长宁还在思考雪月城没钱的可能性。
“收我为徒？凭什么？”萧瑟冷冷道。
唐莲和司空千落都是心中一惊，司空千落几乎就想拿起手中的长枪一杆子敲下去了。
司空长风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笑了笑：
“在下不才，这一身武艺在江湖上也算拿得出手。”
“我不习武。”萧瑟摇头。
“可兄台腰间挂着的可不是无极棍？棍法，枪法，也算是一脉相承了。”司空长风望着萧瑟腰间挂着的那根长棍，说道。
萧瑟摸了摸那根棍子。
无极棍，它曾经的主人，一人一棍坐守天城，拦住了十八位试图破城而入的一等高手。据说一棍既出，无边际，无穷尽，是无终。
“我虽然拿着这根棍子，但不代表我会武功。这是以前一个人欠了我的钱，拿来抵债的。”
萧瑟轻轻触了一下那根棍子，漫不经心地说道。
司空长风也不坚持：“当然，我除了武功过得去以外，棋术也是天下无双的。你喜欢下棋吗？”
“说不上喜欢。因为没有输过。”萧瑟依然不为所懂。
“没有输过。那我们便下三盘棋，若你能赢一局，我便也不强求了，如何？”司空长风转头对唐莲道，“唐莲，去拿一副棋盘来。”
唐莲虽然一头雾水，但三师尊认真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不敢忤逆的，只能去街边的酒肆之中要来了一副棋盘。萧瑟也不反抗，便和司空长风就近在茶铺之中坐了下来。
百里长宁有点无语，因为落霞仙子当年也是被骗下来的。
“你当年就是这样骗落霞仙子留下来的？”萧瑟冷笑道。
司空长风“啧”了一声：“愿赌服输嘛，这哪是骗。唐莲，你赶紧把雷无桀送回城中，他体力耗尽，想必一定得大睡三天三夜了。”
唐莲点点头，背起雷无桀，对萧瑟说道：“我和无桀在城中等你。”
萧瑟摇头：“不必等我了，到时候等我拿到八百两就走了。这一路和你们二人也算有缘，以后若是方便，就来我雪落山庄喝上一杯。不算钱不可能，少收一点还是可以的。”
唐莲笑了笑，不再说话，往城内走去。
百里长宁欲言又止地看着萧瑟，他不了解司空叔叔，她从小到大，从见到这位雪月城三城主，枪仙司空长风起，没见过他练过一次枪，只见他每日坐在庭院之中，对着一个棋盘就能静坐一日。
现在仔细想想，三位城主，她舅舅也没练过功，整日酿酒喝酒，不务正业。司空叔叔，从不练枪，整日下棋，但好歹还能管雪月城的财务。她堂姐，每日必练剑，但是人生中也只有这练剑一件事。
嘶——细想之下，雪月城能有如今繁荣景象，好像还挺不容易的。
回过神，百里长宁只能为萧瑟默哀了，因为当他答应这个赌局的时候，他就已经输了。
“那我....”
“留下来陪我。”
萧瑟眼神极认真地看向百里长宁，后者近距离地看着他的脸，心中异样的感觉，只是愣愣地点了点头。
“哦”
“请吧。”司空长风握起一枚黑子，示意萧瑟执白先行。
萧瑟也不推辞，拿起一枚白子便胡乱地丢到了桌上。
司空长风微微一思量，便也落下一子。
萧瑟依然是胡乱一丢。
如此反复。
萧瑟旁边的百里长宁红唇颤了一下，她忽然明白为什么这钱为什么她不能还了。
三局皆平，不分胜负。
司空长风笑道：“棋逢对手？”
萧瑟冷笑：“围棋是鬼阵，非大道。堂堂雪月城三城主竟如此沉浸鬼道？”
“若以四国为棋子，天下做棋盘。能算得上大道吗？”司空长风收起了棋盘。
萧瑟站了起来，清了清嗓子：“再大大不过银子，给钱！”
最后还是绕回了钱的问题，萧瑟不仅拜了司空长风为师，还统管雪月城财务。
月俸八百万两。
百里长宁扯了扯嘴角，财迷。
萧瑟拉住百里长宁的手腕，往前走着，轻轻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
“以四国为棋子，整个天下为棋盘。这样的棋局，在开始的时候，便注定每个人都是棋子了。我们也不会例外。”
他的声音很低，但是司空长风却似乎听到了，他望着手中的长枪，喃喃道：
“是的，没有例外，所以只能努力去赢了。”
就在萧瑟还想感慨些什么时，“砰！”忽然一声重重的清脆响声传来。萧瑟望去，只见司空千落手中拿着一杆长枪，正满脸惊恐地看着被她击中的...百里长宁:
“阿宁！”
“诶哟，长宁。”
“好痛。”百里长宁呜咽了一声，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怎么又是她的头啊，本来就不聪明......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催债
